第四十章 单纯的愿望
“好了，让我们来谈谈你的情况吧。”
柳青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噼里啪啦讲那么多，他也有点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你的角似乎是断裂的？”
他敲了敲自己的头，示意莉莉娅·尼波拉头上的那一只断角。
“啊，果然您发现了吗？”
柳青对此没有什么隐瞒，考虑到莲·格雷没有发现这个情况，柳青认为多半只能通过精神力才能发现这一点。
“所以这是为什么呢？”
“这涉及到我家的秘密。能说的部分是，这意味着我们灵能术不完全受控。”
“原来如此。”
一个问题解开了。
“那么你们家族果然是有代代相传的灵能术吗？”
“是的，就在上层贵族的圈子里面基本也算是公开的秘密了，梵第瓦大公和尼波拉大公代代都是灵能者这件事。”
莉莉娅大方地承认了柳青的猜测，但也没一股脑把自己家所有的秘密全都抖落了出去，只是说了那些柳青很容易就能接触到的部分。
“能简单说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吗？”
她笑着点点头，没有拒绝柳青的要求：
“对‘纯粹灵能’稍有研究，虽然堕天学派已经消失了，但它们的遗产确实很有用。虽然感受不到精神力，但这种认识本身就极大提高了觉醒灵能的可能性。即使普通人了解到了这种知识，也可能会觉醒成为灵能者。
“而更早时候的方法比较野蛮，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答案是多生，一代人没有就等第二代人。这种事情没有记录在家族史上，莉莉娅·尼波拉自然也无从得知。
并且，不是梵第瓦家和尼波拉家成功地掌握了这种技术才成为了唯二有灵能者传承的大贵族。而是反过来，因为这两个家族幸运地在传承断绝之前就了解到了这种技术。从而不像其他几家那样即使在某个时间同样知晓了提瓦尔人堕天学派的秘密，也没能把家族偶尔出现的灵能者传承下去。
“啊？那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们就一点进展都没有？”
柳青的脸上风云变幻，心中五味陈杂。
“是，是的。与你提出的理论相比实在是没有什么进展。”
听柳青这么一说，莉莉娅也有点不好意思，过去了那么久时间，她的家族怎么就一点进展都没有呢？
“算啦，反正我看提瓦尔人他们也没有什么进步，你们墨诃人另外五个选帝侯家族连灵能者传承都没有，显然也是没有突破性进展的样子。”
他话是这么说，心中总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
“你们这些贵族啊……害！我跟你在这儿生什么气呢？”
最终他也没能把话全都咽到肚子里去，这帮贵族，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
“那……如果我有什么问题的话，要怎么联系你呢？”
为了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莉莉娅找了一个话题。而且柳青本人已经掌握了那么多灵能术，能从他那里学到一个两个也是极好的。就算感应不到精神力学起来慢，只要柳青愿意给她进行指导，总归是能学会的。
“哦，这个啊，我想想……”
她的问题有效地让柳青从对贵族们不学无术的愤懑转到了思考上。
“原则上我希望你尽量通过‘足够安全’的方式与我联络，以你现在的情况，变身出门都会被跟踪；通过网络传递的信件也有可能被监听？”
柳青一点也不了解尼波拉家的安保能力，他只能就自己想到的方面做出一些猜测，给莉莉娅提供参考意见。
“其实我是希望能有机会跟你单独见面学习灵能术的。”
柳青潜意识觉得学会了感应精神力就能解决问题，那些灵能术更是手到擒来，所以就没想过传授灵能术的事情。但莉莉娅则认为家族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真正感应到精神力的存在，即使柳青有更先进一些的理论也无法速成，不如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说完了这句，她才开始解释柳青担心的问题。
“前者我有甩掉监视者的自信，至于后者……我会差人给您送去专门的工具的，这部分如果被问起来可以解释成‘赔礼道歉’。啊说到这个……”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本来是要对柳青“赔礼道歉”的。
“嗯，这种时候就不要讲贵族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我不吃这套。你瞧，如果你想把我当成是一位朋友的话，就不要在意那种小事了。”
柳青狠狠地摇了摇头，莉莉娅·尼波拉这一看就缺平等交流的样子，让他觉得有可乘之机。
“可是……”
“先别可是了，这个问题要谈一会儿再谈，我们还是先说说关于你想学灵能术的事情吧！”
柳青打断了莉莉娅的话，他有了一点想法。
“用精神力去看那些灵能著作的速度是很快的，我也不想一天到晚泡在图书馆里让别人感觉到不对劲。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或许我们可以这样做……”
灵能者大多是不喜欢去干那些“体力活”的，而正因为他们不想干，就会有很多贵族乐于雇佣灵能者去做这些事。在某种意义上，这也能成为他们贵族“荣耀”的一部分。
柳青想说什么呢？他想说莉莉娅可以对外宣称自己要招一个能够制冷的灵能者为她服务，这样柳青就可以有正当理由去她家工作了。甚至还不会让其他的人觉得很蹊跷，不过是个大家都看不太上的工作而已，又能怎么样呢？
了不起，能见到一位传奇灵能者？哦，算了吧，那样的人物怎么会用心指点偏远地区的乡下人呢？别说柳青是地球这种乡下中的乡下出身，即使是一些小贵族灵能者，也觉得如果被雇佣就能和这位尼波拉伯爵打好关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因为贵族就是这样的家伙。
“……然后就是我个人的需要，借图书馆的灵能著作到你的居所看。”
当然柳青这么说的意思是，让莉莉娅以自己的身份去借这些书，柳青这个普通灵能者是没那个权力的。他这么做就相当于是把莉莉娅当成了自己的挡箭牌。相对的，柳青也会传授她灵能术，并为她在感知精神力的方面解惑。
“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呢~”
听完柳青“不成熟”的想法，莉莉娅觉得这方案几乎没什么不好的地方，柳青甚至还强调让她记得平时多“使唤使唤”自己。
可是莉莉娅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我想去看看其他人的生活和工作。”
“其他人的生活和工作？”
莉莉娅的这个想法让柳青颇感意外，但很快他把这件事就跟莉莉娅“化妆”出行联系到了一起。
“呃，你是说……你是否是说……你的意思是你之前撞到我时其实是在，恩，‘微服私访’？”
“微服私访？”
柳青看到翻译装置把莉莉娅的话标记成了老长一段，大概墨诃人的语言中没有意思特别相近的短语吧！
“恩，没错，基本就是那样！我想看看普通人的生活。”
“那感情好！”
虽然还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观察体验普通人的生活，这点鱼与柳青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甚至还可以和你一起出门呢？”
不过那样柳青就得想办法摆脱莲·格雷小姐的追查了。
“真的吗？”
莉莉娅呆了呆，她是在没想到柳青也会去关注那些普通人，毕竟贵族们普遍都高人一等。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女孩向柳青开口询问道。
柳青脸上兴奋的表情慢慢凝固了，这个问题他实在拿不准，或者说他觉得根本不能同眼前的贵族说。难道要他说“我要革了你的命”吗？
他可开不了那个口。
“嗯……”
喉咙中发出苦闷的声音，柳青皱着眉头，最后这么讲道：
“要不……你先说说你的情况吧。你把你的情况讲了，我才能知道这原因适不适合告诉你。”
他不喜欢骗人，看着眼前纯真的女孩，他更不想这么做了。
“好吧，那我先说。”
本来看柳青烦闷的样子，温柔的莉莉娅都有点想告诉他可以不用讲了。只不过她还没说出口，就被柳青抢了先。
“我发现在我家，很多下人并不幸福。”
女伯爵起了一个这样的开头。
“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只有我家这样吗？在网上我没法使用灵能，但从评论上也能看出来不幸福的人似乎很多的样子。而来到特林格大学，使我更加坚定了这一看法。我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似金似粉的眼眸诉说着疑惑，在那之上是微皱的黛眉，让柳青有一种告诉她这背后理由的冲动。
但那冲击性的事实或许为之尚早，柳青还要听一听她知道了缘由之后想做什么。
“然后呢？”
“然后啊，我想去解决这些问题，创造一个大家都能开心地笑出来的世界。”
柳青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噼里啪啦讲那么多，他也有点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你的角似乎是断裂的？”
他敲了敲自己的头，示意莉莉娅·尼波拉头上的那一只断角。
“啊，果然您发现了吗？”
柳青对此没有什么隐瞒，考虑到莲·格雷没有发现这个情况，柳青认为多半只能通过精神力才能发现这一点。
“所以这是为什么呢？”
“这涉及到我家的秘密。能说的部分是，这意味着我们灵能术不完全受控。”
“原来如此。”
一个问题解开了。
“那么你们家族果然是有代代相传的灵能术吗？”
“是的，就在上层贵族的圈子里面基本也算是公开的秘密了，梵第瓦大公和尼波拉大公代代都是灵能者这件事。”
莉莉娅大方地承认了柳青的猜测，但也没一股脑把自己家所有的秘密全都抖落了出去，只是说了那些柳青很容易就能接触到的部分。
“能简单说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吗？”
她笑着点点头，没有拒绝柳青的要求：
“对‘纯粹灵能’稍有研究，虽然堕天学派已经消失了，但它们的遗产确实很有用。虽然感受不到精神力，但这种认识本身就极大提高了觉醒灵能的可能性。即使普通人了解到了这种知识，也可能会觉醒成为灵能者。
“而更早时候的方法比较野蛮，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答案是多生，一代人没有就等第二代人。这种事情没有记录在家族史上，莉莉娅·尼波拉自然也无从得知。
并且，不是梵第瓦家和尼波拉家成功地掌握了这种技术才成为了唯二有灵能者传承的大贵族。而是反过来，因为这两个家族幸运地在传承断绝之前就了解到了这种技术。从而不像其他几家那样即使在某个时间同样知晓了提瓦尔人堕天学派的秘密，也没能把家族偶尔出现的灵能者传承下去。
“啊？那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们就一点进展都没有？”
柳青的脸上风云变幻，心中五味陈杂。
“是，是的。与你提出的理论相比实在是没有什么进展。”
听柳青这么一说，莉莉娅也有点不好意思，过去了那么久时间，她的家族怎么就一点进展都没有呢？
“算啦，反正我看提瓦尔人他们也没有什么进步，你们墨诃人另外五个选帝侯家族连灵能者传承都没有，显然也是没有突破性进展的样子。”
他话是这么说，心中总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
“你们这些贵族啊……害！我跟你在这儿生什么气呢？”
最终他也没能把话全都咽到肚子里去，这帮贵族，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
“那……如果我有什么问题的话，要怎么联系你呢？”
为了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莉莉娅找了一个话题。而且柳青本人已经掌握了那么多灵能术，能从他那里学到一个两个也是极好的。就算感应不到精神力学起来慢，只要柳青愿意给她进行指导，总归是能学会的。
“哦，这个啊，我想想……”
她的问题有效地让柳青从对贵族们不学无术的愤懑转到了思考上。
“原则上我希望你尽量通过‘足够安全’的方式与我联络，以你现在的情况，变身出门都会被跟踪；通过网络传递的信件也有可能被监听？”
柳青一点也不了解尼波拉家的安保能力，他只能就自己想到的方面做出一些猜测，给莉莉娅提供参考意见。
“其实我是希望能有机会跟你单独见面学习灵能术的。”
柳青潜意识觉得学会了感应精神力就能解决问题，那些灵能术更是手到擒来，所以就没想过传授灵能术的事情。但莉莉娅则认为家族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真正感应到精神力的存在，即使柳青有更先进一些的理论也无法速成，不如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说完了这句，她才开始解释柳青担心的问题。
“前者我有甩掉监视者的自信，至于后者……我会差人给您送去专门的工具的，这部分如果被问起来可以解释成‘赔礼道歉’。啊说到这个……”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本来是要对柳青“赔礼道歉”的。
“嗯，这种时候就不要讲贵族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我不吃这套。你瞧，如果你想把我当成是一位朋友的话，就不要在意那种小事了。”
柳青狠狠地摇了摇头，莉莉娅·尼波拉这一看就缺平等交流的样子，让他觉得有可乘之机。
“可是……”
“先别可是了，这个问题要谈一会儿再谈，我们还是先说说关于你想学灵能术的事情吧！”
柳青打断了莉莉娅的话，他有了一点想法。
“用精神力去看那些灵能著作的速度是很快的，我也不想一天到晚泡在图书馆里让别人感觉到不对劲。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或许我们可以这样做……”
灵能者大多是不喜欢去干那些“体力活”的，而正因为他们不想干，就会有很多贵族乐于雇佣灵能者去做这些事。在某种意义上，这也能成为他们贵族“荣耀”的一部分。
柳青想说什么呢？他想说莉莉娅可以对外宣称自己要招一个能够制冷的灵能者为她服务，这样柳青就可以有正当理由去她家工作了。甚至还不会让其他的人觉得很蹊跷，不过是个大家都看不太上的工作而已，又能怎么样呢？
了不起，能见到一位传奇灵能者？哦，算了吧，那样的人物怎么会用心指点偏远地区的乡下人呢？别说柳青是地球这种乡下中的乡下出身，即使是一些小贵族灵能者，也觉得如果被雇佣就能和这位尼波拉伯爵打好关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因为贵族就是这样的家伙。
“……然后就是我个人的需要，借图书馆的灵能著作到你的居所看。”
当然柳青这么说的意思是，让莉莉娅以自己的身份去借这些书，柳青这个普通灵能者是没那个权力的。他这么做就相当于是把莉莉娅当成了自己的挡箭牌。相对的，柳青也会传授她灵能术，并为她在感知精神力的方面解惑。
“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呢~”
听完柳青“不成熟”的想法，莉莉娅觉得这方案几乎没什么不好的地方，柳青甚至还强调让她记得平时多“使唤使唤”自己。
可是莉莉娅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我想去看看其他人的生活和工作。”
“其他人的生活和工作？”
莉莉娅的这个想法让柳青颇感意外，但很快他把这件事就跟莉莉娅“化妆”出行联系到了一起。
“呃，你是说……你是否是说……你的意思是你之前撞到我时其实是在，恩，‘微服私访’？”
“微服私访？”
柳青看到翻译装置把莉莉娅的话标记成了老长一段，大概墨诃人的语言中没有意思特别相近的短语吧！
“恩，没错，基本就是那样！我想看看普通人的生活。”
“那感情好！”
虽然还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观察体验普通人的生活，这点鱼与柳青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甚至还可以和你一起出门呢？”
不过那样柳青就得想办法摆脱莲·格雷小姐的追查了。
“真的吗？”
莉莉娅呆了呆，她是在没想到柳青也会去关注那些普通人，毕竟贵族们普遍都高人一等。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女孩向柳青开口询问道。
柳青脸上兴奋的表情慢慢凝固了，这个问题他实在拿不准，或者说他觉得根本不能同眼前的贵族说。难道要他说“我要革了你的命”吗？
他可开不了那个口。
“嗯……”
喉咙中发出苦闷的声音，柳青皱着眉头，最后这么讲道：
“要不……你先说说你的情况吧。你把你的情况讲了，我才能知道这原因适不适合告诉你。”
他不喜欢骗人，看着眼前纯真的女孩，他更不想这么做了。
“好吧，那我先说。”
本来看柳青烦闷的样子，温柔的莉莉娅都有点想告诉他可以不用讲了。只不过她还没说出口，就被柳青抢了先。
“我发现在我家，很多下人并不幸福。”
女伯爵起了一个这样的开头。
“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只有我家这样吗？在网上我没法使用灵能，但从评论上也能看出来不幸福的人似乎很多的样子。而来到特林格大学，使我更加坚定了这一看法。我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似金似粉的眼眸诉说着疑惑，在那之上是微皱的黛眉，让柳青有一种告诉她这背后理由的冲动。
但那冲击性的事实或许为之尚早，柳青还要听一听她知道了缘由之后想做什么。
“然后呢？”
“然后啊，我想去解决这些问题，创造一个大家都能开心地笑出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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