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敛散
最后提轲·坎图活着回到了现实世界，没人知道他到底和“倾诉者”达成了怎样的协议。坎图家的事一时半会儿还跟柳青没有任何关系，他仍然是每天都去莉莉娅那里研究各种灵能术。
“你说你已经能稍微感觉到精神力了？”
在几天的反复尝试和训练之后，莉莉娅终于确认到自己先前的感觉并非是错觉。她很快就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柳青。
“有什么诀窍吗？”
坐在桌子另一侧的柳青身体前倾，他热切地等待着莉莉娅的回答。
女孩的视线从柳青身上移开，从上次出门的意外之后，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靠得这么近。除了少女小小的羞赧之外，其实更多的还是人因为想要回忆某件事的下意识反应。
她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击着。
“恩，怎么说呢……我觉得应该是因为之前在工厂的时候，超过了我的承受能力还要强行控制……类似那种，体力用光了之后继续突破的感觉？”
莉莉娅这话说的不是很确定，因为她也不知道实际上究竟是不是这样的情况。
“破而后立？”
柳青立刻就想到了这种说法，但是大多数灵能者就算反复用光自己的灵能，也不见得会在灵能上有什么提高，莉莉娅的这种猜测很早就有试过啦！这也是女伯爵不太确信的原因之一，她以前同样也试过这种办法。
“不太对吧。”
比起疑问，柳青说话的口气更像是陈述。
“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或许是你经过反复地尝试终于有了反应也说不定，又或者是因为你昨天情绪波动比较大？”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原因出来的话，柳青觉得这种可能性更高一些。
“诶。”
莉莉娅显得有点失落，因为她没能帮上柳青的忙。有些丧气地低下了头，女孩儿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柳青之前弄出来的冰块上。
冰块正在空气中慢慢融化，白色的水汽从它上面逸散而出，也有透明的水珠在它的外表凝结。
一个灵感击中了莉莉娅·尼波拉。
“柳青，柳青！”
她的头猛地抬起，玫瑰金色的眸子里透露着欣喜。
“恩？”
这会柳青已经放弃了继续在女孩儿为什么突然能感知到些微精神力的问题上研究下去，正准备放出来点精神力给跟她一起测试测试。
“你看这儿！”
柳青抬头，莉莉娅正指着两人当中的冰块，他有些不明所以。
“你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吗？”
“不不，就是那些冰。”
她连连摇头，并告诉柳青自己说的就是那些冰块。但这反而让柳青变得更加困惑了。
“这莉莉娅·尼波拉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他在心里想道。
“按你的说法，精神力和灵能很像冰跟水或是水汽的关系吧？”
听到这里柳青的老毛病就犯了。他主观臆断地认为莉莉娅·尼波拉就是这个意思。
“还以为她想说什么呢！是我之前的表述不够清晰吗？”柳青傲慢地在心底咂咂嘴，说给莉莉娅听的又是另一番话：
“恩……比喻起来的话水和水汽更像它们之间的关系。”
“恩恩！”
女孩兴奋地点点头，她的重点并不在这个比喻上，她并不是因为水这种物质的不同形态和灵能与精神力的类同这件事就叫了柳青的。
“那么，柳青你有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发散成灵能，或是控制灵能收敛成精神力呢？”
说道这里，莉莉娅的目光已经从冰块移动到了柳青身上，她很期待能从柳青的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但……额。”
柳青原以为莉莉娅会在这个比喻上进一步讨论，没想到她说的几乎是另一回事。
“怎么样，柳青你到底会不会呀！”
见柳青愣着没说话，莉莉娅·尼波拉就催促他快些做出回答。
“啊，把精神力发散成灵能没什么问题；但把灵能收回成精神力……这我还没法做到。你想做什么？”
莉莉娅先是面色一喜，然后就听到柳青后面的话，让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了几分。
她把一块冰拿到手上，仔细地看着在它周围凝结的水汽。
看到这一幕，柳青突然有点明白莉莉娅·尼波拉想做什么了。
不过这是少女想出来的，柳青还是等着她说完吧。
一边反省着自己又犯了主观臆断的臭毛病，柳青一边等着莉莉娅的下文。
“你看，假设我没法直接看到水珠或者这块冰。但我也可以通过观测周围的水汽来大致判断这里的温度，不是吗？”
这是间接观测的方法，柳青本人也知道。他的认知中印象最深的间接观测方法就是用来观测微观带电粒子的云室，通过粒子在气体中运动造成的轨迹来对其进行观测。当然间接测量方法的精确度通常没有直接测量高，这与测量的原理有关。
“恩，所以你想说的是……”
“我在想，有没有一种灵能术让精神力和灵能之间反复转化，这样不就能更好地训练了吗？而且训练者也能知道自己到了哪一步？”
莉莉娅·尼波拉满眼放光地说道。
“啪啪啪啪”
柳青不禁鼓起了掌，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莉莉娅的灵感让柳青感觉自己或许应该考虑逐步地公开这些灵能理论了。
“你说的很对，但可惜我还没有发现类似的灵能术……不过我可以弄点类似的效果出来让你看看。”
“类似的效果？”
莉莉娅不解地歪着头。
“集中你的精神！”
柳青突然抬高了自己的音量，把莉莉娅吓了一跳。
“诶？”
她连忙深吸两口气，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毕竟安定的状态，准备开始感受灵能。
柳青要做的事情并不复杂。首先，他要释放出精神力来。
“现在，大体上我的精神力在你周围一米的地方环成了一个圈，比桌子略高一些。”
他知道目前的少女还没法直接感受到这个强度的精神力，所以就出言提醒道。
莉莉娅默默地点点头，她的目光在柳青所述的位置来回移动——虽然事实上灵能者的感知是不需要用自己的眼睛确认的，但人总是会习惯通过这种方法来加强自己的想象。
接着，柳青便逐步提高了那个精神力环带上的精神力强度。
“现在我提高了它们的强度，如果你有什么发现就叫我。”
“好的。”
两个人之间的交流简短有效，柳青很享受这种明快的工作氛围。他是想测试一下莉莉娅感知不同“配比”的精神力和灵能时，能感知到精神力的时候的精神力强度，看看这个数据是否跟浓度变化线性相关。
因为柳青再次出声强调，莉莉娅在又一次深呼吸之后闭上了眼，希望能通过“失去视觉”的方式强化自己在这方面的感知。
很快，她就感知到了柳青所言的那个环，只不过对她来说那个环断断续续地，勉强能看出来是一个环的样子。
“柳青，我感知到了！有一个断断续续的环！”
她感觉十分的惊喜，自己终于能够感知到精神力了！
“恭喜恭喜。”
柳青的声音听起来缺乏诚意，正沉浸在喜悦当中的莉莉娅完全没有发现这一点。他兴致缺缺的原因是，自己已经把自己多半的精神力都投了进去！这让他很是担心自己还能不能完成后续的测试。
“好了，我们继续，等你能完全感知到这个环的轮廓时再叫我。”
柳青继续把自己的精神力投了进去，仔细地把它们全都挤在那个小小的环带当中，好让莉莉娅能够在自己的“灵能视野”当中找到它们。好在精神力去自己体外游荡一圈再回来的损耗可以说是小到忽略不计的，否则他帮莉莉娅搞这么一次就得歇菜了。
“‘看’到了！”
“好，你描述一下这个环现在的情况。”
此时柳青已经投入了自己将近八成的精神力，他控制着精神力圆环变成了几个地球上的文字，如果莉莉娅自己辨识不清的话就算是翻译工具也没法帮到她。
“下一步？”
听到莉莉娅做出了正确的回答，柳青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始了进一步的测试。
最后的结果对柳青来说不是那么的乐观。他只把测试推进到了大概八成精神力两成灵能的时候就停止了，在他力所能及的部分，莉莉娅感知精神力的难度完全不随其浓度的变化而变化。
虽然可以推测后续配比也仍旧如此，但没做过实验总是缺少实证的。这意味着总有可能会出现各式各样的意外，而从那些意外出发，可能就能推导出某些关键理论来！
“事实证明，通过循环的方式感知精神力似乎没有什么额外的效果。”
柳青给莉莉娅之前猜想盖棺定论，他已经通过逐渐让精神力发散，与把发散的灵能收回身体的方式，两者加在一起变相实现了那个灵能和精神力互化的循环模式。
“你说你已经能稍微感觉到精神力了？”
在几天的反复尝试和训练之后，莉莉娅终于确认到自己先前的感觉并非是错觉。她很快就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柳青。
“有什么诀窍吗？”
坐在桌子另一侧的柳青身体前倾，他热切地等待着莉莉娅的回答。
女孩的视线从柳青身上移开，从上次出门的意外之后，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靠得这么近。除了少女小小的羞赧之外，其实更多的还是人因为想要回忆某件事的下意识反应。
她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击着。
“恩，怎么说呢……我觉得应该是因为之前在工厂的时候，超过了我的承受能力还要强行控制……类似那种，体力用光了之后继续突破的感觉？”
莉莉娅这话说的不是很确定，因为她也不知道实际上究竟是不是这样的情况。
“破而后立？”
柳青立刻就想到了这种说法，但是大多数灵能者就算反复用光自己的灵能，也不见得会在灵能上有什么提高，莉莉娅的这种猜测很早就有试过啦！这也是女伯爵不太确信的原因之一，她以前同样也试过这种办法。
“不太对吧。”
比起疑问，柳青说话的口气更像是陈述。
“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或许是你经过反复地尝试终于有了反应也说不定，又或者是因为你昨天情绪波动比较大？”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原因出来的话，柳青觉得这种可能性更高一些。
“诶。”
莉莉娅显得有点失落，因为她没能帮上柳青的忙。有些丧气地低下了头，女孩儿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柳青之前弄出来的冰块上。
冰块正在空气中慢慢融化，白色的水汽从它上面逸散而出，也有透明的水珠在它的外表凝结。
一个灵感击中了莉莉娅·尼波拉。
“柳青，柳青！”
她的头猛地抬起，玫瑰金色的眸子里透露着欣喜。
“恩？”
这会柳青已经放弃了继续在女孩儿为什么突然能感知到些微精神力的问题上研究下去，正准备放出来点精神力给跟她一起测试测试。
“你看这儿！”
柳青抬头，莉莉娅正指着两人当中的冰块，他有些不明所以。
“你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吗？”
“不不，就是那些冰。”
她连连摇头，并告诉柳青自己说的就是那些冰块。但这反而让柳青变得更加困惑了。
“这莉莉娅·尼波拉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他在心里想道。
“按你的说法，精神力和灵能很像冰跟水或是水汽的关系吧？”
听到这里柳青的老毛病就犯了。他主观臆断地认为莉莉娅·尼波拉就是这个意思。
“还以为她想说什么呢！是我之前的表述不够清晰吗？”柳青傲慢地在心底咂咂嘴，说给莉莉娅听的又是另一番话：
“恩……比喻起来的话水和水汽更像它们之间的关系。”
“恩恩！”
女孩兴奋地点点头，她的重点并不在这个比喻上，她并不是因为水这种物质的不同形态和灵能与精神力的类同这件事就叫了柳青的。
“那么，柳青你有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发散成灵能，或是控制灵能收敛成精神力呢？”
说道这里，莉莉娅的目光已经从冰块移动到了柳青身上，她很期待能从柳青的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但……额。”
柳青原以为莉莉娅会在这个比喻上进一步讨论，没想到她说的几乎是另一回事。
“怎么样，柳青你到底会不会呀！”
见柳青愣着没说话，莉莉娅·尼波拉就催促他快些做出回答。
“啊，把精神力发散成灵能没什么问题；但把灵能收回成精神力……这我还没法做到。你想做什么？”
莉莉娅先是面色一喜，然后就听到柳青后面的话，让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了几分。
她把一块冰拿到手上，仔细地看着在它周围凝结的水汽。
看到这一幕，柳青突然有点明白莉莉娅·尼波拉想做什么了。
不过这是少女想出来的，柳青还是等着她说完吧。
一边反省着自己又犯了主观臆断的臭毛病，柳青一边等着莉莉娅的下文。
“你看，假设我没法直接看到水珠或者这块冰。但我也可以通过观测周围的水汽来大致判断这里的温度，不是吗？”
这是间接观测的方法，柳青本人也知道。他的认知中印象最深的间接观测方法就是用来观测微观带电粒子的云室，通过粒子在气体中运动造成的轨迹来对其进行观测。当然间接测量方法的精确度通常没有直接测量高，这与测量的原理有关。
“恩，所以你想说的是……”
“我在想，有没有一种灵能术让精神力和灵能之间反复转化，这样不就能更好地训练了吗？而且训练者也能知道自己到了哪一步？”
莉莉娅·尼波拉满眼放光地说道。
“啪啪啪啪”
柳青不禁鼓起了掌，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莉莉娅的灵感让柳青感觉自己或许应该考虑逐步地公开这些灵能理论了。
“你说的很对，但可惜我还没有发现类似的灵能术……不过我可以弄点类似的效果出来让你看看。”
“类似的效果？”
莉莉娅不解地歪着头。
“集中你的精神！”
柳青突然抬高了自己的音量，把莉莉娅吓了一跳。
“诶？”
她连忙深吸两口气，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毕竟安定的状态，准备开始感受灵能。
柳青要做的事情并不复杂。首先，他要释放出精神力来。
“现在，大体上我的精神力在你周围一米的地方环成了一个圈，比桌子略高一些。”
他知道目前的少女还没法直接感受到这个强度的精神力，所以就出言提醒道。
莉莉娅默默地点点头，她的目光在柳青所述的位置来回移动——虽然事实上灵能者的感知是不需要用自己的眼睛确认的，但人总是会习惯通过这种方法来加强自己的想象。
接着，柳青便逐步提高了那个精神力环带上的精神力强度。
“现在我提高了它们的强度，如果你有什么发现就叫我。”
“好的。”
两个人之间的交流简短有效，柳青很享受这种明快的工作氛围。他是想测试一下莉莉娅感知不同“配比”的精神力和灵能时，能感知到精神力的时候的精神力强度，看看这个数据是否跟浓度变化线性相关。
因为柳青再次出声强调，莉莉娅在又一次深呼吸之后闭上了眼，希望能通过“失去视觉”的方式强化自己在这方面的感知。
很快，她就感知到了柳青所言的那个环，只不过对她来说那个环断断续续地，勉强能看出来是一个环的样子。
“柳青，我感知到了！有一个断断续续的环！”
她感觉十分的惊喜，自己终于能够感知到精神力了！
“恭喜恭喜。”
柳青的声音听起来缺乏诚意，正沉浸在喜悦当中的莉莉娅完全没有发现这一点。他兴致缺缺的原因是，自己已经把自己多半的精神力都投了进去！这让他很是担心自己还能不能完成后续的测试。
“好了，我们继续，等你能完全感知到这个环的轮廓时再叫我。”
柳青继续把自己的精神力投了进去，仔细地把它们全都挤在那个小小的环带当中，好让莉莉娅能够在自己的“灵能视野”当中找到它们。好在精神力去自己体外游荡一圈再回来的损耗可以说是小到忽略不计的，否则他帮莉莉娅搞这么一次就得歇菜了。
“‘看’到了！”
“好，你描述一下这个环现在的情况。”
此时柳青已经投入了自己将近八成的精神力，他控制着精神力圆环变成了几个地球上的文字，如果莉莉娅自己辨识不清的话就算是翻译工具也没法帮到她。
“下一步？”
听到莉莉娅做出了正确的回答，柳青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始了进一步的测试。
最后的结果对柳青来说不是那么的乐观。他只把测试推进到了大概八成精神力两成灵能的时候就停止了，在他力所能及的部分，莉莉娅感知精神力的难度完全不随其浓度的变化而变化。
虽然可以推测后续配比也仍旧如此，但没做过实验总是缺少实证的。这意味着总有可能会出现各式各样的意外，而从那些意外出发，可能就能推导出某些关键理论来！
“事实证明，通过循环的方式感知精神力似乎没有什么额外的效果。”
柳青给莉莉娅之前猜想盖棺定论，他已经通过逐渐让精神力发散，与把发散的灵能收回身体的方式，两者加在一起变相实现了那个灵能和精神力互化的循环模式。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