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诱导
“恩，我从她那里听到的，好像是什么几百年前的事了？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有听到过——她几乎不会在我面前提到这件事。”
柳青这话里基本都是真的，只不过尚有一重更重要的事实，那就是柳青本人对这些事情也心知肚明，莉莉娅·尼波拉很少跟他提及此时的原因是不需要，而非不愿意告诉他。
这虽然是事实，但隐去了关键部分之后就会听众有截然不同的感受，此乃诱导。
柳青像是没察觉到莲·格雷的奇怪反应一样，继续说着。
“我记得你这种情况好像也叫‘堕天’吧？我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
他期待地看着莲·格雷，他很好奇这位提瓦尔人会回复他些什么。
少女沉默了好久，让柳青都觉得她可能都不会对这个问题做出什么解释了。但最终，莲·格雷还是开口了，她说道：
“最早‘堕天’学派的成员全部都是像莲这样‘堕天’的提瓦尔人灵能者。而只要‘堕天’，就意味着那个提瓦尔灵能者在最核心的问题上是认同学派的理论的，无论他是否对这个问题有清晰的认识。而学派本身，就像是大哥哥从那个女伯爵那里听到的那样，在几百年前就没了。”
不知为何，少女话里把“女伯爵”咬的很重。
当时发生了什么、其他那些‘堕天’的提瓦尔灵能者怎么发展至今、如今的‘堕天’学派如何？这三个问题都被莲·格雷略去了。按她刚刚的说法，可以推断出学派可能确实断在了那个时代。
这也有可能是莲·格雷也不清楚，或者在这个重要的问题上还没跟柳青交底——这也难怪，当初的‘堕天’学派可是遭到了提瓦尔灵能者传统势力的围剿呢！
听了莲的解释，柳青第一次知道原来堕天学派跟她这样“堕天”的提瓦尔人还有这么一重紧密的关系。
“这么看堕天的提瓦尔人和堕天学派的联系应当十分紧密，既然还有不少堕天的提瓦尔人活在世上，那堕天学派本身没有断绝的可能性应当是很大的。”
他迅速地在少女的说法上进行了一番分析。
“好吧，好吧。居然还有这回事啊……”
柳青挠了挠头。
“那么，大哥哥。可以说说你原本想说的事情了吗？”
莲·格雷抿了一口杯中的水，空着的手轻轻敲击着桌子。
“恩，既然是几百年前就没了那关系就不是很大了吧，大概。”
他点了点头，似乎是刚刚确认了前面的问题跟他要讲的这部分无关。
“是这样的，莉莉娅·尼波拉要在几天之后发表一个灵能理论。好像说什么每个人都有叫‘精神力’的东西，跟灵能差不多的样子？我也不是很懂，就算跟她询问也不会给我讲。只是告诉我过几天她发表出来我就会知道了，然后就安排了一大堆工作给我。”
说到这里，柳青叹了口气，仿佛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唉，想想就累！”
其实柳青后面的表演莲·格雷都没怎么听进去，从柳青提到“跟灵能差不多的精神力”的时候，她手上的杯子就落到了桌面上。幸亏她本来也没吧杯子拿多高，只是让杯中的水溅起了点点水花而已。
这让柳青感到十分满意，他等的就是这个！之前的表演全都没有白费。
“莲，莲？”
不过柳青也不能让这位提瓦尔人一直这么沉默下去，他还有想知道的东西呢！
“……呼。”
然而柳青的呼唤收效甚微，莲·格雷还是让他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目光重新有了焦点。
“那，大哥哥，这又怎么影响到了大哥哥你陪同莲参加那个聚会呢？”
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问道。
柳青知道她表现出这个态度来就是不想再提之前的事了。如果柳青坚持的话可能还能问出点什么来，但更可能在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同时搞得两个人都一肚子火。他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的，所以这里就选择暂且偃旗息鼓。
“啊，对对对对对！”
像是经过莲·格雷的提醒才想到一样，柳青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他说道：
“莉莉娅·尼波拉还一直在念叨什么，‘这下谁都能成为灵能者咯’大概这样的话。我想那应该是指的她的理论会让普通人也变成灵能者？”
柳青这是在添油加醋地骗莲·格雷，怎么看他这理论都没法直接让普通人掌握灵能的奥秘，顶多是让那些目前评不成灵能者的准灵能者们，有更大的可能可以变成公认的灵能者而已。
至于莉莉娅给尼波拉家的“不传之秘”，经过两人的讨论后，则决定为灵能著作的解读方法已经精神力对祖传灵能术的控制。当然，灵能著作的解读方法只有关于用灵能去贴近著作中情感的部分，精神力那部分现在还只有柳青办得到呢！
这虽然不能让尼波拉家迅速地变强，但长远来看也是很有意义的技术了。因为只要有灵能者“读懂”了一本灵能著作，就能相对快速地把这书中需要何种感情给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后来者根据这些数据就能快速地学习到其中记载的灵能术，这能让尼波拉家的灵能者在质量上轻松碾压大多数的灵能者！
“怎么会呢！”
紫罗兰色的少女对柳青所说的，“所有人都能成为灵能者”，表示了强烈的否定，无论是从理性还是感性的角度，她都不承认这件事。
因为她作为“堕天”的提瓦尔人，也大概知道了被围剿前学派的理论。她不认为那种理论能让所有人都成为灵能者，就连她本人都没法感知到“纯粹灵能”呢！
“那个卑劣的提瓦尔人居然还声称‘纯粹灵能’是什么‘精神力’！”
莲的小脑袋里气鼓鼓地想到。
“这不可能。”
她再次否定道。
“好吧，好吧。就当它不可能。”
柳青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莲·格雷惊疑和对莉莉娅愤怒的时候，他有了点模糊的感应，这让他确信莲·格雷对那理论有一定的了解。他没必要在这个话题上进一步地激怒这位提瓦尔人。
“可是莲小姐您知道的信息我柳青不知道呀！无论是你还是她，我都问不到所有的信息，我只能根据自己的判断把它们当做是真的，然后再考虑未来的安排了，不是吗？”
柳青表达着自己的“无奈”，然后灌了一口水，接着说道：
“所以退一万步来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仅仅是作为一名灵能者，我的价值是否就不够了呢？我也不希望你到时候难堪呀！”
柳青担忧地说道。
他说的没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莲·格雷也要针对这些可能的意外来做出准备。
“只要大哥哥你有了那种理论出现也无法替代的价值就可以了对不对？”
少女的语速明显比平时来的要慢一些，而在“无法代替”上还有些细微的变化。柳青是没品出来那里面到底藏着少女多少的思绪，不过他能大概猜到，莲·格雷正在为如何提升“柳青”的价值而苦恼。
对此，柳青倒是可以“旁敲侧击”地提醒她一下：
“对，不过话是这么说……出席这个聚会目前而言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处，我还告诉你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你看是不是应该表示点什么？”
他考虑的并不复杂，既然莲·格雷有点不愿意在他身上多投入些东西，那么他就告诉这个精明的少女，她现在还“欠着”柳青一笔钱呢！
“啊。”
因为事情太多，少女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
她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整个人显得轻松了不少。
“那可以这样：根据大哥哥你提供的这个消息，大哥哥和莲我们两个人一起进行投资，自负盈亏。不过莲会借给大哥哥提供一半的资源。”
“投资？”
柳青没想到她会提出来这种建议，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没错，这个消息的问世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大幅度影响相关行业的股价，我们可以从中大赚一笔。”
莲笃定地说道。她的提案多少有点是为了防止柳青在诓她，并且也能检测柳青本人对这个消息的信任度，属于是一举多得了。
她这么一说，柳青也意识到了这里面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投机市场。他决定回头就再去跟莉莉娅·尼波拉讨论一下这件事，反正谁赚钱都是赚，还是先富了自己人的腰包，才好讨论下一步的计划——他的事业可不是请客吃饭，依照目前的形式，他准备用这种方法积蓄力量。
“挺好，这样富起来之后我多半也算是‘财务自由’了罢。”
“财务自由？”
借助翻译装置，他倒是不用担心莲·格雷没有听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你们大概不太能体会这个词的意思吧，毕竟还在这种时代呢……”
柳青这话里基本都是真的，只不过尚有一重更重要的事实，那就是柳青本人对这些事情也心知肚明，莉莉娅·尼波拉很少跟他提及此时的原因是不需要，而非不愿意告诉他。
这虽然是事实，但隐去了关键部分之后就会听众有截然不同的感受，此乃诱导。
柳青像是没察觉到莲·格雷的奇怪反应一样，继续说着。
“我记得你这种情况好像也叫‘堕天’吧？我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
他期待地看着莲·格雷，他很好奇这位提瓦尔人会回复他些什么。
少女沉默了好久，让柳青都觉得她可能都不会对这个问题做出什么解释了。但最终，莲·格雷还是开口了，她说道：
“最早‘堕天’学派的成员全部都是像莲这样‘堕天’的提瓦尔人灵能者。而只要‘堕天’，就意味着那个提瓦尔灵能者在最核心的问题上是认同学派的理论的，无论他是否对这个问题有清晰的认识。而学派本身，就像是大哥哥从那个女伯爵那里听到的那样，在几百年前就没了。”
不知为何，少女话里把“女伯爵”咬的很重。
当时发生了什么、其他那些‘堕天’的提瓦尔灵能者怎么发展至今、如今的‘堕天’学派如何？这三个问题都被莲·格雷略去了。按她刚刚的说法，可以推断出学派可能确实断在了那个时代。
这也有可能是莲·格雷也不清楚，或者在这个重要的问题上还没跟柳青交底——这也难怪，当初的‘堕天’学派可是遭到了提瓦尔灵能者传统势力的围剿呢！
听了莲的解释，柳青第一次知道原来堕天学派跟她这样“堕天”的提瓦尔人还有这么一重紧密的关系。
“这么看堕天的提瓦尔人和堕天学派的联系应当十分紧密，既然还有不少堕天的提瓦尔人活在世上，那堕天学派本身没有断绝的可能性应当是很大的。”
他迅速地在少女的说法上进行了一番分析。
“好吧，好吧。居然还有这回事啊……”
柳青挠了挠头。
“那么，大哥哥。可以说说你原本想说的事情了吗？”
莲·格雷抿了一口杯中的水，空着的手轻轻敲击着桌子。
“恩，既然是几百年前就没了那关系就不是很大了吧，大概。”
他点了点头，似乎是刚刚确认了前面的问题跟他要讲的这部分无关。
“是这样的，莉莉娅·尼波拉要在几天之后发表一个灵能理论。好像说什么每个人都有叫‘精神力’的东西，跟灵能差不多的样子？我也不是很懂，就算跟她询问也不会给我讲。只是告诉我过几天她发表出来我就会知道了，然后就安排了一大堆工作给我。”
说到这里，柳青叹了口气，仿佛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唉，想想就累！”
其实柳青后面的表演莲·格雷都没怎么听进去，从柳青提到“跟灵能差不多的精神力”的时候，她手上的杯子就落到了桌面上。幸亏她本来也没吧杯子拿多高，只是让杯中的水溅起了点点水花而已。
这让柳青感到十分满意，他等的就是这个！之前的表演全都没有白费。
“莲，莲？”
不过柳青也不能让这位提瓦尔人一直这么沉默下去，他还有想知道的东西呢！
“……呼。”
然而柳青的呼唤收效甚微，莲·格雷还是让他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目光重新有了焦点。
“那，大哥哥，这又怎么影响到了大哥哥你陪同莲参加那个聚会呢？”
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问道。
柳青知道她表现出这个态度来就是不想再提之前的事了。如果柳青坚持的话可能还能问出点什么来，但更可能在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同时搞得两个人都一肚子火。他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的，所以这里就选择暂且偃旗息鼓。
“啊，对对对对对！”
像是经过莲·格雷的提醒才想到一样，柳青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他说道：
“莉莉娅·尼波拉还一直在念叨什么，‘这下谁都能成为灵能者咯’大概这样的话。我想那应该是指的她的理论会让普通人也变成灵能者？”
柳青这是在添油加醋地骗莲·格雷，怎么看他这理论都没法直接让普通人掌握灵能的奥秘，顶多是让那些目前评不成灵能者的准灵能者们，有更大的可能可以变成公认的灵能者而已。
至于莉莉娅给尼波拉家的“不传之秘”，经过两人的讨论后，则决定为灵能著作的解读方法已经精神力对祖传灵能术的控制。当然，灵能著作的解读方法只有关于用灵能去贴近著作中情感的部分，精神力那部分现在还只有柳青办得到呢！
这虽然不能让尼波拉家迅速地变强，但长远来看也是很有意义的技术了。因为只要有灵能者“读懂”了一本灵能著作，就能相对快速地把这书中需要何种感情给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后来者根据这些数据就能快速地学习到其中记载的灵能术，这能让尼波拉家的灵能者在质量上轻松碾压大多数的灵能者！
“怎么会呢！”
紫罗兰色的少女对柳青所说的，“所有人都能成为灵能者”，表示了强烈的否定，无论是从理性还是感性的角度，她都不承认这件事。
因为她作为“堕天”的提瓦尔人，也大概知道了被围剿前学派的理论。她不认为那种理论能让所有人都成为灵能者，就连她本人都没法感知到“纯粹灵能”呢！
“那个卑劣的提瓦尔人居然还声称‘纯粹灵能’是什么‘精神力’！”
莲的小脑袋里气鼓鼓地想到。
“这不可能。”
她再次否定道。
“好吧，好吧。就当它不可能。”
柳青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莲·格雷惊疑和对莉莉娅愤怒的时候，他有了点模糊的感应，这让他确信莲·格雷对那理论有一定的了解。他没必要在这个话题上进一步地激怒这位提瓦尔人。
“可是莲小姐您知道的信息我柳青不知道呀！无论是你还是她，我都问不到所有的信息，我只能根据自己的判断把它们当做是真的，然后再考虑未来的安排了，不是吗？”
柳青表达着自己的“无奈”，然后灌了一口水，接着说道：
“所以退一万步来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仅仅是作为一名灵能者，我的价值是否就不够了呢？我也不希望你到时候难堪呀！”
柳青担忧地说道。
他说的没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莲·格雷也要针对这些可能的意外来做出准备。
“只要大哥哥你有了那种理论出现也无法替代的价值就可以了对不对？”
少女的语速明显比平时来的要慢一些，而在“无法代替”上还有些细微的变化。柳青是没品出来那里面到底藏着少女多少的思绪，不过他能大概猜到，莲·格雷正在为如何提升“柳青”的价值而苦恼。
对此，柳青倒是可以“旁敲侧击”地提醒她一下：
“对，不过话是这么说……出席这个聚会目前而言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处，我还告诉你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你看是不是应该表示点什么？”
他考虑的并不复杂，既然莲·格雷有点不愿意在他身上多投入些东西，那么他就告诉这个精明的少女，她现在还“欠着”柳青一笔钱呢！
“啊。”
因为事情太多，少女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
她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整个人显得轻松了不少。
“那可以这样：根据大哥哥你提供的这个消息，大哥哥和莲我们两个人一起进行投资，自负盈亏。不过莲会借给大哥哥提供一半的资源。”
“投资？”
柳青没想到她会提出来这种建议，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没错，这个消息的问世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大幅度影响相关行业的股价，我们可以从中大赚一笔。”
莲笃定地说道。她的提案多少有点是为了防止柳青在诓她，并且也能检测柳青本人对这个消息的信任度，属于是一举多得了。
她这么一说，柳青也意识到了这里面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投机市场。他决定回头就再去跟莉莉娅·尼波拉讨论一下这件事，反正谁赚钱都是赚，还是先富了自己人的腰包，才好讨论下一步的计划——他的事业可不是请客吃饭，依照目前的形式，他准备用这种方法积蓄力量。
“挺好，这样富起来之后我多半也算是‘财务自由’了罢。”
“财务自由？”
借助翻译装置，他倒是不用担心莲·格雷没有听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你们大概不太能体会这个词的意思吧，毕竟还在这种时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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