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成交
“哦？原来您听说过吗？”
听到柳青这么讲，提轲·坎图眼前一亮，他立刻就来了精神，每次他说起这事的时候基本都没人听说过，这让他后续的台词一次都没说出去过。准备了那么久总是想在人前秀一秀的，这位伯爵也不例外。
“按让我来给您讲讲它，‘世外桃源’的历史吧！”
看提轲·坎图这么热情，柳青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就准备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礼貌”地听听看这位伯爵会怎么讲。
“事实上这些兽耳人是那个星球上的原住民，我们家族的到来给那个星球带去了智慧和文明……”
嚯！一竿子捅到坎图家族对那个星球宣布殖民和纳入家族版图了。
这件事柳青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坎图家对这个星球的殖民和控制在墨诃人的历史上也是一个非常经典的案例，对尚在研究墨诃人社会形态的柳青来说，不知道在各种文献看到了多少次。而对于大多数贵族来说，那地方就是个主要产出畜牧品的“工厂”罢了，不值得他们投入什么精力来研究。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去看看服饰的潮流呢！
“……自一百年前，先祖在处理这星球事务的时候发现这里牲畜所产的奶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肉质也普遍比其他地方高出一筹，自那以后这个星球就成为了我们家族的一大食材基地……”
在提轲·坎图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家族的“光辉历史”的时候，柳青只觉得自己看到了另一种版本的新大陆殖民。那些被提轲·坎图轻描淡写带过的部分，每一处都是那些原住民的血。
难道坎图家族的人一去，那些人就卸甲来降吗？怎么可能有这种道理！
事实则是，据估算，当初那颗星球上的原住民应当是以亿为单位来计算的，整体大多是这样那样的部落，少数先进的地方逐渐形成了奴隶制社会。
而现在呢？那星球上的原住民不说是十不存一，百不存一都不一定有！整个星球上只有不到百万的原住民人口，分布于全球的各处。据说最少的时候这些原住民甚至都不到十万！还是后来坎图家族发现让原住民来饲养牲畜的味道更好，才把各地处于部落状态的这些兽化人集中到一起，给了他们基础的教育，好让他们给自己干活。
他们大多从事着给坎图家族打工管理牧场的工作，而回报则是在墨诃人中比较常见的各种生活物资，覆盖衣食住行各个方面。
坎图家族完全没有，也不可能会扶持这些人建立自己的工业和社会，让他们保持现在这样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的状态，只能给自己家族打工，才是最好的选择。
“……正是因为后续的经营如此成功，我们家族在这‘世外桃源’上的经历现在经常作为经典案例出现在各种教材当中！”
提轲·坎图的脸上写满了自豪，对于一个墨诃人来说，这确实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不是嘛！都快把他们灭族了，还能拉起来给你们充当廉价劳动力，墨诃人当然会喜欢这个！”
柳青在心底嘀咕着，他可不能把这话说出口，到时候非让提轲·坎图对他发起决斗不可。
这些星海帝国，很少有看得起其他民族的家伙，他们或许敬重的只有国力的强盛与否，而万年第一的齐瑟斯帝国，自然是看谁都不顺眼，尤其这种缺乏文明的原始人——他们的法律可不会承认这种还没上太空的文明有什么“权力”。能够给墨诃人出力就是他们最大的荣幸了！
其他星海帝国基本也同样如此，很少会有能将这些原住民一视同仁，帮他们快速步入星际时代的文明，即使是那群和平的莫达兰树精也不会这么做。
听提轲·坎图吹完自己家的故事，这俩人也基本上把这一桌吃了个七七八八。
“诶，柳先生您吃饱了吗？要不要再上一点？”
他面色红润，明显是有些激动，这放在提轲·坎图身上有一点不自然。不过相对地，他身上的那些噪声稍微变小了一点点。
柳青很自然地猜测这是不是提轲·坎图对自己身上“噪声”的某种应对手段，可惜短时间内他是得不到答案的。
“吃饱啦，吃饱啦！承蒙款待。我还从没一口气吃过这么多好东西呢！”
冲提轲·坎图展露出礼貌性的笑容，柳青坚定地摇着自己的脑袋，告诉他自己真的已经吃饱了。
提轲·坎图也向柳青笑笑，他拍拍手，下人们鱼贯而入，井然有序地收走了桌子上的空盘们，又一眨眼地从屋子当中消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现在，这张红木桌子上剩下的只有他们一开始就在喝的饮品了。
“那么，我们来说说其他的事情吧！”
提轲·坎图十指相对，身体前倾。他的下巴正好顶在了自己的两个拇指上，而食指则至于鼻尖之前。
“其他的事情，提轲·坎图伯爵阁下您找我还有别的事情吗？”
柳青知道这位伯爵还是想问莉莉娅的事，估计就是他一开始说的、“不是重点”的、与莉莉娅昨日直播所述的灵能理论内容相关的问题。
“恩，有关莉莉娅·尼波拉的灵能理论……”
不出柳青所料，果然还是这方面的问题——事实上以两个人的交集来看，也只能是这问题了。
不等伯爵先生说完，柳青打断了他的话：
“唉！伯爵先生，不是我不想帮您，可我是真的不清楚小姐她昨天发表的灵能理论是从其他哪个人或哪个组织那里得来的呀！实话跟您说吧，我不过也只听到了小姐跟我讲‘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这样神神秘秘的话。”
提轲·坎图的眉毛微不可查地跳动了一下，他对自己的话被打算不是很开心。
“您看，您还没听完我想说什么。”
他重新坐正，朝柳青摊了摊手。
“啊，倒是我着急了，那您想询问什么呢？”
柳青闭上了嘴，静候提轲·坎图提问。
“我想问的是，莉莉娅·尼波拉最近有没有念叨什么你听不懂的东西？”
坎图伯爵终于说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听到提轲·坎图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柳青先是把脖子扬起，似乎是要点头，却又立刻换成了快速地摇头。
“……不，我，不知道！”
他的语气远不如之前的回答那么坚决，这是在表演给提轲·坎图看，告诉他“你是不是应该拿点什么东西交换呢？”
“啊，这回似乎是我着急了呢！当然，这问题不是向您索取答案，而是一个交换，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提轲·坎图把开价的事又踢回了柳青这边。
柳青故意让自己的脸抽了抽，鬼鬼祟祟地看向了附近的下人们。
伯爵先生顺着柳青的目光看过去，立刻懂了柳青的意思。他问道：
“柳先生，我们去里屋详谈如何？只有你跟我？”
柳青迟疑地点了点头。
伯爵先生再次拍了拍手，周围的下人就出列的一个。显然，他将带着两个人去合适的屋子里。
说实话这房子就这么大点其实也不是很需要专门让仆人来引路，但提轲·坎图可是一位伯爵！而且他将来还是要继承坎图家的侯爵爵位的，给柳青这种半个贵族带路实在是有些掉面子。所以即使就只有这么两步路，提轲·坎图也得让仆人来给柳青带路。
他们两个走入了一个比大厅要昏暗不少的房间里，这里同样有一张跟先前柳青看到一样的红木桌椅。
柳青和提轲·坎图还是坐在了这桌子的两侧，但这次，仆人们并没有留在房间内。
小房间的门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关上了。
“那么，柳先生。现在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我想你应该能开出您的价格来了？”
柳青舔舔嘴唇，反复地搓着手，这一切都被提轲·坎图看在眼中。这位伯爵浑然不知柳青这些反应都是表演给他看的，还以为柳青终于要松口了呢！
“灵能粉末！我想要点灵能粉末！”
地球人表现得像是“就等您这句话嘞！”，他热切地看着提轲·坎图。
“多少？”
对此，伯爵先生没有什么表现，只是平淡地向柳青询问他的报价。
地球人没有说话，他只是竖起了一根手指。
“十份？不行，那实在是太多了。”提轲·坎图眯了眯眼睛，柳青认为那应该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一份怎么样？”
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狮子大开口？柳青心想。
他还是低估了这些领主到底有多财大气粗。其实柳青本来的打算只是要一人份的灵能粉末，他知道坎图家也有一些灵能粉末的产业，直接跟他们要产品总比直接要钱要方便得多……尤其坎图伯爵本人也是个灵能者，这种东西肯定是有不少储备的。
不过看伯爵先生现在这意思，一份远远不是他的心理底线。既然他都已经产生了这种美妙的误会，那柳青就顺势多要点好了。
“七份！”
之前的那根手指已经被人误会成十份了，柳青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一口气滑坡太多，还是尽量多要一些。
“两份。”
坎图先生淡淡地说道，看来这还不是他的心理底线。
“……五份！”
地球人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个数字，好像他真的没法接受更低的价位一样。
“三份。”
但他这种态度并没有让提轲·坎图更多地松口，仍然只是淡淡地给出了一个价格。
柳青擦了擦自己头上不存在的虚汗，他叹了口气，说道：
“四份，伯爵阁下，不能再少了。您瞧，那是尼波拉家。”
一听柳青这么说，提轲·坎图就知道这是面前这个人的“底线”了，他当即果断的拍板，不给地球人反悔的机会：
“好，四份就四份。成交！”
提轲·坎图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四份灵能粉末虽然也不是一个很小的数字，但用来买个重要的情报对他来说还是很值得的，毕竟尼波拉家是真的太难渗透了。这房子里有科学仪器，能够测量说话者有没有撒谎。因为没有涉及灵能，灵能者也没法感知到。
听到柳青这么讲，提轲·坎图眼前一亮，他立刻就来了精神，每次他说起这事的时候基本都没人听说过，这让他后续的台词一次都没说出去过。准备了那么久总是想在人前秀一秀的，这位伯爵也不例外。
“按让我来给您讲讲它，‘世外桃源’的历史吧！”
看提轲·坎图这么热情，柳青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就准备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礼貌”地听听看这位伯爵会怎么讲。
“事实上这些兽耳人是那个星球上的原住民，我们家族的到来给那个星球带去了智慧和文明……”
嚯！一竿子捅到坎图家族对那个星球宣布殖民和纳入家族版图了。
这件事柳青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坎图家对这个星球的殖民和控制在墨诃人的历史上也是一个非常经典的案例，对尚在研究墨诃人社会形态的柳青来说，不知道在各种文献看到了多少次。而对于大多数贵族来说，那地方就是个主要产出畜牧品的“工厂”罢了，不值得他们投入什么精力来研究。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去看看服饰的潮流呢！
“……自一百年前，先祖在处理这星球事务的时候发现这里牲畜所产的奶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肉质也普遍比其他地方高出一筹，自那以后这个星球就成为了我们家族的一大食材基地……”
在提轲·坎图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家族的“光辉历史”的时候，柳青只觉得自己看到了另一种版本的新大陆殖民。那些被提轲·坎图轻描淡写带过的部分，每一处都是那些原住民的血。
难道坎图家族的人一去，那些人就卸甲来降吗？怎么可能有这种道理！
事实则是，据估算，当初那颗星球上的原住民应当是以亿为单位来计算的，整体大多是这样那样的部落，少数先进的地方逐渐形成了奴隶制社会。
而现在呢？那星球上的原住民不说是十不存一，百不存一都不一定有！整个星球上只有不到百万的原住民人口，分布于全球的各处。据说最少的时候这些原住民甚至都不到十万！还是后来坎图家族发现让原住民来饲养牲畜的味道更好，才把各地处于部落状态的这些兽化人集中到一起，给了他们基础的教育，好让他们给自己干活。
他们大多从事着给坎图家族打工管理牧场的工作，而回报则是在墨诃人中比较常见的各种生活物资，覆盖衣食住行各个方面。
坎图家族完全没有，也不可能会扶持这些人建立自己的工业和社会，让他们保持现在这样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的状态，只能给自己家族打工，才是最好的选择。
“……正是因为后续的经营如此成功，我们家族在这‘世外桃源’上的经历现在经常作为经典案例出现在各种教材当中！”
提轲·坎图的脸上写满了自豪，对于一个墨诃人来说，这确实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不是嘛！都快把他们灭族了，还能拉起来给你们充当廉价劳动力，墨诃人当然会喜欢这个！”
柳青在心底嘀咕着，他可不能把这话说出口，到时候非让提轲·坎图对他发起决斗不可。
这些星海帝国，很少有看得起其他民族的家伙，他们或许敬重的只有国力的强盛与否，而万年第一的齐瑟斯帝国，自然是看谁都不顺眼，尤其这种缺乏文明的原始人——他们的法律可不会承认这种还没上太空的文明有什么“权力”。能够给墨诃人出力就是他们最大的荣幸了！
其他星海帝国基本也同样如此，很少会有能将这些原住民一视同仁，帮他们快速步入星际时代的文明，即使是那群和平的莫达兰树精也不会这么做。
听提轲·坎图吹完自己家的故事，这俩人也基本上把这一桌吃了个七七八八。
“诶，柳先生您吃饱了吗？要不要再上一点？”
他面色红润，明显是有些激动，这放在提轲·坎图身上有一点不自然。不过相对地，他身上的那些噪声稍微变小了一点点。
柳青很自然地猜测这是不是提轲·坎图对自己身上“噪声”的某种应对手段，可惜短时间内他是得不到答案的。
“吃饱啦，吃饱啦！承蒙款待。我还从没一口气吃过这么多好东西呢！”
冲提轲·坎图展露出礼貌性的笑容，柳青坚定地摇着自己的脑袋，告诉他自己真的已经吃饱了。
提轲·坎图也向柳青笑笑，他拍拍手，下人们鱼贯而入，井然有序地收走了桌子上的空盘们，又一眨眼地从屋子当中消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现在，这张红木桌子上剩下的只有他们一开始就在喝的饮品了。
“那么，我们来说说其他的事情吧！”
提轲·坎图十指相对，身体前倾。他的下巴正好顶在了自己的两个拇指上，而食指则至于鼻尖之前。
“其他的事情，提轲·坎图伯爵阁下您找我还有别的事情吗？”
柳青知道这位伯爵还是想问莉莉娅的事，估计就是他一开始说的、“不是重点”的、与莉莉娅昨日直播所述的灵能理论内容相关的问题。
“恩，有关莉莉娅·尼波拉的灵能理论……”
不出柳青所料，果然还是这方面的问题——事实上以两个人的交集来看，也只能是这问题了。
不等伯爵先生说完，柳青打断了他的话：
“唉！伯爵先生，不是我不想帮您，可我是真的不清楚小姐她昨天发表的灵能理论是从其他哪个人或哪个组织那里得来的呀！实话跟您说吧，我不过也只听到了小姐跟我讲‘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这样神神秘秘的话。”
提轲·坎图的眉毛微不可查地跳动了一下，他对自己的话被打算不是很开心。
“您看，您还没听完我想说什么。”
他重新坐正，朝柳青摊了摊手。
“啊，倒是我着急了，那您想询问什么呢？”
柳青闭上了嘴，静候提轲·坎图提问。
“我想问的是，莉莉娅·尼波拉最近有没有念叨什么你听不懂的东西？”
坎图伯爵终于说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听到提轲·坎图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柳青先是把脖子扬起，似乎是要点头，却又立刻换成了快速地摇头。
“……不，我，不知道！”
他的语气远不如之前的回答那么坚决，这是在表演给提轲·坎图看，告诉他“你是不是应该拿点什么东西交换呢？”
“啊，这回似乎是我着急了呢！当然，这问题不是向您索取答案，而是一个交换，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提轲·坎图把开价的事又踢回了柳青这边。
柳青故意让自己的脸抽了抽，鬼鬼祟祟地看向了附近的下人们。
伯爵先生顺着柳青的目光看过去，立刻懂了柳青的意思。他问道：
“柳先生，我们去里屋详谈如何？只有你跟我？”
柳青迟疑地点了点头。
伯爵先生再次拍了拍手，周围的下人就出列的一个。显然，他将带着两个人去合适的屋子里。
说实话这房子就这么大点其实也不是很需要专门让仆人来引路，但提轲·坎图可是一位伯爵！而且他将来还是要继承坎图家的侯爵爵位的，给柳青这种半个贵族带路实在是有些掉面子。所以即使就只有这么两步路，提轲·坎图也得让仆人来给柳青带路。
他们两个走入了一个比大厅要昏暗不少的房间里，这里同样有一张跟先前柳青看到一样的红木桌椅。
柳青和提轲·坎图还是坐在了这桌子的两侧，但这次，仆人们并没有留在房间内。
小房间的门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关上了。
“那么，柳先生。现在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我想你应该能开出您的价格来了？”
柳青舔舔嘴唇，反复地搓着手，这一切都被提轲·坎图看在眼中。这位伯爵浑然不知柳青这些反应都是表演给他看的，还以为柳青终于要松口了呢！
“灵能粉末！我想要点灵能粉末！”
地球人表现得像是“就等您这句话嘞！”，他热切地看着提轲·坎图。
“多少？”
对此，伯爵先生没有什么表现，只是平淡地向柳青询问他的报价。
地球人没有说话，他只是竖起了一根手指。
“十份？不行，那实在是太多了。”提轲·坎图眯了眯眼睛，柳青认为那应该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一份怎么样？”
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狮子大开口？柳青心想。
他还是低估了这些领主到底有多财大气粗。其实柳青本来的打算只是要一人份的灵能粉末，他知道坎图家也有一些灵能粉末的产业，直接跟他们要产品总比直接要钱要方便得多……尤其坎图伯爵本人也是个灵能者，这种东西肯定是有不少储备的。
不过看伯爵先生现在这意思，一份远远不是他的心理底线。既然他都已经产生了这种美妙的误会，那柳青就顺势多要点好了。
“七份！”
之前的那根手指已经被人误会成十份了，柳青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一口气滑坡太多，还是尽量多要一些。
“两份。”
坎图先生淡淡地说道，看来这还不是他的心理底线。
“……五份！”
地球人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个数字，好像他真的没法接受更低的价位一样。
“三份。”
但他这种态度并没有让提轲·坎图更多地松口，仍然只是淡淡地给出了一个价格。
柳青擦了擦自己头上不存在的虚汗，他叹了口气，说道：
“四份，伯爵阁下，不能再少了。您瞧，那是尼波拉家。”
一听柳青这么说，提轲·坎图就知道这是面前这个人的“底线”了，他当即果断的拍板，不给地球人反悔的机会：
“好，四份就四份。成交！”
提轲·坎图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四份灵能粉末虽然也不是一个很小的数字，但用来买个重要的情报对他来说还是很值得的，毕竟尼波拉家是真的太难渗透了。这房子里有科学仪器，能够测量说话者有没有撒谎。因为没有涉及灵能，灵能者也没法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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