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纳米机器人
“伯爵先生倒是大气得很，还没听内容就能开出这么高的价码。”
柳青做出放松的样子，像是的到了承诺以后的安心一样。
提轲·坎图不为所动，那意思是在催促柳青快点说。
“咳咳。”柳青清了清嗓子，然后接着说道：“小姐她最近经常会念叨‘堕天学派’的事情，我去追问的时候，总是告诉我‘过两天’我就知道了。现在看来大概就是指昨天的发布会吧？”
同莲·格雷一样，提轲·坎图也不相信莉莉娅·尼波拉只是从上百年前堕天学派的遗产当中获得了这么多的知识。
“前几天小姐就给我放了一个长达十天的假期。趁此机会我也对这个‘堕天学派’进行了些小小的调查，好像在您这样的贵族当中这学派也不是什么秘密的样子……所以我还有能够告诉您的事情。”
柳青说的调查，其实是他跟莲有一搭没一搭讨论时候的事情，确实没有骗人。
“哦？是什么呢？”
“莉莉娅·尼波拉正在寻找堕天学派的人。”
柳青说道。
提轲·坎图一开始还没品出来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的，还以为柳青是在戏弄他。仔细想想，他才发现了这句话当中隐含的信息。
“你说什……你是否是说……莉莉娅·尼波拉认为有堕天学派的人存世，并在寻找他们？”
“您慧眼如炬。”
柳青露出笑容赞美了对面的伯爵先生，但并未直接肯定提轲·坎图的猜测。
如果这消息属实……莉莉娅·尼波拉所说的一个“智者”很有可能是真的！又或者——
伯爵看向了柳青。
又或者他面前这个可怜的灵能者被骗了。不过既然这位灵能者已经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作为大贵族的提轲·坎图自然也不会食言。
“过几天……最近可能有点困难，至多一个月吧。届时灵能粉末就会送到您的府上。”
提轲·坎图顿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
“没关系。”
“不就是一个月嘛。没多久就过去了！”
柳青在心里想到，区区一个月的时间他还是等得起的。
剩下的时间又是贵族那套毫无营养的礼仪，搞得柳青都像把自己这段时间内的记忆给扔进自己脑内的“垃圾箱”里了。
之后的几天里面，柳青仍旧还是只收到了一些缺乏诚意的联系，至少比起提轲·坎图伯爵七份灵能粉末的价码而言，这些人的开价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稍微有点奇怪的地方就是，下四家被他拒绝过一次之后就没再联系他了，已经梵第瓦家一直都没动静，柳青觉得自己可以认为这五家应该都不会联系自己讨论这件事了。
不过仍有一人会找上门来。
那就是卡尔·格腾欧沃。
这位男爵并非代表格腾欧沃家族，而是仅以自己的身份再次拜访了柳青。他这次上门倒没像上次那样空着手，并且过分地焦急。为了撬动柳青的嘴，他准备了点礼物。
“又见面了，教授。您这次来是因为直播中透露的消息没能满足您的需求吗？”
柳青这是明知故问，他知道这位格腾欧沃男爵是没法从那里面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的，都是他编的呢！
“想来您也看过了那场直播？”
“嗨，我看完之前还以为自己的身份地位会受到很大的挑战呢！没给我吓死。”
柳青满不在乎地说道，毕竟莉莉娅·尼波拉的发布会没给出什么具体的建议来，对于一个“市侩”的灵能者而言，就应该有这种反应才对。
“那您之前说的事情……”
男爵充满希冀的问道，那可是他从现在这么个“普通人”变成“灵能者”的希望啊！
“恩……”
柳青拖长了自己的声音，连带着男爵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不知道男爵您打算开出什么样的价码呢？”
他冲卡尔·格腾欧沃笑了笑。
格腾欧沃男爵眼睛一亮，连忙把自己手中的盒子打开，亮给柳青看里面的内容。
那是一个玻璃管，只有手指粗细。里面似乎是银色的微小颗粒，十分地细密。
“这是什么东西？”
柳青一眼瞪不出来这玩意儿是什么，他的记忆里也没有对类似物质的印象。
“柳青先生，这是纳米机器人。”
他谨慎地说道，他也知道柳青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就把盒子保持开启的状态放在了茶几上。
“可我记得植入体并不是格腾欧沃家擅长的技术？”
柳青不解地问道。
历史学教授点了点头，他没有否认柳青的疑问。
“而且，我好像也没听说过什么商业化的纳米机器人技术？”
卡尔·格腾欧沃眨了眨眼，咽了口唾沫后有点艰难地说道：
“您说的没错，这东西并非现有技术的产品，而是在一个遗迹里面发现的。时至今日，已经所剩不多了。”
“什么？遗迹？星际时代的遗迹？这什么跟什么啊？你可憋给我再来一个科技靠考古嗷！”
柳青一听“遗迹”两个字，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这种封建的星际社会就已经够扭曲了，再来个科技靠考古他真的有点受不了。
“您是说遗迹是吗？怎么我都没有听说过……？”
格腾欧沃男爵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您不知道也很正常。简而言之，这片银河或许在我们之前就诞生过文明，他们可能离开了这里，也可能是已经灭绝了，我们墨诃人也只在母星上的一个地方发现了远古文明的痕迹，而唯一的收获就是您眼前的这个东西了。”
听卡尔·格腾欧沃这么解释，柳青心中有了一些猜想。
“我猜猜看，发现这东西的是你们格腾欧沃家？还是几个选帝侯家族一起来的？”
没想到卡尔·格腾欧沃却摇了摇头，他说道：
“都不是，那是阿伏依家发现的。”
这不还是一个选帝侯家族嘛！不过，果然是这样吗？它是由七大选帝侯家族中拥有先进植入体技术的家族掌握着的。
“行吧，那都没什么所谓了，你给我讲讲这东西有什么用吧！”
或许这里面还有点这样那样的故事，但柳青最关心的来源和原理显然都不是卡尔·格腾欧沃能给出来的，别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感兴趣，还是问问他这玩意儿能做什么用吧。
“它能在人半死的时候给人吊住一口气。只要不是失去了大脑，基本都能吊住。”
卡尔·格腾欧沃顿了顿，拿起了一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接着说道：
“其实失去了大脑也能吊住人体，但是比起其他的器官，这东西唯独没法‘修复’大脑，即使重建出来了一个头脑，也不再是原本的那个人了。我认为对一个想给自己用的人而言，这并不意味着让他自己‘活’了下去。”
“有这么厉害？”
男爵先生耸了耸肩。
“虽然阿伏依家说自己的技术还不能逆向这个机器人，但现在那些研究中的医疗用纳米机器人基本都是以它为目标进行开发的。”
他知道如果没真的用过一次的话，很难有人相信这这么小小的一管“银色颗粒”居然能有如此效果。但同样不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做尝试。
如果柳青不信的话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很可疑啊……”
柳青摇了摇头，沉吟着。
“果然不行吗？”
卡尔·格腾欧沃看柳青沉吟了起来，以为他这是要拒绝自己了，难免心灰意冷。
不过柳青能很容易地看穿这位男爵先生不加掩饰的心情，他感觉这人说的大概是真的——而且本来他就是来下一手闲棋的，就算卡尔·格腾欧沃没能拿出来这么好的东西，自己也会告诉他一些事情。
“……7743。”
柳青突然说道。
“什么？”
男爵没想到柳青报出了一串数字，没搞懂这是什么意思的卡尔·格腾欧沃显得有些迷茫。
“我是说，特林格图书馆的7743号灵能著作。它蕴含着跟成为灵能者有关的秘密。”
柳青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他不需要更不能给卡尔·格腾欧沃解释很清楚，只消告诉他这东西与成为灵能者有关就行了。
柳青估计没有个一年半载的，这位卡尔·格腾欧沃也没法成为一位灵能者，甚至他能不能发现那本著作里面的秘密都说不定呢！
“莉莉娅·尼波拉没跟我说过——当然你知道她也不可能跟我这样的人说——7743号灵能著作其中的奥妙，但我能确信这一著作里蕴含的东西对前段时间的莉莉娅·尼波拉来说应该挺重要。她好像是为了不被人察觉异常，找了个类似的东西做代替。”
卡尔·格腾欧沃越听越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对他来说，跟莉莉娅·尼波拉联系在一起的话，那岂不是说这7743号灵能著作是跟锻炼精神力有关的？那可真是……
“居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吗？！”
他有些惊疑不定。
“别这么说嘛，男爵阁下。小姐她可没跟我说过那里面是什么呢……”
柳青做出放松的样子，像是的到了承诺以后的安心一样。
提轲·坎图不为所动，那意思是在催促柳青快点说。
“咳咳。”柳青清了清嗓子，然后接着说道：“小姐她最近经常会念叨‘堕天学派’的事情，我去追问的时候，总是告诉我‘过两天’我就知道了。现在看来大概就是指昨天的发布会吧？”
同莲·格雷一样，提轲·坎图也不相信莉莉娅·尼波拉只是从上百年前堕天学派的遗产当中获得了这么多的知识。
“前几天小姐就给我放了一个长达十天的假期。趁此机会我也对这个‘堕天学派’进行了些小小的调查，好像在您这样的贵族当中这学派也不是什么秘密的样子……所以我还有能够告诉您的事情。”
柳青说的调查，其实是他跟莲有一搭没一搭讨论时候的事情，确实没有骗人。
“哦？是什么呢？”
“莉莉娅·尼波拉正在寻找堕天学派的人。”
柳青说道。
提轲·坎图一开始还没品出来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的，还以为柳青是在戏弄他。仔细想想，他才发现了这句话当中隐含的信息。
“你说什……你是否是说……莉莉娅·尼波拉认为有堕天学派的人存世，并在寻找他们？”
“您慧眼如炬。”
柳青露出笑容赞美了对面的伯爵先生，但并未直接肯定提轲·坎图的猜测。
如果这消息属实……莉莉娅·尼波拉所说的一个“智者”很有可能是真的！又或者——
伯爵看向了柳青。
又或者他面前这个可怜的灵能者被骗了。不过既然这位灵能者已经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作为大贵族的提轲·坎图自然也不会食言。
“过几天……最近可能有点困难，至多一个月吧。届时灵能粉末就会送到您的府上。”
提轲·坎图顿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
“没关系。”
“不就是一个月嘛。没多久就过去了！”
柳青在心里想到，区区一个月的时间他还是等得起的。
剩下的时间又是贵族那套毫无营养的礼仪，搞得柳青都像把自己这段时间内的记忆给扔进自己脑内的“垃圾箱”里了。
之后的几天里面，柳青仍旧还是只收到了一些缺乏诚意的联系，至少比起提轲·坎图伯爵七份灵能粉末的价码而言，这些人的开价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稍微有点奇怪的地方就是，下四家被他拒绝过一次之后就没再联系他了，已经梵第瓦家一直都没动静，柳青觉得自己可以认为这五家应该都不会联系自己讨论这件事了。
不过仍有一人会找上门来。
那就是卡尔·格腾欧沃。
这位男爵并非代表格腾欧沃家族，而是仅以自己的身份再次拜访了柳青。他这次上门倒没像上次那样空着手，并且过分地焦急。为了撬动柳青的嘴，他准备了点礼物。
“又见面了，教授。您这次来是因为直播中透露的消息没能满足您的需求吗？”
柳青这是明知故问，他知道这位格腾欧沃男爵是没法从那里面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的，都是他编的呢！
“想来您也看过了那场直播？”
“嗨，我看完之前还以为自己的身份地位会受到很大的挑战呢！没给我吓死。”
柳青满不在乎地说道，毕竟莉莉娅·尼波拉的发布会没给出什么具体的建议来，对于一个“市侩”的灵能者而言，就应该有这种反应才对。
“那您之前说的事情……”
男爵充满希冀的问道，那可是他从现在这么个“普通人”变成“灵能者”的希望啊！
“恩……”
柳青拖长了自己的声音，连带着男爵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不知道男爵您打算开出什么样的价码呢？”
他冲卡尔·格腾欧沃笑了笑。
格腾欧沃男爵眼睛一亮，连忙把自己手中的盒子打开，亮给柳青看里面的内容。
那是一个玻璃管，只有手指粗细。里面似乎是银色的微小颗粒，十分地细密。
“这是什么东西？”
柳青一眼瞪不出来这玩意儿是什么，他的记忆里也没有对类似物质的印象。
“柳青先生，这是纳米机器人。”
他谨慎地说道，他也知道柳青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就把盒子保持开启的状态放在了茶几上。
“可我记得植入体并不是格腾欧沃家擅长的技术？”
柳青不解地问道。
历史学教授点了点头，他没有否认柳青的疑问。
“而且，我好像也没听说过什么商业化的纳米机器人技术？”
卡尔·格腾欧沃眨了眨眼，咽了口唾沫后有点艰难地说道：
“您说的没错，这东西并非现有技术的产品，而是在一个遗迹里面发现的。时至今日，已经所剩不多了。”
“什么？遗迹？星际时代的遗迹？这什么跟什么啊？你可憋给我再来一个科技靠考古嗷！”
柳青一听“遗迹”两个字，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这种封建的星际社会就已经够扭曲了，再来个科技靠考古他真的有点受不了。
“您是说遗迹是吗？怎么我都没有听说过……？”
格腾欧沃男爵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您不知道也很正常。简而言之，这片银河或许在我们之前就诞生过文明，他们可能离开了这里，也可能是已经灭绝了，我们墨诃人也只在母星上的一个地方发现了远古文明的痕迹，而唯一的收获就是您眼前的这个东西了。”
听卡尔·格腾欧沃这么解释，柳青心中有了一些猜想。
“我猜猜看，发现这东西的是你们格腾欧沃家？还是几个选帝侯家族一起来的？”
没想到卡尔·格腾欧沃却摇了摇头，他说道：
“都不是，那是阿伏依家发现的。”
这不还是一个选帝侯家族嘛！不过，果然是这样吗？它是由七大选帝侯家族中拥有先进植入体技术的家族掌握着的。
“行吧，那都没什么所谓了，你给我讲讲这东西有什么用吧！”
或许这里面还有点这样那样的故事，但柳青最关心的来源和原理显然都不是卡尔·格腾欧沃能给出来的，别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感兴趣，还是问问他这玩意儿能做什么用吧。
“它能在人半死的时候给人吊住一口气。只要不是失去了大脑，基本都能吊住。”
卡尔·格腾欧沃顿了顿，拿起了一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接着说道：
“其实失去了大脑也能吊住人体，但是比起其他的器官，这东西唯独没法‘修复’大脑，即使重建出来了一个头脑，也不再是原本的那个人了。我认为对一个想给自己用的人而言，这并不意味着让他自己‘活’了下去。”
“有这么厉害？”
男爵先生耸了耸肩。
“虽然阿伏依家说自己的技术还不能逆向这个机器人，但现在那些研究中的医疗用纳米机器人基本都是以它为目标进行开发的。”
他知道如果没真的用过一次的话，很难有人相信这这么小小的一管“银色颗粒”居然能有如此效果。但同样不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做尝试。
如果柳青不信的话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很可疑啊……”
柳青摇了摇头，沉吟着。
“果然不行吗？”
卡尔·格腾欧沃看柳青沉吟了起来，以为他这是要拒绝自己了，难免心灰意冷。
不过柳青能很容易地看穿这位男爵先生不加掩饰的心情，他感觉这人说的大概是真的——而且本来他就是来下一手闲棋的，就算卡尔·格腾欧沃没能拿出来这么好的东西，自己也会告诉他一些事情。
“……7743。”
柳青突然说道。
“什么？”
男爵没想到柳青报出了一串数字，没搞懂这是什么意思的卡尔·格腾欧沃显得有些迷茫。
“我是说，特林格图书馆的7743号灵能著作。它蕴含着跟成为灵能者有关的秘密。”
柳青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他不需要更不能给卡尔·格腾欧沃解释很清楚，只消告诉他这东西与成为灵能者有关就行了。
柳青估计没有个一年半载的，这位卡尔·格腾欧沃也没法成为一位灵能者，甚至他能不能发现那本著作里面的秘密都说不定呢！
“莉莉娅·尼波拉没跟我说过——当然你知道她也不可能跟我这样的人说——7743号灵能著作其中的奥妙，但我能确信这一著作里蕴含的东西对前段时间的莉莉娅·尼波拉来说应该挺重要。她好像是为了不被人察觉异常，找了个类似的东西做代替。”
卡尔·格腾欧沃越听越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对他来说，跟莉莉娅·尼波拉联系在一起的话，那岂不是说这7743号灵能著作是跟锻炼精神力有关的？那可真是……
“居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吗？！”
他有些惊疑不定。
“别这么说嘛，男爵阁下。小姐她可没跟我说过那里面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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