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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在世界统一的社会发展之初,暴力争端的减少,府廷大量的裁撤了军队,结果又引来了大量的失业问题。

    这时部队的专家就指出:地球上的人类仍需面对战争,但不仅仅只限于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人们应该将视野放向太空,面对未知的恐惧。

    太空军孕育而生,各地的精英兵被重新拉入部队,缓解了就业的压力。在科技发展上,航天科技的需求,也拉动了内需的发展,增加了就业岗位。

    太空军是一个体量庞大的军队,体量庞大并不单单是指人数,还有的是占空面积。曾经人们指责太空军基地遮挡了太多的阳光,所以大量的太空军基地一般处于夜半球,还不敢成片连起,各地纷纷给这支军队取起了夜猫子的外号,这也使得太空军发展受限。后来,科学家们研制出了反光系统,太阳光最终通过无限的反射到达地面,人们需要太阳的目的终于达成。

    为了加强保密性,通往太空军基地的直机每天只有一班,过完年后的第一个工作日,穆定夫斯基就刚好在这趟班机上,因为他经常往太空军上送文件,所以这种出差事情见怪不怪。

    他此时离开学校已经有六个年头,褪去了青年人的稚气,严谨的工作给他的脸上带来了坚毅沉稳。

    穆定夫斯基穿越阳光反射层,悬浮在空中的黄色巍峨基地便让人感到巨大的压迫感,每个基地都有不同的地域特色,所以就连基地都有不同的颜色。在甲板之上,炮台拔地而起,对着黑色的夜空,与每一颗闪亮的明星交相呼应。其他的宿舍与办公区域建在甲板以下,以节省地面上的空间。

    士兵在甲板上训练,口号喊得雄壮有力。太空艇在甲班上起飞,巨大的轰鸣声会让没有带着耳罩的人耳鸣两三分钟。

    穆定夫斯基刚下班机,就马上有一个穿着黑色军装的人来找他。

    “务员先生,您好!我是少校杰拉德,请问怎么称呼您?”

    “穆定夫斯基。”

    “噢——您是西伯利亚还是东欧那边的人吗?”

    “是,也不完全是。”

    “我明白。”杰拉德少校似乎也不想知道这位务员先生那么多私人问题。

    这次军队向地面报告了一个红色预警事务,为了避免更多人知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这个级别的事务必须要有专员对接。

    穿过重重的安保,少校带他来到了“文明”军区的军长办公室,然后少校自觉的退了出去。

    军长是一名名叫“贝梅尔”的南亚女性,她言简意赅,说出了今天的重点话题——经过准确的计算,有一颗直径八公里的小行星正在向地球袭来,如果在它的运行轨道上没有意外的话,它将给整个地球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穆定夫斯基此时心头一震,但他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应有的镇定。再仔细思考,提前进行有效的打击,应该可以化解这次危机。

    “具体的数据我都保存在这一块保密盘里了,”贝梅尔军长将一块黑乎乎的盒子交给他,“请务必妥善保管,交给地面上的决策官,尽快让我军采取行动。”

    穆定夫斯基表示明白,并尽快离开。

    议事堂内。

    如今已经是决策官的安托万坐在高台之上,对堂内的各位说道:“各位对于‘在各大洲实行经济独立试点’的提案还有什么异议吗?”

    堂内一片鸦雀无声,并不是说所有人都同意了,而是这个提案已经成为了当今的一种趋势。这个提案自出生起,就已经吵了好几年了,后来吵吵嚷嚷的人都累了,坚持提案的人就取得了胜利。

    要为这些大洲注入一些新鲜的血液了。

    方康江岳坐在堂内的台下,他把手肘撑在桌子上,两根手指摸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他有些出神,回顾这个看起来完全不可能的提案。

    这个提案一开始,就看似与第一法则“禁止分裂”完全相违背,在当初就有很多人就利用这个钻他们的空子。后来一番经济方面的论述解释后,很多人说这是偷换概念。再退而求其次,搞试点工作,如今总算有个开头了。

    安托万拉着慵懒的嗓音,开始宣布这次专案负责组的名单:“负责总长周绮华,执行官方康江岳,监察官多尔戈卢卡娅。”

    这一拨人里都是清一色的青年领导。

    一般来说,依据决策官的年龄可以分为老年府廷和青年府廷,在通常情况下,老年决策官会更加信任老年专案负责人,青年决策官同理。但是这次不一样,这几年寰球文明学院异军突起,往事务与决策院部输入了不少人才,老校长和他们不就是穿一条裤子嘛。

    安托万继续着他的讲话:“本次的试点一共有三处,欧洲北部,澳洲东部,中美地峡。请负责总长选好这三处的区总长,专案负责组的同事尽快从建员部转出到务员部报道。”

    建员和务员向来是两个大的方向,建员做到头就是建议领事团的成员,务员做到头就是决策官,而且兼领众世党的荣誉。

    等议事堂内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本次会议才正式结束,新的制度也即将开始。

    但方康江岳心中惴惴不安,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老了,没有刚离开学校时那种青年人的朝气,越来越考虑两个“果”——后果和因果。压在他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如果一步走错,错的不仅仅是他个人,还是一个难以计数极为庞大的群体。

    议事堂是一个圆柱形建筑,从内看分为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里都装饰着每个不同文化的风格,每个区域都呈扇形,坐在扇形顶头的那个人便是区域最大的代表。

    每个扇形的尖直指高台,看似每个文化要在最尖锐的地方碰撞,代表不同文化的颜色相互拉扯,但高台是纯白极简风格,设计师的寓意为无极与混元,大道至简,终成一家。

    大道,究竟何为大道?

    方康江岳头顶的天花板上,悬浮着一幢巨大的古典神龙雕像,那条神龙不会动,方康江岳也坐在下面没有动。堂内的人三三两两的走,有路过他身旁的代表们不经小声说道几句,在他的眼前,这些匆匆忙忙走开的人都是快速闪过的黑影,有种延时摄影的律动感,但这更给人感觉,他才是那个人群中的坚持者。

    待到代表们都基本走完了,他才慢慢悠悠的起身。

    方康江岳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奇怪的道理:我信即为我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