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合一
“呃......哈！”广阔的空间一片寂静，但林渊此时却仿佛听见了前方这不知名个体传来的声音。
那声音听上去只是一段晦涩的音节，但却给人以极强烈的情绪感染力，其中似乎有不甘，还有一阵无由来的欣喜。
这种复杂的情绪直观地冲击着林渊，换做普通人此时可能已经崩溃了理智，但林渊并不在此范畴。
黑色的利刃在这思维僵硬的空间之中展现出其无匹的速度，空中甚至没有留下明显残影，一段滋生出的条状物就落到了海面之上。
而那触手状的滋生物一落到海面上，几乎立刻就消失不见了，仿佛同样化作了海水一般。
“啊啊啊！”无声的尖啸像是要把这片空间刺破一样，那异常个体的身形变得虚幻不定，其上的人影也消失了些许。随着人影的消失，那一截断掉的触手又以极快的速度增长出来，并且还有继续增长的趋势。
那异常滋生物似乎智能并不高，此时才意识到林渊的攻击是对自己存在威胁的，其反击本能才刚刚被激发出来。
和想象中它直接攻过来不同，虽然那异常个体没有眼睛，但林渊似乎此时能够感受到它正在盯着自己看。
而那种凝视应该是一种攻击手段，就在林渊想要探查自己身体时，他眼前的世界发生了改变。
原本空旷的海洋变成了一座豪华的宫殿，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便坐在了木椅之上，眼前是一桌看上去还算丰盛的菜肴。
“渊！尝尝咋样，你可是好久没有尝到我做的菜了！”耳边骤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但在林渊转过头去看时，却无法看清她的脸。
林渊此时也不知道作何反应是好，他脑中的记忆几乎消失殆尽，只留下一些模糊的内容，只凭本能，他能感受到眼前这个人对以前的他很重要。
但很可悲的就是，他根本想不起来她是谁，眼前这一切也没法调动起他的任何情绪。
拿起手中的勺子，舀起离自己最近的炖菜，和其外表一样，那炖得一团糟的炖菜吃起来味道也不怎么样。
“真难吃啊。”林渊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而一旁的女人仿佛是听到了这句话，语气不满地回复道：“以前你还会装装样子说好吃的，现在真是越来越坏了，哼！”
那语气看似责怪，但却没有多少的认真，只是林渊听在耳朵里却有些难受，无论以前这个女人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如今的她都已经消失不见了，自己也只能尽力找回过去的记忆。
想到这里，眼前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的存在消失不见，或许这个异常的能力与每个个体相关，只不过林渊脑子里并没有多少回忆供他调动，这幻觉自然很难维持下去。
而当一切回归“真实”，林渊将嘴中多出来的几节触手吐掉之后，认真考虑起来让眼前这个异常帮自己找回记忆的可行性。
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毕竟刚刚那个程度或许就是这个幻觉的上限了，中间要是混杂一些错误的信息，自己也无从判断。
想到这里，林渊快速挥动利刃，将自己从无数触手的拥抱之中挣脱出来。
此时的他与那异常个体几乎是零距离接触，看样子再过不久就要被触手拖到其身体内部了。
“嘻！”这次它没有发出任何尖啸，只是整个身躯不断颤抖着，依稀传出一种病态的喜悦，断掉的触手依旧很快消失不见，找不到踪迹可循。
林渊左手虚握，自己的身体突然一顿，而后拖拽着红色残影朝着异常个体内部冲去。
这次与那个体包裹林渊不同，是林渊主动进入异常内部。
那堆人影之所以被吸收同化，无非就是某种可以量化的精神级别不够，那要做到彻底消灭这一异常个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和它进行意识对刷。
如今林渊似乎也意识到了，渊就是他自己完整的一部分，在进入意识海一段时间后，这里的规则迫使一个个体只能存在一个意识，在这种情况下，渊便机缘巧合地消失了。
某种情况下，这也算是治好了林渊一个隐患，虽然林渊并没有将渊的存在当做一个疾病。而此时，渊所带的那几乎无穷尽的暴戾便成为了林渊意识的一部分，即使不去主动调用，那部分也不是能轻易消除的。
这也是林渊为什么能如此自信地直接进入异常的内部。
因为异常那些情绪和意识冲击，对此时的他来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沧海一粟。
暗红色的光雾不断从碰撞中心喷涌出来，将底下一部分海水都染红了些许，有些人影因此获得解放，重新朝着上方飘去，而有些则在这冲击下如泡沫消散。
......
“长官请进。”为首的警员神色有些严肃，夏兴与另一位长官进去已经有段时间了，而此时又来了几名执行者，看样子里面的麻烦不小。
此时的东哥带着几名执行者来到了这废弃小区前，他们刚刚执行完一个异常清除任务，此时虽然浑身疲惫，但是以夏兴电话里的内容判断，或许他遇上了很大的麻烦。
而无论是处于城市安全考虑，还是救夏兴，自己都不得不赶来现场。
而刚进入废弃小区不久，众人就感觉到了那种无法描述的割裂感，让自己处在现实的感觉都有些飘忽不定。
“你们两个，去通知门口的警员，让他们把封锁线再往外推，如果我们一段时间之后没出来，就去总部找增援。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他们一共五个人前来，东哥指了指其中两个执行者。
“东哥......”其中一个执行者似乎有些不满，但另一个拽着他很快离开了这里。
其中的意思很好明白，他们两个留在这里也帮不到什么忙，反而可能成为累赘，东哥作为他们的领导者，也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执行者，在对这异常做出简单判断之后，决定不让他们参与也是合理的。
如果让他们这些执行者选择一种最不想接受的事件处理，那相信大多数执行者会选择“现实谬误”类事件。
这种事件的普遍特征就是，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异常薄弱，很可能处理过程很顺利，但在某一个节点，整件事情就会发生极大的改变，甚至无视前面所有成果。
这类事件的出现频率不高，但造成伤亡比例往往是最高的，而解决事件也很难有先例可循，有时事件出现得莫名其妙，又解决得莫名其妙。
自己在多年执行者生涯中遇到的这类事件也少之又少，而像今天这种，虚幻感扑面而来的事件，更是闻所未闻。
原本听说夏兴接了个感染事件，他也没多放在心上，毕竟夏兴虽然性格突出了点，但是能力还是有的，特别是他的能力特质对于解决感染类事件异常适配。
可现在看来，夏兴需要求救也不意外了。
就连自己都不能保证等会需不需要求救，更何况那小子。东哥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一旁的男女，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女友，另一个也是自己的好友，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他也不愿让他们陷入这种危险境地。
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两人点了点头，眼神里没有多少畏惧，见此东哥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走吧。”不再过多停留，三人朝着异常中心快速奔去。
......
“这......这什么？呕！”原本还意志坚定的三人组此时只有东哥还勉强站着，而其余两人此时都捂着脑袋蹲伏在地干呕着。
虽然夏兴传来的讯息中有提醒他们别去看它，但是这模糊的信息根本起不到提醒的作用，也就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夏兴口中的它到底是什么。
说是知道是什么也不太对，因为在看到那堆东西时，脑子里不断涌入的碎片信息就已经让他们无法判断了，此时思维几乎都要停滞了。
而只是用余光扫扫，几人也能看见那片废墟的现实扭曲成什么样子，根本不是人类能够进入的地界。
更别说中心那片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只是看一眼，自己的脑子就像要被挤炸了一样。
“我去看看。”东哥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双眼前方的色彩仿佛被剥夺一样，出现了些许凭空的黑暗。其余两人原本想要阻拦，但无奈身体完全难以动弹。
这也是他的能力，能吸收一部分可见光作为能量，在看见那异常的第一时间，他就将自己眼前的光线吸收，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受到的影响并不大。
三人组里面，也只有他的能力能稍微接近异常中心。
只是即使几乎完全封闭视觉，只靠一小部分光源判断方向，他依旧受到异常的影响，因为那些信息的充斥并不只限于视觉，在这混乱中，他甚至感受到了耳朵中传来了色彩的感知，让其十分混乱。
特别是随着朝中心走去，那种混乱的感觉越来越深，即使已经尽量不去获取外界信息，他也像是身处梦境一样，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夏兴！”东哥踉跄地朝着依稀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影跑去，此时的夏兴已经失去意识，自然是听不到东哥的呼喊。
等到他跑到夏兴眼前，颤抖着摸了下夏兴脉搏，感知到人还活着的消息，这才松了一口气，当即也不管其他，背起昏迷的夏兴就朝着远离中心的地方跑去。
和一开始的夏兴如出一辙，只是在离开这个地方之前，东哥还有件需要做的事。
没有朝着背后看去，东哥的右手虚张，周围的世界骤然暗了一度，随后一道极亮的光线朝着中心迸发过去。
“嗡！”也不论成功与否，东哥背着夏兴就从那片区域跑了出来。
“呕！”离开受影响最严重的区域，东哥也没法管背上的夏兴，当即跪在地上干呕了起来，鼻子里也不断涌出鲜血。
“嗯？”感受到身后的现实突然开始稳定起来，东哥开始怀疑起这事件的难度。可自己这个狼狈样又说明着这次的异常并不简单。
“难不成我一发光炮就解决了？”此时他的思维僵硬，脑子一时半会也转不过来了。
那声音听上去只是一段晦涩的音节，但却给人以极强烈的情绪感染力，其中似乎有不甘，还有一阵无由来的欣喜。
这种复杂的情绪直观地冲击着林渊，换做普通人此时可能已经崩溃了理智，但林渊并不在此范畴。
黑色的利刃在这思维僵硬的空间之中展现出其无匹的速度，空中甚至没有留下明显残影，一段滋生出的条状物就落到了海面之上。
而那触手状的滋生物一落到海面上，几乎立刻就消失不见了，仿佛同样化作了海水一般。
“啊啊啊！”无声的尖啸像是要把这片空间刺破一样，那异常个体的身形变得虚幻不定，其上的人影也消失了些许。随着人影的消失，那一截断掉的触手又以极快的速度增长出来，并且还有继续增长的趋势。
那异常滋生物似乎智能并不高，此时才意识到林渊的攻击是对自己存在威胁的，其反击本能才刚刚被激发出来。
和想象中它直接攻过来不同，虽然那异常个体没有眼睛，但林渊似乎此时能够感受到它正在盯着自己看。
而那种凝视应该是一种攻击手段，就在林渊想要探查自己身体时，他眼前的世界发生了改变。
原本空旷的海洋变成了一座豪华的宫殿，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便坐在了木椅之上，眼前是一桌看上去还算丰盛的菜肴。
“渊！尝尝咋样，你可是好久没有尝到我做的菜了！”耳边骤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但在林渊转过头去看时，却无法看清她的脸。
林渊此时也不知道作何反应是好，他脑中的记忆几乎消失殆尽，只留下一些模糊的内容，只凭本能，他能感受到眼前这个人对以前的他很重要。
但很可悲的就是，他根本想不起来她是谁，眼前这一切也没法调动起他的任何情绪。
拿起手中的勺子，舀起离自己最近的炖菜，和其外表一样，那炖得一团糟的炖菜吃起来味道也不怎么样。
“真难吃啊。”林渊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而一旁的女人仿佛是听到了这句话，语气不满地回复道：“以前你还会装装样子说好吃的，现在真是越来越坏了，哼！”
那语气看似责怪，但却没有多少的认真，只是林渊听在耳朵里却有些难受，无论以前这个女人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如今的她都已经消失不见了，自己也只能尽力找回过去的记忆。
想到这里，眼前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的存在消失不见，或许这个异常的能力与每个个体相关，只不过林渊脑子里并没有多少回忆供他调动，这幻觉自然很难维持下去。
而当一切回归“真实”，林渊将嘴中多出来的几节触手吐掉之后，认真考虑起来让眼前这个异常帮自己找回记忆的可行性。
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毕竟刚刚那个程度或许就是这个幻觉的上限了，中间要是混杂一些错误的信息，自己也无从判断。
想到这里，林渊快速挥动利刃，将自己从无数触手的拥抱之中挣脱出来。
此时的他与那异常个体几乎是零距离接触，看样子再过不久就要被触手拖到其身体内部了。
“嘻！”这次它没有发出任何尖啸，只是整个身躯不断颤抖着，依稀传出一种病态的喜悦，断掉的触手依旧很快消失不见，找不到踪迹可循。
林渊左手虚握，自己的身体突然一顿，而后拖拽着红色残影朝着异常个体内部冲去。
这次与那个体包裹林渊不同，是林渊主动进入异常内部。
那堆人影之所以被吸收同化，无非就是某种可以量化的精神级别不够，那要做到彻底消灭这一异常个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和它进行意识对刷。
如今林渊似乎也意识到了，渊就是他自己完整的一部分，在进入意识海一段时间后，这里的规则迫使一个个体只能存在一个意识，在这种情况下，渊便机缘巧合地消失了。
某种情况下，这也算是治好了林渊一个隐患，虽然林渊并没有将渊的存在当做一个疾病。而此时，渊所带的那几乎无穷尽的暴戾便成为了林渊意识的一部分，即使不去主动调用，那部分也不是能轻易消除的。
这也是林渊为什么能如此自信地直接进入异常的内部。
因为异常那些情绪和意识冲击，对此时的他来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沧海一粟。
暗红色的光雾不断从碰撞中心喷涌出来，将底下一部分海水都染红了些许，有些人影因此获得解放，重新朝着上方飘去，而有些则在这冲击下如泡沫消散。
......
“长官请进。”为首的警员神色有些严肃，夏兴与另一位长官进去已经有段时间了，而此时又来了几名执行者，看样子里面的麻烦不小。
此时的东哥带着几名执行者来到了这废弃小区前，他们刚刚执行完一个异常清除任务，此时虽然浑身疲惫，但是以夏兴电话里的内容判断，或许他遇上了很大的麻烦。
而无论是处于城市安全考虑，还是救夏兴，自己都不得不赶来现场。
而刚进入废弃小区不久，众人就感觉到了那种无法描述的割裂感，让自己处在现实的感觉都有些飘忽不定。
“你们两个，去通知门口的警员，让他们把封锁线再往外推，如果我们一段时间之后没出来，就去总部找增援。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他们一共五个人前来，东哥指了指其中两个执行者。
“东哥......”其中一个执行者似乎有些不满，但另一个拽着他很快离开了这里。
其中的意思很好明白，他们两个留在这里也帮不到什么忙，反而可能成为累赘，东哥作为他们的领导者，也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执行者，在对这异常做出简单判断之后，决定不让他们参与也是合理的。
如果让他们这些执行者选择一种最不想接受的事件处理，那相信大多数执行者会选择“现实谬误”类事件。
这种事件的普遍特征就是，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异常薄弱，很可能处理过程很顺利，但在某一个节点，整件事情就会发生极大的改变，甚至无视前面所有成果。
这类事件的出现频率不高，但造成伤亡比例往往是最高的，而解决事件也很难有先例可循，有时事件出现得莫名其妙，又解决得莫名其妙。
自己在多年执行者生涯中遇到的这类事件也少之又少，而像今天这种，虚幻感扑面而来的事件，更是闻所未闻。
原本听说夏兴接了个感染事件，他也没多放在心上，毕竟夏兴虽然性格突出了点，但是能力还是有的，特别是他的能力特质对于解决感染类事件异常适配。
可现在看来，夏兴需要求救也不意外了。
就连自己都不能保证等会需不需要求救，更何况那小子。东哥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一旁的男女，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女友，另一个也是自己的好友，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他也不愿让他们陷入这种危险境地。
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两人点了点头，眼神里没有多少畏惧，见此东哥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走吧。”不再过多停留，三人朝着异常中心快速奔去。
......
“这......这什么？呕！”原本还意志坚定的三人组此时只有东哥还勉强站着，而其余两人此时都捂着脑袋蹲伏在地干呕着。
虽然夏兴传来的讯息中有提醒他们别去看它，但是这模糊的信息根本起不到提醒的作用，也就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夏兴口中的它到底是什么。
说是知道是什么也不太对，因为在看到那堆东西时，脑子里不断涌入的碎片信息就已经让他们无法判断了，此时思维几乎都要停滞了。
而只是用余光扫扫，几人也能看见那片废墟的现实扭曲成什么样子，根本不是人类能够进入的地界。
更别说中心那片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只是看一眼，自己的脑子就像要被挤炸了一样。
“我去看看。”东哥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双眼前方的色彩仿佛被剥夺一样，出现了些许凭空的黑暗。其余两人原本想要阻拦，但无奈身体完全难以动弹。
这也是他的能力，能吸收一部分可见光作为能量，在看见那异常的第一时间，他就将自己眼前的光线吸收，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受到的影响并不大。
三人组里面，也只有他的能力能稍微接近异常中心。
只是即使几乎完全封闭视觉，只靠一小部分光源判断方向，他依旧受到异常的影响，因为那些信息的充斥并不只限于视觉，在这混乱中，他甚至感受到了耳朵中传来了色彩的感知，让其十分混乱。
特别是随着朝中心走去，那种混乱的感觉越来越深，即使已经尽量不去获取外界信息，他也像是身处梦境一样，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夏兴！”东哥踉跄地朝着依稀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影跑去，此时的夏兴已经失去意识，自然是听不到东哥的呼喊。
等到他跑到夏兴眼前，颤抖着摸了下夏兴脉搏，感知到人还活着的消息，这才松了一口气，当即也不管其他，背起昏迷的夏兴就朝着远离中心的地方跑去。
和一开始的夏兴如出一辙，只是在离开这个地方之前，东哥还有件需要做的事。
没有朝着背后看去，东哥的右手虚张，周围的世界骤然暗了一度，随后一道极亮的光线朝着中心迸发过去。
“嗡！”也不论成功与否，东哥背着夏兴就从那片区域跑了出来。
“呕！”离开受影响最严重的区域，东哥也没法管背上的夏兴，当即跪在地上干呕了起来，鼻子里也不断涌出鲜血。
“嗯？”感受到身后的现实突然开始稳定起来，东哥开始怀疑起这事件的难度。可自己这个狼狈样又说明着这次的异常并不简单。
“难不成我一发光炮就解决了？”此时他的思维僵硬，脑子一时半会也转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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