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拔剑
这个怪物长得更接近于狼，灰白色长毛一缕一缕的，背上长了许多秃斑。
加布里埃尔吓得手一松，将铁叉掉落在地。
这个响动打破了地宫中的沉寂，对面的狈猛一抬头，见到地宫上的壁画。它似乎识得此物，看得眼都直了，哈喇子流到了地上，有心冲过去，却让李爽挡住了路。
它双目之中凶光直射，立刻扑上前来，路燃忙对李爽喊了一声，“当心！”
李爽见对方扑了过来，不闪不避，挥起手中棍子，往狈头上抡去。
狈的后腿瘸了，前边两个爪子还好使，一只爪子拨开棍子，一只爪子扑向李爽面门。
李爽没想到狈有这么一招儿，再躲已来不及了，手忙脚乱往后一闪，虽然没让狈这一爪子挠中，却让地宫中的动物骸骨绊了脚后跟，当场摔了个仰面朝天。
路燃和加布里埃尔、星野纯夏三个人，担心狈趁势扑在李爽身上，全都顾不上怕了，从斜刺里冲上去，两手抓住了狈身上的灰白长毛。对方正向前猛扑，三个人使劲往后一扯，只听‘呲啦’一声，竟然连肩带背扯下一大片皮肉。
让人拽下一大片皮肉的狈，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可不是狼嗥，也根本不是人声，它发狂似的蹿向地宫壁画，竟然一头撞死在上面。
众人将李爽扶起，围在壁画前，借火把的光亮看了看狈的尸体，鲜血淋漓还冒着热气儿，半晌回不过神儿。
紧接着，巨幅壁画竟支棱棱转动起来，哗啦一下迅猛倒转，将四人砸入壁内。
壁外，骸骨累累。
壁内，别有洞天。
一条道路露出在他们眼前。
俑人夹道，兵戈相向。
一眼望去，道路没有尽头。
路燃先行，其余三人随后，道路两旁人俑数到三百多个后，才见尽头，九级台阶之上，摆有一张黄金宝座，一具苍白尸骸拄剑枯坐。
这人是谁？
路燃没敢贸然上前，抬头张望，穹顶镶嵌绵延如璀璨星空的珠子，熠熠生辉，左右两面石壁和地面上贴满琉璃打磨而成的小镜面，交织出一洞辉光，仔细一看，那些珠子竟然隐隐流动，如同四季星象，斗转星移。
他仔细打量不远处那具枯坐的白骨，身上披着件早已破损不堪的铠甲，不知经历了几百几千年的岁月，甲片锈迹斑斑，仿佛一触即碎。
与之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白骨拄在手中的宝剑，剑长三尺二寸，剑锋亮如白镜，柄部有个龙爪，约有一握粗细，约乌金打造，形状实属罕见，
路燃望着宝剑怔怔入神，想不到在这么座年份明显超出认知范畴的地宫里，会出现这样令人震撼的龙柄神剑，能在无尽岁月的冲击下保持锋刃如新，这种匠人机杼实属难得。
他原本一直看不惯世人一味崇古贬今，可如今再看，并非全然没有道理。
这时，忽听星野纯夏一声喊，“快看这里，上面有字！”
路燃将目光从宝剑移至星野纯夏，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白骨枯坐的黄金宝座下，一圈玉石模样的地基拔地而起，高出地面三十公分，与上面的黄金宝座几乎融为一体。
而在这圈玉石地基上，一枚枚繁奥复杂的小字篆刻其中，似乎是记载着有关这具白骨生前事迹的墓志铭。
“像古代的玛雅文字，是更高等级的玛雅文，应该是初代玛雅部族创造的文字，与后世经过演化的有所不同。”路燃蹲下身，轻轻摩挲着地基上的文字，“这种初代文字的写法明显更繁琐深奥，不过并不难推演，给我点时间可以翻译出来。”
其余三人不敢打搅，分散开在四周耐心等待，李爽一直跳脚看甬道上的人甬，似乎格外感兴趣。
这些人甬类似秦皇陵的兵马俑，分大戟士、弩兵、战车、骑兵等，有秩序的分散在甬道两侧。它们排布的顺序似乎隐隐暗合古代某种战阵的法则，极有讲究，这让在军队钻研过兵法布阵的李爽很感兴趣，甚至想尝试把这种远古战阵应用到现代化军队中。
路燃埋头耐心翻译文字，蹲在地上拿匕首不时刻画，起始浅显，可随着翻译的艰难深入，犹如拾阶登山，推演变得愈加晦涩死结。
星野纯夏见他瞧着线条杂乱的地面发呆出神，忍不住揪起心来。
可其实路燃大脑正在飞速运转，若是寻常历史学家，哪怕是在玛雅文字方面深耕数十年的老教授见到这些文字，恐怕翻译起来都要累得吐血。
可觉醒了人脑，外加龙血滋润过的路燃做起此事并不困难，心算堪称无敌。只是过程繁琐，让他意乱，因为他平生最讨厌麻烦。
好在推演顺利进行，很快就有了结果。
见路燃终于舒展眉头，星野纯夏也跟着舒了口气。
“这尊白骨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美洲神祗，曾在美洲神话中力压十二大妖奠定人族地位的人族武圣，哈巴尔。”
路燃指着基座上的碑文念道：“在美洲神话传说里，大约十万年前，创世神阿姆塔特创建神庭，分封诸神，共有十八位主神，分管八方天地。由于当时人族势弱，仅分到一席之位，而以妖族为首的十二大妖借此打压人族，企图把最后的席位也争夺过来。
但哈巴尔彼时已是战力无匹，又从北极冰原寻得一把名为大圣遗音的帝兵，便一人与十二大妖鏖战，甚至反败为胜，打得十二大妖抬不起头来。因此人族名气大胜，甚至被创世神多封了两名主神，之后人族才有了在人间站稳脚跟的资本，得以飞速繁衍、壮大。”
路燃抬起头，望着黄金宝座上枯坐的那尊白骨，和他手里紧紧攥住的帝兵大圣遗音，目光炽热。
“哈巴尔死前，携帝兵大圣遗音来到此处，建立坟冢，刻墓志铭，将自己与帝兵埋葬于与世隔绝之地，千年万年不曾出世。”路燃继续翻译，“他在遗志中交代，来自北极之地的大圣遗音乃是以一具龙王骨首为柄、天外陨铁做剑锋，用人间武圣的神祗之力倾力打磨而成。”
“哈巴尔在墓志铭的最后说道，大圣遗音乃是继承了他全部武圣之力的帝兵，比之生前更有灵性，也许在千年万年后，当他的坟冢被后世打开，帝兵已有神性，凡人必将掌握不住。且，凡人也不配此剑，唯有帝者，才有资格拔出此剑。”
“此帝之剑，见血才启，见血而终。”路燃最后说道。
“什么意思？”李爽听得云里雾里，“合着这把宝剑普通人拔不出来呗，这是墓主为了不让人瞎碰，写出来糊弄人吧，哪有什么神？”
路燃看着宝剑，一脸严肃，并没有想跟他开玩笑的意思。
李爽把手里的火把递给加布里埃尔拿着，摩拳擦掌，“我先来试试，就不信这世上还真有胖爷拔不动的东西？”
说完，不等几人去拦，李爽已经一只脚踩在地基上借力，双手握住龙柄，向上拔剑。
可他使了半天劲，脑门都要急出汗了，却不见白骨手中的宝剑有一丝一毫动摇。
“嘿，见鬼了，难不成这宝剑焊在地上了？”李爽擦了把汗，一脸狐疑的趴下身子去看，可仔细打量半天，找不出一点破绽。
“帝剑要用血去唤醒它。”一旁的星野纯夏出声道：“我没理解错墓志铭的话，应该是这个意思。”
她朝路燃看一眼，对方点点头，“有了神性的帝剑会分辨血脉，当合适的血脉进入它身体，它才会苏醒、认主，否则今天就是把地基翻个底朝天，也没法拔出宝剑。”
李爽听罢，犹豫一会儿，伸出手，小心翼翼去触碰宝剑如雪影般明亮的剑锋。
只轻轻一碰，他的手指就控制不住溢出血，流淌在这柄千年万年未曾出土过的华贵宝剑上。
李爽赶紧缩回手吮着，把血止住。
路燃也一脸好奇的看着宝剑，众人翘首以待，等了半晌，没发现任何变化。
李爽再次尝试拔剑，大圣遗音在白骨手中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我严重怀疑这把剑就是焊在地上了！”李爽一脸不忿，又抬脚去踹，结果像踢到铁板一样嗷嗷跳起来。
“我也来试试。”路燃上前，伸出手把匕首往手掌一划，鲜红中带点金黄的血滴顺掌心缓缓滑落，滴在大圣遗音上。
在所有人期待的眼光中，路燃掌心之血竟如沸水般在剑刃上炸裂起来，来回翻滚，最后如雪花般融化在里面，缓缓没入剑身。
众人目瞪口呆，随后，就见原本根基稳固如老松的玉石轰隆颤栗起来，被白骨抱住直插入地基的宝剑随之晃动，大地砂砾颤动，如同酝酿起一场地震。
李爽、星野纯夏、加布里埃尔几人皆大惊失色，唯独路燃一脸神往，双目再次迸发出淡淡金黄色，转为慑人心神的竖瞳，直勾勾盯着大圣遗音。
他向前挥手，用力攥紧大圣遗音的龙柄，稍稍发力，便见玉石地基向外蔓延无数条裂痕，如破碎的冰面般。
随着路燃的动作，大圣遗音终于动摇，一点点被向外拔出，终于，露出本来面目。
加布里埃尔吓得手一松，将铁叉掉落在地。
这个响动打破了地宫中的沉寂，对面的狈猛一抬头，见到地宫上的壁画。它似乎识得此物，看得眼都直了，哈喇子流到了地上，有心冲过去，却让李爽挡住了路。
它双目之中凶光直射，立刻扑上前来，路燃忙对李爽喊了一声，“当心！”
李爽见对方扑了过来，不闪不避，挥起手中棍子，往狈头上抡去。
狈的后腿瘸了，前边两个爪子还好使，一只爪子拨开棍子，一只爪子扑向李爽面门。
李爽没想到狈有这么一招儿，再躲已来不及了，手忙脚乱往后一闪，虽然没让狈这一爪子挠中，却让地宫中的动物骸骨绊了脚后跟，当场摔了个仰面朝天。
路燃和加布里埃尔、星野纯夏三个人，担心狈趁势扑在李爽身上，全都顾不上怕了，从斜刺里冲上去，两手抓住了狈身上的灰白长毛。对方正向前猛扑，三个人使劲往后一扯，只听‘呲啦’一声，竟然连肩带背扯下一大片皮肉。
让人拽下一大片皮肉的狈，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可不是狼嗥，也根本不是人声，它发狂似的蹿向地宫壁画，竟然一头撞死在上面。
众人将李爽扶起，围在壁画前，借火把的光亮看了看狈的尸体，鲜血淋漓还冒着热气儿，半晌回不过神儿。
紧接着，巨幅壁画竟支棱棱转动起来，哗啦一下迅猛倒转，将四人砸入壁内。
壁外，骸骨累累。
壁内，别有洞天。
一条道路露出在他们眼前。
俑人夹道，兵戈相向。
一眼望去，道路没有尽头。
路燃先行，其余三人随后，道路两旁人俑数到三百多个后，才见尽头，九级台阶之上，摆有一张黄金宝座，一具苍白尸骸拄剑枯坐。
这人是谁？
路燃没敢贸然上前，抬头张望，穹顶镶嵌绵延如璀璨星空的珠子，熠熠生辉，左右两面石壁和地面上贴满琉璃打磨而成的小镜面，交织出一洞辉光，仔细一看，那些珠子竟然隐隐流动，如同四季星象，斗转星移。
他仔细打量不远处那具枯坐的白骨，身上披着件早已破损不堪的铠甲，不知经历了几百几千年的岁月，甲片锈迹斑斑，仿佛一触即碎。
与之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白骨拄在手中的宝剑，剑长三尺二寸，剑锋亮如白镜，柄部有个龙爪，约有一握粗细，约乌金打造，形状实属罕见，
路燃望着宝剑怔怔入神，想不到在这么座年份明显超出认知范畴的地宫里，会出现这样令人震撼的龙柄神剑，能在无尽岁月的冲击下保持锋刃如新，这种匠人机杼实属难得。
他原本一直看不惯世人一味崇古贬今，可如今再看，并非全然没有道理。
这时，忽听星野纯夏一声喊，“快看这里，上面有字！”
路燃将目光从宝剑移至星野纯夏，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白骨枯坐的黄金宝座下，一圈玉石模样的地基拔地而起，高出地面三十公分，与上面的黄金宝座几乎融为一体。
而在这圈玉石地基上，一枚枚繁奥复杂的小字篆刻其中，似乎是记载着有关这具白骨生前事迹的墓志铭。
“像古代的玛雅文字，是更高等级的玛雅文，应该是初代玛雅部族创造的文字，与后世经过演化的有所不同。”路燃蹲下身，轻轻摩挲着地基上的文字，“这种初代文字的写法明显更繁琐深奥，不过并不难推演，给我点时间可以翻译出来。”
其余三人不敢打搅，分散开在四周耐心等待，李爽一直跳脚看甬道上的人甬，似乎格外感兴趣。
这些人甬类似秦皇陵的兵马俑，分大戟士、弩兵、战车、骑兵等，有秩序的分散在甬道两侧。它们排布的顺序似乎隐隐暗合古代某种战阵的法则，极有讲究，这让在军队钻研过兵法布阵的李爽很感兴趣，甚至想尝试把这种远古战阵应用到现代化军队中。
路燃埋头耐心翻译文字，蹲在地上拿匕首不时刻画，起始浅显，可随着翻译的艰难深入，犹如拾阶登山，推演变得愈加晦涩死结。
星野纯夏见他瞧着线条杂乱的地面发呆出神，忍不住揪起心来。
可其实路燃大脑正在飞速运转，若是寻常历史学家，哪怕是在玛雅文字方面深耕数十年的老教授见到这些文字，恐怕翻译起来都要累得吐血。
可觉醒了人脑，外加龙血滋润过的路燃做起此事并不困难，心算堪称无敌。只是过程繁琐，让他意乱，因为他平生最讨厌麻烦。
好在推演顺利进行，很快就有了结果。
见路燃终于舒展眉头，星野纯夏也跟着舒了口气。
“这尊白骨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美洲神祗，曾在美洲神话中力压十二大妖奠定人族地位的人族武圣，哈巴尔。”
路燃指着基座上的碑文念道：“在美洲神话传说里，大约十万年前，创世神阿姆塔特创建神庭，分封诸神，共有十八位主神，分管八方天地。由于当时人族势弱，仅分到一席之位，而以妖族为首的十二大妖借此打压人族，企图把最后的席位也争夺过来。
但哈巴尔彼时已是战力无匹，又从北极冰原寻得一把名为大圣遗音的帝兵，便一人与十二大妖鏖战，甚至反败为胜，打得十二大妖抬不起头来。因此人族名气大胜，甚至被创世神多封了两名主神，之后人族才有了在人间站稳脚跟的资本，得以飞速繁衍、壮大。”
路燃抬起头，望着黄金宝座上枯坐的那尊白骨，和他手里紧紧攥住的帝兵大圣遗音，目光炽热。
“哈巴尔死前，携帝兵大圣遗音来到此处，建立坟冢，刻墓志铭，将自己与帝兵埋葬于与世隔绝之地，千年万年不曾出世。”路燃继续翻译，“他在遗志中交代，来自北极之地的大圣遗音乃是以一具龙王骨首为柄、天外陨铁做剑锋，用人间武圣的神祗之力倾力打磨而成。”
“哈巴尔在墓志铭的最后说道，大圣遗音乃是继承了他全部武圣之力的帝兵，比之生前更有灵性，也许在千年万年后，当他的坟冢被后世打开，帝兵已有神性，凡人必将掌握不住。且，凡人也不配此剑，唯有帝者，才有资格拔出此剑。”
“此帝之剑，见血才启，见血而终。”路燃最后说道。
“什么意思？”李爽听得云里雾里，“合着这把宝剑普通人拔不出来呗，这是墓主为了不让人瞎碰，写出来糊弄人吧，哪有什么神？”
路燃看着宝剑，一脸严肃，并没有想跟他开玩笑的意思。
李爽把手里的火把递给加布里埃尔拿着，摩拳擦掌，“我先来试试，就不信这世上还真有胖爷拔不动的东西？”
说完，不等几人去拦，李爽已经一只脚踩在地基上借力，双手握住龙柄，向上拔剑。
可他使了半天劲，脑门都要急出汗了，却不见白骨手中的宝剑有一丝一毫动摇。
“嘿，见鬼了，难不成这宝剑焊在地上了？”李爽擦了把汗，一脸狐疑的趴下身子去看，可仔细打量半天，找不出一点破绽。
“帝剑要用血去唤醒它。”一旁的星野纯夏出声道：“我没理解错墓志铭的话，应该是这个意思。”
她朝路燃看一眼，对方点点头，“有了神性的帝剑会分辨血脉，当合适的血脉进入它身体，它才会苏醒、认主，否则今天就是把地基翻个底朝天，也没法拔出宝剑。”
李爽听罢，犹豫一会儿，伸出手，小心翼翼去触碰宝剑如雪影般明亮的剑锋。
只轻轻一碰，他的手指就控制不住溢出血，流淌在这柄千年万年未曾出土过的华贵宝剑上。
李爽赶紧缩回手吮着，把血止住。
路燃也一脸好奇的看着宝剑，众人翘首以待，等了半晌，没发现任何变化。
李爽再次尝试拔剑，大圣遗音在白骨手中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我严重怀疑这把剑就是焊在地上了！”李爽一脸不忿，又抬脚去踹，结果像踢到铁板一样嗷嗷跳起来。
“我也来试试。”路燃上前，伸出手把匕首往手掌一划，鲜红中带点金黄的血滴顺掌心缓缓滑落，滴在大圣遗音上。
在所有人期待的眼光中，路燃掌心之血竟如沸水般在剑刃上炸裂起来，来回翻滚，最后如雪花般融化在里面，缓缓没入剑身。
众人目瞪口呆，随后，就见原本根基稳固如老松的玉石轰隆颤栗起来，被白骨抱住直插入地基的宝剑随之晃动，大地砂砾颤动，如同酝酿起一场地震。
李爽、星野纯夏、加布里埃尔几人皆大惊失色，唯独路燃一脸神往，双目再次迸发出淡淡金黄色，转为慑人心神的竖瞳，直勾勾盯着大圣遗音。
他向前挥手，用力攥紧大圣遗音的龙柄，稍稍发力，便见玉石地基向外蔓延无数条裂痕，如破碎的冰面般。
随着路燃的动作，大圣遗音终于动摇，一点点被向外拔出，终于，露出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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