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灵州假药案
一：
“师兄，你这观中怎么会有无字签？”
说着邋遢道士把无字签递给了万亭山。
万亭山仔细地端倪起来，看到下面万亭山不由得眉头一皱。
“师兄，怎么了？”
“天机不可泄露。”
“师兄此话怎讲？”
万亭山摇了摇头。
“行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和求签人交代，这是你要的东西，我把它放这了。作为交换，你必须把你那坛好酒给我。”
“老爷，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刚才吏史送来一封加急快信！”
钱义把信递给了林之涣，林之涣急忙把信封拆开，看了之后大惊失色。
“钱义，你快快备好马匹，我们连夜返回灵轩！”
“老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殷芊芊说道。
“白川药铺老板彭杨卖药出人命了！”
“彭杨不是我们浣溪人吗？会不会是被人诬陷的！”
“现在还不好说，只有等我们回去才知道了。”
“升堂！带原告被告入场！”
“林大人，我冤枉啊！”
“原告，事出何因？”
“回大人，草民乃莒南人士，前日老父不幸染上伤寒，遂来到灵轩城白川药铺购得伤寒杂药，回去喂老父喝下没过两日便一病呜呼了！”
“被告彭杨！”
“林大人，冤枉啊！草民经营药铺多年，医治病人无数，从未发生过服用我开的药方身殒之事！”
“你把你当日所开药方以及药材交上来。”
彭杨把物件取了出来。
“师爷，你来看一下此药方到底有何不妥？”
师爷拿起药方仔细端详起来。
“老爷，此药方并无不妥，黄连三钱、青龙六钱、桂枝三钱温水送服，早晚一次。”
“原告，你是否按照医嘱来做的？”
“回大人，草民确实按照药方来的。”
“既然药方没有问题，那师爷再看看药材是否有问题？”
师爷拿起黄连放到鼻尖闻了闻，点了点头。随后又拿起青龙，在师爷取下一点放入口中瞬间又吐了出来。
“师爷，怎么了？”
“老爷，青龙变质了，正常的青龙入口辛，后回甜，归肝平。这份则是苦！”
“彭杨，你这药材是从何处采购？”
彭杨皱了皱眉头。“回大人，这药材是我从城南渡口药船购得。”
“你买的药变质了你不知道？”
林之涣大发雷霆。
“来人，将犯人彭杨收监，待证据确凿后择日审判，退堂！”
二：
当晚书房内。师爷恭恭敬敬地说道。
“老爷，现在事情不是已经水落石出吗，白川药铺老板彭杨向患者出售变质药材导致病患身亡。”
“师爷，这件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有可能这批劣质药材已经在整个灵州扩散开来！你快去通知沈捕头，叫他通知各地县衙封锁有所灵州境内所有的药材铺，你带着一些药师依次排查，现在就去。否则若真是按照我所猜测的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师爷离开后殷芊芊拿着衣服走了进来。
“老爷，早点休息吧。”
“夫人，现在灵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若是不及时处理那会愧对自己、愧对灵州的百姓啊。”
殷芊芊把衣服披在了林之涣的身上。
“夫人，你先休息吧。”
次日早上，灵轩城西门贴上了一张告示，码头上人流络绎不绝，叽叽喳喳地围在影壁墙边。
“这上面写的都是啥啊，我不识字。”
“近日大批劣质药材流入境内，望各位百姓提供线索，交出城南渡口、各地所收购的药材放至县衙，但凡提供线索者赏白银二两。”
“这些该死的药贩子，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闪开、闪开！”
这时一大队带着犯人的捕快走了过来。
“各位乡亲父老，劣质药案将在南门辛口集市公审。”
“走，看热闹去。”
“我倒要看看这些卖假药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林大人真是父母官，昨天中午才发生的今天就将犯人一网打尽了。”
“是啊是啊，没有人会想到官府半夜出手。”
“升堂！带所有犯人入场。”
“你们下面哪一位是贩售劣质药材的商人？”
林之涣问道。
下面窸窸窣窣没有人应答。
“林知府问你们话！”
林之涣见仍然没有回答不禁大怒。
“来人，大刑伺候。”
“大人，我说，那个人就是药材商队的老板，他叫王迎平。”
林之涣说道：“大胆犯人王迎平，莒南现在伤寒流行，你为何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哈哈哈，我得这么多钱不都是为了当朝的官员吗？你们连夜把我抓来也不就是为了要钱吗？林大人，小人愿意付两千两白银外加五百两黄金来平息此事，你看如何？”
“大胆刁民！公堂之上竟敢明目张胆地贿赂。”
林之涣怒不可遏。
“来人，将犯人王迎平打入死牢，明日午时处斩！其余之人全部发配边疆充军，即日启程。犯人彭杨，犯过失罪，赔偿亡者家属安葬费白银二十两，同时永久取消药铺资格，三代之内不许学医。”
这时王迎平听到判决后并没有大惊失而笑得更大声。
“我说林知府林大人，你知道我后面站的是什么人吗？你若是把我处死了小心的你命也难保。我告诉你，我背后站的是京州巡按李丰年李大人，你区区一个州官就敢如此狂妄！”
林之涣大怒道：“来人，将犯人王迎平带到刑场，斩立决！”
“老爷！”
师爷在林之涣耳边说道。
“老爷，此时将其问斩实属不妥。”
“有何不妥？”
“大人，依我看先将王迎平押入死牢，待平息了所有关于劣质药材的事情后再做打算。”
“不，师爷，我自有我的意思。来人，行刑！”
林之涣回到家门。
“老爷，您回来了？”
“钱义呢？”
“他带着乡民们筹备的银两去往莒南了。”
林之涣回到卧室。
“娘子。”
“老爷，夫人她和小丫头去看大夫了。”
林之涣回到书房奋笔疾书，写了两封信，一封留在了卧室。
“磐安，你帮我备上一匹快马，我要立即前往都城觐见皇上。”
三：
林之涣刚到达云阳城南门便被李丰年的手下拦了下来。
“林知府何事如此着急，不如先去我主人家饮杯茶叙叙旧。”
李家家丁站在城门口说道。
“不必了，我有要事见，来日方长，我定到李府做客！”
李家家丁对着门口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放行。”
次日早上皇宫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万岁。”
“昨日我听说有人想见我？”
“微臣林之涣叩见万岁。近日灵州莒南流行伤寒等瘟疫，前日微臣查获了大批的劣质药材，并将药材所售之人发配边疆，主犯王迎平当日即被斩首。”
“依朕看林爱卿恐怕不止这一件事情吧。”
“回陛下，王迎平在我判决之后张胆地拿出巨额不明资产贿赂我，这件事情背后站着一个人。”
“那人是谁？”
“回陛下，死犯囚王迎平背后站的正是京州巡按李丰年。”
林之涣说完顿时整个朝堂一片哗然。皇上皱了皱眉头。
“李丰年？”
“微臣在。”
“林之涣所言是否是真的？”
李丰年面不改色地说道：“回陛下，微臣近些日子一直留守在京城未曾去过远处，林之涣所言纯属无稽之谈！”
“李大人，灵州百姓均可作证，您的名字确实是从死囚王迎平口中所出。”
“赵御史，你随林之涣即刻前往灵州调查此案，众爱卿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事退朝。”
皇宫大门外。
“林兄，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不管怎么说我们好歹也是同乡一场。”
“李大人，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你与这件事情到底有什么关联，但是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既然发生了，我林某人定会追查到底。”
说完林之涣两袖一挥骑上马绝尘而去。
李丰年看着林之涣远去的背影默默地说道：“呵呵，林兄，你就算是查到死也查不出来的。”
四：
林之涣来到了灵轩城外的一座小破庙里，从怀中拿出了媚娘给他的玉坠。
林之涣拿起玉坠在空中晃了三下，一道白气渐渐地出现在了林之涣的面前，还没等白气成型林之涣便开口说道：“媚娘，这次林某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哼，你这个臭书生，有事儿才叫我。”
媚娘围着林之涣看了看。
“有什么事情说吧！”
“是这样的，最近莒南伤寒流行，可是偏偏又出现的劣质药材事件，我把与假药相关的人物连夜抓了起来，在经过一番审讯之后发现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我怀疑在这假药案之后定有幕后真凶，我从死囚王迎平口中得知在他的背后有着京州巡按李丰年。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寻找一些线索，这件事情事关重大。”
“你这家伙。”
媚娘顿了顿说道。
“有事才找我，没想到一找我就这么大的事儿，好，既然恩人开口了，那我就在所不辞了。”
“我可能只能给你三日，皇上钦点御史大人来此侦办案件。”
“哦，原来是你在为你的仕途着想啊。”
“媚娘你误会了，林某自赴任以来为官数十载，从未想过自己，一切为的是百姓。”
“行了，我不想听你的豪言壮志了。三日为限，到时候我们还是在老地方碰面。”
说完媚娘便转身化作一股灵气消散不见。
五：
林之涣回到了家中。
“老爷，你可回来了。夫人在后殿的院子。”
林之涣阔步来到了后院。
“娘子，我回来了。”
殷芊芊站起身了走到了林之涣的面前。
“相公，我把家中能当的物品都当掉了，前天虚云观的弟子带着药去了莒南，现在的瘟疫已经被控制住了。”
“等我把案子办完就去虚云山拜见。”
“老爷。”
殷芊芊红着脸说道。
“怎么了？”
“老爷，前日我去看大夫，我有了。”
“有了？”
林之涣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一股喜悦感瞬间充斥全身。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殷芊芊急忙上前扶着说道。
林之涣缓过神儿来，仰头对着天大吼道：
“我林家有后了！我林之涣要做父亲了！哈哈哈！”
转眼间三天的期限已经到了，林之涣来到了和媚娘约定的地点。等了一个时辰媚娘才缓缓地来到了林之涣的面前。
“媚娘，你来了？”
“林公子，这件事情非常的棘手，恐怕以你自己的能力无法去解决。”
“怎么了？这件案子是不是与京州巡按李丰年有关？”
“没错，但是李丰年并不是幕后主使。他也不过是身后更大势力的一颗棋子而已，我只能给你透露到这里，若继续说下去会泄露天机损我修为的。”
“那该如何是好？”
媚娘看着窗外眼睛转了一下。
“有了，主犯王迎平、杨万千、梁至理三人之中已有一人被你处决，其他二人也同样有着相同的责任，现在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有一个，把二人押解进京。”
“这就完了，可是李丰年……”
林之涣顿了顿。
“林公子放心，李丰年心中有鬼，你当时在朝堂之中控告过他，他是何等的狡猾，现在他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而已。”
“可是这样有愧我心啊。”
“你这个臭书呆子，你赶考的时候我就给你说过了，真搞不懂皇帝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让你这种人为官？”
“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媚娘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是一位为民的父母官，但是现在官场险恶，毫无正义，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苟活于世间。”
林之涣沉默不再言语。
“好了，我不陪你了，我先走了。”
林之涣呆呆地看着窗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万岁。”
“王度，灵州劣质药处理得怎样怎样。”
“回万岁，灵州假药案已经水落石出，主犯三人除王迎平外其他二人已被押解进京听候处决。”
“那此案是否与李丰年有关？”
“回陛下，经过后期的调查死囚王迎平纯属栽赃陷害。”
皇上点了点头。
“传令下去，以后各州、城、府、县设立药按司，所有民间所获药材交至药按司，经鉴别之后方可入市，若有违者，重刑！退朝！”
未完待续......
“师兄，你这观中怎么会有无字签？”
说着邋遢道士把无字签递给了万亭山。
万亭山仔细地端倪起来，看到下面万亭山不由得眉头一皱。
“师兄，怎么了？”
“天机不可泄露。”
“师兄此话怎讲？”
万亭山摇了摇头。
“行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和求签人交代，这是你要的东西，我把它放这了。作为交换，你必须把你那坛好酒给我。”
“老爷，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刚才吏史送来一封加急快信！”
钱义把信递给了林之涣，林之涣急忙把信封拆开，看了之后大惊失色。
“钱义，你快快备好马匹，我们连夜返回灵轩！”
“老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殷芊芊说道。
“白川药铺老板彭杨卖药出人命了！”
“彭杨不是我们浣溪人吗？会不会是被人诬陷的！”
“现在还不好说，只有等我们回去才知道了。”
“升堂！带原告被告入场！”
“林大人，我冤枉啊！”
“原告，事出何因？”
“回大人，草民乃莒南人士，前日老父不幸染上伤寒，遂来到灵轩城白川药铺购得伤寒杂药，回去喂老父喝下没过两日便一病呜呼了！”
“被告彭杨！”
“林大人，冤枉啊！草民经营药铺多年，医治病人无数，从未发生过服用我开的药方身殒之事！”
“你把你当日所开药方以及药材交上来。”
彭杨把物件取了出来。
“师爷，你来看一下此药方到底有何不妥？”
师爷拿起药方仔细端详起来。
“老爷，此药方并无不妥，黄连三钱、青龙六钱、桂枝三钱温水送服，早晚一次。”
“原告，你是否按照医嘱来做的？”
“回大人，草民确实按照药方来的。”
“既然药方没有问题，那师爷再看看药材是否有问题？”
师爷拿起黄连放到鼻尖闻了闻，点了点头。随后又拿起青龙，在师爷取下一点放入口中瞬间又吐了出来。
“师爷，怎么了？”
“老爷，青龙变质了，正常的青龙入口辛，后回甜，归肝平。这份则是苦！”
“彭杨，你这药材是从何处采购？”
彭杨皱了皱眉头。“回大人，这药材是我从城南渡口药船购得。”
“你买的药变质了你不知道？”
林之涣大发雷霆。
“来人，将犯人彭杨收监，待证据确凿后择日审判，退堂！”
二：
当晚书房内。师爷恭恭敬敬地说道。
“老爷，现在事情不是已经水落石出吗，白川药铺老板彭杨向患者出售变质药材导致病患身亡。”
“师爷，这件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有可能这批劣质药材已经在整个灵州扩散开来！你快去通知沈捕头，叫他通知各地县衙封锁有所灵州境内所有的药材铺，你带着一些药师依次排查，现在就去。否则若真是按照我所猜测的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师爷离开后殷芊芊拿着衣服走了进来。
“老爷，早点休息吧。”
“夫人，现在灵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若是不及时处理那会愧对自己、愧对灵州的百姓啊。”
殷芊芊把衣服披在了林之涣的身上。
“夫人，你先休息吧。”
次日早上，灵轩城西门贴上了一张告示，码头上人流络绎不绝，叽叽喳喳地围在影壁墙边。
“这上面写的都是啥啊，我不识字。”
“近日大批劣质药材流入境内，望各位百姓提供线索，交出城南渡口、各地所收购的药材放至县衙，但凡提供线索者赏白银二两。”
“这些该死的药贩子，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闪开、闪开！”
这时一大队带着犯人的捕快走了过来。
“各位乡亲父老，劣质药案将在南门辛口集市公审。”
“走，看热闹去。”
“我倒要看看这些卖假药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林大人真是父母官，昨天中午才发生的今天就将犯人一网打尽了。”
“是啊是啊，没有人会想到官府半夜出手。”
“升堂！带所有犯人入场。”
“你们下面哪一位是贩售劣质药材的商人？”
林之涣问道。
下面窸窸窣窣没有人应答。
“林知府问你们话！”
林之涣见仍然没有回答不禁大怒。
“来人，大刑伺候。”
“大人，我说，那个人就是药材商队的老板，他叫王迎平。”
林之涣说道：“大胆犯人王迎平，莒南现在伤寒流行，你为何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哈哈哈，我得这么多钱不都是为了当朝的官员吗？你们连夜把我抓来也不就是为了要钱吗？林大人，小人愿意付两千两白银外加五百两黄金来平息此事，你看如何？”
“大胆刁民！公堂之上竟敢明目张胆地贿赂。”
林之涣怒不可遏。
“来人，将犯人王迎平打入死牢，明日午时处斩！其余之人全部发配边疆充军，即日启程。犯人彭杨，犯过失罪，赔偿亡者家属安葬费白银二十两，同时永久取消药铺资格，三代之内不许学医。”
这时王迎平听到判决后并没有大惊失而笑得更大声。
“我说林知府林大人，你知道我后面站的是什么人吗？你若是把我处死了小心的你命也难保。我告诉你，我背后站的是京州巡按李丰年李大人，你区区一个州官就敢如此狂妄！”
林之涣大怒道：“来人，将犯人王迎平带到刑场，斩立决！”
“老爷！”
师爷在林之涣耳边说道。
“老爷，此时将其问斩实属不妥。”
“有何不妥？”
“大人，依我看先将王迎平押入死牢，待平息了所有关于劣质药材的事情后再做打算。”
“不，师爷，我自有我的意思。来人，行刑！”
林之涣回到家门。
“老爷，您回来了？”
“钱义呢？”
“他带着乡民们筹备的银两去往莒南了。”
林之涣回到卧室。
“娘子。”
“老爷，夫人她和小丫头去看大夫了。”
林之涣回到书房奋笔疾书，写了两封信，一封留在了卧室。
“磐安，你帮我备上一匹快马，我要立即前往都城觐见皇上。”
三：
林之涣刚到达云阳城南门便被李丰年的手下拦了下来。
“林知府何事如此着急，不如先去我主人家饮杯茶叙叙旧。”
李家家丁站在城门口说道。
“不必了，我有要事见，来日方长，我定到李府做客！”
李家家丁对着门口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放行。”
次日早上皇宫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万岁。”
“昨日我听说有人想见我？”
“微臣林之涣叩见万岁。近日灵州莒南流行伤寒等瘟疫，前日微臣查获了大批的劣质药材，并将药材所售之人发配边疆，主犯王迎平当日即被斩首。”
“依朕看林爱卿恐怕不止这一件事情吧。”
“回陛下，王迎平在我判决之后张胆地拿出巨额不明资产贿赂我，这件事情背后站着一个人。”
“那人是谁？”
“回陛下，死犯囚王迎平背后站的正是京州巡按李丰年。”
林之涣说完顿时整个朝堂一片哗然。皇上皱了皱眉头。
“李丰年？”
“微臣在。”
“林之涣所言是否是真的？”
李丰年面不改色地说道：“回陛下，微臣近些日子一直留守在京城未曾去过远处，林之涣所言纯属无稽之谈！”
“李大人，灵州百姓均可作证，您的名字确实是从死囚王迎平口中所出。”
“赵御史，你随林之涣即刻前往灵州调查此案，众爱卿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事退朝。”
皇宫大门外。
“林兄，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不管怎么说我们好歹也是同乡一场。”
“李大人，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你与这件事情到底有什么关联，但是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既然发生了，我林某人定会追查到底。”
说完林之涣两袖一挥骑上马绝尘而去。
李丰年看着林之涣远去的背影默默地说道：“呵呵，林兄，你就算是查到死也查不出来的。”
四：
林之涣来到了灵轩城外的一座小破庙里，从怀中拿出了媚娘给他的玉坠。
林之涣拿起玉坠在空中晃了三下，一道白气渐渐地出现在了林之涣的面前，还没等白气成型林之涣便开口说道：“媚娘，这次林某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哼，你这个臭书生，有事儿才叫我。”
媚娘围着林之涣看了看。
“有什么事情说吧！”
“是这样的，最近莒南伤寒流行，可是偏偏又出现的劣质药材事件，我把与假药相关的人物连夜抓了起来，在经过一番审讯之后发现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我怀疑在这假药案之后定有幕后真凶，我从死囚王迎平口中得知在他的背后有着京州巡按李丰年。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寻找一些线索，这件事情事关重大。”
“你这家伙。”
媚娘顿了顿说道。
“有事才找我，没想到一找我就这么大的事儿，好，既然恩人开口了，那我就在所不辞了。”
“我可能只能给你三日，皇上钦点御史大人来此侦办案件。”
“哦，原来是你在为你的仕途着想啊。”
“媚娘你误会了，林某自赴任以来为官数十载，从未想过自己，一切为的是百姓。”
“行了，我不想听你的豪言壮志了。三日为限，到时候我们还是在老地方碰面。”
说完媚娘便转身化作一股灵气消散不见。
五：
林之涣回到了家中。
“老爷，你可回来了。夫人在后殿的院子。”
林之涣阔步来到了后院。
“娘子，我回来了。”
殷芊芊站起身了走到了林之涣的面前。
“相公，我把家中能当的物品都当掉了，前天虚云观的弟子带着药去了莒南，现在的瘟疫已经被控制住了。”
“等我把案子办完就去虚云山拜见。”
“老爷。”
殷芊芊红着脸说道。
“怎么了？”
“老爷，前日我去看大夫，我有了。”
“有了？”
林之涣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一股喜悦感瞬间充斥全身。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殷芊芊急忙上前扶着说道。
林之涣缓过神儿来，仰头对着天大吼道：
“我林家有后了！我林之涣要做父亲了！哈哈哈！”
转眼间三天的期限已经到了，林之涣来到了和媚娘约定的地点。等了一个时辰媚娘才缓缓地来到了林之涣的面前。
“媚娘，你来了？”
“林公子，这件事情非常的棘手，恐怕以你自己的能力无法去解决。”
“怎么了？这件案子是不是与京州巡按李丰年有关？”
“没错，但是李丰年并不是幕后主使。他也不过是身后更大势力的一颗棋子而已，我只能给你透露到这里，若继续说下去会泄露天机损我修为的。”
“那该如何是好？”
媚娘看着窗外眼睛转了一下。
“有了，主犯王迎平、杨万千、梁至理三人之中已有一人被你处决，其他二人也同样有着相同的责任，现在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有一个，把二人押解进京。”
“这就完了，可是李丰年……”
林之涣顿了顿。
“林公子放心，李丰年心中有鬼，你当时在朝堂之中控告过他，他是何等的狡猾，现在他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而已。”
“可是这样有愧我心啊。”
“你这个臭书呆子，你赶考的时候我就给你说过了，真搞不懂皇帝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让你这种人为官？”
“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媚娘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是一位为民的父母官，但是现在官场险恶，毫无正义，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苟活于世间。”
林之涣沉默不再言语。
“好了，我不陪你了，我先走了。”
林之涣呆呆地看着窗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万岁。”
“王度，灵州劣质药处理得怎样怎样。”
“回万岁，灵州假药案已经水落石出，主犯三人除王迎平外其他二人已被押解进京听候处决。”
“那此案是否与李丰年有关？”
“回陛下，经过后期的调查死囚王迎平纯属栽赃陷害。”
皇上点了点头。
“传令下去，以后各州、城、府、县设立药按司，所有民间所获药材交至药按司，经鉴别之后方可入市，若有违者，重刑！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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