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献祭
“你们…是魔法师…还是炼金术师？”少女强撑着问出这句话。
“都不是，我们只是至高无上的终末之主的侍从罢了，”亚文面无表情的说，“祂赐予我们力量，而我们则侍奉于祂。”
“你们这三个无知的亵渎者，侮辱祂的荣耀，我等自要惩戒你们，”按亚文的要求，雷亚特命令体内的病菌停止进攻，在最后时刻留了这三个魔法师一条命。
“那个女的，你也是真行，扔瓶假药水给我们，看来你的****挺强，信誉很差啊，”亚文看着满脸羞红的少女，满脸厌恶。
“等等！两位大人，我给你们药水，请你们放了我们吧，”原先的傲气十足的少年此刻算是识相了，匆忙示弱。
看着这三个趴在地上虚弱至极的魔法师，亚文柔和地说：“为了这件小事，我们怎么可能会杀你们呢？”
三人脸上立刻露出希望。
结果雷亚特紧跟着说，“你们侮辱了至高无上的终末之主，当然要接受终末信徒的净化，这可不是杀，这是伟大事业所必要的牺牲。”
“放你的狗屁！你们的什么该死的终末之主，去你的！”那少年骂完，就强撑着念动咒语，希望打出一两个魔法来。
领头的少年咒语还没说完，雷亚特大手一挥，那少年的嘴就立刻腐烂，舌头、嘴唇、牙龈，通通化成一团烂肉掉在地上，只留下个黑洞洞的嘴，模样恐怖至极。
“嘴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这么会说话，你没有资格见到祂的神颜，消失吧，罪人。”
下一刻，雷亚特全力运作终末病菌，将其转化成分解力极强的细菌，瞬间将少年分解殆尽。
“奥朗森帝国魔法学院历练学徒？”亚文捡起营地里的一本记录手册，快速阅读着“啧，你们原来只是魔法学徒啊，怪不得这么弱小，之前喊你们魔法师大人还抬举你们了。”
他合上书，“我没兴趣知道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我没那时间。”
说罢，亚文心念一动，拿出教典，手中运作着终末之力，在地上结出献祭仪式的法阵，而剩下的两个魔法师，无比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
“圣教第一次献祭，就拿你们当祭品吧，这可是无上的光荣啊，”雷亚特激动地说。
“你们信的…不会是邪神吧……”少女的恐惧上升到极点，“放了我！献祭他！我……我可是奥朗森帝国魔法学院的人，你们不敢杀我，对吧，对吧！”
下一刻，少女便觉得喉咙一阵剧痛，血液如喷泉一般从她嘴里涌出，舌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溃烂。
“看来死一个人还不能让你们长记性，”雷亚特照那少女美丽的脸上就是一靴子，不知为何，另外一个少年竟然觉得有点解气。
“雷亚特，切莫坏了祭品，”亚文提醒道，他一直关注着逐渐凝实的法阵，见铭文凝聚完毕，终末之力开始发散，便长出一口气，说，“好了，最后一步，要往法阵中间洒上忠实信徒的鲜血。”
“教主，让我来，”雷亚特二话不说，掏出小刀往手腕上一割，鲜血立刻流淌出来，被散发着紫光的铭文迅速吸收，法阵贪婪的吸食它的忠实信徒的鲜血。
亚文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容，拖着病体也要奉上鲜血，看来雷亚特对于终末之主的信奉已经达到一定的高度了，有些东西，已经可以告诉他了。
狂热者的鲜血加快了献祭的速度，一道紫光从天而降，准确地击中法阵，法阵中的祭品在惨叫声中化为紫色的碎片，融入紫光之中。
三位施法者就这样永远消失在欧瑞克斯上，前后不超过一个小时。
亚文见献祭已完成，便缓缓步入紫光中，按照教典上的描述，这种献祭魔法师的仪式，是专门用来与终末之主沟通的，至于终末之主会不会回答，那就是随缘了。
紫光是纯粹的终末之力集合体，亚文感受着磅礴的终末之力，有如泡温泉一样，舒适且令人愉悦。
雷亚特感受到教主正在尝试与伟大的终末之主沟通，立刻向紫光拜到，口中诵念着终末之主的圣名。
就在这时，一股亚文与雷亚特都十分熟悉的气息降临于此。下一刻，身处法阵之中的亚文眼再次回到了那一片红黑色的空间。
此时的亚文，早已没有了初来时的恐慌，有的只是无限的虔诚，因为他从教典上发现，这片空间便是终末之主的神国。
他能感觉到他所信奉的神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立刻激动万分地向着终末之力最强大的那个方向恭敬跪倒。随后，一步一拜地来到了那一片石林中，狂热地高呼道。
“至高无上的终结之神，万物寂灭终点的掌管者，万千宇宙的结局，终末之赛里亚！您的人间行走，您的忠实役器，恭敬地在您的神国荣光下拜见您。”
“圣光对人的影响依旧是这么强大，”由于亚文的表现，终末之主并没有像初次见面那样释放神威，而是温和的说，“欢迎你来到吾的神国，吾之意志的代行者，看来你对于终末之力已经有自己的了解了。”
“牢记主的训示，您忠实的役器等待为您效忠。”
“终末的意志，凝聚在教典之中，那里面的每一条圣言，都能在潜移默化中向他人传达终末的意志，所以说那个教徒才能在几天内变成狂信徒。”
“神的点拨，我定当牢记于心。”
“牢记就好，对终末之力的理解与你的力量是挂钩，多信奉，多感悟。还有侍神大主教的授冠仪式，乃是让那个教徒，去将他心中所理解的终末，展示给这个世界，则终末意志自会认可他，”终末之主细细交代了许多事情，好像他才是那个为圣教操劳的教主。
亚文牢牢记下神训，但在同终末之主的交谈中，他的心底里起了个念头。
“吾的役器，不要质疑吾神的身份，”终末之主一眼就看穿了亚文的内心，“你觉得吾行事风格很像凡人，对吧？”
此时的亚文终于明白，自己在至高无上的主面前是没有秘密的，他突然发现之前的思想有多危险，他居然质疑他的伟大的主的神格！
“我罪该万死！至高无上的终末之主！在我信奉您之前，经常阅读异教的书籍，便将神只有神性这个错误的观点给记下了，最后还自作聪明的拿这个观点去质疑您的善心！我有罪！”
“罢了。吾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别这么早死了，”终末之主无所谓地说，“还有，你觉得吾是人性多也好，神性多也罢，一切都在与你。至于吾，吾也不知道吾到底是什么了。”
亚文没有接话，他的神说的这句话绝对包含许多秘辛，但绝不是他现在就可以知道的，正如他第一次见到终末之主时，终末之主告诫他的。
知道太多，也会给你带来危险。
“你走吧。吾劝你最好赶快离开那个瘟疫区，”终末之主也不想聊了，开始打发亚文，“你刚刚用的献祭只能够维持沟通，想要再做其他别的，你需要给吾奉上更多的祭品。”
“我等生来即是为了侍奉主。”
说完这句话后，亚文的神识再次回到了欧瑞克斯。他看了看周围，献祭已经结束，雷亚特的鲜血已经彻底消失，地上的法阵也从原来的亮紫色变成了黑色。而雷亚特则一直跪在法阵旁边，默念着圣言。
“教主，你去了已有一个小时了。”
“我明白，至高的终末之主赐予了我训示，所以我才有幸在主的神国中待久了一点。”
听到这里，雷亚特对亚文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这位教主能够以如此简单的仪式，就能进入主的神国，并且倾听伟大的神谕。这又让他想到了其他教派，一听说有谁听到了什么不属于欧瑞克斯的低语，就当作能联系神的圣子圣女供起来。
既然连那些神说了啥都听不清的人都能被被当成地上神仙，那我们圣教的教主，能够进入神国倾听神的训示的教主，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雷亚特想到这，突然觉得教主深不可测起来，之前推脱自己只有下位法师的能力，搞不好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实力，也许是教主觉得当时的我不怎么虔诚吧，所以没把真实实力告诉我。
如此受神明宠爱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下位法师呢？
他看了一眼正在收拾行李的亚文，视觉细菌显现出一张古水无波的平静面孔，莫名激起雷亚特的恐惧，仿佛那不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而是一个无底的，终结一切的深渊。
“幸好他是我的教主。”雷亚特这样想。
“此处不宜久留，”亚文说，“魔法学院出来的历练学徒，不可能只有这几个，也不可能没有大魔法师护送，我刚刚在那个女学徒的包里找到一枚贵族家徽，如果不想被逮到，我们就最好快点进入大山脉。”
“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传教的效果如何。”
“有十分之一能在瘟疫中活下来就不错了，再有十分之一能记住我们的教义就不错了，幸运点的话，这十分之一里也许还会有十分之一，每天还拜一拜我们伟大的终末之赛里亚。”
两人骑着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刚朦朦亮，远处巍峨的大山脉在黎明的照耀下更显壮丽。
太阳爬上树梢，两个身着魔法师长袍的人正呆在一座小树林里，小树林里有几个帐篷，如果亚文和雷亚特在场，会发现这里竟是昨天晚上那几个学徒的露营地。
“可以确定全部遇难，”一个稍显年轻的魔法师说，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我早就说过，这种蛮荒之地，不适合学徒们历练！”
领头的年长魔法师听到年轻人的抱怨，皱了皱眉头，“注意言行，加尔塔大魔导师的命令，可是你我能违背的？”
年轻人撇了撇嘴，目光重新放回到营地上。
“那女孩名叫莉兰·奥斯特斯，是帝国开国大贵族的后代，虽说不能继承爵位，但好歹也有魔法才能，其父也有意培养…”老魔法师话还没说一半，年轻魔法师就插嘴道。
“结果阴沟里翻船，那女的虽说才能不错，但毁在了态度上，而且，这阴沟也不是普通的沟，”年轻魔法师一边说，眼神一边瞟向献祭法阵。
老魔法师更有经验，他立刻蹲下查看，结果越看，脸上的表情就越丰富。
“这是个献祭法阵，”老魔法师给出定论，“用了两条生命，大概是当初的三个学徒，有一个想反抗，结果被杀害，另外两个被献祭了吧。”
“献祭……我敢打赌，这种东西连黑魔法师都不常用了，”年轻人说，“是宗教，而且是一个喜好献祭活人的异端教派。”
此时的老魔法师也感受到法阵中那终结一切的庞大神威，仅仅只是一丝，就让他的魔法本源几乎破碎。
“一个很强大的邪神。”
“话说回来，路上你是不是听到一个农夫在那里喊的什么相信终末之主？”年轻魔法师突然想到了什么，“该不会，这就是……”
“错不了！终末！终结！看来这个邪神就是那个什么终末之主了，”老魔法师站起身来拍了拍长袍，“走吧，我们去通知教会一声，让他们来处理这件事。”
“可死的是我们学院的学生！”
“那我们学院能对神吗？”
年轻法师语塞。
“联系教会，让他们派人来，把整个半岛行省给清洗一遍，我相信，他们很乐意这么做的。”
“让光明神去对付这个邪神吧！”
说罢，两人施起传送法术，只在原地留下两道白光。
“都不是，我们只是至高无上的终末之主的侍从罢了，”亚文面无表情的说，“祂赐予我们力量，而我们则侍奉于祂。”
“你们这三个无知的亵渎者，侮辱祂的荣耀，我等自要惩戒你们，”按亚文的要求，雷亚特命令体内的病菌停止进攻，在最后时刻留了这三个魔法师一条命。
“那个女的，你也是真行，扔瓶假药水给我们，看来你的****挺强，信誉很差啊，”亚文看着满脸羞红的少女，满脸厌恶。
“等等！两位大人，我给你们药水，请你们放了我们吧，”原先的傲气十足的少年此刻算是识相了，匆忙示弱。
看着这三个趴在地上虚弱至极的魔法师，亚文柔和地说：“为了这件小事，我们怎么可能会杀你们呢？”
三人脸上立刻露出希望。
结果雷亚特紧跟着说，“你们侮辱了至高无上的终末之主，当然要接受终末信徒的净化，这可不是杀，这是伟大事业所必要的牺牲。”
“放你的狗屁！你们的什么该死的终末之主，去你的！”那少年骂完，就强撑着念动咒语，希望打出一两个魔法来。
领头的少年咒语还没说完，雷亚特大手一挥，那少年的嘴就立刻腐烂，舌头、嘴唇、牙龈，通通化成一团烂肉掉在地上，只留下个黑洞洞的嘴，模样恐怖至极。
“嘴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这么会说话，你没有资格见到祂的神颜，消失吧，罪人。”
下一刻，雷亚特全力运作终末病菌，将其转化成分解力极强的细菌，瞬间将少年分解殆尽。
“奥朗森帝国魔法学院历练学徒？”亚文捡起营地里的一本记录手册，快速阅读着“啧，你们原来只是魔法学徒啊，怪不得这么弱小，之前喊你们魔法师大人还抬举你们了。”
他合上书，“我没兴趣知道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我没那时间。”
说罢，亚文心念一动，拿出教典，手中运作着终末之力，在地上结出献祭仪式的法阵，而剩下的两个魔法师，无比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
“圣教第一次献祭，就拿你们当祭品吧，这可是无上的光荣啊，”雷亚特激动地说。
“你们信的…不会是邪神吧……”少女的恐惧上升到极点，“放了我！献祭他！我……我可是奥朗森帝国魔法学院的人，你们不敢杀我，对吧，对吧！”
下一刻，少女便觉得喉咙一阵剧痛，血液如喷泉一般从她嘴里涌出，舌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溃烂。
“看来死一个人还不能让你们长记性，”雷亚特照那少女美丽的脸上就是一靴子，不知为何，另外一个少年竟然觉得有点解气。
“雷亚特，切莫坏了祭品，”亚文提醒道，他一直关注着逐渐凝实的法阵，见铭文凝聚完毕，终末之力开始发散，便长出一口气，说，“好了，最后一步，要往法阵中间洒上忠实信徒的鲜血。”
“教主，让我来，”雷亚特二话不说，掏出小刀往手腕上一割，鲜血立刻流淌出来，被散发着紫光的铭文迅速吸收，法阵贪婪的吸食它的忠实信徒的鲜血。
亚文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容，拖着病体也要奉上鲜血，看来雷亚特对于终末之主的信奉已经达到一定的高度了，有些东西，已经可以告诉他了。
狂热者的鲜血加快了献祭的速度，一道紫光从天而降，准确地击中法阵，法阵中的祭品在惨叫声中化为紫色的碎片，融入紫光之中。
三位施法者就这样永远消失在欧瑞克斯上，前后不超过一个小时。
亚文见献祭已完成，便缓缓步入紫光中，按照教典上的描述，这种献祭魔法师的仪式，是专门用来与终末之主沟通的，至于终末之主会不会回答，那就是随缘了。
紫光是纯粹的终末之力集合体，亚文感受着磅礴的终末之力，有如泡温泉一样，舒适且令人愉悦。
雷亚特感受到教主正在尝试与伟大的终末之主沟通，立刻向紫光拜到，口中诵念着终末之主的圣名。
就在这时，一股亚文与雷亚特都十分熟悉的气息降临于此。下一刻，身处法阵之中的亚文眼再次回到了那一片红黑色的空间。
此时的亚文，早已没有了初来时的恐慌，有的只是无限的虔诚，因为他从教典上发现，这片空间便是终末之主的神国。
他能感觉到他所信奉的神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立刻激动万分地向着终末之力最强大的那个方向恭敬跪倒。随后，一步一拜地来到了那一片石林中，狂热地高呼道。
“至高无上的终结之神，万物寂灭终点的掌管者，万千宇宙的结局，终末之赛里亚！您的人间行走，您的忠实役器，恭敬地在您的神国荣光下拜见您。”
“圣光对人的影响依旧是这么强大，”由于亚文的表现，终末之主并没有像初次见面那样释放神威，而是温和的说，“欢迎你来到吾的神国，吾之意志的代行者，看来你对于终末之力已经有自己的了解了。”
“牢记主的训示，您忠实的役器等待为您效忠。”
“终末的意志，凝聚在教典之中，那里面的每一条圣言，都能在潜移默化中向他人传达终末的意志，所以说那个教徒才能在几天内变成狂信徒。”
“神的点拨，我定当牢记于心。”
“牢记就好，对终末之力的理解与你的力量是挂钩，多信奉，多感悟。还有侍神大主教的授冠仪式，乃是让那个教徒，去将他心中所理解的终末，展示给这个世界，则终末意志自会认可他，”终末之主细细交代了许多事情，好像他才是那个为圣教操劳的教主。
亚文牢牢记下神训，但在同终末之主的交谈中，他的心底里起了个念头。
“吾的役器，不要质疑吾神的身份，”终末之主一眼就看穿了亚文的内心，“你觉得吾行事风格很像凡人，对吧？”
此时的亚文终于明白，自己在至高无上的主面前是没有秘密的，他突然发现之前的思想有多危险，他居然质疑他的伟大的主的神格！
“我罪该万死！至高无上的终末之主！在我信奉您之前，经常阅读异教的书籍，便将神只有神性这个错误的观点给记下了，最后还自作聪明的拿这个观点去质疑您的善心！我有罪！”
“罢了。吾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别这么早死了，”终末之主无所谓地说，“还有，你觉得吾是人性多也好，神性多也罢，一切都在与你。至于吾，吾也不知道吾到底是什么了。”
亚文没有接话，他的神说的这句话绝对包含许多秘辛，但绝不是他现在就可以知道的，正如他第一次见到终末之主时，终末之主告诫他的。
知道太多，也会给你带来危险。
“你走吧。吾劝你最好赶快离开那个瘟疫区，”终末之主也不想聊了，开始打发亚文，“你刚刚用的献祭只能够维持沟通，想要再做其他别的，你需要给吾奉上更多的祭品。”
“我等生来即是为了侍奉主。”
说完这句话后，亚文的神识再次回到了欧瑞克斯。他看了看周围，献祭已经结束，雷亚特的鲜血已经彻底消失，地上的法阵也从原来的亮紫色变成了黑色。而雷亚特则一直跪在法阵旁边，默念着圣言。
“教主，你去了已有一个小时了。”
“我明白，至高的终末之主赐予了我训示，所以我才有幸在主的神国中待久了一点。”
听到这里，雷亚特对亚文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这位教主能够以如此简单的仪式，就能进入主的神国，并且倾听伟大的神谕。这又让他想到了其他教派，一听说有谁听到了什么不属于欧瑞克斯的低语，就当作能联系神的圣子圣女供起来。
既然连那些神说了啥都听不清的人都能被被当成地上神仙，那我们圣教的教主，能够进入神国倾听神的训示的教主，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雷亚特想到这，突然觉得教主深不可测起来，之前推脱自己只有下位法师的能力，搞不好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实力，也许是教主觉得当时的我不怎么虔诚吧，所以没把真实实力告诉我。
如此受神明宠爱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下位法师呢？
他看了一眼正在收拾行李的亚文，视觉细菌显现出一张古水无波的平静面孔，莫名激起雷亚特的恐惧，仿佛那不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而是一个无底的，终结一切的深渊。
“幸好他是我的教主。”雷亚特这样想。
“此处不宜久留，”亚文说，“魔法学院出来的历练学徒，不可能只有这几个，也不可能没有大魔法师护送，我刚刚在那个女学徒的包里找到一枚贵族家徽，如果不想被逮到，我们就最好快点进入大山脉。”
“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传教的效果如何。”
“有十分之一能在瘟疫中活下来就不错了，再有十分之一能记住我们的教义就不错了，幸运点的话，这十分之一里也许还会有十分之一，每天还拜一拜我们伟大的终末之赛里亚。”
两人骑着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刚朦朦亮，远处巍峨的大山脉在黎明的照耀下更显壮丽。
太阳爬上树梢，两个身着魔法师长袍的人正呆在一座小树林里，小树林里有几个帐篷，如果亚文和雷亚特在场，会发现这里竟是昨天晚上那几个学徒的露营地。
“可以确定全部遇难，”一个稍显年轻的魔法师说，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我早就说过，这种蛮荒之地，不适合学徒们历练！”
领头的年长魔法师听到年轻人的抱怨，皱了皱眉头，“注意言行，加尔塔大魔导师的命令，可是你我能违背的？”
年轻人撇了撇嘴，目光重新放回到营地上。
“那女孩名叫莉兰·奥斯特斯，是帝国开国大贵族的后代，虽说不能继承爵位，但好歹也有魔法才能，其父也有意培养…”老魔法师话还没说一半，年轻魔法师就插嘴道。
“结果阴沟里翻船，那女的虽说才能不错，但毁在了态度上，而且，这阴沟也不是普通的沟，”年轻魔法师一边说，眼神一边瞟向献祭法阵。
老魔法师更有经验，他立刻蹲下查看，结果越看，脸上的表情就越丰富。
“这是个献祭法阵，”老魔法师给出定论，“用了两条生命，大概是当初的三个学徒，有一个想反抗，结果被杀害，另外两个被献祭了吧。”
“献祭……我敢打赌，这种东西连黑魔法师都不常用了，”年轻人说，“是宗教，而且是一个喜好献祭活人的异端教派。”
此时的老魔法师也感受到法阵中那终结一切的庞大神威，仅仅只是一丝，就让他的魔法本源几乎破碎。
“一个很强大的邪神。”
“话说回来，路上你是不是听到一个农夫在那里喊的什么相信终末之主？”年轻魔法师突然想到了什么，“该不会，这就是……”
“错不了！终末！终结！看来这个邪神就是那个什么终末之主了，”老魔法师站起身来拍了拍长袍，“走吧，我们去通知教会一声，让他们来处理这件事。”
“可死的是我们学院的学生！”
“那我们学院能对神吗？”
年轻法师语塞。
“联系教会，让他们派人来，把整个半岛行省给清洗一遍，我相信，他们很乐意这么做的。”
“让光明神去对付这个邪神吧！”
说罢，两人施起传送法术，只在原地留下两道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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