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礼物
连龙寨郊外的一处汽车旅馆，里安正坐在旅馆的院坝里。
他不时喝着手里的啤酒，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瓶。
一个人影坐到了他面前，拿起桌子上的那瓶啤酒也开始喝了起来。
里安拿着酒瓶和来人碰了碰，来的人正是电池。
又喝了一口，电池问道：“专门等我呐？”
里安朝一旁打了个酒嗝儿，说道：“是啊。”他看向坐在眼前的人，“四个人就剩咱们俩了，开个会。”
原本的核心团队，还有蜘蛛和红狮子。
里安已经找了个时间把尾款给蜘蛛结了，招人的时候肖恩给了定金，现在里安和肖恩掰了，他不指望肖恩会把剩下的钱付给蜘蛛，所以这笔钱是从他自己腰包掏的。
在公司也工作了那么久，好歹还是个经理，里安还是有些存款，不过他不清楚治好母亲的病要花多少，只知道肯定不少，所以一直没有轻易动用。
虽然很肉痛，但这钱该花，他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至于红狮子，里安到没有管，首先他作为打手兼保镖，本来就没有尽到职责，更别说当时恭顺的站在门外的，还就有他一个。
里安没有那么贱，给一个立场明显有问题的人发工资。
里安继续说道：“你那么强，为什么找上我呢？”
“嗯？所以这次开会的主题是我吗？”
“可以这么说，我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你了。”
电池摸摸自己的下巴，“哎呀，我说我与末木嘉昭有怨可没有骗你，我再怎么强也不好直接打上门吧，你这不刚刚好是个突破口嘛。”
“我这个突破口，值得你与松本直系的人动手吗？潘纳金的老板，可是巴不得把我卖了换交情啊。”
“值得，他们的交情在我这又不值钱，你出事了，我又要隔多久才能找到下一个突破口？”
电池说的自然，感觉没有什么问题，但里安怎么就那么不信呢？唉，姑且就由他说的吧。
里安又喝了一口酒，望向天边，却是向电池发问：“你到底是谁？”
电池同他一起望向天边，“这很重要吗？”
“我到现在都还只知道你一个代号。”里安有种直觉，电池和他是某种意义上的“同类”，他也许能够解答他身体的变化。
“我会告诉你的，一定会，”电池喝酒，“但不是现在，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但现在知道答案对你有什么帮助？我希望你能在不受影响的状态下，去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等你完成复仇，没有压力了，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
里安沉默不语，埋头喝酒。
电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当他决定向末木嘉昭复仇，这件事就成了压在他肩上的大山。
无论成功与否，总要先有个结果，才算是把压力卸下了，在这之前，最好不要出现什么牵动神经的消息。
道理都懂，但事关自己，哪能不去好奇、不去探究呢？
似乎读懂了里安的情绪，电池开口说道：“不过我能先给你吃颗定心丸。”
里安抬头看向他。
“你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拿不准是好是坏，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身体没有被任何人动过任何手脚，你还是原来的自己，这种变化，不是坏事，也不是好事，因为我说了，你还是原来的自己，这些变化所带来的结果，本来就是你的一部分，不管你怎么利用它，都是你自己的事。
这种变化还会持续下去，你可以拿它去行侠仗义，也可以拿它去巧取豪夺，还可以拿它只当成自己的特殊才能陶冶情操再赚点小钱，你爱怎么用怎么用，背后没有阴谋，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如果哪天有人出现在你面前，把你的变化跟什么惊天阴谋联系在一起，告诉我，我帮你打爆他。”
里安哭笑不得，这不还是什么都没告诉他吗？
虽然听着只是像安慰的话语，但电池铿锵有力的语调落在心头，确实把那若有若无的担忧给砸碎了。
他点点头，拿起酒杯再和电池碰了碰，一口旋了。
喝完他把酒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桌子发出一声巨响，里安长长吐出一口气，心中郁结仿佛都随着这口气吐了出去。
“喝不醉也是变化之一吗？”里安问道。
“这倒是个坏事，人生难得一醉，喝不醉就少了一分快乐啊！”
二人相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里安摆正神色，从背后拿出手提箱，“那么我们说说第二个议题吧。”
电池也收了笑声，佯装不满，“原来我不是唯一的主角，你这样很破坏气氛诶。”
“屁，你本来就不是主角，顶多算个男二号，压轴还得是它。”里安把手提箱放在两人中间。
“你说里面会是什么？”电池勾着下巴做思考状，向里安问道。
“不知道，我们应该打开吗？”
“打开呗，能有什么事。”
“倒不是怕，那个叫坂田的，气势汹汹带着这个箱子来，算定了我要打开这个箱子，现在我打开的话就好像被他牵着鼻子走，让我很不爽。”里安说出一个出乎意料的理由。
“呵，你还挺矫情的。”
“那我开了！”
“开！”
里安依声打开了箱子，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箱子里静静躺着一片记录芯片。
里安愣了愣，打开遮阳伞，拉低一些，然后将芯片插入自己的终端。
芯片记录的信息在MR界面中呈现。
看完信息里安有些惊异，注意到里安的表情，电池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里安把终端设置成了外放，一道光幕从终端亮起，是一道3D投影。
电池凑了上来，也不由瞪大眼睛。
投影是一段录像，录像的主角之一正是他们这几天的目标末木嘉昭，而另一个，是萨兰。
录像中末木嘉昭正在与萨兰对话。
末木嘉昭：“应经安排好了，名字叫里安·威尔逊，这是资料，两天后我给他安排一次任务，到时候数据会在他的身上。”
萨兰接过资料看也没看就递给了身旁的人，“安原本计划，老子现在已经离开这个鬼地方，老子不关心到底谁把数据送过来，你也好，这个里安也好，老子只关心自己浪费的时间。”
录像里萨兰情绪很大，而听了萨兰的话，末木嘉昭陷入了沉默。
萨兰看着他冷笑一声：“哼，看你挣扎的模样我真的想笑，你以为换个人顶替你就能逃开死亡的命运吗？早晚的问题，晚不了多久。”
没等末木嘉昭说话，萨兰转身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现场。
末木嘉昭一脚踢在旁边的栏杆上，朝着萨兰的方向声嘶力竭，“你tm算老几啊？不就是别人手里的一条狗？还是专门负责咬人的狗，你高贵到了哪去，换之前老子早把你给……”
一桶垃圾话喷完，末木嘉昭的稍微冷静了些，梳理自己因为动作太大散落的头发，再扯了扯自己的前襟，同样转身离开了现场。
录像到此结束，里安和电池两人对视一眼。
“时间是在事发前两天的晚上，也就是末木嘉昭开车出门的那个晚上。”里安说道。
“所以这就是我们一直在调查的那个晚上，他开车出去是和萨兰见面。”
“看样子是了，有了这个，加上我们之前调查的，扳倒末木嘉昭不成问题。”
“坂田是松本董事直系的吧，他们为什么要给你这个？”
里安摸着下巴，“……想不通。”
“那个坂田就没透露什么线索吗？”
“嗯……他看中我的实力，着重强调了复仇，还有，”里安拍拍面前的手提箱，“他说这是见面礼。”
“抛橄榄枝的意味很明显啊，所以他出于某种目的想要拉拢你。我记得他说如果你成功，你们还会再见，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次复仇是一场测试？”
“好像是这样的，艹，我们在这里殚精竭虑、费尽心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场测试！呵，这个橄榄枝抛的有点高啊。”
“不管怎样，至少现在这份‘见面礼’对我们是有帮助的。”
“确实如此。”里安关闭了3D投影。
“顺便我也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没想过当时我为什么要来庇护所找你吗？”
“事情一件跟着一件，确实没有想过，你不说还好，我现在开始好奇了。”
电池笑了笑，说道：“是个好消息，今天上午，松本总部负责调查数据泄露的人已经来了，我们反击的机会也到了。”
他不时喝着手里的啤酒，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瓶。
一个人影坐到了他面前，拿起桌子上的那瓶啤酒也开始喝了起来。
里安拿着酒瓶和来人碰了碰，来的人正是电池。
又喝了一口，电池问道：“专门等我呐？”
里安朝一旁打了个酒嗝儿，说道：“是啊。”他看向坐在眼前的人，“四个人就剩咱们俩了，开个会。”
原本的核心团队，还有蜘蛛和红狮子。
里安已经找了个时间把尾款给蜘蛛结了，招人的时候肖恩给了定金，现在里安和肖恩掰了，他不指望肖恩会把剩下的钱付给蜘蛛，所以这笔钱是从他自己腰包掏的。
在公司也工作了那么久，好歹还是个经理，里安还是有些存款，不过他不清楚治好母亲的病要花多少，只知道肯定不少，所以一直没有轻易动用。
虽然很肉痛，但这钱该花，他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至于红狮子，里安到没有管，首先他作为打手兼保镖，本来就没有尽到职责，更别说当时恭顺的站在门外的，还就有他一个。
里安没有那么贱，给一个立场明显有问题的人发工资。
里安继续说道：“你那么强，为什么找上我呢？”
“嗯？所以这次开会的主题是我吗？”
“可以这么说，我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你了。”
电池摸摸自己的下巴，“哎呀，我说我与末木嘉昭有怨可没有骗你，我再怎么强也不好直接打上门吧，你这不刚刚好是个突破口嘛。”
“我这个突破口，值得你与松本直系的人动手吗？潘纳金的老板，可是巴不得把我卖了换交情啊。”
“值得，他们的交情在我这又不值钱，你出事了，我又要隔多久才能找到下一个突破口？”
电池说的自然，感觉没有什么问题，但里安怎么就那么不信呢？唉，姑且就由他说的吧。
里安又喝了一口酒，望向天边，却是向电池发问：“你到底是谁？”
电池同他一起望向天边，“这很重要吗？”
“我到现在都还只知道你一个代号。”里安有种直觉，电池和他是某种意义上的“同类”，他也许能够解答他身体的变化。
“我会告诉你的，一定会，”电池喝酒，“但不是现在，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但现在知道答案对你有什么帮助？我希望你能在不受影响的状态下，去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等你完成复仇，没有压力了，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
里安沉默不语，埋头喝酒。
电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当他决定向末木嘉昭复仇，这件事就成了压在他肩上的大山。
无论成功与否，总要先有个结果，才算是把压力卸下了，在这之前，最好不要出现什么牵动神经的消息。
道理都懂，但事关自己，哪能不去好奇、不去探究呢？
似乎读懂了里安的情绪，电池开口说道：“不过我能先给你吃颗定心丸。”
里安抬头看向他。
“你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拿不准是好是坏，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身体没有被任何人动过任何手脚，你还是原来的自己，这种变化，不是坏事，也不是好事，因为我说了，你还是原来的自己，这些变化所带来的结果，本来就是你的一部分，不管你怎么利用它，都是你自己的事。
这种变化还会持续下去，你可以拿它去行侠仗义，也可以拿它去巧取豪夺，还可以拿它只当成自己的特殊才能陶冶情操再赚点小钱，你爱怎么用怎么用，背后没有阴谋，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如果哪天有人出现在你面前，把你的变化跟什么惊天阴谋联系在一起，告诉我，我帮你打爆他。”
里安哭笑不得，这不还是什么都没告诉他吗？
虽然听着只是像安慰的话语，但电池铿锵有力的语调落在心头，确实把那若有若无的担忧给砸碎了。
他点点头，拿起酒杯再和电池碰了碰，一口旋了。
喝完他把酒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桌子发出一声巨响，里安长长吐出一口气，心中郁结仿佛都随着这口气吐了出去。
“喝不醉也是变化之一吗？”里安问道。
“这倒是个坏事，人生难得一醉，喝不醉就少了一分快乐啊！”
二人相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里安摆正神色，从背后拿出手提箱，“那么我们说说第二个议题吧。”
电池也收了笑声，佯装不满，“原来我不是唯一的主角，你这样很破坏气氛诶。”
“屁，你本来就不是主角，顶多算个男二号，压轴还得是它。”里安把手提箱放在两人中间。
“你说里面会是什么？”电池勾着下巴做思考状，向里安问道。
“不知道，我们应该打开吗？”
“打开呗，能有什么事。”
“倒不是怕，那个叫坂田的，气势汹汹带着这个箱子来，算定了我要打开这个箱子，现在我打开的话就好像被他牵着鼻子走，让我很不爽。”里安说出一个出乎意料的理由。
“呵，你还挺矫情的。”
“那我开了！”
“开！”
里安依声打开了箱子，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箱子里静静躺着一片记录芯片。
里安愣了愣，打开遮阳伞，拉低一些，然后将芯片插入自己的终端。
芯片记录的信息在MR界面中呈现。
看完信息里安有些惊异，注意到里安的表情，电池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里安把终端设置成了外放，一道光幕从终端亮起，是一道3D投影。
电池凑了上来，也不由瞪大眼睛。
投影是一段录像，录像的主角之一正是他们这几天的目标末木嘉昭，而另一个，是萨兰。
录像中末木嘉昭正在与萨兰对话。
末木嘉昭：“应经安排好了，名字叫里安·威尔逊，这是资料，两天后我给他安排一次任务，到时候数据会在他的身上。”
萨兰接过资料看也没看就递给了身旁的人，“安原本计划，老子现在已经离开这个鬼地方，老子不关心到底谁把数据送过来，你也好，这个里安也好，老子只关心自己浪费的时间。”
录像里萨兰情绪很大，而听了萨兰的话，末木嘉昭陷入了沉默。
萨兰看着他冷笑一声：“哼，看你挣扎的模样我真的想笑，你以为换个人顶替你就能逃开死亡的命运吗？早晚的问题，晚不了多久。”
没等末木嘉昭说话，萨兰转身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现场。
末木嘉昭一脚踢在旁边的栏杆上，朝着萨兰的方向声嘶力竭，“你tm算老几啊？不就是别人手里的一条狗？还是专门负责咬人的狗，你高贵到了哪去，换之前老子早把你给……”
一桶垃圾话喷完，末木嘉昭的稍微冷静了些，梳理自己因为动作太大散落的头发，再扯了扯自己的前襟，同样转身离开了现场。
录像到此结束，里安和电池两人对视一眼。
“时间是在事发前两天的晚上，也就是末木嘉昭开车出门的那个晚上。”里安说道。
“所以这就是我们一直在调查的那个晚上，他开车出去是和萨兰见面。”
“看样子是了，有了这个，加上我们之前调查的，扳倒末木嘉昭不成问题。”
“坂田是松本董事直系的吧，他们为什么要给你这个？”
里安摸着下巴，“……想不通。”
“那个坂田就没透露什么线索吗？”
“嗯……他看中我的实力，着重强调了复仇，还有，”里安拍拍面前的手提箱，“他说这是见面礼。”
“抛橄榄枝的意味很明显啊，所以他出于某种目的想要拉拢你。我记得他说如果你成功，你们还会再见，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次复仇是一场测试？”
“好像是这样的，艹，我们在这里殚精竭虑、费尽心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场测试！呵，这个橄榄枝抛的有点高啊。”
“不管怎样，至少现在这份‘见面礼’对我们是有帮助的。”
“确实如此。”里安关闭了3D投影。
“顺便我也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没想过当时我为什么要来庇护所找你吗？”
“事情一件跟着一件，确实没有想过，你不说还好，我现在开始好奇了。”
电池笑了笑，说道：“是个好消息，今天上午，松本总部负责调查数据泄露的人已经来了，我们反击的机会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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