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龙不与蛇居
人神有别啊，难怪颛顼帝要绝地天通。
在仙神眼中原来凡人是这个模样的吗？若上古神话为真，那么人神混居的上古时代，凡俗的一切对天神来说都没有差别。
都是一样的丑陋恶心，就算是那些由人成神的先祖们，一开始还能正常的看待自己的同胞，可天长日久之下，终究会有别样的想法的，要是帝颛顼不绝地天通，恐怕人族和牲口的差别不会很大。
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有可能拔刀相向，更妄论物种都已经不一样的天神了。
燕宁一路低头沉思，揣想着上古神话的真相，可紧接着又想起神话已经走入现实了，他该怎么应对并处理灵能呢？
是说服表弟，把灵能变成独属于他们两家的传承，然后成就神皇天帝的伟业？
可是也不太可能，既然表弟能得到仙缘获得灵能，保不准其他人也能得到仙缘。
或者直接点化天下人，让所有人都拥有灵能，做到易经所言的人人如龙天下大吉？
可依燕宁这些年来对人心的了解，这样做最后恐怕不是什么天下大吉，而是发生比几十年前的战乱更恐怖的大劫，人发杀机就已经是天翻地覆了，那么‘神’发杀机，又会是怎样可怕的场景呢？
燕宁无法想象。
带着对未来的迷茫，燕宁回到了东宫，最后蓝梦的破而后立计划也没完成，破是破了，但可惜的是没立，不过计划虽然没成功，目的却是达成了。
燕宁已经接受了灵能的存在，不会再有被灵能烧傻的危险了，只是又陷入了自己给自己设下的精神陷阱里面了。
从小就被安排着学习如何成为一个仁君的儒家思想，就算自己对格物更有兴趣也因为太子的身份而不能投入太多精力，由此养成了待人宽和，礼贤下士的性格，还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可就这么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人乍然之间接触到了超出自己认知范围内的东西，就算是已经处理了几年国家政事，还做的不错的太子一时之间也是接受不了的，因为他再怎么优秀也还是个没经历过挫折的孩子。
这种观念上的冲突是可以逼死人的，尤其是他还是太子，这个伟大帝国未来的皇帝，他的身上承担了太多的责任。
从他知道自己曾经的一次政令导致一个村子几百户人家失去良田住所沦为难民，他就明白自己的一句话就能决定百万人的生死，他就愈发的谨言慎行起来。
而现在，这个两亿多人的帝国可能就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走向深渊，这巨大的压力完全可以压死之前没有灵能的燕宁。
就算现在被蓝梦推了一把，已经迈入先天境界，可以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身躯也被这股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燕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事重重。
平常此时都是太子妃在旁服侍，但今日看到的微观世界实在吓坏燕宁了，就算已经退出那种状态了，他也不想再跟其他凡人待在一起了，于是今晚就跟太子妃分房睡的。
躺着横竖睡不着的燕宁直接起身，他决定去找蓝梦解答心中疑惑的去问问他明不明白让天下让都有灵能会导致什么后果。
……
乌云笼盖了月亮，今晚格外的黑暗，就像燕宁沉重的心情，不过夏季夜晚清爽的凉风吹拂在燕宁的脸上倒是让他的情绪舒缓一些。
凭借着现在超凡的肉身，燕宁是行走在屋顶上的，往往一步迈出就轻易的跨越了十几丈的距离，这还是没怎么用力的漫步。
由此可见若是以后有灵能的人多了，梁上君子恐怕不会少到哪里去。
东宫到武王府的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三千丈，燕宁绕了一些远路也才花了六十息就到了武王府。
刚一落地就听到蓝梦的传音：“到湖心小亭寻我”
听到传音，虽然奇怪蓝梦为何知道自己来了，但还是高高跃起，飞上高空就看到坐在湖心小亭里的蓝梦，随后手臂向后一振就借着推力向那滑去。
许是灵能运用不熟练落在了湖面上，脚尖轻轻一点就自然而然如同蜻蜓点水般走向蓝梦，恰在此时乌云散去，银月露了出来，湖光月色倒映着燕宁那美的不可方物的俏脸，真的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恍若谪仙降世一般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
那远处的山，天上的月，湖面的水，无一不是在某种力量下以自然之美来给燕宁做陪衬。
就好像有一位摄影师专门为燕宁调节好了一切，只等按下快门来记录这一刻那位画中人。
“哼╯^╰，你倒是会给他添彩”蓝梦气哼哼地朝着存在于天地间一股气势磅礴的意念不满道。
接着狂风骤起，吹的湖面泛起波澜，映照出来的人影支离破碎，明月居然也被狂风卷来的乌云给重新遮住，高山也朦朦胧胧逐渐看不清晰。
那因为灵能而诞生没多久的天地意志看到自己给颇有好感的人搭的美景就这么让‘父亲’给毁了，竟然像少女一般透露出沮丧的情绪来。
不过这发生的一切倒是只有蓝梦清楚，走进亭子的燕宁却是不知他的美已经让天地都为之着迷并付诸于行动，但可惜被某人破坏了。
“表弟，我身上的发生的事都是你干的？”刚落地的燕宁就对蓝梦发出了质问。
“啊，你想多了，是你灵能运用不熟练自发的勾连了自然力量引起的狂风”蓝梦心神正在安抚天地意志，就随意回答了燕宁的话。
“啊？”燕宁看了看这不正常的狂风，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能做到的样子。
但他今天才拥有灵能，对灵能都不是很了解，可能就如表弟说的这样，是他灵能外泄，造成的影响。
可他想问的好像也不是这个，不过按表弟的说法，之前在云来阁有可能也是灵能强化肉身造成的连锁反应，不如问问表弟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听他之前说不想去的意思，他眼中的世界应该就是那种超凡视界。
……
此时云散风止，月光又照了下来，蓝梦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陷入沉思。
好不容易哄好了一个孩子，这又要哄另一个，蓝梦是真想拎着燕宁衣领子问问，祂心智只有四五岁，你好歹也读了这么多年书，接受皇家精英教育，怎么也能把自己绕进去，儒家那套是学傻了不成？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天地意志的事现在还不便让他知道，再一个也是自己没把握好尺度，一下子让他感知到的太多了。
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个表哥还真是个仁君的苗子啊，就只是从灵能者的感知世界跟普通人大不相同就想到了人神混居会产生的混乱，对天下百姓造成的伤害，只能说他老师交的还可以。
蓝梦心中想着应该怎么劝说，思索片刻开口道：“表哥你是以什么身份去思考的，灵能的使用者，太子殿下，还是未来的皇帝？不论是哪个身份，这都不是目前你这个连灵能是什么，掌控都做不到的初学者该操心的事儿！”
这平淡的话直接点醒了燕宁，是啊，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都不是目前的他该考虑的，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他父皇都没说什么，蓝梦这个灵能第一人还在这儿呢，哪里需要他这个庸人自扰的家伙来担心。
看到燕宁有所醒悟，蓝梦又开口说道：“你想的那些，我们都可以一步步解决的，首先，灵能是肯定要推广出去的，灵能使用者越多我们的修炼速度越快，瓶颈也更容易打破”
“其次，我们可以建立管理灵能者的制度法律，只有这样才不会发生强者视弱者为蝼蚁的事，才能建立和平稳定的环境，让众生的智慧都得以展现出来，然后推动灵能的发展”
“最后，不管我们是否主动推广灵能，这世上都会有其他人获得灵能的”
“嗯？表弟你的意思是除了你还有别人得到仙缘了？”听得入神的燕宁瞬间眼睛张大瞳孔收缩，紧张问道。
“额，这倒不是，目前我没感觉到其他有仙缘的人，我的意思是，你没发现灵能是会从咱们这些已经有灵能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就好像阳光一样”蓝梦微微停顿，轻声解释道。
燕宁听闻，仔细看了看蓝梦又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疑惑道：“有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啊，难道要进入那种超凡视觉？”
“要比那更深入，灵能祂就好像水中的波纹一样，以我们为中心一圈圈的扩散，而在这灵能波的范围内的生命，都会逐渐拥有灵能的”
“那么这个时间是多久呢？应该很长吧？”
“唔”蓝梦思考片刻回道：“我是十天前发现灵能的，据我的观察，像蚂蚁这样的细小生命只需三天就会被灵能侵染，而人被自然侵染所需的时间就是以年为单位了”
“什么？！其他生物也能拥有灵能！”燕宁震惊之下收不住力，一下就踩碎了脚下的石砖。
蓝梦看了看粉碎的石砖，心疼的说：“你先别激动，那蚂蚁在被灵能侵染后就直接没了”
燕宁也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了，重新平复心情道：“抱歉，我会赔的，不过没了是什么意思？死了吗？”
“那倒不用，没几个钱，没了就是没了，那蚂蚁是直接灵能化了，成了灵能的一部分”
“化成了灵能？那我们人会那样吗？”燕宁眉头紧锁，忧心地问道。
“人倒是不会，据我推测，蚂蚁被灵能侵染后灵能化可能是因为它们没有自我意志，不能反向侵染灵能，所以像昆虫之类的生物倒是不用担心它会闹出什么乱子”
“那么猛兽呢？像老虎野猪那样的野兽呢？”燕宁又追问道。
“这个应该可以，不过可能侵染时间就要很长了，我推演过，以我的灵能波纹强度，一个普通人要被侵染三年左右就能掌握灵能，而老虎可能要十五年以上才能拥有灵能”
“以你的强度？也就是说如果拥有灵能的人越多，那么灵能的侵染能力就越强了？”燕宁用疑问的语气说出了自己已经知道的答案。
“不错”
“那看来我们要速战速决了，绝不能让妖这种东西威胁到人的地位，十年之内我要中原皆超凡”
看着心态已经恢复正常的燕宁，蓝梦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有目标就好，那么兽类接触灵能就放在十年后吧，刚好到时候可以给人族添加点活力。
“那么我们第一批灵能者应该从哪里入手？”蓝梦看着气宇轩昂的燕宁随意问道。
“就先从皇宫禁卫军开始吧，他们都是跟随我父皇打天下的亲卫后人，都值得信任，也比较好管理”
“嗯，这些你拿主意就行，灵能方面的事可以交给我，至于现在，你该回去休息了，走你”蓝梦点点头，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就一把拽住燕宁朝着东宫甩了过去。
“呵啊，我也该睡了，晚安！宝宝！”蓝梦打了个哈欠，又跟亭子外的虚空处道了声晚安就回自身房间了。
原来天地意志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此处陪着蓝梦他们。
……
东宫，太子寝宫外。
只听嗖的一声，太子就飞了过来，刚好落地瞬间燕宁接管了身体，一个转身就立住了身形。
“果然那风就是他搞得鬼，灵能的差距有一点大啊，也不知他走到什么境界了？”感叹了一下自己跟蓝梦的差距，燕宁就朝书房走去，看样子是不打算睡觉了。
在仙神眼中原来凡人是这个模样的吗？若上古神话为真，那么人神混居的上古时代，凡俗的一切对天神来说都没有差别。
都是一样的丑陋恶心，就算是那些由人成神的先祖们，一开始还能正常的看待自己的同胞，可天长日久之下，终究会有别样的想法的，要是帝颛顼不绝地天通，恐怕人族和牲口的差别不会很大。
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有可能拔刀相向，更妄论物种都已经不一样的天神了。
燕宁一路低头沉思，揣想着上古神话的真相，可紧接着又想起神话已经走入现实了，他该怎么应对并处理灵能呢？
是说服表弟，把灵能变成独属于他们两家的传承，然后成就神皇天帝的伟业？
可是也不太可能，既然表弟能得到仙缘获得灵能，保不准其他人也能得到仙缘。
或者直接点化天下人，让所有人都拥有灵能，做到易经所言的人人如龙天下大吉？
可依燕宁这些年来对人心的了解，这样做最后恐怕不是什么天下大吉，而是发生比几十年前的战乱更恐怖的大劫，人发杀机就已经是天翻地覆了，那么‘神’发杀机，又会是怎样可怕的场景呢？
燕宁无法想象。
带着对未来的迷茫，燕宁回到了东宫，最后蓝梦的破而后立计划也没完成，破是破了，但可惜的是没立，不过计划虽然没成功，目的却是达成了。
燕宁已经接受了灵能的存在，不会再有被灵能烧傻的危险了，只是又陷入了自己给自己设下的精神陷阱里面了。
从小就被安排着学习如何成为一个仁君的儒家思想，就算自己对格物更有兴趣也因为太子的身份而不能投入太多精力，由此养成了待人宽和，礼贤下士的性格，还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可就这么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人乍然之间接触到了超出自己认知范围内的东西，就算是已经处理了几年国家政事，还做的不错的太子一时之间也是接受不了的，因为他再怎么优秀也还是个没经历过挫折的孩子。
这种观念上的冲突是可以逼死人的，尤其是他还是太子，这个伟大帝国未来的皇帝，他的身上承担了太多的责任。
从他知道自己曾经的一次政令导致一个村子几百户人家失去良田住所沦为难民，他就明白自己的一句话就能决定百万人的生死，他就愈发的谨言慎行起来。
而现在，这个两亿多人的帝国可能就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走向深渊，这巨大的压力完全可以压死之前没有灵能的燕宁。
就算现在被蓝梦推了一把，已经迈入先天境界，可以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身躯也被这股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燕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事重重。
平常此时都是太子妃在旁服侍，但今日看到的微观世界实在吓坏燕宁了，就算已经退出那种状态了，他也不想再跟其他凡人待在一起了，于是今晚就跟太子妃分房睡的。
躺着横竖睡不着的燕宁直接起身，他决定去找蓝梦解答心中疑惑的去问问他明不明白让天下让都有灵能会导致什么后果。
……
乌云笼盖了月亮，今晚格外的黑暗，就像燕宁沉重的心情，不过夏季夜晚清爽的凉风吹拂在燕宁的脸上倒是让他的情绪舒缓一些。
凭借着现在超凡的肉身，燕宁是行走在屋顶上的，往往一步迈出就轻易的跨越了十几丈的距离，这还是没怎么用力的漫步。
由此可见若是以后有灵能的人多了，梁上君子恐怕不会少到哪里去。
东宫到武王府的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三千丈，燕宁绕了一些远路也才花了六十息就到了武王府。
刚一落地就听到蓝梦的传音：“到湖心小亭寻我”
听到传音，虽然奇怪蓝梦为何知道自己来了，但还是高高跃起，飞上高空就看到坐在湖心小亭里的蓝梦，随后手臂向后一振就借着推力向那滑去。
许是灵能运用不熟练落在了湖面上，脚尖轻轻一点就自然而然如同蜻蜓点水般走向蓝梦，恰在此时乌云散去，银月露了出来，湖光月色倒映着燕宁那美的不可方物的俏脸，真的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恍若谪仙降世一般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
那远处的山，天上的月，湖面的水，无一不是在某种力量下以自然之美来给燕宁做陪衬。
就好像有一位摄影师专门为燕宁调节好了一切，只等按下快门来记录这一刻那位画中人。
“哼╯^╰，你倒是会给他添彩”蓝梦气哼哼地朝着存在于天地间一股气势磅礴的意念不满道。
接着狂风骤起，吹的湖面泛起波澜，映照出来的人影支离破碎，明月居然也被狂风卷来的乌云给重新遮住，高山也朦朦胧胧逐渐看不清晰。
那因为灵能而诞生没多久的天地意志看到自己给颇有好感的人搭的美景就这么让‘父亲’给毁了，竟然像少女一般透露出沮丧的情绪来。
不过这发生的一切倒是只有蓝梦清楚，走进亭子的燕宁却是不知他的美已经让天地都为之着迷并付诸于行动，但可惜被某人破坏了。
“表弟，我身上的发生的事都是你干的？”刚落地的燕宁就对蓝梦发出了质问。
“啊，你想多了，是你灵能运用不熟练自发的勾连了自然力量引起的狂风”蓝梦心神正在安抚天地意志，就随意回答了燕宁的话。
“啊？”燕宁看了看这不正常的狂风，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能做到的样子。
但他今天才拥有灵能，对灵能都不是很了解，可能就如表弟说的这样，是他灵能外泄，造成的影响。
可他想问的好像也不是这个，不过按表弟的说法，之前在云来阁有可能也是灵能强化肉身造成的连锁反应，不如问问表弟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听他之前说不想去的意思，他眼中的世界应该就是那种超凡视界。
……
此时云散风止，月光又照了下来，蓝梦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陷入沉思。
好不容易哄好了一个孩子，这又要哄另一个，蓝梦是真想拎着燕宁衣领子问问，祂心智只有四五岁，你好歹也读了这么多年书，接受皇家精英教育，怎么也能把自己绕进去，儒家那套是学傻了不成？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天地意志的事现在还不便让他知道，再一个也是自己没把握好尺度，一下子让他感知到的太多了。
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个表哥还真是个仁君的苗子啊，就只是从灵能者的感知世界跟普通人大不相同就想到了人神混居会产生的混乱，对天下百姓造成的伤害，只能说他老师交的还可以。
蓝梦心中想着应该怎么劝说，思索片刻开口道：“表哥你是以什么身份去思考的，灵能的使用者，太子殿下，还是未来的皇帝？不论是哪个身份，这都不是目前你这个连灵能是什么，掌控都做不到的初学者该操心的事儿！”
这平淡的话直接点醒了燕宁，是啊，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都不是目前的他该考虑的，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他父皇都没说什么，蓝梦这个灵能第一人还在这儿呢，哪里需要他这个庸人自扰的家伙来担心。
看到燕宁有所醒悟，蓝梦又开口说道：“你想的那些，我们都可以一步步解决的，首先，灵能是肯定要推广出去的，灵能使用者越多我们的修炼速度越快，瓶颈也更容易打破”
“其次，我们可以建立管理灵能者的制度法律，只有这样才不会发生强者视弱者为蝼蚁的事，才能建立和平稳定的环境，让众生的智慧都得以展现出来，然后推动灵能的发展”
“最后，不管我们是否主动推广灵能，这世上都会有其他人获得灵能的”
“嗯？表弟你的意思是除了你还有别人得到仙缘了？”听得入神的燕宁瞬间眼睛张大瞳孔收缩，紧张问道。
“额，这倒不是，目前我没感觉到其他有仙缘的人，我的意思是，你没发现灵能是会从咱们这些已经有灵能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就好像阳光一样”蓝梦微微停顿，轻声解释道。
燕宁听闻，仔细看了看蓝梦又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疑惑道：“有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啊，难道要进入那种超凡视觉？”
“要比那更深入，灵能祂就好像水中的波纹一样，以我们为中心一圈圈的扩散，而在这灵能波的范围内的生命，都会逐渐拥有灵能的”
“那么这个时间是多久呢？应该很长吧？”
“唔”蓝梦思考片刻回道：“我是十天前发现灵能的，据我的观察，像蚂蚁这样的细小生命只需三天就会被灵能侵染，而人被自然侵染所需的时间就是以年为单位了”
“什么？！其他生物也能拥有灵能！”燕宁震惊之下收不住力，一下就踩碎了脚下的石砖。
蓝梦看了看粉碎的石砖，心疼的说：“你先别激动，那蚂蚁在被灵能侵染后就直接没了”
燕宁也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了，重新平复心情道：“抱歉，我会赔的，不过没了是什么意思？死了吗？”
“那倒不用，没几个钱，没了就是没了，那蚂蚁是直接灵能化了，成了灵能的一部分”
“化成了灵能？那我们人会那样吗？”燕宁眉头紧锁，忧心地问道。
“人倒是不会，据我推测，蚂蚁被灵能侵染后灵能化可能是因为它们没有自我意志，不能反向侵染灵能，所以像昆虫之类的生物倒是不用担心它会闹出什么乱子”
“那么猛兽呢？像老虎野猪那样的野兽呢？”燕宁又追问道。
“这个应该可以，不过可能侵染时间就要很长了，我推演过，以我的灵能波纹强度，一个普通人要被侵染三年左右就能掌握灵能，而老虎可能要十五年以上才能拥有灵能”
“以你的强度？也就是说如果拥有灵能的人越多，那么灵能的侵染能力就越强了？”燕宁用疑问的语气说出了自己已经知道的答案。
“不错”
“那看来我们要速战速决了，绝不能让妖这种东西威胁到人的地位，十年之内我要中原皆超凡”
看着心态已经恢复正常的燕宁，蓝梦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有目标就好，那么兽类接触灵能就放在十年后吧，刚好到时候可以给人族添加点活力。
“那么我们第一批灵能者应该从哪里入手？”蓝梦看着气宇轩昂的燕宁随意问道。
“就先从皇宫禁卫军开始吧，他们都是跟随我父皇打天下的亲卫后人，都值得信任，也比较好管理”
“嗯，这些你拿主意就行，灵能方面的事可以交给我，至于现在，你该回去休息了，走你”蓝梦点点头，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就一把拽住燕宁朝着东宫甩了过去。
“呵啊，我也该睡了，晚安！宝宝！”蓝梦打了个哈欠，又跟亭子外的虚空处道了声晚安就回自身房间了。
原来天地意志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此处陪着蓝梦他们。
……
东宫，太子寝宫外。
只听嗖的一声，太子就飞了过来，刚好落地瞬间燕宁接管了身体，一个转身就立住了身形。
“果然那风就是他搞得鬼，灵能的差距有一点大啊，也不知他走到什么境界了？”感叹了一下自己跟蓝梦的差距，燕宁就朝书房走去，看样子是不打算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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