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亡命
街道上，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沿路脚步急促，脚下踩的高跟鞋嗒嗒作响，女子面容被口罩遮住，倩影一闪，闪进了一旁的小巷。随后一个身穿运动装的清秀男子从另一侧走出，看着旁边呼啸而过的警车，连忙低下脑袋，让脸上的笑容隐藏在阴影之中。
“还想抓我？你们够格吗？”魏谦眼中的癫狂之色显露，瑕不掩瑜，配合他清秀的面容，散发的危险气质反而让整个人更有魅力。
好看的面相，还真是方便。男人这般想着，看着不远处的闹市，心中一喜。他缓缓将口罩摘下，脚步变得从容了很多，径直进入闹市之中。
此刻，闹市因为突然飘近的警笛声，陷入混乱之中。不少小贩也不顾自己的家当是否有遗漏，推着车就夺路而逃，行人就像是被惊扰的羊群，只得四处躲避，原本就攘来熙往的道路变得更为杂乱无序。
“抱歉，借过。”魏谦推开人群，惹得不少人怒目而视，但因为面容，倒也没人多说什么。
说起来，自己和付玲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闹市之中。魏谦看着前面堵住路口的警察，转身不着痕迹地走向其他岔路。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付玲钱没有带够，拿着已经咬得一口的棉花糖，老板拽着她的衣服不让她走。清丽的她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警察办案，大家排好队，一个个离开。”前面的警察亮出证件，虽然仍然没有压过行人嘈杂声音，人群依旧混乱，但可以看到最前头已经变得整齐有序，开始乖乖排起队来。与此同时，有几位警察钻了进来，逆着人流，似乎在寻找什么。
魏谦趁还未有人注意到他，又是一转，朝着此刻人流稀疏的闹市里面走去。踏门进入一家已经没有顾客的烤肉店。
“这位客人……您是要点的什么？”店内就只有一位年近半百的中年人在里面，显然这家店就是这位中年人在打理，突兀出现的男人让他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有些戒备地看向对方。
“有点饿了，来点店里面招牌烤肉，再配个饼。”男人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抱怨的语气道，“外面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好多警察，不少小摊都跑了。我这刚进来，还打算吃口东西，结果直接就没地方去了。”
“我就说怎么外面这么乱，这邺城可是好久没出过这么大阵仗了。”中年人肌肉稍稍放松，就往后厨走去，眼角的鱼尾纹向后稍稍延长，笑着问道，“小伙子，要多少肉。”
“一斤吧，中午没吃多少。”魏谦随口回应道。思绪不由得飘向从前，付玲爱吃荤食，烤肉什么的更是首选。魏谦曾经也劝过付玲，让她多是些蔬菜，但她总是嘴唇一撅，赌气似地把全部菜叶夹到自己碗里。
“好嘞。”老板拿起刀刃，边切边跟着男人聊天，“我这肉和别店拿电炉烤的不一样，是拿真火烤的，得边烤边切。一斤肉可不少，小伙子你得等一会儿。”
“没事，我不急，就是有事求老板帮个忙。”魏谦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后厨，脸上不好意思地表情，让人埋怨不起来。
“小伙子你说，能帮忙我肯定帮。”中年人停下手中的刀，朝着男人露出和蔼的笑容。他好久都没和年轻人聊这么多了，别的顾客最多就说自己要吃啥，然后就埋头刷起了手机，哪里和他聊过。中年人又想起自己在远方工作的儿子，去年就没回来过，今年过年应该回来看自己了吧？
“这肉能教我怎么切吗？”男人脸上浮现羞愧之色，声音也小了不少，“上次和女朋友出去吃烤羊，结果老是切到骨头，切不出什么好肉，切出来的都是连筋带肉的。”
男人像是想起什么，连忙摆手道：“师父，您放心，我会另外给您教学费的。”切肉魏谦自己也是曾特地学过的，自己带付玲出去时，自己刚割下一块肉，付玲就眼巴巴地张开嘴，等待自己投喂。
“就为了这事啊。放心，我教你绝对叫你下次让你在女朋友面前扬眉吐气。”中年人哈哈一笑，看了挂在墙上的合家福，镜框被他擦得整洁如新。青年的羞涩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在远方工作的儿子，去年这臭小子就没回家一次，不知道他今年过年还回不回来。
“教学费就算了，把饭钱给了就好。”中年人回过神来，摸了摸脑袋，弯腰边给男子演示，边开口讲解道，“割肉要顺着劲儿走，要是硬切，不但费时费力而且还会带着筋。”
“你看，遇到这种刀走不动的，就动动刀，顺着缝一切，就下来了”中年人手腕轻轻绕动，一块滴着油脂的烤肉就这样缓缓落下，被中年人等待已久的空盘托住。中年人将刀把朝向男人，就这样把刀递给身后的男人，鼓励道，“来试试。”
“好……”男人右手接过刀，咽了口唾沫，显得十分紧张，一刀刺了下去，低沉的声音显得底气不足，“师父您看，是这样吗？”
“呜呜——”
“哦，对了还要动动刀。”男人声音冷冽犹如九幽地狱的寒风，右手腕动了动，将刀拔出。噗嗤一声，血液溅在墙上，有顺着墙壁缓缓流下。
感受到怀中的尸体逐渐冷却，魏谦才将已经被咬得满是鲜血的左手从尸体口中拿出，慢条斯理地在洗菜池将手上的血迹洗净，摸着自己脸上皱纹，有些遗憾道：“真难看。”
这时，油脂顺着烤肉滴入火坑中，熊熊的烈焰跃起，吓得男人向后一跳，双手将脸死死护住。
“切。”男人将手拿开，发现火焰已经落了回去，表情狰狞地狠狠踢了一脚炉壁，检查了身上的休闲衬衫后，拿起水池旁抹布零零散散地擦了几下，就带着门离开了后厨。
挂在墙壁上的全家福被血迹玷污，刚好掩盖住了中年人的面容。魏谦离开时，并没有注意到，躲在店外墙后，瑟瑟发抖的眼镜少女。
“还想抓我？你们够格吗？”魏谦眼中的癫狂之色显露，瑕不掩瑜，配合他清秀的面容，散发的危险气质反而让整个人更有魅力。
好看的面相，还真是方便。男人这般想着，看着不远处的闹市，心中一喜。他缓缓将口罩摘下，脚步变得从容了很多，径直进入闹市之中。
此刻，闹市因为突然飘近的警笛声，陷入混乱之中。不少小贩也不顾自己的家当是否有遗漏，推着车就夺路而逃，行人就像是被惊扰的羊群，只得四处躲避，原本就攘来熙往的道路变得更为杂乱无序。
“抱歉，借过。”魏谦推开人群，惹得不少人怒目而视，但因为面容，倒也没人多说什么。
说起来，自己和付玲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闹市之中。魏谦看着前面堵住路口的警察，转身不着痕迹地走向其他岔路。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付玲钱没有带够，拿着已经咬得一口的棉花糖，老板拽着她的衣服不让她走。清丽的她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警察办案，大家排好队，一个个离开。”前面的警察亮出证件，虽然仍然没有压过行人嘈杂声音，人群依旧混乱，但可以看到最前头已经变得整齐有序，开始乖乖排起队来。与此同时，有几位警察钻了进来，逆着人流，似乎在寻找什么。
魏谦趁还未有人注意到他，又是一转，朝着此刻人流稀疏的闹市里面走去。踏门进入一家已经没有顾客的烤肉店。
“这位客人……您是要点的什么？”店内就只有一位年近半百的中年人在里面，显然这家店就是这位中年人在打理，突兀出现的男人让他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有些戒备地看向对方。
“有点饿了，来点店里面招牌烤肉，再配个饼。”男人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抱怨的语气道，“外面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好多警察，不少小摊都跑了。我这刚进来，还打算吃口东西，结果直接就没地方去了。”
“我就说怎么外面这么乱，这邺城可是好久没出过这么大阵仗了。”中年人肌肉稍稍放松，就往后厨走去，眼角的鱼尾纹向后稍稍延长，笑着问道，“小伙子，要多少肉。”
“一斤吧，中午没吃多少。”魏谦随口回应道。思绪不由得飘向从前，付玲爱吃荤食，烤肉什么的更是首选。魏谦曾经也劝过付玲，让她多是些蔬菜，但她总是嘴唇一撅，赌气似地把全部菜叶夹到自己碗里。
“好嘞。”老板拿起刀刃，边切边跟着男人聊天，“我这肉和别店拿电炉烤的不一样，是拿真火烤的，得边烤边切。一斤肉可不少，小伙子你得等一会儿。”
“没事，我不急，就是有事求老板帮个忙。”魏谦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后厨，脸上不好意思地表情，让人埋怨不起来。
“小伙子你说，能帮忙我肯定帮。”中年人停下手中的刀，朝着男人露出和蔼的笑容。他好久都没和年轻人聊这么多了，别的顾客最多就说自己要吃啥，然后就埋头刷起了手机，哪里和他聊过。中年人又想起自己在远方工作的儿子，去年就没回来过，今年过年应该回来看自己了吧？
“这肉能教我怎么切吗？”男人脸上浮现羞愧之色，声音也小了不少，“上次和女朋友出去吃烤羊，结果老是切到骨头，切不出什么好肉，切出来的都是连筋带肉的。”
男人像是想起什么，连忙摆手道：“师父，您放心，我会另外给您教学费的。”切肉魏谦自己也是曾特地学过的，自己带付玲出去时，自己刚割下一块肉，付玲就眼巴巴地张开嘴，等待自己投喂。
“就为了这事啊。放心，我教你绝对叫你下次让你在女朋友面前扬眉吐气。”中年人哈哈一笑，看了挂在墙上的合家福，镜框被他擦得整洁如新。青年的羞涩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在远方工作的儿子，去年这臭小子就没回家一次，不知道他今年过年还回不回来。
“教学费就算了，把饭钱给了就好。”中年人回过神来，摸了摸脑袋，弯腰边给男子演示，边开口讲解道，“割肉要顺着劲儿走，要是硬切，不但费时费力而且还会带着筋。”
“你看，遇到这种刀走不动的，就动动刀，顺着缝一切，就下来了”中年人手腕轻轻绕动，一块滴着油脂的烤肉就这样缓缓落下，被中年人等待已久的空盘托住。中年人将刀把朝向男人，就这样把刀递给身后的男人，鼓励道，“来试试。”
“好……”男人右手接过刀，咽了口唾沫，显得十分紧张，一刀刺了下去，低沉的声音显得底气不足，“师父您看，是这样吗？”
“呜呜——”
“哦，对了还要动动刀。”男人声音冷冽犹如九幽地狱的寒风，右手腕动了动，将刀拔出。噗嗤一声，血液溅在墙上，有顺着墙壁缓缓流下。
感受到怀中的尸体逐渐冷却，魏谦才将已经被咬得满是鲜血的左手从尸体口中拿出，慢条斯理地在洗菜池将手上的血迹洗净，摸着自己脸上皱纹，有些遗憾道：“真难看。”
这时，油脂顺着烤肉滴入火坑中，熊熊的烈焰跃起，吓得男人向后一跳，双手将脸死死护住。
“切。”男人将手拿开，发现火焰已经落了回去，表情狰狞地狠狠踢了一脚炉壁，检查了身上的休闲衬衫后，拿起水池旁抹布零零散散地擦了几下，就带着门离开了后厨。
挂在墙壁上的全家福被血迹玷污，刚好掩盖住了中年人的面容。魏谦离开时，并没有注意到，躲在店外墙后，瑟瑟发抖的眼镜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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