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救赎
陆士明走出馨和嘉园，楼梯中的警官们纷纷让开道路，李展宏看到陆士明时，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就这样在沉默中，看着陆士明渐行渐远。
……放过他们，劣等生物并不会感谢你的仁慈。
“喂。”陆士明在路上走着，小声呼喊道。此时，自己的视野中奇异之景逐渐消失，重新恢复成平时自己熟知的样子。
“小白，怎么了？”声音在耳边出现，经此一役后，“他”的声音也不再模糊，无需陆士明空出心力去辨认，“出了什么事？”
“声音。”陆士明显然已经默许了对方给自己的称呼，伸出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从那个淡红光点进入眉心开始，若有若无的低语在脑中不断回响，中二病晚期的言论时而出现，影响着陆士明的思维判断。他能清晰辨别出低语和“他”的区别，但仅凭他自己没有办法屏蔽掉。
“原来，小白你也能听到。”声音显得有几分惊异，“我还以为就我能听到。”
陆士明眉头轻皱，轻声道：“有办法除掉它吗？”
“没辙，要是有方法我早就去试了。”声音语气中带了几分无奈，“咱们身体素质和能力提高，但这个低语针对好像是所谓的‘灵魂’，咱们没有办法抵挡。”
难道就这样只能去祈求，让它主动消失？陆士明一阵头大，自己耳边有一个声音就够多了，再多一个低语，自己怕是会疯掉。他也知道自己与之前不同，如果说红点进入身体前自己是lv1，那么现在就是lv2，但强在哪里，强了多少，陆士明说不出来，这需要不断发掘。
“咳，有件事我忘了说。”声音透着几分心虚，“其实咱们现在不再需要通过语言作为媒介交流，心里默念就行。”
陆士明抬头，发现远处注意到他“自说自话”的人们。
他感觉声音是故意的。
回到家中，陆士明将手机关机，进入了淋浴室，打开蓬头，温热的水珠打湿头发，顺着面庞流下，他拆开绷带，左手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双手在水下不断搓洗，似乎永远都洗不干净。
……这不过是必要的牺牲，进化需要祭品。
能力者的事情，陆士明真的不想再关心，没有打开电脑。身心俱疲的他将身体擦干，倒在床上，一把拽来被子，将脑袋蒙住。起码，睡眠可以让自己不再被耳边萦绕的低语纠缠。
第二天，陆士明醒得格外的早，看着桌上声音“贴心”给自己准备早餐，自嘲地笑了笑。哪有人，“自己”给自己准备早餐，感到贴心的？
洗漱完毕后，陆士明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将手机开机，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屏幕的未接来电。陆士明无视李展宏打过电话，底下的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吸引了他注意，上面表示的所在地也是邺城。
……不必在意他们，所谓执法者都没有选择信任，剩下的劣等生物又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会是谁呢？父亲，不，他才不会打电话过来。母亲，她应该不会换电话号码吧？陆士明将电话拨通，电话那头一个轻柔地像是畏惧什么一般，不敢大声讲话，但语气中惊喜之意不难听出。
“您好，是陆同学吗？”
少女抓着手机的纤指微微发白，昨夜她目击凶案后，噩梦随着夜晚一同袭来，梦见那个清秀男人提着滴血的尖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她不可遏制地想到那个公交车上的少年，几经辗转后，自己要到了号码，打过去后只要用户关机的忙音。
一瞬间，陆士明想要将电话挂断，之前那个少女怎么打电话过来的。但少女语气中的惊喜，让陆士明犹豫片刻：“哪个陆同学？”
“邺城一中，陆士明陆同学。”少女似乎怕对方产生什么误解，连忙解释道，“我是和他同校的苏筱然，我想要谢谢他……”
“抱歉，你找错了。”陆士明迅速将电话拿下，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落在挂断键上时，少女轻柔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我知道他有自己的秘密，但只想要当面谢谢他。”少女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那样的夜晚，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说个地点。”陆士明语气平淡，大概少女的话触动了他，最终还是电话拿起，“我赶时间。”
……
半小时后，希尔游乐园的门口，陆士明一身简单的白衫黑裤，看了一眼里面最显眼的摩天轮，脸上的表情化不开的冰冷，发出的气息有些阴暗，就像是某些蹲在家中万年不出的宅男。
……劣等生物都注视眼前，又怎会知道上位者的特殊。
陆士明把买好的门票揣进兜中，看着旁边来往的三三两两的人群，不是欢声笑语的一家子，就是牵手相伴的小情侣，此刻孤身一人的陆士明，感觉有必要打个电话，让她换个地方。
“陆同学。”少女提着长裙跑来，一身白色百褶裙，简单而不失典雅；露出的藕臂就像是深海珍珠般玉润，与长裙相得益彰；秀颈修长白洁，让人想起莱茵河畔的素净天鹅；往下就是便是少女的锁骨，像是精雕细琢的羊脂玉石，让人赞叹造物主的神奇，再往下……陆士明轻咳一声，便去看少女的面容。
唇红齿白，一开一合；明明未施粉黛，却见两腮微红；眉目盼兮，勾人心魄。可惜仍旧带着那个黑框眼睛并未摘掉，不然还能加分不少。
……容颜不过是过眼风沙，能力的强大才是真正的永恒。
“衣服很好看。”陆士明收回目光，称赞让少女会心一笑，“但穿连衣裙逛游乐场，会不会不太方便？”
“……”少女深呼一口气，理了理裙摆，朝着陆士明伸出纤纤玉手，显得落落大方道，“苏筱然，很高兴能再见到你。”
“陆士明。”陆士明伸出手，他感觉已经相互知道名字后，还要再介绍一遍，有些多此一举。
“那么……”苏筱然两眼发出点点星光，玉手轻轻收回，“我们进去吧。”
陆士明点头，与少女并肩同行，进入游乐园。
游乐园内，两人就这样游荡着，陆士明瞟了一眼旁边光鲜的少女，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朴素的衣服，或许自己应该打扮一番再出来？
“我们就这样干逛着？”陆士明看着身旁的四处打量少女，随手指着旁边的过山车，“要不要进去看看？”
苏筱然闻言收回打量的视线，连忙摆手道：“没事的，我在外面看看就行。”
“在哪不是看，进去看看又怎么了？你该不会想我白买票吧？”陆士明带着少女进去了，他能感觉出来苏筱然明明很想去尝试，却好像不敢开口。
十分钟后。
“不是说只是看看吗？”苏筱然拢着被风吹乱的秀发，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排了这么久的队，不上去不是太亏了。”陆士明耸肩道，显得有无奈，“当时人家把票都检了，就等我和你上去了，难道要跑出去？”
“我，我……”少女低下头，纤手在身前打起转来，没有和陆士明争论。
她好像不知该如何拒绝？陆士明眉头轻皱，带着苏筱然继续游荡。故伎重施，仅仅只是话术的改变，两人就将设施游玩了一遍。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神秘扭蛋机，一切都有可能。”
夜色已深，两人听着旁边工作人员描述，和旁人围在一个不知里面有什么的扭蛋机前。
“要试试吗？只要三十元，一切都有可能。”旁边的工作人员戴着扭蛋头套，显得分外滑稽。
苏筱然在扭蛋机面前站了会儿，看着旁边越围越多的人群一颤，娇小的身躯向角落移动，似乎打算逃离这里。
“扭两个。”陆士明将钱付清，一把拉住想要离开的少女，但苏筱然纤手一缩，摆脱了陆士明的掌控，径直跑开了。
……劣等生物克服不了自身的弱点，劣根性决定了他们终将束缚于过去。
陆士明摸了鼻子，以最快速度转出扭蛋，拿着扭蛋就在旁人看戏的目光中离开了。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面对人群。对不起，我还只是个累赘……苏筱然抱起双膝，在摩天轮的阴影下，低下脑袋，不敢看附近过往的行人。
“小姑娘，别想着跑出来开奖，总得等我扭出来，不是吗？”少年温热的手掌，拂在苏筱然的脑袋上，“我们去摩天轮打开吧，这样更有感觉不是吗？”
两人坐在摩天轮上，两人看着窗外的霓虹灯逐渐熄灭，陆士明将其中一枚扭蛋抛了过去：“打开看看吧。”说罢，陆士明将自己手中的扭蛋打开，倒出里面的小物件。
一枚白色发卡。
“有点普通。”少女看到陆士明开出的东西，这般评价道。她没告诉陆士明，这种小发卡，市价可能不到两元
陆士明嘴角抽动，将发卡也抛给对方，“你收着吧。”
苏筱然将发卡戴好，白色的发卡配上乌黑亮丽的头发，多了几分可爱。随后将自己手中的扭蛋打开，一张印着烟花的纸张映入眼帘。
“好像是一张贴图。”苏筱然这般说道，语气中多了几分失望。
没东西了？陆士明心中多了一丝喜悦的情绪，可能是幸灾乐祸，出声道：“下面没东西了？”
苏筱然将纸张拿开，一个小型遥控器躺在里面，上面只有一个红色按钮。
“按下试试？”陆士明旁边怂恿道。
嘭——嘭——
随着少女玉指按下，就像是实现演练过一般，园内霓虹灯刚好全部熄灭，一束束烟火冲天而起，在摩天轮上空爆发出绚丽的焰火。
“这是我第一次进游乐园，也是我进过最好的游乐园。”摩天轮行至最高点，少女瞳眸倒映出天上的烟火，却比天上的烟花更让人沉醉，“真的谢谢你。”
陆士明看着眼前的人儿，突然发现那些低语从耳边消失，不再困扰着他。
……放过他们，劣等生物并不会感谢你的仁慈。
“喂。”陆士明在路上走着，小声呼喊道。此时，自己的视野中奇异之景逐渐消失，重新恢复成平时自己熟知的样子。
“小白，怎么了？”声音在耳边出现，经此一役后，“他”的声音也不再模糊，无需陆士明空出心力去辨认，“出了什么事？”
“声音。”陆士明显然已经默许了对方给自己的称呼，伸出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从那个淡红光点进入眉心开始，若有若无的低语在脑中不断回响，中二病晚期的言论时而出现，影响着陆士明的思维判断。他能清晰辨别出低语和“他”的区别，但仅凭他自己没有办法屏蔽掉。
“原来，小白你也能听到。”声音显得有几分惊异，“我还以为就我能听到。”
陆士明眉头轻皱，轻声道：“有办法除掉它吗？”
“没辙，要是有方法我早就去试了。”声音语气中带了几分无奈，“咱们身体素质和能力提高，但这个低语针对好像是所谓的‘灵魂’，咱们没有办法抵挡。”
难道就这样只能去祈求，让它主动消失？陆士明一阵头大，自己耳边有一个声音就够多了，再多一个低语，自己怕是会疯掉。他也知道自己与之前不同，如果说红点进入身体前自己是lv1，那么现在就是lv2，但强在哪里，强了多少，陆士明说不出来，这需要不断发掘。
“咳，有件事我忘了说。”声音透着几分心虚，“其实咱们现在不再需要通过语言作为媒介交流，心里默念就行。”
陆士明抬头，发现远处注意到他“自说自话”的人们。
他感觉声音是故意的。
回到家中，陆士明将手机关机，进入了淋浴室，打开蓬头，温热的水珠打湿头发，顺着面庞流下，他拆开绷带，左手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双手在水下不断搓洗，似乎永远都洗不干净。
……这不过是必要的牺牲，进化需要祭品。
能力者的事情，陆士明真的不想再关心，没有打开电脑。身心俱疲的他将身体擦干，倒在床上，一把拽来被子，将脑袋蒙住。起码，睡眠可以让自己不再被耳边萦绕的低语纠缠。
第二天，陆士明醒得格外的早，看着桌上声音“贴心”给自己准备早餐，自嘲地笑了笑。哪有人，“自己”给自己准备早餐，感到贴心的？
洗漱完毕后，陆士明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将手机开机，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屏幕的未接来电。陆士明无视李展宏打过电话，底下的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吸引了他注意，上面表示的所在地也是邺城。
……不必在意他们，所谓执法者都没有选择信任，剩下的劣等生物又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会是谁呢？父亲，不，他才不会打电话过来。母亲，她应该不会换电话号码吧？陆士明将电话拨通，电话那头一个轻柔地像是畏惧什么一般，不敢大声讲话，但语气中惊喜之意不难听出。
“您好，是陆同学吗？”
少女抓着手机的纤指微微发白，昨夜她目击凶案后，噩梦随着夜晚一同袭来，梦见那个清秀男人提着滴血的尖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她不可遏制地想到那个公交车上的少年，几经辗转后，自己要到了号码，打过去后只要用户关机的忙音。
一瞬间，陆士明想要将电话挂断，之前那个少女怎么打电话过来的。但少女语气中的惊喜，让陆士明犹豫片刻：“哪个陆同学？”
“邺城一中，陆士明陆同学。”少女似乎怕对方产生什么误解，连忙解释道，“我是和他同校的苏筱然，我想要谢谢他……”
“抱歉，你找错了。”陆士明迅速将电话拿下，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落在挂断键上时，少女轻柔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我知道他有自己的秘密，但只想要当面谢谢他。”少女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那样的夜晚，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说个地点。”陆士明语气平淡，大概少女的话触动了他，最终还是电话拿起，“我赶时间。”
……
半小时后，希尔游乐园的门口，陆士明一身简单的白衫黑裤，看了一眼里面最显眼的摩天轮，脸上的表情化不开的冰冷，发出的气息有些阴暗，就像是某些蹲在家中万年不出的宅男。
……劣等生物都注视眼前，又怎会知道上位者的特殊。
陆士明把买好的门票揣进兜中，看着旁边来往的三三两两的人群，不是欢声笑语的一家子，就是牵手相伴的小情侣，此刻孤身一人的陆士明，感觉有必要打个电话，让她换个地方。
“陆同学。”少女提着长裙跑来，一身白色百褶裙，简单而不失典雅；露出的藕臂就像是深海珍珠般玉润，与长裙相得益彰；秀颈修长白洁，让人想起莱茵河畔的素净天鹅；往下就是便是少女的锁骨，像是精雕细琢的羊脂玉石，让人赞叹造物主的神奇，再往下……陆士明轻咳一声，便去看少女的面容。
唇红齿白，一开一合；明明未施粉黛，却见两腮微红；眉目盼兮，勾人心魄。可惜仍旧带着那个黑框眼睛并未摘掉，不然还能加分不少。
……容颜不过是过眼风沙，能力的强大才是真正的永恒。
“衣服很好看。”陆士明收回目光，称赞让少女会心一笑，“但穿连衣裙逛游乐场，会不会不太方便？”
“……”少女深呼一口气，理了理裙摆，朝着陆士明伸出纤纤玉手，显得落落大方道，“苏筱然，很高兴能再见到你。”
“陆士明。”陆士明伸出手，他感觉已经相互知道名字后，还要再介绍一遍，有些多此一举。
“那么……”苏筱然两眼发出点点星光，玉手轻轻收回，“我们进去吧。”
陆士明点头，与少女并肩同行，进入游乐园。
游乐园内，两人就这样游荡着，陆士明瞟了一眼旁边光鲜的少女，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朴素的衣服，或许自己应该打扮一番再出来？
“我们就这样干逛着？”陆士明看着身旁的四处打量少女，随手指着旁边的过山车，“要不要进去看看？”
苏筱然闻言收回打量的视线，连忙摆手道：“没事的，我在外面看看就行。”
“在哪不是看，进去看看又怎么了？你该不会想我白买票吧？”陆士明带着少女进去了，他能感觉出来苏筱然明明很想去尝试，却好像不敢开口。
十分钟后。
“不是说只是看看吗？”苏筱然拢着被风吹乱的秀发，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排了这么久的队，不上去不是太亏了。”陆士明耸肩道，显得有无奈，“当时人家把票都检了，就等我和你上去了，难道要跑出去？”
“我，我……”少女低下头，纤手在身前打起转来，没有和陆士明争论。
她好像不知该如何拒绝？陆士明眉头轻皱，带着苏筱然继续游荡。故伎重施，仅仅只是话术的改变，两人就将设施游玩了一遍。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神秘扭蛋机，一切都有可能。”
夜色已深，两人听着旁边工作人员描述，和旁人围在一个不知里面有什么的扭蛋机前。
“要试试吗？只要三十元，一切都有可能。”旁边的工作人员戴着扭蛋头套，显得分外滑稽。
苏筱然在扭蛋机面前站了会儿，看着旁边越围越多的人群一颤，娇小的身躯向角落移动，似乎打算逃离这里。
“扭两个。”陆士明将钱付清，一把拉住想要离开的少女，但苏筱然纤手一缩，摆脱了陆士明的掌控，径直跑开了。
……劣等生物克服不了自身的弱点，劣根性决定了他们终将束缚于过去。
陆士明摸了鼻子，以最快速度转出扭蛋，拿着扭蛋就在旁人看戏的目光中离开了。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面对人群。对不起，我还只是个累赘……苏筱然抱起双膝，在摩天轮的阴影下，低下脑袋，不敢看附近过往的行人。
“小姑娘，别想着跑出来开奖，总得等我扭出来，不是吗？”少年温热的手掌，拂在苏筱然的脑袋上，“我们去摩天轮打开吧，这样更有感觉不是吗？”
两人坐在摩天轮上，两人看着窗外的霓虹灯逐渐熄灭，陆士明将其中一枚扭蛋抛了过去：“打开看看吧。”说罢，陆士明将自己手中的扭蛋打开，倒出里面的小物件。
一枚白色发卡。
“有点普通。”少女看到陆士明开出的东西，这般评价道。她没告诉陆士明，这种小发卡，市价可能不到两元
陆士明嘴角抽动，将发卡也抛给对方，“你收着吧。”
苏筱然将发卡戴好，白色的发卡配上乌黑亮丽的头发，多了几分可爱。随后将自己手中的扭蛋打开，一张印着烟花的纸张映入眼帘。
“好像是一张贴图。”苏筱然这般说道，语气中多了几分失望。
没东西了？陆士明心中多了一丝喜悦的情绪，可能是幸灾乐祸，出声道：“下面没东西了？”
苏筱然将纸张拿开，一个小型遥控器躺在里面，上面只有一个红色按钮。
“按下试试？”陆士明旁边怂恿道。
嘭——嘭——
随着少女玉指按下，就像是实现演练过一般，园内霓虹灯刚好全部熄灭，一束束烟火冲天而起，在摩天轮上空爆发出绚丽的焰火。
“这是我第一次进游乐园，也是我进过最好的游乐园。”摩天轮行至最高点，少女瞳眸倒映出天上的烟火，却比天上的烟花更让人沉醉，“真的谢谢你。”
陆士明看着眼前的人儿，突然发现那些低语从耳边消失，不再困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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