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活着
……
“你看起来状态很差，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我要赶紧走……”
“不用着急，我这家诊所是新开的，没人回来查的。”
“可……”
“想要活下去，起码要有一个完好的精神状态不是吗？”
“我没有钱。”
“我不收钱，作为第一个顾客，帮我宣传一下就好。”
“好……好吧。”
“在椅子上坐好，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放松下来，深呼吸，跟着我的口令，吸气，呼气……”
“抱歉，我还是静不下来，这个钟表声音听着好奇怪，我想得赶紧离开了，家里还需要我。”
“你压力太大了，这样你心中的弦会断的。来，将思绪放空，看上面的时钟，浑身肌肉放松。对，告诉我你心中郁结说出来，说出来会好受很多。”
“我工作那么认真，不工作时吃饭都只吃一顿，可家里还是断了粮，我没有办法……”一阵哭腔，“我只是想让家里人撑下去，我只是拿回属于的我的部分，为什么……”
“你太为别人着想了，你想过自己吗？”
“自己……我的家都已经撑不下去，我自己过得再好有什么用？”
“可你还撑得下去吗？明明他们是依靠着你才活下来的，为什么连你仅存的活路都要一点点剥夺？”
“我……”
“来，正视自己，告诉我，你内心深处，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活下去。”
“对，是他们将你逼到这一步境地的，你不过只是想要活下去，他们有什么资格剥夺你的生命？”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生命至高无上，他们凭什么不给你活路？”
“杀……”
“将那些不给人活路的蛇虫全部杀掉，破除那些不让你活下去的障碍，你才能更好地活着。”
“是啊，我不过是想要活下去！”
邺城一中，正在班中上课的陆士明心头一颤，两眼微眯，转头看向窗外，面色逐渐阴沉。
“陆士明，认真听课。”讲台上，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中年教师注意到陆士明的异样，敲着黑板，眼镜后面目光锐利。
韩永，数学老师。
陆士明将头转回，最近自己做的引人注目的事情有点多了，任课老师多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也很正常。
“陆士明，上来把这道题解开。”韩永显然并不打算这么简单过去，“上学就应该认真听课，少管那些闲事。”
陆士明起身，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到黑板上开始解题。韩永说的话都是为了学生好，但自己……并不是普通学生，假装听着便是。
“你这方法不对，哪有从结果逆着求的，我上节课应该讲过了，应该先计算出边长……”
下一刻，韩永的话语戛然而止。黑板上面的过程只有寥寥几笔，简单几步计算就得出结果，但若是按照韩永的方法，稳扎稳打，一步公式有一步分数，但解题速度就要明显劣于陆士明的解法。
陆士明将手中的粉笔放下，脸上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平淡道：“老师我可以下去了吗？”
“下……下去吧。”韩永摆手，两眼紧盯着陆士明写在黑板上的式子，显然陆士明的解法在韩永的意料之外。
韩永轻咳一声，看着下面一个个憋不住学生，脸色微红道，“陆士明解法很好，在选择填空上能给我们节省不少时间，大家看看他是怎么做的，首先通过题设给的条件……”
陆士明回到座位上，翻看着习题，专心听老师讲解自己的解法，未免有些滑稽。
“老陆，牛啊。”旁边的李欢捅了捅陆士明的胳膊，“好久没看到老韩吃瘪了。”
“认真听讲，我可不想又被叫上去。”陆士明笔尖轻动，这般说道。
李欢摸下鼻子，看见往这边瞪来的韩永，脖子一缩，立刻将双手放在桌上，装作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一天平淡，转眼已至放学，陆士明坐在座位上，左手轻托下颌，看着周围收拾书包准备离开的同学，脸色淡漠。
“喂，老陆，你不会真要去吧？”李欢拽着陆士明衣服，一脸的难以置信，“傅锐他们应该就在学校门口那里等着你出去呢，你这样孤身一人肯定不行，我去叫点人。”
“不用。你只用告诉我学校附近有什么没人的地方吗？”陆士明舒展着关节，语气平淡道。
李欢心头一凛，对于这种行为，他称之为“上头”，抓住陆士明的肩膀，一脸严肃：“老陆，你好歹是年级第一，咱不能谋定后动吗？”
“假如武力就已经足够的话，计谋变得苍白无力了。”陆士明冷声道，“我只用打倒几个领头就好，他们识趣的话就自己离开。又因为畏惧处分，他们也不敢将事情闹大，多好。”
老陆，没打过群架吧？李欢表情有点呆滞，他有些不理解陆士明从何处来到自信，整理下思绪道，“大家一般比人多，能动嘴就绝不动手的，要是到了动手这步的话，那就是一拥而上，怎么可能让你有打倒领头几人的机会……”
陆士明没说话，随手将李欢桌上的空矿泉水瓶拿起，握紧，缓缓加力。
嘭——
显然李欢当时没将水拧紧，瓶盖直接因为承受不住增加的气压，被崩飞得不见踪影。陆士明将手张开，瓶身已经被握成一条，难以看出原来的形状。
“……”李欢张了张嘴，好半天才缓过来，拍着陆士明的肩膀道，“陆老大，缺狗腿子吗？不惹事的那种。”
陆士明没说话，眉头轻微皱起，自己的力量增长后，还未动用过全力，但是否能击败傅锐他们，还是个未知数。
就在陆士明思索之时，李欢用手肘捅了下陆士明，指着门口道：“你表哥。”
“你们这是在干嘛？”李展宏此刻再度在班门口出现，仰了下脖子，算是跟陆士明打个招呼，“还有闲心玩瓶子，陆士明赶紧过来，我找你有事。”
怎么会？陆士明瞳孔微缩，脸色仍旧保持平静，朝着李欢笑道：“你不用担心了，有亲戚来的话，他们不会乱来的，我先走了。”
“别着急啊。”李欢看着背上书包离开的陆士明，小声道，“你倒是带我一起出去啊……”
“你看起来状态很差，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我要赶紧走……”
“不用着急，我这家诊所是新开的，没人回来查的。”
“可……”
“想要活下去，起码要有一个完好的精神状态不是吗？”
“我没有钱。”
“我不收钱，作为第一个顾客，帮我宣传一下就好。”
“好……好吧。”
“在椅子上坐好，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放松下来，深呼吸，跟着我的口令，吸气，呼气……”
“抱歉，我还是静不下来，这个钟表声音听着好奇怪，我想得赶紧离开了，家里还需要我。”
“你压力太大了，这样你心中的弦会断的。来，将思绪放空，看上面的时钟，浑身肌肉放松。对，告诉我你心中郁结说出来，说出来会好受很多。”
“我工作那么认真，不工作时吃饭都只吃一顿，可家里还是断了粮，我没有办法……”一阵哭腔，“我只是想让家里人撑下去，我只是拿回属于的我的部分，为什么……”
“你太为别人着想了，你想过自己吗？”
“自己……我的家都已经撑不下去，我自己过得再好有什么用？”
“可你还撑得下去吗？明明他们是依靠着你才活下来的，为什么连你仅存的活路都要一点点剥夺？”
“我……”
“来，正视自己，告诉我，你内心深处，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活下去。”
“对，是他们将你逼到这一步境地的，你不过只是想要活下去，他们有什么资格剥夺你的生命？”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生命至高无上，他们凭什么不给你活路？”
“杀……”
“将那些不给人活路的蛇虫全部杀掉，破除那些不让你活下去的障碍，你才能更好地活着。”
“是啊，我不过是想要活下去！”
邺城一中，正在班中上课的陆士明心头一颤，两眼微眯，转头看向窗外，面色逐渐阴沉。
“陆士明，认真听课。”讲台上，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中年教师注意到陆士明的异样，敲着黑板，眼镜后面目光锐利。
韩永，数学老师。
陆士明将头转回，最近自己做的引人注目的事情有点多了，任课老师多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也很正常。
“陆士明，上来把这道题解开。”韩永显然并不打算这么简单过去，“上学就应该认真听课，少管那些闲事。”
陆士明起身，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到黑板上开始解题。韩永说的话都是为了学生好，但自己……并不是普通学生，假装听着便是。
“你这方法不对，哪有从结果逆着求的，我上节课应该讲过了，应该先计算出边长……”
下一刻，韩永的话语戛然而止。黑板上面的过程只有寥寥几笔，简单几步计算就得出结果，但若是按照韩永的方法，稳扎稳打，一步公式有一步分数，但解题速度就要明显劣于陆士明的解法。
陆士明将手中的粉笔放下，脸上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平淡道：“老师我可以下去了吗？”
“下……下去吧。”韩永摆手，两眼紧盯着陆士明写在黑板上的式子，显然陆士明的解法在韩永的意料之外。
韩永轻咳一声，看着下面一个个憋不住学生，脸色微红道，“陆士明解法很好，在选择填空上能给我们节省不少时间，大家看看他是怎么做的，首先通过题设给的条件……”
陆士明回到座位上，翻看着习题，专心听老师讲解自己的解法，未免有些滑稽。
“老陆，牛啊。”旁边的李欢捅了捅陆士明的胳膊，“好久没看到老韩吃瘪了。”
“认真听讲，我可不想又被叫上去。”陆士明笔尖轻动，这般说道。
李欢摸下鼻子，看见往这边瞪来的韩永，脖子一缩，立刻将双手放在桌上，装作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一天平淡，转眼已至放学，陆士明坐在座位上，左手轻托下颌，看着周围收拾书包准备离开的同学，脸色淡漠。
“喂，老陆，你不会真要去吧？”李欢拽着陆士明衣服，一脸的难以置信，“傅锐他们应该就在学校门口那里等着你出去呢，你这样孤身一人肯定不行，我去叫点人。”
“不用。你只用告诉我学校附近有什么没人的地方吗？”陆士明舒展着关节，语气平淡道。
李欢心头一凛，对于这种行为，他称之为“上头”，抓住陆士明的肩膀，一脸严肃：“老陆，你好歹是年级第一，咱不能谋定后动吗？”
“假如武力就已经足够的话，计谋变得苍白无力了。”陆士明冷声道，“我只用打倒几个领头就好，他们识趣的话就自己离开。又因为畏惧处分，他们也不敢将事情闹大，多好。”
老陆，没打过群架吧？李欢表情有点呆滞，他有些不理解陆士明从何处来到自信，整理下思绪道，“大家一般比人多，能动嘴就绝不动手的，要是到了动手这步的话，那就是一拥而上，怎么可能让你有打倒领头几人的机会……”
陆士明没说话，随手将李欢桌上的空矿泉水瓶拿起，握紧，缓缓加力。
嘭——
显然李欢当时没将水拧紧，瓶盖直接因为承受不住增加的气压，被崩飞得不见踪影。陆士明将手张开，瓶身已经被握成一条，难以看出原来的形状。
“……”李欢张了张嘴，好半天才缓过来，拍着陆士明的肩膀道，“陆老大，缺狗腿子吗？不惹事的那种。”
陆士明没说话，眉头轻微皱起，自己的力量增长后，还未动用过全力，但是否能击败傅锐他们，还是个未知数。
就在陆士明思索之时，李欢用手肘捅了下陆士明，指着门口道：“你表哥。”
“你们这是在干嘛？”李展宏此刻再度在班门口出现，仰了下脖子，算是跟陆士明打个招呼，“还有闲心玩瓶子，陆士明赶紧过来，我找你有事。”
怎么会？陆士明瞳孔微缩，脸色仍旧保持平静，朝着李欢笑道：“你不用担心了，有亲戚来的话，他们不会乱来的，我先走了。”
“别着急啊。”李欢看着背上书包离开的陆士明，小声道，“你倒是带我一起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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