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转下
“傅锐，我们在这儿等着也不是个事啊。”校门旁，一个校服半敞，叼着根木签的学生蹲在路边，脸上写满的不耐，“要不我们叫人把他拉出来，打一顿得了。”
“我们几个连自习都提前跑了，就是为了堵他。”站在傅锐另一边的学生左手插兜，右手将木签掷出，笔直地插进草丛之中。
“再等等。”傅锐将手中的烤肠一口咬尽，随手扔进路对面的垃圾桶里。说实话，他和陆士明也没打过交道，要是他选择缩在学校里不出来，那他也没辙，好歹是个篮球队长，因为在打架受处分，太不值了。
“看，那小子出来了。”叼着木签的学生，一把将木签扔掉，指着从教学楼出来的两人，语气有些激动。
“不对劲。傅锐，你看看那小子旁边的那个人没穿校服，不会是他家长吧？”掷签子的学生两眼一眯，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还以为年级第一有什么过人之处，没想到是个只会叫家长的怂货。”
“看来今天没机会了。”傅锐盯着走过来的两人，心中对陆士明的评价低了不少，“咱们撤吧，总有他没人保的时候。”
“喂，咱们连自习没上，结果啥都没干，就这么走了？”之前叼木签的学生，显然有些气不过，既然没办法在体能上有优势，那好歹在口头上占点便宜。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跨着步走到陆士明面前。
“呦，这不是高一的年级第一吗？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李展宏看了站在面前的学生，眉头一皱：“需要帮忙吗？”
“不用。”陆士明面无表情，双眼黑白分明，盯着眼前的学生道，“我什么时候出来，应该和学长你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我们还打算找陆同学你，‘请教’一些问题呢。”学生嘴角上挑，将“请教”两字咬得很重，脸上的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陆士明面色冷淡，像是对方说的人不是自己：“请教问题我并不排斥，但学长比我大，想必是我多多向你‘请教’吧。”
“嘴倒是挺快，但好像做不到言出必行啊。”学生笑道，“你说这件事情，让全校学生知道会怎么看你呢？年级第一？”
“看来，学长很喜欢言行如一，要不要我找个时间，自己好好向学长学习呢？”陆士明并未退让，整个身子缓缓发力，就是被拉紧的弓弦，下一刻就要弹射飞出。
“陆士明。”李展宏眉头紧皱，将手压在陆士明肩膀上，他没想到自己会误入这般事件之中，向着对面的学生解释道，“我只是刚好有急事要找陆士明，希望你可以让开。”
学生恍若未闻，朝着陆士明大笑几声，挑衅道：“好啊，周五晚上，就在学校门口，我带你去个地方，绝对没人打搅，让我跟陆同学好好‘请教’一番。”
“好了，学长你还有事情吗？”陆士明看着学生，瞳眸中愈发幽深，“能不能把路让开？”
“我为什么要让？这路这么宽，你们绕开不就好了？”学生站在校门口，一副无赖模样，摊手道。
“我劝你收敛一点。”李展宏将学生扒开，脸色微冷，“你，跟他差远了。”
“你……”学生没想到真有人会动手，抬手就要挥出去。
“学长，你太着急了。”陆士明右手伸出，将学生的拳头一把抓住，上面凝聚的力量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不见，“时间都已经定好了，难道学长你连几天都忍不了吗？”
学生紧咬牙关，手臂缓缓加力，但陆士明的手掌如同苍松古岩般纹丝不动。陆士明手向前一推，将学生推得向后踉跄几步。学生稳住身形，拳头握紧又松开，看着两人上了车，最终没有跟上来。
力量差距太大。
“谢了。”陆士明在副驾驶上坐好，虽说李展宏出手超出自己预料，但他的善意自己还是能感受到。
“谢倒不用。”李展宏拧转钥匙，引擎发动的轰隆声传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早上才找过自己，下午再度出现，原因已经不难猜测。陆士明手抵住车扶手，撑住下颌，进入思考状态道：“案件形势恶化了？”
“对。”李展宏转着方向盘，皱眉道，“王虎死了。”
陆士明沉默片刻，质询道：“盗窃者动的手？”
“对，就是之前已经确定的嫌疑人，吴诚。”李展宏肯定道，同时眉头紧皱起来，“难以解释，明明已经偷窃成功了，为什么还要冒风险回去将被害人杀掉。仅仅是为了复仇？”
“带我去现场。”陆士明没有给出解释，嫌疑人最让人疑惑地就是他的行为逻辑，若是开始就是为了卷款逃跑的话，逃亡才是他应该做出选择，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老板？除了加重刑罚，别无他用。还说是恃才傲物，在挑衅警方？
“现场？”李展宏有些不解，阻止道，“你一个学生怎么对现场这么感兴趣，而且现在现场已经处理干净，你要是探查证物的话，还不如去警局。”
“我只是想找嫌疑人吴诚的犯案动机。”陆士明解释道，“王虎肯定掌握了吴诚什么把柄，逼迫吴诚必须返回杀掉王虎。”
“也就是说，王虎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我们说不定以此逼迫吴诚自投罗网？”李展宏顺着陆士明的思路说道，感觉自己已经抓到了什么。
“不一定，吴诚最多不想让警方知道，但让他自投罗网有些困难。”陆士明大脑飞速运转，思绪不断跳跃，“以王虎的住所应该做到监控全覆盖了吧？我想去看看，他是怎么作案的。”
李展宏踌躇半天，最终才开口道：“我们查过监控，没有看到吴诚在监控中出现。”
“没出现也是一个讯息。”陆士明显得分外冷静，“排除掉监控覆盖区域，那么仅剩的死角就是他行进路线。”
“成吧，但要排查出他的行进路线也需要时间。”李展宏感觉这样太过打击积极性，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会留下破绽的。”陆士明瞳眸中幽深如渊，“就算他再能跑。”
“我们几个连自习都提前跑了，就是为了堵他。”站在傅锐另一边的学生左手插兜，右手将木签掷出，笔直地插进草丛之中。
“再等等。”傅锐将手中的烤肠一口咬尽，随手扔进路对面的垃圾桶里。说实话，他和陆士明也没打过交道，要是他选择缩在学校里不出来，那他也没辙，好歹是个篮球队长，因为在打架受处分，太不值了。
“看，那小子出来了。”叼着木签的学生，一把将木签扔掉，指着从教学楼出来的两人，语气有些激动。
“不对劲。傅锐，你看看那小子旁边的那个人没穿校服，不会是他家长吧？”掷签子的学生两眼一眯，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还以为年级第一有什么过人之处，没想到是个只会叫家长的怂货。”
“看来今天没机会了。”傅锐盯着走过来的两人，心中对陆士明的评价低了不少，“咱们撤吧，总有他没人保的时候。”
“喂，咱们连自习没上，结果啥都没干，就这么走了？”之前叼木签的学生，显然有些气不过，既然没办法在体能上有优势，那好歹在口头上占点便宜。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跨着步走到陆士明面前。
“呦，这不是高一的年级第一吗？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李展宏看了站在面前的学生，眉头一皱：“需要帮忙吗？”
“不用。”陆士明面无表情，双眼黑白分明，盯着眼前的学生道，“我什么时候出来，应该和学长你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我们还打算找陆同学你，‘请教’一些问题呢。”学生嘴角上挑，将“请教”两字咬得很重，脸上的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陆士明面色冷淡，像是对方说的人不是自己：“请教问题我并不排斥，但学长比我大，想必是我多多向你‘请教’吧。”
“嘴倒是挺快，但好像做不到言出必行啊。”学生笑道，“你说这件事情，让全校学生知道会怎么看你呢？年级第一？”
“看来，学长很喜欢言行如一，要不要我找个时间，自己好好向学长学习呢？”陆士明并未退让，整个身子缓缓发力，就是被拉紧的弓弦，下一刻就要弹射飞出。
“陆士明。”李展宏眉头紧皱，将手压在陆士明肩膀上，他没想到自己会误入这般事件之中，向着对面的学生解释道，“我只是刚好有急事要找陆士明，希望你可以让开。”
学生恍若未闻，朝着陆士明大笑几声，挑衅道：“好啊，周五晚上，就在学校门口，我带你去个地方，绝对没人打搅，让我跟陆同学好好‘请教’一番。”
“好了，学长你还有事情吗？”陆士明看着学生，瞳眸中愈发幽深，“能不能把路让开？”
“我为什么要让？这路这么宽，你们绕开不就好了？”学生站在校门口，一副无赖模样，摊手道。
“我劝你收敛一点。”李展宏将学生扒开，脸色微冷，“你，跟他差远了。”
“你……”学生没想到真有人会动手，抬手就要挥出去。
“学长，你太着急了。”陆士明右手伸出，将学生的拳头一把抓住，上面凝聚的力量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不见，“时间都已经定好了，难道学长你连几天都忍不了吗？”
学生紧咬牙关，手臂缓缓加力，但陆士明的手掌如同苍松古岩般纹丝不动。陆士明手向前一推，将学生推得向后踉跄几步。学生稳住身形，拳头握紧又松开，看着两人上了车，最终没有跟上来。
力量差距太大。
“谢了。”陆士明在副驾驶上坐好，虽说李展宏出手超出自己预料，但他的善意自己还是能感受到。
“谢倒不用。”李展宏拧转钥匙，引擎发动的轰隆声传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早上才找过自己，下午再度出现，原因已经不难猜测。陆士明手抵住车扶手，撑住下颌，进入思考状态道：“案件形势恶化了？”
“对。”李展宏转着方向盘，皱眉道，“王虎死了。”
陆士明沉默片刻，质询道：“盗窃者动的手？”
“对，就是之前已经确定的嫌疑人，吴诚。”李展宏肯定道，同时眉头紧皱起来，“难以解释，明明已经偷窃成功了，为什么还要冒风险回去将被害人杀掉。仅仅是为了复仇？”
“带我去现场。”陆士明没有给出解释，嫌疑人最让人疑惑地就是他的行为逻辑，若是开始就是为了卷款逃跑的话，逃亡才是他应该做出选择，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老板？除了加重刑罚，别无他用。还说是恃才傲物，在挑衅警方？
“现场？”李展宏有些不解，阻止道，“你一个学生怎么对现场这么感兴趣，而且现在现场已经处理干净，你要是探查证物的话，还不如去警局。”
“我只是想找嫌疑人吴诚的犯案动机。”陆士明解释道，“王虎肯定掌握了吴诚什么把柄，逼迫吴诚必须返回杀掉王虎。”
“也就是说，王虎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我们说不定以此逼迫吴诚自投罗网？”李展宏顺着陆士明的思路说道，感觉自己已经抓到了什么。
“不一定，吴诚最多不想让警方知道，但让他自投罗网有些困难。”陆士明大脑飞速运转，思绪不断跳跃，“以王虎的住所应该做到监控全覆盖了吧？我想去看看，他是怎么作案的。”
李展宏踌躇半天，最终才开口道：“我们查过监控，没有看到吴诚在监控中出现。”
“没出现也是一个讯息。”陆士明显得分外冷静，“排除掉监控覆盖区域，那么仅剩的死角就是他行进路线。”
“成吧，但要排查出他的行进路线也需要时间。”李展宏感觉这样太过打击积极性，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会留下破绽的。”陆士明瞳眸中幽深如渊，“就算他再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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