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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林樾檑的无奈

    冷冰霜赶紧抢着说:“听你说,听你说,等我说完了听你说!

    我给你们讲我刘姐的故事,应该是哥二十五六岁那年,雨晴才一岁多,我才八九岁,嘿嘿!”

    林樾檑刚要阻止她,于飞递给林樾檑一支烟,拉他起来说:“小霜就是个孩子,愿意玩,你就让她说吧!”

    几个男人来到窗前吸烟,冷冰霜继续说:“我是前几年路过天津,跟哥通电话,哥说他还有一笔货款,让我去看看那个企业还在不?我去了那个企业,企业早就破产了,有个留守处,我去是一个姐姐接待的我。

    她听说我是樾檑哥派去的,就跟我说:你告诉樾檑哥,这企业真的没钱,已经破产了。欠樾檑哥的钱不多,前几年红姐帮着哥要出来一些,要不然瞎的更多!

    这个红姐是原来厂办主任,当年哥在天津时,他们关系处的非常好。前几年厂子破产时,清理债务,她帮哥要回来一部分,给哥汇过来了。等我去的时候,红姐都退休好几年了。

    后来刘姐说她跟樾檑哥关系也非常好,我是哥的妹子也是她的妹子,强留我在那住了五六天,都是她招待我,非得拉我去家里住,别提多热情了。

    刘姐还说,如果哥缺钱,她个人可以赞助一些,给哥也行,借给哥也行。我给哥打电话说明情况,哥说谢谢她,不用钱。

    你们说说,他连电话都不跟人家说。倒是跟我说了:你刘姐留你,你就住几天,那个人可靠。

    刘姐后来跟我讲他俩的事。刘姐家里有钱,在那个地方不说首富,也是数得上的人家。哥在那人缘好,人家业务员都是吃住自理,哥的一日三餐都是厂办提供。工厂在郊区,每次哥要进城,都是专车接送。”

    林樾檑笑着说:“什么人缘好?那是他们热情。明佳,小希我还要感谢你们。”

    明佳笑着说:“你谢我啥呀?那时我才两三岁,我能帮上啥呀?你糊涂了吧?”

    林樾檑说:“不是,你别打岔儿,我是替小霜感谢你们。你们说,这么个大美女,总冷着个脸,不好找对象不说,真结婚了,将来公婆也会误会她的。跟明佳小希接触几天,明显会笑了,还会皮了,我能不感谢你们么?”

    冷冰霜说:“之前明佳保护我,不让我说。其实我是面部神经活力弱,她一直在帮我康复。她说神经没问题,很容易康复的。

    我是很小的时候被姐姐吓的,有一段时间不敢笑了才这样的。我也真得谢谢明佳和小希姐。

    这说你呢,扯到我身上来了。你就那么想让我嫁人,我就不听你的。再说话还封你的嘴。

    刘姐是后来被厂办派来专门为哥服务的。主要提供一日三餐,还有专车司机,包括和厂里各个部门对接。刘姐说,哥在厂里,见人就笑着打招呼,不管认识不认识,也不管工人还是领导。”

    金小希笑着说:“这我相信,我们培训时,专门有这项训练。其实哥啥都会,就是到女人这,啥都不会了,也不知道怕啥?是舒宁会吃人么?”

    林樾檑没敢搭茬儿。

    冷冰霜接着说:“有一次,哥偷着进城。哦,对了,刘姐说了,哥不太喜欢麻烦人。很多时候都是下班悄悄的走了,刘姐找不到他,就在食堂打好饭给他送去。

    到哥的住处,有时哥自己已经吃完饭了。进城也是,哥的工作不忙,没事儿就自己进城溜达,好多次都是自己去自己回。

    那天午饭时间,刘姐打好饭了,在食堂等他,他没去?刘姐就到他住处,旅馆老板说他进城了,刘姐把饭放下回去了。晚上下班,又来送饭,他还没回来。刘姐就在那等他,等到很晚他也没回来,刘姐后来在哥的住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也不见他,就去上班了。上班也没见他,就跟红姐说了情况。

    那时没有电话,联系不上他,厂里着急了,这大活人在他们这丢了还了得?上万人的厂子,很多人都认识他。关键是哥勤快,不仅处理自己的产品售后,厂里啥事求他他都帮忙,还帮他们维修家里的电器。红姐就派好多人出去找他,包括刘姐。

    刘姐说她猜想是哥迷路了,应该是在城外四周的郊区。以前有过一次,刘姐去火车站接他,他就跟人家犟,说以前走的不是那条路。找了一上午,最后在杨柳青找到他,他在那溜达呢。”

    金小希冲着林樾檑说:“来来来,你讲讲,你干啥去了?咋还能丢了?”

    林樾檑没说话,看着冷冰霜。

    于飞说:“他这是真怕小霜堵他嘴呀!”

    冷冰霜笑着说:“说吧,让你说了,不堵你了。”

    林樾檑笑了:“这网络有多重要,你们是体会不到了。那时没有网络,想去哪,全靠问,问错了人你就惨了,要不我也不会迷路。

    我听人说杨柳青的年画出名,想去看看。那天上午十点多,我就没事儿了,我想趁着天早去转转。我也不是不喜欢麻烦别人,主要是不好意思麻烦人。厂里有进城的大巴车,自己坐车挺方便的,也不用花钱。

    其实那次我没必要进城,就有直达杨柳青的大巴,我不知道。进城了我就四处打听,他们指的路我又找不到,后来我买了张地图,就按地图提示坐车,坐来坐去,给自己坐糊涂了。”

    后来我想,花点钱找个三轮车吧。坐上车,司机也是个年轻人,挺热情的。那时西青区刚改名不久,我又不熟悉,我怕说杨柳青人家不知道,我说去西青区,是我自作聪明了。

    这个人是复原兵,当兵十几年,刚回来,他不知道西青区咋回事。我呢怕他认为我是外地人,黑我的车钱,所以也没敢提什么年画啥的。反正是稀里糊涂的就按照他的想象走。我一个坐车的,又是外地人,啥都不知道。我坐上车就下午三四点了,他给我带到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一打听,人家告诉他原来的西郊区改名叫西青区。

    司机就不好意思了,说不用我加钱,他加点油送我过去。我说不用了,帮我找个公交站,我自己坐车回去吧。我看天晚了,想回住处。

    这哥们真实在,说啥也不行,必须送我。我也不清楚西青区和我住的地方哪个近,又拗不过他,就坐着他的车一直走。

    给我送到杨柳青镇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没办法,我在那住了一宿。本打算第二天起早回来,可是一想到我是历尽千辛才到地方,就这么回去了有点冤,索性逛够了再说吧。

    正逛着,看见小刘了,她比我小三四岁,正是个孩子,看见我就哭了。后来她陪我逛了一圈,中午吃完饭我们回来的。到家下午三点多了,她说我别去厂里了,她替我请假了,让我休息一会,她给我送饭。

    我也的确又困又乏,回到旅馆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晚上十一点多了。我那时就是个兼职的小业务员,那个旅店一个房间三张床,我包不起整个房间,有人住店老板就安排进来。不过我跟他们处的还可以,一般情况都不安排别人,我也等于是包间儿。

    我睡醒了,看见小刘在那坐着打瞌睡。那是冬天,屋里有个铁炉子,她用炉钎子拄着地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我醒了她也醒了,她赶紧帮我热饭热菜。

    我一看表,半夜十一点了,我就让她赶紧开车回家,我自己热饭就行。她说不急,反正有车。我说太晚不安全,她说没事,她家直接开车进院。

    吃完饭,她就跟我聊天儿,我赶她好几次,就是不走。聊来聊去聊到后半夜,我说你真该走了。她才说,今天因为我刚回来,不用车,就没开车出来。我第一次赶她走的时候,就已经没公交车了,走回去要一个小时。

    外面又黑又冷,我说去找老板,给她安排个房间。她说不用,躺对面床上就睡。吓得我不敢找老板了,怕误会,就这样我坐了两个三小时,五点多她还睡着,我就出去了。后来我就被调回来了,很少去那边。”

    冷冰霜说:“这半天你就东拉西扯的抢话,你是避重就轻。刘姐跟我说,她喜欢你说话的声音,是因为想听你说话,才舍不得走的。她挺喜欢你的,但是你说你有女儿,有家庭,就没跟你提。

    厂里有个王哥,你们一直有联系。你离婚后,刘姐知道了,还给你打了电话,让你过去玩玩儿,你也没去。

    后来刘姐嫁人生子,你们就断了联系,要不是我去,她还联系不上你。不过她过的挺好的,你都多余不接人家电话。”

    林樾檑说:“男女之间就没有长久的友谊,能不联系尽量不联系,少找麻……”

    冷冰霜看他又老调重弹,就又堵上了他的嘴。

    金小希说:“可是你现在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可能迷倒两个女孩儿?”

    雷蕾说:“抽烟喝酒,熬夜,哥的嗓子早就不是当年的声音了。”

    被冷冰霜捂着嘴的林樾檑无力反驳,冷冰霜说:“哥,你接着讲你的事,不许反驳,要不我还堵。”

    她松开了手,林樾檑摇摇头问:“你们谁有办法不让她堵我…”没等说完,看见冷冰霜在那举手就问大家:“该说啥了?”

    大家看他吓的改口了,都笑了起来。

    于飞问:“那时候有个客户,是你直属的,每次结账,都是你往里搭钱,是不是舒宁的公司?”

    林樾檑说:“不提舒宁行不?”

    胡明佳说:“这个心结还没解开呢!”

    冷冰霜问:“你怎么做的业务?怎么还搭钱?”

    林樾檑说:“没搭钱,是她找过我要货,我就给了,很正常啊!”

    金小希问:“你不是说她消失了么?”

    “是不接我电话,在我这消失了!”

    “那为啥找你进货?”

    “我主管销售,不找我找你呀?”

    “我才是业务员,咋不应该找我?”

    “你能铺货给她呀?你能给她最低的价格呀?你能把提成给她呀?人家认识你呀?”

    金小希被他一系列的问题惹怒了,刚要发作,她想起冷冰霜对待林樾檑,虽然温柔,收到的效果却是事半功倍。想到这,金小希缓和语气问:“那舒宁跟你联系,称呼你啥?”

    “刚开始叫林哥,后来都是跟内勤联系。那她想做,我一定会支持她,在我的权限范围内,就给她最大的优惠呗,希望她能多赚点钱,这有什么稀奇的?”

    冷冰霜问:“我问的是你怎么还往里搭钱?”

    林樾檑说:“没搭钱,就是我做业务也有提成,我给她的价格是去掉提成的价格。结账时我就把提成加进去给公司呗!等于我个人没赚钱,也没搭钱。”

    金小希反问他:“你的提成公司给你了么?到你离开那天,也没给你呀,那不就是搭钱了么?”

    林樾檑狡辩说:“两码事,公司没给我,但是我不能赚她的钱。”

    冷冰霜薅着他的衣服,让他转过来跟她面对面:“你看着我,我问你,当年是谁给我讲生意经和钱经?你都忘了么?

    做业务,提成是业务员的生计,对吧?这你应该比我懂。提成就是你的钱。还有,钱赚到手了,是你的,钱没到手,就不是你的。提成拿到了再给出去是一回事,提成都没到手,就给出去了,你这是不是搭钱?”

    林樾檑被问的哑口无言,他转头冲着于飞说:“你啥时候学的这么不稳重?”

    胡明佳问:“哥,你把你的提成作为利润让给舒宁姐,她知道么?”

    林樾檑反问:“为啥让她知道?”

    他看冷冰霜一直薅着他的衣服,就笑着说:“我怎么感觉你拿我当幼儿园的孩子了?”

    冷冰霜松开手说:“我做过几个月幼儿园的志愿者,你这状态跟那些孩子差不多。

    你对人家好,却不让人家知道,这是你一贯作风。她不知道,你等于没做,算了,以后慢慢收拾你,接着说吧。”

    林樾檑这次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冷冰霜想起来刚才自己薅着哥的衣服,可能是哥心里不舒服了,就对林樾檑说:“林樾哥,是不是怪我刚才薅你衣服了?”

    林樾檑抬头说:“你问了,那我就说了。小丫头,你以后不许再堵我嘴了,能不能做到?”

    冷冰霜笑着说:“好好好,不堵了。”

    “再堵咋办?”

    “哥哥姐姐们作证,我再堵你,你就打我,我保证不还手!”

    林樾檑被气的哑口无言。

    胡明佳笑着说:“我相信哥肯定不能动手打霜姐,我更相信,霜姐不可能不堵哥的嘴。哥,忍着吧!等妹子再修炼修炼,妹子帮你撑腰!”

    林樾檑看着胡明佳半天,说了一句:“一丘之貉!”

    大家又都笑了起来。

    冷冰霜说:“林樾哥,我们是在帮你,你别计较,继续说吧!”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说:“我怎么感觉你就想让我出丑呢?你不知道的,问我我能说。你都知道了,而且是我的糗事,你还总问,就怕我出不了丑是不?”

    “我就是觉得好玩,想玩,不让玩么?”

    “唉!玩吧,你知道我不敢跟你急眼,你等着,等我收拾你那天,不许哭鼻子!”

    金小希笑着说:“小霜还是个孩子,愿意玩就让她玩呗!”

    林樾檑看着金小希说:“你和于飞商量好了是不?”

    冷冰霜用她独有的近似忧郁的眼神问他:“让问不?”

    “问吧!”

    “我不问舒宁了,问别的可以么?”

    “问啥答啥。”

    “你离婚了为啥不说?”

    连胡明佳都没想到冷冰霜会问的这么直接。

    林樾檑笑着说:“没离婚……”

    “重说。”

    “我问的是你离婚了,为啥不说?你回答的不是我的问题。”

    看着一脸严肃的冷冰霜,林樾檑看了大家一眼说:“不是不说,是不知道怎么说?就这事,我自己都不信,咋说啊?”

    大家都没再说话,都各自低着头。林

    樾檑看着大家苦笑着说:“呵呵,这事说起来确实诡异。我怀疑我被什么人施了魔法,好多诡异的事情都能在我身上发生。

    我的第四个老婆叫修珍珍,是我在日企的时候,帮着于飞跑市场时认识的。于飞的市场做的好,忙不过来,修珍珍那片市场我就帮着于飞维护,慢慢的跟修珍珍越来越熟。

    她一个人带着女儿过,饭店经营的也特别好,我比较欣赏自强的人,好感就越来越多。再后来,我们就结婚了。以前她们娘俩住在她们的饭店,结婚了,就来家里住了。

    后来孩子上了高中,我发现孩子经常不回家。我问她,她说孩子大了,喜欢去奶奶家和姥姥家住,不用管她。孩子高二的时候,有时候她也不回家了,说是陪孩子去奶奶家。”

    金小希问他:“你没去孩子的奶奶家看过?”

    林樾檑摇摇头说:“我咋去呀?关系尴尬!”

    金小希追问他:“那你也没去她的店里看过?”

    “看啥呀?既然是夫妻了,相互信任呗!这点信任基础都没有,还是夫妻?”

    风悠扬问他:“孩子的姥姥家你总该去吧?那也算你的老丈人家了。”

    林樾檑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说:“不对,你们想的不对。正常过日子,她说了就得相信,为啥去看?为啥去问?明显不相信人家。

    我们结婚后,我经营我的店,她经营她的店,都没相互参与。也确实,她的店生意挺好,舍不得关掉。我的店货太多了,也不能关。孩子的奶奶家我没去过,也没必要去。孩子的姥姥家逢年过节去看看,平时也没时间去。”

    杨光辉好奇的问他:“你俩各自经营自己的店,她还不回来,这还是夫妻么?”

    林樾檑笑着说:“咋不是夫妻呢?在她的饭店摆了几桌,大家去喝的喜酒,咋不是夫妻了?”

    胡明佳邹着眉头问林樾檑:“哥,咱们心平气和的,别生气,也别急。我问你,什么叫摆了喜酒就是夫妻了?到底咋回事?”

    纳兰月也说:“对,他结婚,我们都没去,雨晴,悦洋姐都没去,而且都不知道。是结婚后告诉我们的,说就简单摆了几桌。”

    胡明佳又问纳兰月:“雨晴都没去?”

    纳兰月说:“不是雨晴没去,是雨晴都没见过修珍珍。”

    于飞说:“哥身边我认识的人,只有我见过修珍珍。”

    风悠扬问:“修珍珍逢年过节没去看过老爹?”

    金小希问:“雨晴回来过春节你们总该见过吧?”

    雷蕾问:“到底咋回事?这就不是诡异的事了,我感觉你没说实话。”

    林樾檑说:“确实都没见过,机缘巧合呗,雨晴放假回来,修珍珍的女儿也放假,想去奶奶家住,她陪着呗,就这样,一直没见过面。

    至于我爸那里,我想等孩子上了大学……”

    冷冰霜严肃得指着林樾檑的嘴说:“还说?”

    胡明佳看着于飞问:“于飞哥,他俩真的结婚了?”

    于飞说:“这假不了,婚宴我去了,还有哥的几个朋友,那条街的一些商户也去了。”

    胡明佳邹着眉头说:“好奇怪啊,我怎么觉得你们的婚姻咋这么诡异?”

    林樾檑的表情明显有点不自然,胡明佳看在眼里,更觉得奇怪。这时,林樾檑假装若无其事的说:“我也说诡异吧?还有更诡异的呢!”

    他看了看冷冰霜和纳兰月,有点不太好意思的说:“我们俩结婚后,没同过房,诡异不?”

    胡明佳一听,心想:坏了?哥有大事瞒着我们,而且是绝对不会说的大事。难道真的假结婚?他这么保守的人,居然当着冷冰霜和纳兰月这两个未婚的妹子面前说出这话,他隐藏的事情恐怕问不出来了。唉!看情况吧,如果解决不了你,我就是严刑逼供也得问出来。现在你不想说,我就由着你,看你的造化吧!

    想到这,胡明佳顺着他问:“为啥?”

    林樾檑苦笑着摇着头说:“我也不清楚。刚开始,她跟孩子睡一个屋,说孩子从小跟她睡一起习惯了。后来孩子不常回来,她找各种理由在孩子的房间睡。”

    林樾檑低着头红着脸说:“说实话,我对她也没啥感觉,可能是结婚离婚次数多了,所谓的夫妻恩爱不敢相信了吧,我对她也没有要求。”

    纳兰月问:“我在没在你家发现修珍珍的东西?”

    金小希说:“不是有个登山杖么?”

    林樾檑说:“就住一宿,啥都没带。登山杖不是她的,是……确实不是她的。我们在一起之后没时间出游,用不上那东西。”

    金小希问他:“登山杖到底是谁的?支支吾吾的?”

    冷冰霜拍了下脑门笑着说:“我想起来了。我还纳闷呢,紫色的登山杖,那个颜色就不多,我还觉得好像见过。那个是我的登山杖,也不是我的,是我捡的。

    我跟哥看电影,哥睡着了。散场了我就往外走,我以为哥能跟着我。走到门口,我回头,哥没出来。我回去找,人家睡的可香了。我叫他回家,我俩发现了那个登山杖。

    我俩在电影院门口等了好久也没人回来找,我就给哥了。”

    林樾檑笑着说:“到你搞笑的时候,你不说了。”

    冷冰霜笑着说:“说就说,我让哥拄着登山杖走,哥不干,我就故意挤眼泪。哥说,别费事了,登山杖我留着了,等我老了保证用它。”

    金小希趁机使坏说:“小霜,按理说我不该告状,可是哥对你给他的东西太不珍惜了,搬家时居然想扔掉。”

    冷冰霜笑着说:“姐,那个不算我给他的东西,是我俩一起捡的。”

    胡明佳说:“哥,你接着说。”

    林樾檑看着杨光辉说:“光辉说的也对,我俩这也不算夫妻,就是结过婚,连搭伙都算不上。她早上五点就走了,买菜,买东西,准备开业。我早上自己对付一口,然后帮她送孩子上学。孩子的一日三餐都是她在店里做好了送去。

    白天我们各忙各的,都是自己的买卖,全年无休。晚上我自己在家吃一口,她在店里吃,回来都是十点左右了。现在想想,好像我们俩结婚后,都没在一起吃过一顿饭。”

    金小希说:“最近这五年,我们总去你家聚餐,咋一次都没见过她?。”

    林樾檑说:“跟你们重逢时,她已经彻底不回家了。孩子高二下学期,她就以店里离学校近为由,跟孩子住在店里,几乎没回来过。”

    赵晓高说:“这娘们儿欠揍!”

    林樾檑笑着说:“赵晓高,这里你最小,又是大学生,家里还书香门第的。更主要的是你老婆是大博士,你能说出这两个字,我服了!”

    赵晓高红着脸说:“我是气急了,这啥人啊?”

    林樾檑说:“那个孩子一直不接受我,我也没强求。想着等我们都老了,相互有个照应就行了。”

    风悠扬问林樾檑:“她们娘俩住店里,你咋不去?至少应该常去看看啊?你对我们都那么关心,感觉你对她怎么不关心?”

    林樾檑苦笑着说:“无奈呗!本应该去,而且白天也应该去她店里帮帮她。我的店有几个徒弟在,我不是一点时间都没有。以前因为业务,我倒是常去她店里。后来日企黄了,业务没了,我也去过几次。她说店里用不上我,还说有事叫我,没事让我忙我的事。后来我才又重操旧业,干起了老本行。

    刚开始她晚上回家,我去接她。接了两次,她说不用接,她有车,自己开车回来。而且晚上都是孩子在店里等她,她俩一起回来。人家说了好几次不用我去店里,我咋去呀?

    孩子高三的时候,有一天遇到小流氓了。派出所给我打电话,我去的时候,孩子已经被她接回店里了。我想去店里问问以后咋办?也安慰一下孩子。可没想到,孩子的奶奶家的人都在那呢,还吃什么压惊宴。我安慰了孩子两句,就出来了。刚出门,感觉后背有个特别大的力量,把我撞倒了。

    后来我才知道,孩子的亲爹没死。我是被孩子的叔叔踹了一脚,才摔倒的。邻居们要动手,我怕真出事,好心的邻居跟着遭殃,就没让动手。就这样,我们离了婚,他们一家三口去了南方。三年前的事了,我没跟你们说,是因为这件事诡异的地方太多了。”

    赵晓高追问林樾檑:“那个人不是…”

    胡明佳制止赵晓高说:“大致情况知道就行了,其他的不影响咱哥的事,以后闲聊时再说。”

    胡明佳问林樾檑:“你的第二段婚姻能说说么?为什么一年多就离婚了?”

    林樾檑笑着说:“我以为我说话容易转圈,你们咋也转圈?”

    纳兰月看着林樾檑问:“啥意思,不想配合了呗?”

    冷冰霜却笑着说:“月姐,既然哥提出异议了,那就让哥说下去。别到头来他说咱们九个欺负他一个。”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问:“对呀,来的时候我们九个是一起的,怎么现在你们九个是一伙的了?”

    于飞笑着说:“小丫头能文能武,还处事有度,更关键的是小丫头热心肠,对我们每个人都好,我们当然要改旗易帜了!”

    金小希文笑着说:“对,挑明了吧,你耽误我们十多年,我们早就该跟小丫头成为朋友,都怪你。”

    冷冰霜回头看着林樾檑严肃的问:“你想拉帮结派么?我们九个确实是一伙的,可我们是为了帮你。你想拉拢大家孤立我么?为啥?”

    听冷冰霜这么问,林樾檑不知道咋回答了,大家明显看到林樾檑特别尴尬。

    冷冰霜却笑着问:“哥,你觉得你说的过我么?”

    林樾檑尴尬的摇摇头。

    冷冰霜又握起林樾檑的手,并且用力的握着。林樾檑说:“轻点,疼。”

    冷冰霜说:“你可以使劲。”

    “没你力气大。”

    “打的过我么?”

    “打不过!”

    冷冰霜又开始给林樾檑号脉,一边号脉一边问:“你去卫生间的频率是不是很高?”

    “你想干啥?”林樾檑反问她。

    “回答我。”

    “喝水多就总去厕所,吃肉多也容易拉肚子。”

    “早上起来会浑身疼么?”

    “以前疼得厉害,还会晨僵,最近这两年好一些,还是会疼,过一会就好了。”

    “是不是经常感觉口苦,嗓子干?”

    “对。”

    “嗯!”冷冰霜放下林樾檑的手说:“来,哥,你给我号号脉。”

    “我不会。”

    胡明佳接过去说:“哥,你说说你,打架打不过人家,说话说不过人家,还没有啥特长,连号脉都不会,还自我诊断。哥,你跟我姐争啥?谁是老大,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林樾檑笑着说:“没争,就是觉得你们叛变的太快了。”

    冷冰霜又歪着头问林樾檑:“咱俩是敌人么?”

    “不是……”

    “我是谁?”

    “冷冰霜。”

    “冷冰霜是谁?”

    “小丫头。”

    “谁的小丫头?”

    “我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的兄弟姐妹是不是你的兄弟姐妹?”

    “是!”

    “为啥说叛变?”

    “我……你赢了!”

    冷冰霜一边给林樾檑倒水,一边说:“这就对了,小丫头是回来给你撑腰的,你咋能总敌视我?”

    她又看着大家说:“哥说咱们说话转圈,既然哥提出质疑了,那咱们就听听哥的意见。”

    林樾檑红着脸说:“不质疑了。”

    “不质疑可不行,必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