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本来就不在
冷冰霜笑着说：“行，你有决心，那我就跟着你干。哥，我研究生刚毕业的时候，也住过地下室，摆过摊，还被城管追的可哪跑。”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问：“你咋不跟我说？”
“哼！谁的钱我都不用！”
林樾檑笑着说：“你就坏吧，学我？”
冷冰霜说：“嘿嘿，逗你呢。其实我存了一笔钱，一直就不缺钱，只不过那时没找到工作，我不想坐吃山空，才出地摊的。没多久，就开始写东西了。哥，你接着说！”
“还有就是戒烟。其他的我再想想。”
明佳说：“戒烟确实很难，别给自己压力。”
冷冰霜说：“哥，咱不戒烟，小丫头还得给你买烟呢！”
林樾檑突然想起来：“你昨天最后一句话咋说的？”
“我忘了！”
“好好说话！”
“你哭了，我给擦眼泪。”
林樾檑的脸立刻就红了：“谁让你说这个，这孩子咋这么气人？”
“我给你擦着眼泪说：乖孩子，不哭，姐姐…嘿嘿嘿！”
“坏丫头，昨天我紧张，忘了这茬儿了。”
明佳说：“没错呀，你的人生不是从五十岁开始么？那你今年才两岁，可不就是你姐姐么！叫姐姐，俩姐姐呢！”
林樾檑叹了口气：“唉！我是没事找事。算了，不跟你们计较了，哪说哪了啊，让那几个知道了，更没完了。”
冷冰霜趁机说：“哥，我也想跟你说件事，你不能生气，不能骂我，更不能不开心！”
林樾檑问她：“你又惹啥祸了？这么多顾虑？别看我总叮嘱你，对你，我还是挺放心的，你知道深浅。咱们这些人，我第一放心的是于飞，第二个就是你，第三个是明佳，别人我都不咋放心。”
“我…我想写完这篇稿子，封笔了。你先别说，听我说。我写累了，也走累了，我想安定下来。也不一定不写，以后就想过想写就写，不想写就玩的生活，这种被追稿的日子不想过了！”
林樾檑沉思着说：“也行！别太累了，行，哥支持你！”
冷冰霜立刻笑了：“哥，就知道你啥都支持我！”
明佳问：“为啥对我第三放心？”
“呵呵，年龄呗！你学历，知识，理性，包括很多方面都没问题。但是年龄却锁定了你的人生阅历，需要一段时间来磨练！”
明佳点着头说：“要不咋都对你心悦诚服呢！你说的对，我的老师就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她说，所谓人生阅历，不是道听途说，而是亲身经历。你要多和年龄大的人接触，另外切记武断和主管判断。我们心理医生和临床医生一样，误诊都会要人命的。他们讲的是临床经验，而我们要多积累人生阅历。
哥，你不仅是上天赐给霜姐的，也是上天赐给我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么？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们每个人！”
明佳问林樾檑：“哥，你刚才说的未来规划没有舒宁？”
林樾檑认真的说：“本来我的生活里也没有舒宁，本来舒宁的生活里也不需要林樾檑。我之所以提起她，是我觉得愧对她，没别的想法。真的，舒宁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
胡明佳问他：“你不是喜欢过舒宁么？”
林樾檑点点头说：“确实喜欢过，我不否认。第一次，我们在火车上初相识，舒宁的回眸打动了我，不过我不敢去想我们俩未来会有交集。第二次，舒宁找我陪她去进货，这份信任感动了我，不过那时她有男朋友……”
于飞问：“不是你找舒宁陪你看货么？”
林樾檑说：“是我们刚认识没多久，她来问我去不去沈阳进货，想搭伴儿一起走。我确实想去，也该进货了，只是考虑到她有男朋友，我又对她有了感觉，觉得还是远离吧！”
胡明佳又问他：“假如舒宁没有男朋友，你会去么？”
林樾檑点着头说：“会去……嗯……好吧，跟你们实话实说了吧。嗯……”
冷冰霜笑着说：“你们知不知道咱哥有个习惯？就是思考的时候，紧张的时候，接电话的时候，放松的时候，还有编瞎话儿的时候，都有一个习惯……”
于飞笑着说：“顺手点支烟？”
冷冰霜哈哈笑着拿出一支香烟递给林樾檑说：“哥开始编瞎话儿了，该上香烟了，哈哈哈哈哈……”
林樾檑笑着看着冷冰霜，并接过香烟说：“你以前不会笑，每天板着个脸气我。现在会笑了，一天笑着气我八遍儿！”
冷冰霜打着打火机说：“哥，我给你点上……”点着了香烟，冷冰霜拉住要起身离开的林樾檑说：“别走，就坐着抽！一边抽，一边编瞎话儿给我们听！”
林樾檑看着于飞笑着说：“我怎么感觉她比十几年前还坏？”
胡明佳笑着问冷冰霜：“姐，你咋知道他的这个习惯？”
冷冰霜说：“那时候，我跟他经常出去吃饭，吃饭时发现了他这个习惯！”
于飞说：“明佳，你刚回来的时候，哥是戒烟状态。后来哥虽然捡起了香烟，他已经不在别人面前吸烟了，所以你不知道。”
林樾檑笑着说：“我声明，前几天说的也不是瞎话，只是没说全，今天补充。第一次离婚后，我确实不想再找老婆了。原因就是我一心一意的想过好日子，最终的结果却是离婚。我不是不相信婚姻，也不是不相信女人，我是觉得我没有那个命，就该孤独。
舒宁是个例外，她的出现，我确实觉得我又看到希望了。可是，她有男朋友，所以，念头有，不敢想，只能远离！”
说完话，林樾檑的脸红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好吧，我说实话，一见钟情了，是舒宁要帮我买卧铺票，我一见钟情了。”
冷冰霜又故意笑着气他说：“你那不叫一见钟情，你那叫自作多情并且想入非非了！”
林樾檑咬着牙看着冷冰霜，胡明佳笑着说：“哥，你是觉得一个你不认识的美女主动帮你，还因为你被大家攻击，你就以为人家对你有想法了，对么？”
林樾檑笑着说：“是这么回事，后……”
胡明佳抢着问他：“你又见她为了你放弃了买卧铺票，并且拉着你回她的座位，就开始想舒宁是不是看上你了，对么？”
林樾檑红着脸点点头。
胡明佳又问他：“到了座位，她介绍她男朋友给你认识，你的心是不是拔凉拔凉的了？”
林樾檑红着脸说：“别分析了，我自己说……”
胡明佳继续说：“虽然心拔凉拔凉的了，你心里却在想，这个美女为了我没买卧铺，如果能在一起坐一宿火车也知足了，对么？”
林樾檑红着脸低着头，胡明佳继续说：“可你万万没想到，没多久，列车长却给舒宁送来了两张卧铺票，是么？”
林樾檑用近乎祈求的眼神看着胡明佳说：“我自己说行么？”
胡明佳没理他，而是继续说：“虽然舒宁没带你去卧铺，毕竟把她的座位留给你了，你还是很开心的。并且你还有一丝幻想……”
林樾檑赶紧抢着说：“我以为人多，没有卧铺票了，舒宁才没带我去卧铺车厢。可她不会忘了我的，她一定会让她朋友帮我弄一张卧铺票。可我等到终点，甚至于下了车，出了站，再没见过她。”
胡明佳笑着说：“你抢啥？是不是落了一句？你以为就算没卧铺票，舒宁也会来看看你，结果人家没来，对不？”
林樾檑咬着牙瞪着冷冰霜和胡明佳。
于飞笑呵呵的说：“呵呵，哥哥，我觉得小丫头说的没错啊，你这不就是想入非非和自作多情了么？没看出来一见钟情啊？”
于飞说完，三个人看着尴尬的林樾檑笑了起来。
胡明佳笑得合不拢嘴的说：“哥，你别生气，人之常情。我们是逗你了，但是没笑话你。哥，我也不瞒你，当年你帮我刷手机，我也自作多情了。”
林樾檑看着胡明佳说：“别逗我了！”
胡明佳说：“咱们说话不藏着掖着，也不找后账。当时那么多人都嫌我耽误时间，我正在无助的时候，你跟我说话，还说刷不了票你下车，让我用你的票。哥，你别介意，我实话实说，如果你是个年轻的大帅哥，我肯定会以为你喜欢我才帮我的。
虽然你不是帅哥，我也觉得你是看我长得漂亮，没安好心，或者想跟我认识才帮我的。当时的我心里也揣着个小兔子，扑通扑通的，就怕你跟我说话。不理你吧，那些人会议论我，理你吧，又怕你对我有啥想法。
后来看到你走到车厢里头面对着窗外，我也没放心。我还想呢，这是个高手，在欲擒故纵，指不定还会找啥机会跟我搭讪，甚至于……”
胡明佳憋不住笑的说：“甚至于我都怀疑司机跟你一伙的，你俩故意设计我，要不我手机咋刷不上？一直到下了车，我却看不到你，心里开始琢磨，可能是我误会你了，也可能你在前面不知道什么地方等着我偶遇。
我去托运行李，看到你在队伍里，这才相信你确实是赶飞机。我又瞎琢磨了，你托运行李后，肯定会找我。等我托运行李后，四处找，你又没影了。我心想，是我小心眼了。
我看到机场有牛肉面，进去买面，又看见你了，一个人坐在那吃面。我还琢磨呢，我去你的桌子吃？万一你对我有想法咋整？不去吃，让你看见了，指不定心里咋骂我呢。就这么思来想去的买完了面，一回头，见你扔下面碗，急匆匆的走了，有目送着你进了安检，这才知道，我确实小心眼了。”
于飞笑着说：“确实是人之常情。如果说是已婚的人，或者有对象的这么想，确实有些不太对。你一个单身男青年，自作多情了，想入非非了怎么了？很正常。”
胡明佳红着脸说：“我那时有对象，都跟晓高商量好了，回国我们俩就结婚！”
冷冰霜也笑着说：“我那时跟那个人也在相处，哥帮了我，我也自作多情和想入非非了，确实是人之常情。”
林樾檑笑着说：“你俩是自以为我是个想接触小姑娘的大坏蛋，并且怕我继续跟你们搭话。不一样……”
冷冰霜笑着说：“确实不一样，但是心态都差不多，或者说思想根源都差不多。”
林樾檑点点头。
冷冰霜又问他：“虽然她有男朋友了，你没有女朋友啊？我跟明佳是遇到你了，假设遇到的是大帅哥，或许会想入非非，我们那叫用情不专。你怕啥的？自作多情又咋了？想入非非又咋了？就是去追她都没啥，反正她也没结婚，谁都有机会。”
林樾檑摇摇头说：“自私的想法！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这个想法。有这样想法的人，即使面对有夫之妇，他一样会觉得自己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婚姻不仅仅是指一纸婚约之后，还包括恋爱的美好与甜蜜。人家俩人处的好好的，你去掺合，还美其名曰公平竞争？爱情里没有公平竞争，爱情是双方的，不是多方的。如果她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了初衷；如果她因为我的争取，而改变了心意，这就是移情别恋。这样的感情不纯粹，不是我想要的。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只有一心一意。没想好，就不要相处，相处了，就不要三心二意，除非对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甚至于让你切齿！
我认为，婚姻要想幸福，感情是基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争取，感动，或者有条件的在一起，最终都不会幸福。并且，能离婚算是万幸，否则，恐怕是一生的惆怅！”
胡明佳点点头说：“你这个说法我也赞同，并且我也认为，明知道对方有了对象，还要去追求，这种人就是自私。”
“我跟舒宁的第三次交集，是我遇到经济危机。可以说，是当时仅仅见过几次面的舒宁向我伸出援手，也只有舒宁向我伸出援手，并且义无反顾，不计得失的伸出援手。那个时候的我，随时可能关店回家，并且没有生活来源。那个时候的舒宁，生意刚刚起步，也需要钱，她借给我的钱，也经不起风吹草动。
关于借钱，生平中，五个人，让我感动至今。第一个是舒宁，无论借多少次，无论借多少钱，从来没问过我用钱干什么，从来没问过少一点可以么？从来没催我还过钱。我还钱的时候，每次都说，随时用，随时说话。”
冷冰霜握着林樾檑的手说：“哥，我懂了。别的不说，就冲这份信任，哥，以后有机会，小丫头也认这个姐姐。
林樾哥，小丫头错了。你之所以把没到手的提成给了她，还是源于信任。她信任你会帮她争取到更好的价格，咱们当然要去做了，小丫头之前的话收回。”
林樾檑笑着说：“或许你说的有道理。我不应该用我的提成让利给她，因为事实证明，我做错了。”
胡明佳问他：“你不是说这件事舒宁不知道么？”
林樾檑笑着说：“胡明佳，我已经改了，绝对信任你们，问啥说啥，绝不隐瞒。你能不能也改改？改掉你对我的不信任？”
胡明佳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冷冰霜笑着对林樾檑说：“林樾哥，咱不挑战明佳的权威，就不能说话了么？”
林樾檑笑着对胡明佳说：“我可不是㨃你，是让你坚定你的信心。你要相信，更要坚信，你的能力已经改变了你原来那个躲躲藏藏的樾檑哥。现在的樾檑哥已经能够正视一切了，并且在你的帮助之下，会越来越好！”
胡明佳瞪着他说：“林樾檑，你是嫌我受的打击不够大么？你又来补一脚？”
林樾檑笑着说：“哈哈哈，胡明佳，你也学坏了，想趁我洋洋得意的时候，把我抬得高高的，然后突然扔下我，让我跌的骨断筋折？”
于飞笑着说：“哥，也就你胆大包天，连胡大博士都敢挑战！”
冷冰霜补了一句：“还去挑战明佳最擅长的领域！”
于飞说：“对谁不是？小丫头，你忘记冬夜滴水清晨树了？那不也是你最擅长的领域么？”
胡明佳微笑着说：“也不完全是，哥确实在往外走了，走的还挺好的。刚才我的两个心理动作也确实被他猜中了，我确实是以为他又瞒着我什么，也确实没有坚定我的信心。唉！倒霉，遇到林樾檑这个难缠的角色不说，还这么喜欢卖弄自己的聪明。”
冷冰霜说：“这就是林樾哥，虎虎的林樾哥，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能不头破血流么？”
于飞笑着说：“咱哥最擅长的就是这个，并且他善于抓住机会，打击别人的自信。关键是，老先生每次出手，都得胜而归。当年我们在那个公司，我确实不服他。都是做销售的，我十六岁开始做销售，到认识他那年也做了十六年的销售了，凭什么到他这，从零开始培训？凭什么我要跟那些刚离开学校的小白一起一步步的从头开始？真不服，呵呵。
哥还经常冷不防的攻击我们认为自己擅长的东西，每次他都能偷袭成功。我记得有个叫付斌的，年龄跟哥一般大，也是个资深业务员，来了就想出去跑业务。
哥说：培训是必须的，没有经过培训，没有通过考核，不仅不能上岗，还会离开公司。
付斌就说：我觉得你们是形式主义，浪费时间。就这些商品，给我本说明书，闭着眼睛我都能想卖多少卖多少，想卖给谁卖给谁！”
冷冰霜插了一句：“好狂啊！”
胡明佳也问：“真有这么大能耐？”
于飞笑着说：“狂吧？我也挺烦这种人，只不过我当时不服哥。当时的我，觉得他也就是纸上谈兵，卖弄聪明而已。只不过我的性格不会针锋相对，更不会阳奉阴违。不过不服的心理还是很强的，现在有人挑战他了，还是当着所有业务员的面，我觉得有戏看了。
哥却笑着说：你说的或许有道理。这样吧，咱们验证一下，现在这个会议室里一共十二个人，咱们十二个人一起相互卖货，谁卖的多谁就做销售总监。公平竞争，我不行，我走人。你们抓阄，排出销售顺序，我最后一个。
内勤一直对哥心悦诚服，就写了十张纸条说：我弃权，你们十个人抓阄吧！
我这人属于不与人争长短的，我也弃权了。其他人大部分都是新手，年龄也小，只有付斌坚持。但是付斌说：在座的都没有车，又都是在培训阶段，没有工资，这些都不是目标客户群。”
冷冰霜笑着说：“还别说，这个付斌还真有两下子！”
于飞笑着说：“当时我也这么想。哥问付斌，你有车么？付斌说没有。哥又问他，你距离上一份工作离职有多久了？付斌说：以前在BJ，孩子大了，回来上学，我就回来帮着老婆照顾他。我是去年回来的，一直犹豫该不该再出去，所以一直没有找工作。
哥笑着说：我也没车，这家公司我也才来不到一个月，也没领工资呢。这样吧，就咱俩比，看看谁卖的多，我输了，不仅自动离开，之前的工资归你！
付斌说：包括你，都不是目标客户群，没法卖！咱们讨论的是工作，不是玩笑！”
胡明佳插了一句：“这个人好不客气啊？”
于飞笑着说：“我也这么觉得，感觉好戏就要上演了，还可能是武戏！没想到，咱哥问他：你觉得一台都卖不了？付斌说：没需求，没消费能力，卖不了！哥笑着说：我能卖出去12台，你信么？付斌说：关上门，就在这屋，你能卖出1台我都服你！
哥问：付斌，作为即将销售导航仪的业务，你对导航仪了解多少？
付斌说：没接触过，你给我说明书，看完我就全了解了！
哥给了他一本说明书，他看了一会说：了如指掌！哥拿出一台导航仪开机后问他：现在导航仪显示的位置为啥不是咱们所在的位置？位置不对，出发地就不对了，怎么设置正确的路径？我对临山市了如指掌，这么小的城市，导航有什么用？
哥给我们讲过这些，付斌晚来了三天，啥都不知道，当时就蒙了。哥笑着说：付斌，要想卖掉产品，首先要对产品了如指掌。要想了如指掌，首先要使用过商品。你还没有入职，所以，导航仪不能借给你使用，你想对它了如指掌，只能买一个亲自体验。另外，你好多年没在临山了，临山变化也挺大的，你想出去跑业务，还真需要一个向导，我觉得这个导航仪适合你。还有，咱们的业务范围是整个东北地区，那就更需要这个小工具在手了。
我作为销售总监，有权利以最低的价格卖给你一台。而且，你出去走访市场也需要样机，就算你入职了，咱们公司不收抵押金，而我们又刚接触，也不可能让你没有抵押的前提下拿着样机跑市场，所以，你有必要买一台。并且，我敢保证，你买了样机之后，接受我三天的培训，不出临山市，不出一个月，你就能赚回十台样机的钱。咱俩签合同，赚不到，我返还你两倍的钱，并且样机归你。”
胡明佳说：“这回付斌该掏钱了吧？”
于飞摇摇头说：“付斌说，卖给我不算能耐，你能卖给其他人么？哥笑着说：内勤，把应聘的简历给他们看看。不是公司招不到人，是我们按照报名的先后顺序进行培训。所以，你们都通不过考核，我还有好几十位备选的精英人才等着呢。而你们要想通过考核，也需要每人一台样机。你们要想说服客户，也需要每人一台样机。你们和付斌的待遇一样，买一台样机，就意味着第一个月的收入是十台样机的销售总额。
你们也不用担心我骗你们样机钱。咱们十二个人都买了样机，也就四五千块钱。咱们公司租赁的这个写字楼，一个月的房租就不止这个数，公司是不会卖给你们样机就关门跑路的。还有，咱们公司不止这一个业务，还有其他的业务部门，他们已经在创造效益了，更没必要因为十几台样机跑路。其他的我就不说了，最后一点，你们只要签了样机购买合同就可以了，样机的货款我会在你们的工资里扣。也就是说，我保证你们这个月可以赚到三千以上，前提是，你们不用花一分钱，拿走一台样机，并且接受我不低于七个工作日的培训。考核通过的，拿着样机，按照我给你们的路线图，按照我给你们的销售方案去做就可以了。如果按照我的做了，一个月一台都卖不出去，你们的样机回收，不用你们花一分钱。有没有签合同的？”
冷冰霜问：“林樾哥，你的意思是，只要签合同，答应可以在工资里扣除三四百块钱，你就保证我能收入三四千？”
林樾檑点点头。
冷冰霜笑着说：“还有这好事儿？这合同我敢签！可是，我感觉不公平，付斌没有你的权限，你能卖出去，他就未必了！”
于飞笑着说：“付斌也是这么说的。哥笑着说：我手里有权，是我的实力，我挖掘了你们的需求，是我的眼光，我敢保证你们能赚到钱，是我的能力。能力+眼光+实力，我才敢放话，你凭什么口出狂言？
付斌说：你自己买一台有什么理由？哥笑着说：我有个暗恋对象，她有车却没有导航仪，我买来送给她，博取好感，不可以么？”
冷冰霜笑着问林樾檑：“你说的是舒宁姐吧？”
林樾檑笑着说：“不是，那时候，舒宁也没车。不过我也不是蒙他，是我的一个姐姐，她在东莞，对我不薄，虽说不是暗恋对象，但是确有其人。如果我真买的的话，马上就能寄出去。”
于飞接过来说：“付斌当场傻眼了，我们都想签合同。哥却说，别急，只有通过考核，才有资格签合同。付斌还坚持他能卖出去，说不是这些人，是公司以外的人。哥说：可以，你现在就可以去，明天下班之前，你能卖出去一台，我就提前让你入职。
付斌要带一台样机，哥说你得买样机。付斌说万一卖不出去，你再不给我退，我咋整？”
胡明佳说：“对呀，付斌说的有道理！”
于飞笑着说：“有什么道理？哥反问他：你担心一台都卖不出去？你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那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还质疑我不给你退，你不相信我，我又凭什么把样机给你？
付斌还不服气，他说他有个朋友有车，他打电话让他朋友来公司，只要他朋友买了，哥就得借给他一台样机，哥答应了。结果，朋友来了，却没买。他朋友要走的时候，哥说：既然你是付斌的朋友，那也不是外人。我们公司正在搞活动，买一赠一。买一台导航仪，送你一个专属的开机logo。刚才我听你说你爱人马上过生日了，我们可以给你做一个你爱人喜欢的开机logo。并且我听说红山县刚发现一个景点，天然的小桥流水人家，开车来回也就两个小时。咱们导航上有路线图，你可以给你爱人一个惊喜。
付斌的那个朋友听哥这么说，孔馨月又给他看了景点的照片，就欣然掏钱买了一台导航。朋友走后，付斌说哥做人不讲究，抢他客户不说，公司有这些政策还不告诉他。”
胡明佳抢着说：“哥，你咋不揍他？是他自己不接受培训，是他自己能力不足，咋还没完没了了？”
于飞说：“哥笑着说，客户是你带来的，我只是在帮你促成。你放心，提成和业绩都是你的……”
冷冰霜抢着说：“哥，你处理事情有问题，你这么做，容易被人欺负！”
于飞笑着说：“你们着啥急？哥说，你拉来的客户，提成和业绩本该属于你。可惜，你还不是本公司的员工，没法给你提成。这样吧，中介费还是要给的，我个人先给你一点中介费。这台机器是在公司出的，按规定，没有业务员经手的业绩都是内勤的。”
冷冰霜说：“你又自掏腰包，钱多咬手呗？”
于飞笑着说：“哥给了他十块钱中介费，并且说，公司有制度，你不接受培训，又无法自己销售本公司产品，看来咱们无缘。不过也不错，你比他们强，至少今天车费赚出来了。再见吧，祝你好运！”
冷冰霜笑着说：“这还差不多，这才解气！”
于飞说：“哥这一下，包括我在场的十个业务员都服了。至少我知道，如果我遇到今天的情况，我是没办法这么圆满的解决。
这件事之后，我发现，这个林总监不错啊，不仅会说，更会做。后来我又发现，哥做业务基本上你看不见，不像我们，跑断了腿，很多时候有劳无功。就说金小希的首单，哥带着我去的。那个人就是以前跟哥在一个商场，经常见面，打过招呼，几乎没聊过天。哥到那就三句话，搞定了！”
林樾檑笑着说：“于飞，我早晚被你供到东临崖上下不来。呵呵，被你说的，我真成神了。”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问：“你咋不跟我说？”
“哼！谁的钱我都不用！”
林樾檑笑着说：“你就坏吧，学我？”
冷冰霜说：“嘿嘿，逗你呢。其实我存了一笔钱，一直就不缺钱，只不过那时没找到工作，我不想坐吃山空，才出地摊的。没多久，就开始写东西了。哥，你接着说！”
“还有就是戒烟。其他的我再想想。”
明佳说：“戒烟确实很难，别给自己压力。”
冷冰霜说：“哥，咱不戒烟，小丫头还得给你买烟呢！”
林樾檑突然想起来：“你昨天最后一句话咋说的？”
“我忘了！”
“好好说话！”
“你哭了，我给擦眼泪。”
林樾檑的脸立刻就红了：“谁让你说这个，这孩子咋这么气人？”
“我给你擦着眼泪说：乖孩子，不哭，姐姐…嘿嘿嘿！”
“坏丫头，昨天我紧张，忘了这茬儿了。”
明佳说：“没错呀，你的人生不是从五十岁开始么？那你今年才两岁，可不就是你姐姐么！叫姐姐，俩姐姐呢！”
林樾檑叹了口气：“唉！我是没事找事。算了，不跟你们计较了，哪说哪了啊，让那几个知道了，更没完了。”
冷冰霜趁机说：“哥，我也想跟你说件事，你不能生气，不能骂我，更不能不开心！”
林樾檑问她：“你又惹啥祸了？这么多顾虑？别看我总叮嘱你，对你，我还是挺放心的，你知道深浅。咱们这些人，我第一放心的是于飞，第二个就是你，第三个是明佳，别人我都不咋放心。”
“我…我想写完这篇稿子，封笔了。你先别说，听我说。我写累了，也走累了，我想安定下来。也不一定不写，以后就想过想写就写，不想写就玩的生活，这种被追稿的日子不想过了！”
林樾檑沉思着说：“也行！别太累了，行，哥支持你！”
冷冰霜立刻笑了：“哥，就知道你啥都支持我！”
明佳问：“为啥对我第三放心？”
“呵呵，年龄呗！你学历，知识，理性，包括很多方面都没问题。但是年龄却锁定了你的人生阅历，需要一段时间来磨练！”
明佳点着头说：“要不咋都对你心悦诚服呢！你说的对，我的老师就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她说，所谓人生阅历，不是道听途说，而是亲身经历。你要多和年龄大的人接触，另外切记武断和主管判断。我们心理医生和临床医生一样，误诊都会要人命的。他们讲的是临床经验，而我们要多积累人生阅历。
哥，你不仅是上天赐给霜姐的，也是上天赐给我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么？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们每个人！”
明佳问林樾檑：“哥，你刚才说的未来规划没有舒宁？”
林樾檑认真的说：“本来我的生活里也没有舒宁，本来舒宁的生活里也不需要林樾檑。我之所以提起她，是我觉得愧对她，没别的想法。真的，舒宁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
胡明佳问他：“你不是喜欢过舒宁么？”
林樾檑点点头说：“确实喜欢过，我不否认。第一次，我们在火车上初相识，舒宁的回眸打动了我，不过我不敢去想我们俩未来会有交集。第二次，舒宁找我陪她去进货，这份信任感动了我，不过那时她有男朋友……”
于飞问：“不是你找舒宁陪你看货么？”
林樾檑说：“是我们刚认识没多久，她来问我去不去沈阳进货，想搭伴儿一起走。我确实想去，也该进货了，只是考虑到她有男朋友，我又对她有了感觉，觉得还是远离吧！”
胡明佳又问他：“假如舒宁没有男朋友，你会去么？”
林樾檑点着头说：“会去……嗯……好吧，跟你们实话实说了吧。嗯……”
冷冰霜笑着说：“你们知不知道咱哥有个习惯？就是思考的时候，紧张的时候，接电话的时候，放松的时候，还有编瞎话儿的时候，都有一个习惯……”
于飞笑着说：“顺手点支烟？”
冷冰霜哈哈笑着拿出一支香烟递给林樾檑说：“哥开始编瞎话儿了，该上香烟了，哈哈哈哈哈……”
林樾檑笑着看着冷冰霜，并接过香烟说：“你以前不会笑，每天板着个脸气我。现在会笑了，一天笑着气我八遍儿！”
冷冰霜打着打火机说：“哥，我给你点上……”点着了香烟，冷冰霜拉住要起身离开的林樾檑说：“别走，就坐着抽！一边抽，一边编瞎话儿给我们听！”
林樾檑看着于飞笑着说：“我怎么感觉她比十几年前还坏？”
胡明佳笑着问冷冰霜：“姐，你咋知道他的这个习惯？”
冷冰霜说：“那时候，我跟他经常出去吃饭，吃饭时发现了他这个习惯！”
于飞说：“明佳，你刚回来的时候，哥是戒烟状态。后来哥虽然捡起了香烟，他已经不在别人面前吸烟了，所以你不知道。”
林樾檑笑着说：“我声明，前几天说的也不是瞎话，只是没说全，今天补充。第一次离婚后，我确实不想再找老婆了。原因就是我一心一意的想过好日子，最终的结果却是离婚。我不是不相信婚姻，也不是不相信女人，我是觉得我没有那个命，就该孤独。
舒宁是个例外，她的出现，我确实觉得我又看到希望了。可是，她有男朋友，所以，念头有，不敢想，只能远离！”
说完话，林樾檑的脸红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好吧，我说实话，一见钟情了，是舒宁要帮我买卧铺票，我一见钟情了。”
冷冰霜又故意笑着气他说：“你那不叫一见钟情，你那叫自作多情并且想入非非了！”
林樾檑咬着牙看着冷冰霜，胡明佳笑着说：“哥，你是觉得一个你不认识的美女主动帮你，还因为你被大家攻击，你就以为人家对你有想法了，对么？”
林樾檑笑着说：“是这么回事，后……”
胡明佳抢着问他：“你又见她为了你放弃了买卧铺票，并且拉着你回她的座位，就开始想舒宁是不是看上你了，对么？”
林樾檑红着脸点点头。
胡明佳又问他：“到了座位，她介绍她男朋友给你认识，你的心是不是拔凉拔凉的了？”
林樾檑红着脸说：“别分析了，我自己说……”
胡明佳继续说：“虽然心拔凉拔凉的了，你心里却在想，这个美女为了我没买卧铺，如果能在一起坐一宿火车也知足了，对么？”
林樾檑红着脸低着头，胡明佳继续说：“可你万万没想到，没多久，列车长却给舒宁送来了两张卧铺票，是么？”
林樾檑用近乎祈求的眼神看着胡明佳说：“我自己说行么？”
胡明佳没理他，而是继续说：“虽然舒宁没带你去卧铺，毕竟把她的座位留给你了，你还是很开心的。并且你还有一丝幻想……”
林樾檑赶紧抢着说：“我以为人多，没有卧铺票了，舒宁才没带我去卧铺车厢。可她不会忘了我的，她一定会让她朋友帮我弄一张卧铺票。可我等到终点，甚至于下了车，出了站，再没见过她。”
胡明佳笑着说：“你抢啥？是不是落了一句？你以为就算没卧铺票，舒宁也会来看看你，结果人家没来，对不？”
林樾檑咬着牙瞪着冷冰霜和胡明佳。
于飞笑呵呵的说：“呵呵，哥哥，我觉得小丫头说的没错啊，你这不就是想入非非和自作多情了么？没看出来一见钟情啊？”
于飞说完，三个人看着尴尬的林樾檑笑了起来。
胡明佳笑得合不拢嘴的说：“哥，你别生气，人之常情。我们是逗你了，但是没笑话你。哥，我也不瞒你，当年你帮我刷手机，我也自作多情了。”
林樾檑看着胡明佳说：“别逗我了！”
胡明佳说：“咱们说话不藏着掖着，也不找后账。当时那么多人都嫌我耽误时间，我正在无助的时候，你跟我说话，还说刷不了票你下车，让我用你的票。哥，你别介意，我实话实说，如果你是个年轻的大帅哥，我肯定会以为你喜欢我才帮我的。
虽然你不是帅哥，我也觉得你是看我长得漂亮，没安好心，或者想跟我认识才帮我的。当时的我心里也揣着个小兔子，扑通扑通的，就怕你跟我说话。不理你吧，那些人会议论我，理你吧，又怕你对我有啥想法。
后来看到你走到车厢里头面对着窗外，我也没放心。我还想呢，这是个高手，在欲擒故纵，指不定还会找啥机会跟我搭讪，甚至于……”
胡明佳憋不住笑的说：“甚至于我都怀疑司机跟你一伙的，你俩故意设计我，要不我手机咋刷不上？一直到下了车，我却看不到你，心里开始琢磨，可能是我误会你了，也可能你在前面不知道什么地方等着我偶遇。
我去托运行李，看到你在队伍里，这才相信你确实是赶飞机。我又瞎琢磨了，你托运行李后，肯定会找我。等我托运行李后，四处找，你又没影了。我心想，是我小心眼了。
我看到机场有牛肉面，进去买面，又看见你了，一个人坐在那吃面。我还琢磨呢，我去你的桌子吃？万一你对我有想法咋整？不去吃，让你看见了，指不定心里咋骂我呢。就这么思来想去的买完了面，一回头，见你扔下面碗，急匆匆的走了，有目送着你进了安检，这才知道，我确实小心眼了。”
于飞笑着说：“确实是人之常情。如果说是已婚的人，或者有对象的这么想，确实有些不太对。你一个单身男青年，自作多情了，想入非非了怎么了？很正常。”
胡明佳红着脸说：“我那时有对象，都跟晓高商量好了，回国我们俩就结婚！”
冷冰霜也笑着说：“我那时跟那个人也在相处，哥帮了我，我也自作多情和想入非非了，确实是人之常情。”
林樾檑笑着说：“你俩是自以为我是个想接触小姑娘的大坏蛋，并且怕我继续跟你们搭话。不一样……”
冷冰霜笑着说：“确实不一样，但是心态都差不多，或者说思想根源都差不多。”
林樾檑点点头。
冷冰霜又问他：“虽然她有男朋友了，你没有女朋友啊？我跟明佳是遇到你了，假设遇到的是大帅哥，或许会想入非非，我们那叫用情不专。你怕啥的？自作多情又咋了？想入非非又咋了？就是去追她都没啥，反正她也没结婚，谁都有机会。”
林樾檑摇摇头说：“自私的想法！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这个想法。有这样想法的人，即使面对有夫之妇，他一样会觉得自己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婚姻不仅仅是指一纸婚约之后，还包括恋爱的美好与甜蜜。人家俩人处的好好的，你去掺合，还美其名曰公平竞争？爱情里没有公平竞争，爱情是双方的，不是多方的。如果她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了初衷；如果她因为我的争取，而改变了心意，这就是移情别恋。这样的感情不纯粹，不是我想要的。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只有一心一意。没想好，就不要相处，相处了，就不要三心二意，除非对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甚至于让你切齿！
我认为，婚姻要想幸福，感情是基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争取，感动，或者有条件的在一起，最终都不会幸福。并且，能离婚算是万幸，否则，恐怕是一生的惆怅！”
胡明佳点点头说：“你这个说法我也赞同，并且我也认为，明知道对方有了对象，还要去追求，这种人就是自私。”
“我跟舒宁的第三次交集，是我遇到经济危机。可以说，是当时仅仅见过几次面的舒宁向我伸出援手，也只有舒宁向我伸出援手，并且义无反顾，不计得失的伸出援手。那个时候的我，随时可能关店回家，并且没有生活来源。那个时候的舒宁，生意刚刚起步，也需要钱，她借给我的钱，也经不起风吹草动。
关于借钱，生平中，五个人，让我感动至今。第一个是舒宁，无论借多少次，无论借多少钱，从来没问过我用钱干什么，从来没问过少一点可以么？从来没催我还过钱。我还钱的时候，每次都说，随时用，随时说话。”
冷冰霜握着林樾檑的手说：“哥，我懂了。别的不说，就冲这份信任，哥，以后有机会，小丫头也认这个姐姐。
林樾哥，小丫头错了。你之所以把没到手的提成给了她，还是源于信任。她信任你会帮她争取到更好的价格，咱们当然要去做了，小丫头之前的话收回。”
林樾檑笑着说：“或许你说的有道理。我不应该用我的提成让利给她，因为事实证明，我做错了。”
胡明佳问他：“你不是说这件事舒宁不知道么？”
林樾檑笑着说：“胡明佳，我已经改了，绝对信任你们，问啥说啥，绝不隐瞒。你能不能也改改？改掉你对我的不信任？”
胡明佳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冷冰霜笑着对林樾檑说：“林樾哥，咱不挑战明佳的权威，就不能说话了么？”
林樾檑笑着对胡明佳说：“我可不是㨃你，是让你坚定你的信心。你要相信，更要坚信，你的能力已经改变了你原来那个躲躲藏藏的樾檑哥。现在的樾檑哥已经能够正视一切了，并且在你的帮助之下，会越来越好！”
胡明佳瞪着他说：“林樾檑，你是嫌我受的打击不够大么？你又来补一脚？”
林樾檑笑着说：“哈哈哈，胡明佳，你也学坏了，想趁我洋洋得意的时候，把我抬得高高的，然后突然扔下我，让我跌的骨断筋折？”
于飞笑着说：“哥，也就你胆大包天，连胡大博士都敢挑战！”
冷冰霜补了一句：“还去挑战明佳最擅长的领域！”
于飞说：“对谁不是？小丫头，你忘记冬夜滴水清晨树了？那不也是你最擅长的领域么？”
胡明佳微笑着说：“也不完全是，哥确实在往外走了，走的还挺好的。刚才我的两个心理动作也确实被他猜中了，我确实是以为他又瞒着我什么，也确实没有坚定我的信心。唉！倒霉，遇到林樾檑这个难缠的角色不说，还这么喜欢卖弄自己的聪明。”
冷冰霜说：“这就是林樾哥，虎虎的林樾哥，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能不头破血流么？”
于飞笑着说：“咱哥最擅长的就是这个，并且他善于抓住机会，打击别人的自信。关键是，老先生每次出手，都得胜而归。当年我们在那个公司，我确实不服他。都是做销售的，我十六岁开始做销售，到认识他那年也做了十六年的销售了，凭什么到他这，从零开始培训？凭什么我要跟那些刚离开学校的小白一起一步步的从头开始？真不服，呵呵。
哥还经常冷不防的攻击我们认为自己擅长的东西，每次他都能偷袭成功。我记得有个叫付斌的，年龄跟哥一般大，也是个资深业务员，来了就想出去跑业务。
哥说：培训是必须的，没有经过培训，没有通过考核，不仅不能上岗，还会离开公司。
付斌就说：我觉得你们是形式主义，浪费时间。就这些商品，给我本说明书，闭着眼睛我都能想卖多少卖多少，想卖给谁卖给谁！”
冷冰霜插了一句：“好狂啊！”
胡明佳也问：“真有这么大能耐？”
于飞笑着说：“狂吧？我也挺烦这种人，只不过我当时不服哥。当时的我，觉得他也就是纸上谈兵，卖弄聪明而已。只不过我的性格不会针锋相对，更不会阳奉阴违。不过不服的心理还是很强的，现在有人挑战他了，还是当着所有业务员的面，我觉得有戏看了。
哥却笑着说：你说的或许有道理。这样吧，咱们验证一下，现在这个会议室里一共十二个人，咱们十二个人一起相互卖货，谁卖的多谁就做销售总监。公平竞争，我不行，我走人。你们抓阄，排出销售顺序，我最后一个。
内勤一直对哥心悦诚服，就写了十张纸条说：我弃权，你们十个人抓阄吧！
我这人属于不与人争长短的，我也弃权了。其他人大部分都是新手，年龄也小，只有付斌坚持。但是付斌说：在座的都没有车，又都是在培训阶段，没有工资，这些都不是目标客户群。”
冷冰霜笑着说：“还别说，这个付斌还真有两下子！”
于飞笑着说：“当时我也这么想。哥问付斌，你有车么？付斌说没有。哥又问他，你距离上一份工作离职有多久了？付斌说：以前在BJ，孩子大了，回来上学，我就回来帮着老婆照顾他。我是去年回来的，一直犹豫该不该再出去，所以一直没有找工作。
哥笑着说：我也没车，这家公司我也才来不到一个月，也没领工资呢。这样吧，就咱俩比，看看谁卖的多，我输了，不仅自动离开，之前的工资归你！
付斌说：包括你，都不是目标客户群，没法卖！咱们讨论的是工作，不是玩笑！”
胡明佳插了一句：“这个人好不客气啊？”
于飞笑着说：“我也这么觉得，感觉好戏就要上演了，还可能是武戏！没想到，咱哥问他：你觉得一台都卖不了？付斌说：没需求，没消费能力，卖不了！哥笑着说：我能卖出去12台，你信么？付斌说：关上门，就在这屋，你能卖出1台我都服你！
哥问：付斌，作为即将销售导航仪的业务，你对导航仪了解多少？
付斌说：没接触过，你给我说明书，看完我就全了解了！
哥给了他一本说明书，他看了一会说：了如指掌！哥拿出一台导航仪开机后问他：现在导航仪显示的位置为啥不是咱们所在的位置？位置不对，出发地就不对了，怎么设置正确的路径？我对临山市了如指掌，这么小的城市，导航有什么用？
哥给我们讲过这些，付斌晚来了三天，啥都不知道，当时就蒙了。哥笑着说：付斌，要想卖掉产品，首先要对产品了如指掌。要想了如指掌，首先要使用过商品。你还没有入职，所以，导航仪不能借给你使用，你想对它了如指掌，只能买一个亲自体验。另外，你好多年没在临山了，临山变化也挺大的，你想出去跑业务，还真需要一个向导，我觉得这个导航仪适合你。还有，咱们的业务范围是整个东北地区，那就更需要这个小工具在手了。
我作为销售总监，有权利以最低的价格卖给你一台。而且，你出去走访市场也需要样机，就算你入职了，咱们公司不收抵押金，而我们又刚接触，也不可能让你没有抵押的前提下拿着样机跑市场，所以，你有必要买一台。并且，我敢保证，你买了样机之后，接受我三天的培训，不出临山市，不出一个月，你就能赚回十台样机的钱。咱俩签合同，赚不到，我返还你两倍的钱，并且样机归你。”
胡明佳说：“这回付斌该掏钱了吧？”
于飞摇摇头说：“付斌说，卖给我不算能耐，你能卖给其他人么？哥笑着说：内勤，把应聘的简历给他们看看。不是公司招不到人，是我们按照报名的先后顺序进行培训。所以，你们都通不过考核，我还有好几十位备选的精英人才等着呢。而你们要想通过考核，也需要每人一台样机。你们要想说服客户，也需要每人一台样机。你们和付斌的待遇一样，买一台样机，就意味着第一个月的收入是十台样机的销售总额。
你们也不用担心我骗你们样机钱。咱们十二个人都买了样机，也就四五千块钱。咱们公司租赁的这个写字楼，一个月的房租就不止这个数，公司是不会卖给你们样机就关门跑路的。还有，咱们公司不止这一个业务，还有其他的业务部门，他们已经在创造效益了，更没必要因为十几台样机跑路。其他的我就不说了，最后一点，你们只要签了样机购买合同就可以了，样机的货款我会在你们的工资里扣。也就是说，我保证你们这个月可以赚到三千以上，前提是，你们不用花一分钱，拿走一台样机，并且接受我不低于七个工作日的培训。考核通过的，拿着样机，按照我给你们的路线图，按照我给你们的销售方案去做就可以了。如果按照我的做了，一个月一台都卖不出去，你们的样机回收，不用你们花一分钱。有没有签合同的？”
冷冰霜问：“林樾哥，你的意思是，只要签合同，答应可以在工资里扣除三四百块钱，你就保证我能收入三四千？”
林樾檑点点头。
冷冰霜笑着说：“还有这好事儿？这合同我敢签！可是，我感觉不公平，付斌没有你的权限，你能卖出去，他就未必了！”
于飞笑着说：“付斌也是这么说的。哥笑着说：我手里有权，是我的实力，我挖掘了你们的需求，是我的眼光，我敢保证你们能赚到钱，是我的能力。能力+眼光+实力，我才敢放话，你凭什么口出狂言？
付斌说：你自己买一台有什么理由？哥笑着说：我有个暗恋对象，她有车却没有导航仪，我买来送给她，博取好感，不可以么？”
冷冰霜笑着问林樾檑：“你说的是舒宁姐吧？”
林樾檑笑着说：“不是，那时候，舒宁也没车。不过我也不是蒙他，是我的一个姐姐，她在东莞，对我不薄，虽说不是暗恋对象，但是确有其人。如果我真买的的话，马上就能寄出去。”
于飞接过来说：“付斌当场傻眼了，我们都想签合同。哥却说，别急，只有通过考核，才有资格签合同。付斌还坚持他能卖出去，说不是这些人，是公司以外的人。哥说：可以，你现在就可以去，明天下班之前，你能卖出去一台，我就提前让你入职。
付斌要带一台样机，哥说你得买样机。付斌说万一卖不出去，你再不给我退，我咋整？”
胡明佳说：“对呀，付斌说的有道理！”
于飞笑着说：“有什么道理？哥反问他：你担心一台都卖不出去？你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那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还质疑我不给你退，你不相信我，我又凭什么把样机给你？
付斌还不服气，他说他有个朋友有车，他打电话让他朋友来公司，只要他朋友买了，哥就得借给他一台样机，哥答应了。结果，朋友来了，却没买。他朋友要走的时候，哥说：既然你是付斌的朋友，那也不是外人。我们公司正在搞活动，买一赠一。买一台导航仪，送你一个专属的开机logo。刚才我听你说你爱人马上过生日了，我们可以给你做一个你爱人喜欢的开机logo。并且我听说红山县刚发现一个景点，天然的小桥流水人家，开车来回也就两个小时。咱们导航上有路线图，你可以给你爱人一个惊喜。
付斌的那个朋友听哥这么说，孔馨月又给他看了景点的照片，就欣然掏钱买了一台导航。朋友走后，付斌说哥做人不讲究，抢他客户不说，公司有这些政策还不告诉他。”
胡明佳抢着说：“哥，你咋不揍他？是他自己不接受培训，是他自己能力不足，咋还没完没了了？”
于飞说：“哥笑着说，客户是你带来的，我只是在帮你促成。你放心，提成和业绩都是你的……”
冷冰霜抢着说：“哥，你处理事情有问题，你这么做，容易被人欺负！”
于飞笑着说：“你们着啥急？哥说，你拉来的客户，提成和业绩本该属于你。可惜，你还不是本公司的员工，没法给你提成。这样吧，中介费还是要给的，我个人先给你一点中介费。这台机器是在公司出的，按规定，没有业务员经手的业绩都是内勤的。”
冷冰霜说：“你又自掏腰包，钱多咬手呗？”
于飞笑着说：“哥给了他十块钱中介费，并且说，公司有制度，你不接受培训，又无法自己销售本公司产品，看来咱们无缘。不过也不错，你比他们强，至少今天车费赚出来了。再见吧，祝你好运！”
冷冰霜笑着说：“这还差不多，这才解气！”
于飞说：“哥这一下，包括我在场的十个业务员都服了。至少我知道，如果我遇到今天的情况，我是没办法这么圆满的解决。
这件事之后，我发现，这个林总监不错啊，不仅会说，更会做。后来我又发现，哥做业务基本上你看不见，不像我们，跑断了腿，很多时候有劳无功。就说金小希的首单，哥带着我去的。那个人就是以前跟哥在一个商场，经常见面，打过招呼，几乎没聊过天。哥到那就三句话，搞定了！”
林樾檑笑着说：“于飞，我早晚被你供到东临崖上下不来。呵呵，被你说的，我真成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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