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业务能力
于飞继续给明佳她们讲着：“真的，第一句，你好，黎平。按理说现在应该称呼您为黎总了，不过我不敢，我怕身份不对等，被您拒之门外！
黎平就笑着说：林哥，你可真能闹。要说汽车这行，您才是前辈！
哥第二句话：前辈可不敢当，我是后市场，靠你们活着。生意咋样？
黎平说：一般。现在汽车品牌越来越多了，竞争也越来越激烈了。
哥第三句话：今天跟我兄弟路过这里，听说你在这，我来看看。以前一个商场，却没机会聊天，今天还够呛，和客户约好的时间怕来不及了。这样吧，回头我求求我们最优秀的美女业务金小希，让她来跟你聊聊，我想或许你会眼前一亮。
黎平说：林哥，说笑了，你的手下，还用求她？你让她来吧，我也想借点后市场的东风。
哥没说话，看了我一眼说：于飞，走吧，别让韩总等时间长了，他再翻了脸就不好办了！
回头对黎平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说：走了。
黎平叫住我小声问：林哥啥意思？
我说：这个金小希你见了就知道了。能不能谈成业务不说，够你喝一壶的。林哥也拿她没招，业务能力强，只能担待她。我走了，黎哥，哪天跟林哥来请你喝茶。
哥回来居然没跟金小希提这个事，我就着急。我说：老大，你不催金小希，就她那性格，万一不去，不是错过机会了？
哥说，不会的，首先，我相信金小希是想干成这件事，她的区域，挨户进店，三天准到他家。其次，金小希三五天不去，这个黎平就得找我。不是我有多厉害，是需求。我那天故意不跟他多说，就像医生说出你的病症，却不给你开药，难受不？
哥还叮嘱我：你也别跟金小希说，就装不知道。金小希那样的气质和外形，别人根本看不出她没自信。相反，不认识她的人，都会认为她很傲。有资本的人才会傲，黎平见了她，肯定认为这人业务能力强。
他们需要的不仅是我们的产品，他们的销售团队也卡在瓶颈了，需要外力去推一把。金小希不知情，就心里没底，就不会去跟他多聊。越这样，黎平越信你我说过的话，他肯定会把希望寄托在金小希身上。那就只能先买产品讨好她，然后再向她求助。
金小希只要提出买一赠一的方案，黎平的店就活了。因为，黎平代理的品牌是很有实力的民营汽车品牌，而他主销的车型又是年轻人比较喜欢的，并且能够让他们父母消费得起的。之前销售受阻，是因为他们的品牌知名度不够，又没去大量的投放广告。
数码产品，肯定是年轻人青睐的。就好比一个漂亮的女孩，天天表情严肃的站在那里，没几个人敢跟她打招呼。女孩站了几天，开始摆摊卖剃须刀了，你想想？”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说：“滑头，你有这能耐，咋不去追女孩子？讨个真正自己喜欢的女人做老婆？”
林樾檑说：“那样的感情不纯粹，我不要！”
胡明佳瞪着林樾檑说：“你呀，你就想做姜太公是不？就等着鱼主动求你跟你走？”
林樾檑红着脸说：“主动追求过舒宁，不是也白搭？”
胡明佳说：“刚才我就想说你，是你主动的么？如果不是你误会了舒宁，不是舒宁的举动让你自作多情了，你会对人家有想法么？”
林樾檑被胡明佳问的哑口无言。
冷冰霜问于飞：“那小希姐要是卖了产品，不给人家出主意咋整？多接触几天露馅了咋整？”
于飞说：“不会的。哥的理念是，产品销售之后，并不是销售终结，而是销售的开始。业务员必须尽快帮着客户把产品销售出去，客户才会源源不断的回来复购。并且针对不同的客户，我们有一整套帮客户促销的方案，其中就有买一赠一，就针对4S店。
而且，哥和内勤会跟进每个业务员的业务。另外，金小希跟下来这两个月，进步挺快的。虽然见客户还是话少，不过跟我们已经能正常聊天了。如果这单成了，对于金小希，就是强力兴奋剂，金小希不疯才怪呢！”
胡明佳问：“樾檑哥，你咋知道他们的痛点？”
于飞抢着说：“售前服务啊！哥说了，你不抓住客户的需求，啥都卖不出去。客户的需求就是他的痛点，所以，想卖出自己的产品，就要先了解客户，了解他的痛点是什么，如何帮他解决。而不是了解客户的缺点，去打击他。那样也能卖出产品，不过不长久，也不诚信，太奸诈了，路越走越窄。
所以，哥说的：销售就是通过服务把商品转化成现金的全过程。这句话，我们都记得，包括小希，小雪，小霜。”
冷冰霜笑着说：“当年这句话，我磨叽了哥三天，他就反复的给我讲，给我举例子。”
林樾檑笑着说：“英模还健在呢，用不着身边人作报告！”
胡明佳问林樾檑：“你刚才说的事实证明你错了怎么回事？舒宁不是不知道你的提成搭进去了么？”
林樾檑刚要说话，于飞又抢着说。冷冰霜见于飞开口了，就转身看着林樾檑，用手指着林樾檑的嘴，表情严肃的看着他，意思是：让于飞哥说，你不许说话。敢说话，我就堵你的嘴！
于飞说：“当年那个客户我跟小希，小月，就是我们的内勤孔馨月，我们都注意到了，只不过林老大的事，没人敢问。你们想啊，我跟他走的最近，金小希就是他的跟屁虫，小月是内勤，又是哥的助理，他的一举一动，我们看的清清楚楚。每次结账，他都往里垫钱，我们就知道他俩关系不一般。
老张有个相好的，也在舒宁的那个商场，老张也给她铺货了。不过老张可不像樾檑哥，老张和那个女的都有自己的家庭，就是婚外情。老张给那女的价格要高出正常批发价的一到两成，谁的钱他都想赚。
哥给舒宁的价格，本身就是哥手中权限最低的，哥又让出他的提成，这个价差就很明显了。但是那女的和舒宁都不知道咋回事，舒宁正常卖货，价格要比那个女的低很多。那个女的就来找老张，跟他大吵了一架！
老张不高兴了，偷着给舒宁涨价，就是哥去凌海的那段时间，这就得罪了舒宁。舒宁倒没说不卖了，只不过销售积极性没那么高了。哥也打算离开了，哥怕离开公司，舒宁的售后没有保障，哥也就没给舒宁重新定价，避免舒宁卖的越多麻烦越多。
后来我俩聊过这件事，哥没说舒宁咋回事，只说是他的好朋友。我跟哥说话互相之间都不藏着掖着，我就说哥做的欠考虑了，不应该把提成让出去，而是作为定期的奖励给她。这样的话，不影响舒宁的销售，利润也是一样的，再加上定期奖励，是不是舒宁赚的更多？”
林樾檑赶紧按住冷冰霜的手说：“对呀，这个死于飞，有主意不早说，孩子死了他来奶了！”
几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笑够了，林樾檑说：“说实话，我跟于飞互补，在于飞身上，我学到了太多的东西。”
于飞笑着说：“你先别夸我，接着说吧，第四次咋滴了？”
林樾檑愣了一下问于飞：“舒宁不是过去了么？咋又提？”
胡明佳笑着说：“因为你每次说的都不一样，所以你没彻底坦白！”
冷冰霜说：“什么时候我们不再听到有新的内容了，什么时候你就不必说了。”
林樾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还真有第四次，就是最后的晚餐那天，听说她离了婚，我心疼她，也觉得机会来了。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想跟她在一起。”
于飞看着林樾檑说：“还真让小霜和明佳说对了，每次都有新内容。你不是说爱一个人她的幸福比你得到她更重要么？”
林樾檑红着脸说：“我这不坦白了么，确实只有那一次有想跟她在一起的冲动。可能是因为……”
冷冰霜抢着说：“因为人家给你买了个单，你觉得是信号。”
胡明佳也说：“哥，你别瞎分析了，还能因为啥？如果舒宁离婚了，你也知道了，就仅仅你们吃顿饭，哪怕你俩单独吃的，你还会想跟她在一起么？哥，我相信你说的，爱一个人她的幸福比你得到她更重要。但我更相信你很希望和她在一起，之所以没想，是没敢想，并且是因为没信号，所以不敢想！”
林樾檑不好意思的说：“看破不说破多好啊？”
冷冰霜说：“我看这样吧，咱们都不要问了，哥，你啥也不用你说了。不就是郁闷么？小丫头闲下来了，以后小丫头陪着你，保证不让你自杀，也不会让你出事。病不治了，活着就行呗！”
林樾檑赶紧笑着对冷冰霜说：“小丫头，哥错了，哥保证今天开始每句话都是真话，绝不会出现两次说的不一样的时候。”
冷冰霜点着头说：“这就对了，再编瞎话走点心，最好是背下来，前后要一致。”
林樾檑说：“不编瞎话了，保证！”
胡明佳说：“行吧，看你态度不错，我给你讲情，霜姐，还是让哥继续编瞎话吧！”
林樾檑赶紧说：“放心，我保证好好编……”
他觉得说的不对了，就笑着说：“我被你们带沟里了，保证好好说，说实话，说真话，再编瞎话……”
林樾檑刚说到这，冷冰霜又严肃的指着林樾檑的嘴问他：“啥时候学的发誓？我最讨厌啥你忘了？”
林樾檑尴尬的愣了一会说：“我继续说，你们自己看，以后还有没有不一样的时候。想跟她在一起，但是我还想着先解决她的问题。她的问题应该是离婚的失落，我先陪她聊聊天，等她的阴霾散了，我再直接找她，表明心意，行就行不行拉倒，大不了被她㨃几句，以后再见面尴尬点呗。”
冷冰霜又开始一边给林樾檑拿吃的，一边温和的说：“哥，你没追过女孩子，你不懂。这种情况下，没人会㨃你的。只要你敢于面对，说出心里话，作为女人，要么同意，要么拒绝。
通常被㨃是因为男生死皮赖脸，或者使用卑鄙手段，再或者想造成既成事实。”
林樾檑反驳说：“咋没有？我就㨃过追求我的女生。”
几个人一听，都愣了，这什么情况？没听他说过呀？林樾檑笑着说：“不是瞒着你们，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实追求我的女生不多，那个是我的初中同学。在班级里，大张旗鼓的追我不说，还到处说是我追求她。更可气的是，我白天上学了，她跑我家睡觉去了，也不上学。晚上妈妈问我，我说她有病了，明天再来你别让她进屋。”
冷冰霜问他：“她还能天天去？”
林樾檑说：“我怕她死皮赖脸的。第二天，她倒是没去，却在班里嬉皮笑脸的跟别的女生说，她感冒了，我把她带家里去了，让她睡我的床，还让我妈妈伺候她。还说，我对她如何无微不至。
把我气的，要不是碍于面子，当场就想戳穿她。放学的时候，我跟到她家，在她家楼下对她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从今天开始，咱俩不说话，不认识，不同学。你再敢看我一眼，提我一个字，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校报和校广播站都在我手里，别怪我在校报上和校广播里澄清事实。到时候，我宁可被开除学籍，你也好不了！说完我就走了，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敢提我一个字。”
冷冰霜笑着说：“对呀，你为啥翻脸？这样的人，我都得动手揍她！这不就是死皮赖脸，既成事实和卑鄙手段么？你正常表白，又都是单身，也在适婚年龄，没人会生气。可能没看上你，顶多是冷漠的拒绝，不会翻脸的。
小希姐讲话了，迎面不打笑脸人。被人追也是被人认可，只是别过分就行！”
胡明佳笑的合不拢嘴的说：“哥，你够狠，居然想利用媒体曝光她，哈哈哈哈哈！”
林樾檑说：“我真气坏了！本来就烦她，她还那样。我当天晚上就把校报的文章和广播稿写好了，就等她的表现了。现在想想都后怕，她真的再编造我俩的事，我真能干出发表文章和念广播稿的事。那样的话，恐怕她的一生就毁了，甚至于一时羞愧，自杀都有可能。
年轻气盛，我是幸运的，她没敢提我，算是救了我，也救了她自己。”
胡明佳也说：“就是啊，真的因为你揭穿她了，她真有个好歹，咱们心里确实过不去。”
冷冰霜却说：“哥，我相信你做不出来。虽然稿件都准备好了，不过你是一个做事计后果的人；你还是一个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伤害别人的人。你一时气氛，写了稿件。可是你没有一时气氛，在她嬉皮笑脸造谣时戳穿她，对不对？不过，她真敢再提你，你能从此不上学了，我相信你干的出来。”
于飞说：“小丫头真了解你！”
林樾檑想了想说：“嗯！可能结局会是这样。
我还接着说吧。她说了恨我一辈子，我想表白，最终没有鼓起勇气。她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想解释，也没鼓起勇气。后来我关了店离了婚，就算真的跟她一起做生意了，就算她主动追我了，我都不会再跟她在一起了。”
于飞问林樾檑：“这么会功夫又变了，刚才还说真想跟她在一起了，这咋又不会跟她在一起了？”
林樾檑尴尬的看着于飞，不知道咋回答了。
胡明佳笑着说：“哥，我保证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问你舒宁姐的事了，再也不问了。”
冷冰霜叹了口气说：“唉！我可怜的舒宁姐，你就这么犹犹豫豫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胡明佳对于飞说：“我终于明白了，哥不是隐藏，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咋想的。这么说吧，如果舒宁姐不搭理他，咱哥绝对意志坚定，很想跟舒宁姐在一起。可舒宁刚给他点好脸，他又不知道咋办了？想向前走一步，做出来的动作却是向后退三步！”
于飞问：“为啥会这样？”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问：“是这样么？因为啥？”
林樾檑想了一会，他问胡明佳：“我怎么感觉你说的是我的真实想法呢？”
胡明佳问他：“我胡大博士是真博士么？”
“真博士，不是我祖师奶奶监考出来的博士。”
“哥，不急，现在就给你时间，你想清楚了到底因为啥？”
她又对于飞和冷冰霜说：“让哥自己想，咱们喝酒！”
冷冰霜把烟和打火机递给林樾檑说：“哥，去窗户边抽烟，慢慢想。”
过了一会儿，林樾檑回来坐下说：“我想明白了，好像是陌生感。刚才我对比了一下对我很重要的一些女性朋友，不全是爱恋的，就是很重要或者曾经很重要的女性朋友……”
冷冰霜笑着说：“哥，别紧张，具体说说。”
“从初恋开始说吧，许慧瑶，姜雪莲，赵，赵啥了的，忘记了，小赵，也是同事，李红，刘思影，这些人虽然没有过什么，也没打算怎么样。但是从来没有过既想跟她们见面，又怕跟她们见面的心态。时间长了不见面，也惦记，见了面也不紧张。说话时也没考虑过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
像我的第一次处对象，包括我的四次婚姻，又不一样了，基本上是想见面，见了面不紧张，并且见面感觉自然的亲近感。
而舒宁，想见面，见了面紧张，没有亲近感。咋说呢？不是见了面没感觉，就是没觉得亲近。
比如雷蕾，再次重逢，特别兴奋。比如金小希，我第一次去保险公司职场，站在讲台上，突然在人群里发现金小希了，原本面对陌生环境的紧张立刻荡然无存了。如果坐在那的是舒宁，我可能更紧张了。再比如小丫头，我出门基本上是家常便饭，可听说小丫头在那，对于这次出门感觉还有些期待。”
听林樾檑这么说，冷冰霜开心的笑了，她对林樾檑说：“哥，你不用说了，你的事我扛了！”
她对胡明佳说：“我知道了，哥对舒宁肯定有好感，并且确实很喜欢。只不过……嗯，其实根据我的调查和我对哥的了解，舒宁和哥真不是一路人。无论是三观，思维方式，生活习惯，对待生活的态度，对待朋友的态度，他俩都不一样，有些还是对立的。”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问：“你咋知道这么多？”
冷冰霜也觉得话说多了，可又不能收回，就看着林樾檑反问：“如果给你机会了解黄国民，你会去了解么？”
“会。”
“为啥？”
“如果是雨晴的男朋友，我肯定会尽量了解多一些，你跟雨晴在我心里是一样的。”
于飞和胡明佳虽然不知道黄国民是谁，但两个人都发现冷冰霜和林樾檑都掉进他们自己挖的陷阱里了，不帮帮他们，这俩恐怕自己出不来了。
胡明佳笑着问林樾檑：“哥，你说实话，在我和晓高之间，你是更想了解你弟妹还是更想了解你妹夫？”
冷冰霜听胡明佳这么问，就知道胡明佳在解围，她抢着说：“哥，别说，明佳给你挖坑呢。你要说更想了解弟妹，明佳会挑理说你偏心晓高。你要说更想了解妹夫，明佳会说你虚伪，因为你是先跟晓高成为兄弟的！”
于飞笑着说：“哥哥，再别说小丫头没给你撑腰了。就明佳那个问题，近乎于鸡生蛋还是蛋生鸡，能折磨你一晚上。”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问：“舒宁姐的事情我们明白了，不问了。问你另外一个人，刘姐，为啥不接她电话？心里有鬼？”
林樾檑轻松的笑着说：“刘思影就是个虎妞。说实话，我既没惦记她，也没讨厌她。刘思影为人善良，家境好，人长的也漂亮，跟我年龄也差不多。如果我未婚，她未嫁，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很可能发展成夫妻。
既然我们俩没那个缘分，就不存在惦记了，顶多是朋友间的念想而已。我不接她电话，因为她是个虎妞，啥事都敢干，啥话都敢说。我怕她知道我离婚那么多次，在电话里骂我，损我！
小丫头，等我翻身了，我带你去见见他们，包括王哥和红姐。到时候，我用照妖镜，让你看看刘虎妞的本来面目！”
冷冰霜笑着说：“刘姐说了你怕他，当年在厂里，她没少收拾你。刘姐说：不收拾他，一点都不听话。厂里让我照顾他，根本抓不着影。我不收拾他，我就得下岗！”
胡明佳看着林樾檑问：“哥，你是不是研究过心理学？”
林樾檑笑着说：“两年前，小霜给我讲过相关方面的知识。回来后，我也查过相关的资料。我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可能没那么精确，但是我还是知道了很多，所以我才一直跟你打游击。
明佳，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是我太自我了，让你在帮我的过程受了不少委屈。对不起，哥现在完全对你敞开，所以，我要诚心的跟你道歉。”
明佳笑着说：“你是真拿我当妹子了，才任性的，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冷冰霜也笑着说：“两年前，我看我的林樾哥，不是当年的状态了，我心疼。可是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我跟你讲那些，本意是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现状，好好照顾自己。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该放你回来，就应该把你栓腰上，带到广州去。”
林樾檑说：“当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我想自救，所以我做了一系列的事情。外行就是外行，当我发现，我自己把自己越弄越糟的时候，我想求助明佳，可是又不敢，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明佳。
我的身体我知道，从小就体弱多病，还有我从小出汗，小丫头说的对，就是虚症所致。
心理状态方面，我确实知道的不多，也就知道一点。明佳，我不懂心理学，可我感觉，我的心理状态能这样，跟我这些年的经历有关。我觉得，我耗费了大把的时光，把精力放在了不该做的事情上，不该交往的人身上。结果，我混的一事无成，我觉得我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妹妹妹夫，更对不起我的女儿。我面对所有爱我的人，只有愧疚，深深地愧疚！”
冷冰霜伸手去握林樾檑的手，林樾檑没有躲开，他喝了口酒继续说：“当我发现我四面楚歌的时候，我经常神情恍惚的看见胡姥姥抚摸着我的头，娘微笑着捏我的脸，小杏儿哭唧唧的跟着我，小莲子离开的背影。还恍惚看到李红拿着电线要抽我的样子，看到雯雯挺着大肚子在店里忙活着……。我还经常耳边响起妈妈的声音：我儿子咋把日子过成这样？听到舒宁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每天被折磨着，无法自拔。当我发现自己筋疲力尽的时候，我想起了求助。我不仅想过求助明佳，还想到了于飞，可是，我跟于飞说了，又能怎样？我不是说于飞不能开导我，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怎么帮我？
我想到了面对你们几个一起说，真的，我都下定决心了，就是我生日那天，我决定跟你们说。可是，我真的张不开嘴，几次话到嘴边，我都咽了回去。后来我想再等等吧，等疫情彻底结束了……”
说到这，他看着冷冰霜。冷冰霜赶紧点了支香烟递给他，林樾檑笑着摇摇头说：“人家的妹子都说，烟不是什么好东西，戒了吧！人家的医生都说，为了你的身体，戒烟吧！你们再看看我的妹子，我的医生，呵呵，鼓励我吸烟也算到了极致！”
冷冰霜笑着说：“你看着我，我以为你要烟呢。抽就抽吧，没事，你现在的量不大，几乎我不给你，你自己都不抽。吸烟不仅是所谓的烟瘾，习惯也是一个因素。慢慢的，烟瘾轻了，习惯少了，自然就戒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刻意去做。”
林樾檑不好意思的说：“我看你的意思是，等疫情彻底结束了，我想去找你，想跟你聊聊我的心情。这么多年，你都能想到我的心里去。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每次我想妈妈的时候，你都能给我发信息。每次被你猜中心事，我都晃着脑袋怕出现幻觉。或者说，每次我出现幻觉都是你拉我回到现实，我想，或许你能帮上我。”
冷冰霜笑着问他：“给你烟了，咋不抽？”
林樾檑说：“我看你，不是为了要烟，这个烟抽着有点理亏！”
胡明佳一听，噗呲笑出声来说：“这就是你，林樾檑，连支香烟都这么死板。点都点着了，抽吧，而且不许离开座位，影响聊天。”
冷冰霜也说：“那就算奖励你的，因为你信任我，奖励你一支烟，而且奖励你在我身边抽。”
林樾檑笑着接过香烟说：“呵呵，谢谢！”他吸了一口烟说：“可能是上天眷顾我，让你们给了我这次旅行的机会，也让小丫头出现在我身边。所以，我才把事情全部讲出来。”
冷冰霜递给于飞一支香烟，于飞接过香烟笑着说：“小霜，你都成我的梦中情人了，谁娶了你太幸福了。你这个动作，可能是全世界的已婚男人，最梦寐以求的。”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说：“你看，于飞哥就啥都敢说，有啥呀？你看看你，一点让人开心的话都不说。”
林樾檑被她说的特别的尴尬，冷冰霜看他尴尬，也觉得自己失言了，也开始尴尬。胡明佳赶紧转移话题：“哥，你为啥总自我诊断？是怕花钱么？”
林樾檑说：“这是一个原因。我说过，我赚钱的能力一般，我身边有那么多人需要我，我确实舍不得自己花钱。
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习惯。”
“习惯？”几乎是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着同一个问题。
林樾檑笑着说：“我小时候，认识一个高人，我的胡姥姥，她也是医生，跟我姥姥家是邻居。我从小体弱多病，都是胡姥姥教我自我诊断，自我调理。
胡姥姥说：没人能一直陪着我，我需要自己多关注自己的身体，发现问题了，马上调整。如果感觉严重，就要就医或者求助。
本来胡姥姥打算教我中医，还有武功。胡姥姥可厉害了，我亲眼看见胡姥姥飞檐走壁！”
“飞檐走壁？”这次又是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林樾檑说：“真的，那时候，我才七八岁，我跟舅舅打羽毛球，球落在了房顶，胡姥姥飞身给我们拿了下来。
后来，因为……因为……”他看着冷冰霜问：“我不撒谎，可我有的事不好意思说，不说行不？不影响我求助你们。”
冷冰霜若有所思的问：“你能讲讲胡姥姥怎么飞檐走壁的么？”
黎平就笑着说：林哥，你可真能闹。要说汽车这行，您才是前辈！
哥第二句话：前辈可不敢当，我是后市场，靠你们活着。生意咋样？
黎平说：一般。现在汽车品牌越来越多了，竞争也越来越激烈了。
哥第三句话：今天跟我兄弟路过这里，听说你在这，我来看看。以前一个商场，却没机会聊天，今天还够呛，和客户约好的时间怕来不及了。这样吧，回头我求求我们最优秀的美女业务金小希，让她来跟你聊聊，我想或许你会眼前一亮。
黎平说：林哥，说笑了，你的手下，还用求她？你让她来吧，我也想借点后市场的东风。
哥没说话，看了我一眼说：于飞，走吧，别让韩总等时间长了，他再翻了脸就不好办了！
回头对黎平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说：走了。
黎平叫住我小声问：林哥啥意思？
我说：这个金小希你见了就知道了。能不能谈成业务不说，够你喝一壶的。林哥也拿她没招，业务能力强，只能担待她。我走了，黎哥，哪天跟林哥来请你喝茶。
哥回来居然没跟金小希提这个事，我就着急。我说：老大，你不催金小希，就她那性格，万一不去，不是错过机会了？
哥说，不会的，首先，我相信金小希是想干成这件事，她的区域，挨户进店，三天准到他家。其次，金小希三五天不去，这个黎平就得找我。不是我有多厉害，是需求。我那天故意不跟他多说，就像医生说出你的病症，却不给你开药，难受不？
哥还叮嘱我：你也别跟金小希说，就装不知道。金小希那样的气质和外形，别人根本看不出她没自信。相反，不认识她的人，都会认为她很傲。有资本的人才会傲，黎平见了她，肯定认为这人业务能力强。
他们需要的不仅是我们的产品，他们的销售团队也卡在瓶颈了，需要外力去推一把。金小希不知情，就心里没底，就不会去跟他多聊。越这样，黎平越信你我说过的话，他肯定会把希望寄托在金小希身上。那就只能先买产品讨好她，然后再向她求助。
金小希只要提出买一赠一的方案，黎平的店就活了。因为，黎平代理的品牌是很有实力的民营汽车品牌，而他主销的车型又是年轻人比较喜欢的，并且能够让他们父母消费得起的。之前销售受阻，是因为他们的品牌知名度不够，又没去大量的投放广告。
数码产品，肯定是年轻人青睐的。就好比一个漂亮的女孩，天天表情严肃的站在那里，没几个人敢跟她打招呼。女孩站了几天，开始摆摊卖剃须刀了，你想想？”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说：“滑头，你有这能耐，咋不去追女孩子？讨个真正自己喜欢的女人做老婆？”
林樾檑说：“那样的感情不纯粹，我不要！”
胡明佳瞪着林樾檑说：“你呀，你就想做姜太公是不？就等着鱼主动求你跟你走？”
林樾檑红着脸说：“主动追求过舒宁，不是也白搭？”
胡明佳说：“刚才我就想说你，是你主动的么？如果不是你误会了舒宁，不是舒宁的举动让你自作多情了，你会对人家有想法么？”
林樾檑被胡明佳问的哑口无言。
冷冰霜问于飞：“那小希姐要是卖了产品，不给人家出主意咋整？多接触几天露馅了咋整？”
于飞说：“不会的。哥的理念是，产品销售之后，并不是销售终结，而是销售的开始。业务员必须尽快帮着客户把产品销售出去，客户才会源源不断的回来复购。并且针对不同的客户，我们有一整套帮客户促销的方案，其中就有买一赠一，就针对4S店。
而且，哥和内勤会跟进每个业务员的业务。另外，金小希跟下来这两个月，进步挺快的。虽然见客户还是话少，不过跟我们已经能正常聊天了。如果这单成了，对于金小希，就是强力兴奋剂，金小希不疯才怪呢！”
胡明佳问：“樾檑哥，你咋知道他们的痛点？”
于飞抢着说：“售前服务啊！哥说了，你不抓住客户的需求，啥都卖不出去。客户的需求就是他的痛点，所以，想卖出自己的产品，就要先了解客户，了解他的痛点是什么，如何帮他解决。而不是了解客户的缺点，去打击他。那样也能卖出产品，不过不长久，也不诚信，太奸诈了，路越走越窄。
所以，哥说的：销售就是通过服务把商品转化成现金的全过程。这句话，我们都记得，包括小希，小雪，小霜。”
冷冰霜笑着说：“当年这句话，我磨叽了哥三天，他就反复的给我讲，给我举例子。”
林樾檑笑着说：“英模还健在呢，用不着身边人作报告！”
胡明佳问林樾檑：“你刚才说的事实证明你错了怎么回事？舒宁不是不知道你的提成搭进去了么？”
林樾檑刚要说话，于飞又抢着说。冷冰霜见于飞开口了，就转身看着林樾檑，用手指着林樾檑的嘴，表情严肃的看着他，意思是：让于飞哥说，你不许说话。敢说话，我就堵你的嘴！
于飞说：“当年那个客户我跟小希，小月，就是我们的内勤孔馨月，我们都注意到了，只不过林老大的事，没人敢问。你们想啊，我跟他走的最近，金小希就是他的跟屁虫，小月是内勤，又是哥的助理，他的一举一动，我们看的清清楚楚。每次结账，他都往里垫钱，我们就知道他俩关系不一般。
老张有个相好的，也在舒宁的那个商场，老张也给她铺货了。不过老张可不像樾檑哥，老张和那个女的都有自己的家庭，就是婚外情。老张给那女的价格要高出正常批发价的一到两成，谁的钱他都想赚。
哥给舒宁的价格，本身就是哥手中权限最低的，哥又让出他的提成，这个价差就很明显了。但是那女的和舒宁都不知道咋回事，舒宁正常卖货，价格要比那个女的低很多。那个女的就来找老张，跟他大吵了一架！
老张不高兴了，偷着给舒宁涨价，就是哥去凌海的那段时间，这就得罪了舒宁。舒宁倒没说不卖了，只不过销售积极性没那么高了。哥也打算离开了，哥怕离开公司，舒宁的售后没有保障，哥也就没给舒宁重新定价，避免舒宁卖的越多麻烦越多。
后来我俩聊过这件事，哥没说舒宁咋回事，只说是他的好朋友。我跟哥说话互相之间都不藏着掖着，我就说哥做的欠考虑了，不应该把提成让出去，而是作为定期的奖励给她。这样的话，不影响舒宁的销售，利润也是一样的，再加上定期奖励，是不是舒宁赚的更多？”
林樾檑赶紧按住冷冰霜的手说：“对呀，这个死于飞，有主意不早说，孩子死了他来奶了！”
几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笑够了，林樾檑说：“说实话，我跟于飞互补，在于飞身上，我学到了太多的东西。”
于飞笑着说：“你先别夸我，接着说吧，第四次咋滴了？”
林樾檑愣了一下问于飞：“舒宁不是过去了么？咋又提？”
胡明佳笑着说：“因为你每次说的都不一样，所以你没彻底坦白！”
冷冰霜说：“什么时候我们不再听到有新的内容了，什么时候你就不必说了。”
林樾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还真有第四次，就是最后的晚餐那天，听说她离了婚，我心疼她，也觉得机会来了。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想跟她在一起。”
于飞看着林樾檑说：“还真让小霜和明佳说对了，每次都有新内容。你不是说爱一个人她的幸福比你得到她更重要么？”
林樾檑红着脸说：“我这不坦白了么，确实只有那一次有想跟她在一起的冲动。可能是因为……”
冷冰霜抢着说：“因为人家给你买了个单，你觉得是信号。”
胡明佳也说：“哥，你别瞎分析了，还能因为啥？如果舒宁离婚了，你也知道了，就仅仅你们吃顿饭，哪怕你俩单独吃的，你还会想跟她在一起么？哥，我相信你说的，爱一个人她的幸福比你得到她更重要。但我更相信你很希望和她在一起，之所以没想，是没敢想，并且是因为没信号，所以不敢想！”
林樾檑不好意思的说：“看破不说破多好啊？”
冷冰霜说：“我看这样吧，咱们都不要问了，哥，你啥也不用你说了。不就是郁闷么？小丫头闲下来了，以后小丫头陪着你，保证不让你自杀，也不会让你出事。病不治了，活着就行呗！”
林樾檑赶紧笑着对冷冰霜说：“小丫头，哥错了，哥保证今天开始每句话都是真话，绝不会出现两次说的不一样的时候。”
冷冰霜点着头说：“这就对了，再编瞎话走点心，最好是背下来，前后要一致。”
林樾檑说：“不编瞎话了，保证！”
胡明佳说：“行吧，看你态度不错，我给你讲情，霜姐，还是让哥继续编瞎话吧！”
林樾檑赶紧说：“放心，我保证好好编……”
他觉得说的不对了，就笑着说：“我被你们带沟里了，保证好好说，说实话，说真话，再编瞎话……”
林樾檑刚说到这，冷冰霜又严肃的指着林樾檑的嘴问他：“啥时候学的发誓？我最讨厌啥你忘了？”
林樾檑尴尬的愣了一会说：“我继续说，你们自己看，以后还有没有不一样的时候。想跟她在一起，但是我还想着先解决她的问题。她的问题应该是离婚的失落，我先陪她聊聊天，等她的阴霾散了，我再直接找她，表明心意，行就行不行拉倒，大不了被她㨃几句，以后再见面尴尬点呗。”
冷冰霜又开始一边给林樾檑拿吃的，一边温和的说：“哥，你没追过女孩子，你不懂。这种情况下，没人会㨃你的。只要你敢于面对，说出心里话，作为女人，要么同意，要么拒绝。
通常被㨃是因为男生死皮赖脸，或者使用卑鄙手段，再或者想造成既成事实。”
林樾檑反驳说：“咋没有？我就㨃过追求我的女生。”
几个人一听，都愣了，这什么情况？没听他说过呀？林樾檑笑着说：“不是瞒着你们，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实追求我的女生不多，那个是我的初中同学。在班级里，大张旗鼓的追我不说，还到处说是我追求她。更可气的是，我白天上学了，她跑我家睡觉去了，也不上学。晚上妈妈问我，我说她有病了，明天再来你别让她进屋。”
冷冰霜问他：“她还能天天去？”
林樾檑说：“我怕她死皮赖脸的。第二天，她倒是没去，却在班里嬉皮笑脸的跟别的女生说，她感冒了，我把她带家里去了，让她睡我的床，还让我妈妈伺候她。还说，我对她如何无微不至。
把我气的，要不是碍于面子，当场就想戳穿她。放学的时候，我跟到她家，在她家楼下对她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从今天开始，咱俩不说话，不认识，不同学。你再敢看我一眼，提我一个字，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校报和校广播站都在我手里，别怪我在校报上和校广播里澄清事实。到时候，我宁可被开除学籍，你也好不了！说完我就走了，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敢提我一个字。”
冷冰霜笑着说：“对呀，你为啥翻脸？这样的人，我都得动手揍她！这不就是死皮赖脸，既成事实和卑鄙手段么？你正常表白，又都是单身，也在适婚年龄，没人会生气。可能没看上你，顶多是冷漠的拒绝，不会翻脸的。
小希姐讲话了，迎面不打笑脸人。被人追也是被人认可，只是别过分就行！”
胡明佳笑的合不拢嘴的说：“哥，你够狠，居然想利用媒体曝光她，哈哈哈哈哈！”
林樾檑说：“我真气坏了！本来就烦她，她还那样。我当天晚上就把校报的文章和广播稿写好了，就等她的表现了。现在想想都后怕，她真的再编造我俩的事，我真能干出发表文章和念广播稿的事。那样的话，恐怕她的一生就毁了，甚至于一时羞愧，自杀都有可能。
年轻气盛，我是幸运的，她没敢提我，算是救了我，也救了她自己。”
胡明佳也说：“就是啊，真的因为你揭穿她了，她真有个好歹，咱们心里确实过不去。”
冷冰霜却说：“哥，我相信你做不出来。虽然稿件都准备好了，不过你是一个做事计后果的人；你还是一个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伤害别人的人。你一时气氛，写了稿件。可是你没有一时气氛，在她嬉皮笑脸造谣时戳穿她，对不对？不过，她真敢再提你，你能从此不上学了，我相信你干的出来。”
于飞说：“小丫头真了解你！”
林樾檑想了想说：“嗯！可能结局会是这样。
我还接着说吧。她说了恨我一辈子，我想表白，最终没有鼓起勇气。她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想解释，也没鼓起勇气。后来我关了店离了婚，就算真的跟她一起做生意了，就算她主动追我了，我都不会再跟她在一起了。”
于飞问林樾檑：“这么会功夫又变了，刚才还说真想跟她在一起了，这咋又不会跟她在一起了？”
林樾檑尴尬的看着于飞，不知道咋回答了。
胡明佳笑着说：“哥，我保证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问你舒宁姐的事了，再也不问了。”
冷冰霜叹了口气说：“唉！我可怜的舒宁姐，你就这么犹犹豫豫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胡明佳对于飞说：“我终于明白了，哥不是隐藏，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咋想的。这么说吧，如果舒宁姐不搭理他，咱哥绝对意志坚定，很想跟舒宁姐在一起。可舒宁刚给他点好脸，他又不知道咋办了？想向前走一步，做出来的动作却是向后退三步！”
于飞问：“为啥会这样？”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问：“是这样么？因为啥？”
林樾檑想了一会，他问胡明佳：“我怎么感觉你说的是我的真实想法呢？”
胡明佳问他：“我胡大博士是真博士么？”
“真博士，不是我祖师奶奶监考出来的博士。”
“哥，不急，现在就给你时间，你想清楚了到底因为啥？”
她又对于飞和冷冰霜说：“让哥自己想，咱们喝酒！”
冷冰霜把烟和打火机递给林樾檑说：“哥，去窗户边抽烟，慢慢想。”
过了一会儿，林樾檑回来坐下说：“我想明白了，好像是陌生感。刚才我对比了一下对我很重要的一些女性朋友，不全是爱恋的，就是很重要或者曾经很重要的女性朋友……”
冷冰霜笑着说：“哥，别紧张，具体说说。”
“从初恋开始说吧，许慧瑶，姜雪莲，赵，赵啥了的，忘记了，小赵，也是同事，李红，刘思影，这些人虽然没有过什么，也没打算怎么样。但是从来没有过既想跟她们见面，又怕跟她们见面的心态。时间长了不见面，也惦记，见了面也不紧张。说话时也没考虑过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
像我的第一次处对象，包括我的四次婚姻，又不一样了，基本上是想见面，见了面不紧张，并且见面感觉自然的亲近感。
而舒宁，想见面，见了面紧张，没有亲近感。咋说呢？不是见了面没感觉，就是没觉得亲近。
比如雷蕾，再次重逢，特别兴奋。比如金小希，我第一次去保险公司职场，站在讲台上，突然在人群里发现金小希了，原本面对陌生环境的紧张立刻荡然无存了。如果坐在那的是舒宁，我可能更紧张了。再比如小丫头，我出门基本上是家常便饭，可听说小丫头在那，对于这次出门感觉还有些期待。”
听林樾檑这么说，冷冰霜开心的笑了，她对林樾檑说：“哥，你不用说了，你的事我扛了！”
她对胡明佳说：“我知道了，哥对舒宁肯定有好感，并且确实很喜欢。只不过……嗯，其实根据我的调查和我对哥的了解，舒宁和哥真不是一路人。无论是三观，思维方式，生活习惯，对待生活的态度，对待朋友的态度，他俩都不一样，有些还是对立的。”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问：“你咋知道这么多？”
冷冰霜也觉得话说多了，可又不能收回，就看着林樾檑反问：“如果给你机会了解黄国民，你会去了解么？”
“会。”
“为啥？”
“如果是雨晴的男朋友，我肯定会尽量了解多一些，你跟雨晴在我心里是一样的。”
于飞和胡明佳虽然不知道黄国民是谁，但两个人都发现冷冰霜和林樾檑都掉进他们自己挖的陷阱里了，不帮帮他们，这俩恐怕自己出不来了。
胡明佳笑着问林樾檑：“哥，你说实话，在我和晓高之间，你是更想了解你弟妹还是更想了解你妹夫？”
冷冰霜听胡明佳这么问，就知道胡明佳在解围，她抢着说：“哥，别说，明佳给你挖坑呢。你要说更想了解弟妹，明佳会挑理说你偏心晓高。你要说更想了解妹夫，明佳会说你虚伪，因为你是先跟晓高成为兄弟的！”
于飞笑着说：“哥哥，再别说小丫头没给你撑腰了。就明佳那个问题，近乎于鸡生蛋还是蛋生鸡，能折磨你一晚上。”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问：“舒宁姐的事情我们明白了，不问了。问你另外一个人，刘姐，为啥不接她电话？心里有鬼？”
林樾檑轻松的笑着说：“刘思影就是个虎妞。说实话，我既没惦记她，也没讨厌她。刘思影为人善良，家境好，人长的也漂亮，跟我年龄也差不多。如果我未婚，她未嫁，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很可能发展成夫妻。
既然我们俩没那个缘分，就不存在惦记了，顶多是朋友间的念想而已。我不接她电话，因为她是个虎妞，啥事都敢干，啥话都敢说。我怕她知道我离婚那么多次，在电话里骂我，损我！
小丫头，等我翻身了，我带你去见见他们，包括王哥和红姐。到时候，我用照妖镜，让你看看刘虎妞的本来面目！”
冷冰霜笑着说：“刘姐说了你怕他，当年在厂里，她没少收拾你。刘姐说：不收拾他，一点都不听话。厂里让我照顾他，根本抓不着影。我不收拾他，我就得下岗！”
胡明佳看着林樾檑问：“哥，你是不是研究过心理学？”
林樾檑笑着说：“两年前，小霜给我讲过相关方面的知识。回来后，我也查过相关的资料。我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可能没那么精确，但是我还是知道了很多，所以我才一直跟你打游击。
明佳，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是我太自我了，让你在帮我的过程受了不少委屈。对不起，哥现在完全对你敞开，所以，我要诚心的跟你道歉。”
明佳笑着说：“你是真拿我当妹子了，才任性的，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冷冰霜也笑着说：“两年前，我看我的林樾哥，不是当年的状态了，我心疼。可是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我跟你讲那些，本意是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现状，好好照顾自己。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该放你回来，就应该把你栓腰上，带到广州去。”
林樾檑说：“当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我想自救，所以我做了一系列的事情。外行就是外行，当我发现，我自己把自己越弄越糟的时候，我想求助明佳，可是又不敢，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明佳。
我的身体我知道，从小就体弱多病，还有我从小出汗，小丫头说的对，就是虚症所致。
心理状态方面，我确实知道的不多，也就知道一点。明佳，我不懂心理学，可我感觉，我的心理状态能这样，跟我这些年的经历有关。我觉得，我耗费了大把的时光，把精力放在了不该做的事情上，不该交往的人身上。结果，我混的一事无成，我觉得我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妹妹妹夫，更对不起我的女儿。我面对所有爱我的人，只有愧疚，深深地愧疚！”
冷冰霜伸手去握林樾檑的手，林樾檑没有躲开，他喝了口酒继续说：“当我发现我四面楚歌的时候，我经常神情恍惚的看见胡姥姥抚摸着我的头，娘微笑着捏我的脸，小杏儿哭唧唧的跟着我，小莲子离开的背影。还恍惚看到李红拿着电线要抽我的样子，看到雯雯挺着大肚子在店里忙活着……。我还经常耳边响起妈妈的声音：我儿子咋把日子过成这样？听到舒宁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每天被折磨着，无法自拔。当我发现自己筋疲力尽的时候，我想起了求助。我不仅想过求助明佳，还想到了于飞，可是，我跟于飞说了，又能怎样？我不是说于飞不能开导我，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怎么帮我？
我想到了面对你们几个一起说，真的，我都下定决心了，就是我生日那天，我决定跟你们说。可是，我真的张不开嘴，几次话到嘴边，我都咽了回去。后来我想再等等吧，等疫情彻底结束了……”
说到这，他看着冷冰霜。冷冰霜赶紧点了支香烟递给他，林樾檑笑着摇摇头说：“人家的妹子都说，烟不是什么好东西，戒了吧！人家的医生都说，为了你的身体，戒烟吧！你们再看看我的妹子，我的医生，呵呵，鼓励我吸烟也算到了极致！”
冷冰霜笑着说：“你看着我，我以为你要烟呢。抽就抽吧，没事，你现在的量不大，几乎我不给你，你自己都不抽。吸烟不仅是所谓的烟瘾，习惯也是一个因素。慢慢的，烟瘾轻了，习惯少了，自然就戒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刻意去做。”
林樾檑不好意思的说：“我看你的意思是，等疫情彻底结束了，我想去找你，想跟你聊聊我的心情。这么多年，你都能想到我的心里去。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每次我想妈妈的时候，你都能给我发信息。每次被你猜中心事，我都晃着脑袋怕出现幻觉。或者说，每次我出现幻觉都是你拉我回到现实，我想，或许你能帮上我。”
冷冰霜笑着问他：“给你烟了，咋不抽？”
林樾檑说：“我看你，不是为了要烟，这个烟抽着有点理亏！”
胡明佳一听，噗呲笑出声来说：“这就是你，林樾檑，连支香烟都这么死板。点都点着了，抽吧，而且不许离开座位，影响聊天。”
冷冰霜也说：“那就算奖励你的，因为你信任我，奖励你一支烟，而且奖励你在我身边抽。”
林樾檑笑着接过香烟说：“呵呵，谢谢！”他吸了一口烟说：“可能是上天眷顾我，让你们给了我这次旅行的机会，也让小丫头出现在我身边。所以，我才把事情全部讲出来。”
冷冰霜递给于飞一支香烟，于飞接过香烟笑着说：“小霜，你都成我的梦中情人了，谁娶了你太幸福了。你这个动作，可能是全世界的已婚男人，最梦寐以求的。”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说：“你看，于飞哥就啥都敢说，有啥呀？你看看你，一点让人开心的话都不说。”
林樾檑被她说的特别的尴尬，冷冰霜看他尴尬，也觉得自己失言了，也开始尴尬。胡明佳赶紧转移话题：“哥，你为啥总自我诊断？是怕花钱么？”
林樾檑说：“这是一个原因。我说过，我赚钱的能力一般，我身边有那么多人需要我，我确实舍不得自己花钱。
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习惯。”
“习惯？”几乎是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着同一个问题。
林樾檑笑着说：“我小时候，认识一个高人，我的胡姥姥，她也是医生，跟我姥姥家是邻居。我从小体弱多病，都是胡姥姥教我自我诊断，自我调理。
胡姥姥说：没人能一直陪着我，我需要自己多关注自己的身体，发现问题了，马上调整。如果感觉严重，就要就医或者求助。
本来胡姥姥打算教我中医，还有武功。胡姥姥可厉害了，我亲眼看见胡姥姥飞檐走壁！”
“飞檐走壁？”这次又是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林樾檑说：“真的，那时候，我才七八岁，我跟舅舅打羽毛球，球落在了房顶，胡姥姥飞身给我们拿了下来。
后来，因为……因为……”他看着冷冰霜问：“我不撒谎，可我有的事不好意思说，不说行不？不影响我求助你们。”
冷冰霜若有所思的问：“你能讲讲胡姥姥怎么飞檐走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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