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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不醉酒的秘密

    面对金小希的疑惑,于飞解释说:“明佳的意思,小霜跟哥相比,两个人的各方面条件确实太悬殊了。如果小霜有百分百的决心,咱们可以帮着小霜说服哥。如果小霜的决心没那么大,真的在一起了,后面的日子过起来恐怕也不那么顺利。”

    金小希说:“我懂了。行,见机行事。也对,关键是小霜的决心。仔细想想,他俩的事也确实需要小霜有天大的决心。明佳,一会哥缓过来就进行第二关呗?第二关是啥?”

    胡明佳有点担心的说:“哥的第二关也不好过啊。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些年出卖他的都是他亲近的人。又没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他,有苦说不出,一直憋屈着。”

    金小希问:“他现在是小月说的那个么?”

    “月姐是被那家人追怕了,自己又无依无靠。她为啥感激哥,就是因为哥无论怎么样,都不赶月姐走。而且哥还经常偷着去看月姐的居住环境和工作环境。这几年又有了我们这些兄弟姐妹,经过几年的治疗,才算好转。

    那家人进去了,孩子们再接回来,估计她能完全好了。哥这个和她不一样,如果说月姐是被吓的,那哥就是被骗的。可能我跟他也是前世的兄妹吧,深圳大巴车上擦肩而过,我就一直惦念他。遇上了,我们还成为了好朋友,所以对他关心多一点。

    哥经历的那么多,他不跟我们说,要么就是他装糊涂,要么就是真糊涂。这话再说出来,他够呛能抗住。这些事如果有个贴心的爱人,他或许能一吐为快。咱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又是个不计较的人。别人对他多不好,他都不计较。也不是不计较,哥跟利哥说过:人这一辈子,能碰到就是缘。缘,来之不易,计较多了,缘就淡了。

    但是谁对他好,他却一直念念不忘。”

    于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看着胡明佳问:“胡姥姥?胡灵芝?会不会?”

    明佳笑着说:“哥,你真敢想,那还应该有我胡明佳呗?路远和路歆蕊也是亲戚了?”

    于飞说:“不对,你们没发现么?小霜对胡姥姥特别感兴趣。”

    胡明佳笑着说:“按你说的,胡姥姥是霜姐师父的长辈,可按年龄算,也顶多是姑姑辈的。哥为啥说胡灵芝是他的姐姐?”

    说到这,胡明佳问金小希和于飞:“胡灵芝?你们谁知道霜姐的师父叫啥?”

    两个人都摇摇头,于飞说:“小霜不可能直呼她师父的名号。”

    金小希说:“哥会不会听方想说的?”

    胡明佳说:“不可能,胡灵芝我听说过,在医学界也是泰山北斗的人物。但是,她的所有学生都叫她胡老师,不是因为医学杂志,我都不知道这个名字。”

    于飞说:“小丫头对胡姥姥也挺感兴趣,会不会真有什么关系?”

    胡明佳说:“从年龄上分析肯定不对,再说了,霜姐的师父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长辈?可能是都姓胡,就是巧合,哥和霜姐的师父恐怕另有奇缘,搞不好方想都未必知道。”

    在露台,风悠扬对大家说:“我们既然出来度假,就好好放松放松。明佳这么安排,也是希望我们能有时间玩玩。”

    明霞说:“风哥,坐船去海上钓鱼体验过没有?”

    风悠扬问:“可以坐船去海上钓鱼么?”

    明霞笑着说:“当然能,吃完饭咱们就去。今天就有钓鱼船出海。村上安排的旅游活动,免费的。不过可不是谁都能去,也不是船天天出海。要看天气,差不多一周一次吧。

    参加出海的游客是各家民宿老板抽签决定的。每周有五家民宿能中签,每家可以推荐五个游客。咱们是两家民宿合一的,今天两家都中签了。咱们几个都去,名额还富富有余呢。”

    屋里,冷冰霜看林樾檑眼泪下来了,假装没看见,继续跟他聊天:“我当年就纳闷,我师父说方想师兄最懒,那天我们到家时,方想师兄把饭菜都做好了,还给我收拾了房间。

    师父问他,他说他算出来师父会带回来个小师妹。那段时间他跑师父家跑的最勤。原来你都帮我安排好了,怪不得我一个人去山东你都不紧张。”

    冷冰霜的平静让林樾檑也逐渐平静了下来,他解释说:“你在火车上给我打电话,开始我怀疑,因为我听方想说过,你师父深居简出。但是你们门派低调,能知道胡灵芝的人并不多。我想,骗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用一个不出名的人来行骗吧?

    我就给方想打电话,他说应该是他师父,去参加他师叔祖的寿宴,今天回来。他挂了我的电话,给你师父打电话核实后,又告诉我,并且让我放心,他会经常去照顾照顾。这小子还真挺够意思!”

    冷冰霜笑着说:“我还纳闷呢,你听到这事应该阻拦我,居然还鼓励我去,原来是这么回事!”

    冷冰霜想了一下又问他:“哥,你咋知道我师父叫啥?”

    林樾檑愣了一下说:“方想说的。”

    冷冰霜知道,整个师门,只有方想从来不提师父的名讳。方想是孤儿,是师父收留长大的,所以方想不会说出师父的名字的。那哥是咋知道的?

    “哥,你走南闯北都去过哪呀?”

    “东北三省,河南河北,广东广西,江西,福建,港澳台,差不多就这些吧!”

    “于飞哥不是在山东做过生意么?你咋没去看看他?”

    “我认识于飞的时候,他已经回临山了。”

    “于飞哥也是在LY做生意么?”

    “不是,于飞在枣庄和徐州一带,好像是,他说经常跨省来回跑。”

    “哥,爷爷奶奶是山东哪里的?”

    “LY的。”

    “老家还有谁?”

    “没谁了,奶奶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四几年就移居营口了,奶奶托人打听过,始终没有下落。奶奶说,找不到就不找了,以前为了不连累他们,故意闹翻了。再找他们,老人们不在了,未必解释得清楚。

    爷爷家是四兄弟,为了抗日,爷爷变卖了家产。我大爷爷被叛徒出卖,牺牲在鬼子的监狱里。二爷爷是地下交通员,解放战争牺牲在营口。我爷爷是老三,被秘密转移到了东北,才算保住一家性命。因为这个,我奶奶故意跟哥哥姐姐闹翻,避免他们被害。

    四爷爷也是被叛徒出卖,被鬼子打死在监狱里。四奶奶为了保住我爷爷一家,上吊自杀了。大爷爷有一儿一女,听说分别牺牲在解放LY和解放海南岛的战役中。大奶奶牺牲在渡江战役,二奶奶没等跟二爷爷结婚,就被鬼子的飞机炸死了!”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说:“哥,我不知道这些事,咱们林家满门忠烈呀!”

    林樾檑笑了:“满门忠烈谈不上,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牺牲了太多的仁人志士。我觉得作为他们的后代,也应该多做点好事,这样才对得起他们。”

    “哥,你为啥不去山东看看老家啥样?”

    林樾檑摇摇头说:“林家村被屠,鬼子干的,据说一片废墟,早都没有老家了。想过回去看看,这些年一直没这个机会,个人又没这个条件,以后再说吧!”

    两个人聊着过往的往事,林樾檑逐渐的恢复了情绪。

    冷冰霜笑着逗他:“你没事了?”

    “刚才突然心里紧张,现在没事了。”

    “你说我是谁?”

    “小丫头呗!”

    “对呀,我是你的小丫头,我回来给你撑腰来了,不会害你,你要绝对相信我!重复一遍。”

    冷冰霜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这番话,就想给林樾檑安全感。

    林樾檑红着脸说:“我记住了,不重复了,好么?”

    冷冰霜又问林樾檑:“我的师门真来追杀你咋办?”

    林樾檑诧异的看着冷冰霜问:“为啥?”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呀?”

    “你们又不是邪门歪教,别说我不知道啥,真知道了能咋地?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么?你肯定会为我解释的。”

    冷冰霜哈哈笑着说:“哈哈哈,哥,你终于清醒了,你也终于相信我了。”

    林樾檑说:“我刚才……咋说呢?明佳和你分析的舒宁和路远他们,让我想起了亲人们。我越想越觉得恍惚,然后就稀里糊涂的那样了。”

    冷冰霜扶起他说:“没事了,那咱俩出去吧,饭还没吃完呢!”

    林樾檑边起床边说:“你再别吓唬我了,上次你打我,我的肩膀痛了好久。”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点点头。

    两个人出来坐下,为了缓解林樾檑的情绪,大伙开始闲聊。

    金小希突然想到:“哥,霜的师父叫啥你咋知道的?”

    听金小希再次问到这个问题,林樾檑愣了一下说:“记不清了,不是小丫头说的,就是方想说的。”

    冷冰霜说:“我给你打电话,说胡步掌的掌门人邀请我去山东。你直接问我,你问问她是不是叫胡灵芝,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的老太太,应该就错不了。”

    林樾檑说:“那就是方想说的。”

    冷冰霜说:“方师兄是我师父的养子,又是我师父的女婿,他从来不会说我师父的名号。”

    林樾檑笑着说:“那就是刘思影说的,记不清了。”

    胡明佳怕他们追问下去,林樾檑会出问题,就岔开话题问:“哥,你神通广大呀,连霜姐的师兄都认识!”

    林樾檑说:“什么神通广大,巧合了就是。你们不是说我热心肠,爱管闲事么,年轻时又走南闯北的,认识一些人,现在没几个有联系的了。这爱管闲事也不好,呵呵,有时候也出笑话!”

    金小希也明白了胡明佳的用意,又听说有笑话,就来了精神:“哥,你说说什么笑话?”

    林樾檑说:“累了,不想说了。”

    金小希央求他:“哥,我不给你起外号了,你说说呗!我给你按摩,你给我讲笑话,咋样?”

    林樾檑笑着说:“少来,你再把我按死了,我多冤啊!”

    金小希继续央求他说:“哥,你知道我最喜欢听笑话了,你就讲讲吧!让小霜教我按摩,我保证给你好好按。”

    胡明佳看到林樾檑这么轻松,心里也放松了许多,她也想起一件事,她对林樾檑说:“不对呀,我记得我哥说你从来不按摩的。有一年你腰脱犯的特别重,都站不起来了。他有个同事,按摩治疗腰脱特别厉害,说是市长都找他按,要给你按,你死活不用。”

    林樾檑说:“这个阿利,这都跟你说了?我确实不喜欢按摩,两个原因:一个是我的皮肤敏感,别人碰我我不舒服,所以我拒绝别人碰我。二是我还了解一些常识,颈椎和腰椎轻易不要按摩,特别是颈椎。所以按摩院我根本不去,阿利找的那个人我一看就是个二把刀。市长被他忽悠,我可不信。”

    冷冰霜听林樾檑说皮肤敏感,赶紧说:“哥,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皮肤敏感,怪不得会疼好久,小丫头保证,”说着话,她举起手说:“保证以后只吓唬你,不收拾你!”

    金小希说:“那你吓唬他有啥用?”

    冷冰霜听金小希说完,也后悔了,林樾檑却说:“我保证你吓唬我有用!”

    几个人都笑了。

    冷冰霜问:“那我给你按摩,你怎么不说你不舒服呢?”

    林樾檑说:“那天我是摔惨了,疼的不行了。而且你们我信得过,爱咋整就咋整吧,只要能给我整好了就行。不过你的手法我感觉还行,主要是按和揉,感觉挺好的,就没提这事,”

    明佳若有所思的问:“可是利哥说……你别介意啊,没啥不好意思的。利哥说你前妻抱怨说,跟你在一起,这不让碰那不让碰的,碰哪都是痒痒肉。我看霜姐给你按摩整个后背,还给你揉腹和带脉,没见你不舒服啊?”

    冷冰霜笑着说:“咋没有?他紧张,肌肉蹦的可紧了,我都按不动。可能不好意思说吧,还是怕我打他不敢说。哥,你为啥总怕我打你呢?是不是铁岭那一下?

    其实我挺粗心的,林樾哥恐高我知道,我却拉他上山后置之不理了;林樾哥反应慢,不善于躲闪,我却动手跟他闹。我明明知道林樾檑皮肤敏感,点他那一下又没深没浅的。”

    林樾檑赶紧说:“不是,不是,不疼,不疼!”

    冷冰霜对明佳说:“我给他按,他也紧张,我就帮他缓解呗!用不了多一会,他就放松了,而且越来越放松,现在基本上不紧张了。他的皮肤确实敏感。”说着她拿起林樾檑的胳膊,用手指划了一下说:“看到没,很轻一下,这就鼓起来了,一会儿会更严重,这就是皮肤敏感。

    那对于这样的人,要理解他,慢慢的去碰触他。明佳,你还记得刚开始我教你点按的时候,不允许你去碰触,要求你直接按住么?就是这个原因。

    你直接按压他没事,你去碰触,就像有人咯叽他一样,他肯定紧张。慢慢的他的皮肤肌肉适应了碰触,就不会紧张了。”

    金小希笑嘻嘻的逗林樾檑:“看这意思,你不会被按摩小姐勾引了呗?”

    于飞笑了:“岂止女人,男人都碰不着他。洗澡从来不让人搓澡,这后背几十年了,估计都成护甲了。”

    林樾檑红着脸说:“于飞,你不早说。小霜,对不起,是不是我后背太脏了?”

    冷冰霜笑着说:“这还真没有,我还纳闷呢,你这样的人,应该很少让人搓澡,还挺干净的。”

    于飞问:“那他皮肤敏感你咋知道的?”

    冷冰霜笑着说:“我第一次跟他吃饭,我挎着他,他紧张。我就逗他,用五个手指在他胳膊上挠了一下。我说:警告你,再紧张我就下死手。结果吃饭的时候,我看他的胳膊有五个长长的印子,都肿起来了。

    我就说:对不起,林樾哥,给你挠坏了,我真没使劲,对不起啊!

    哥低头看了一眼手臂,特别轻松的说:你说这个?跟你没关系,我皮肤就这样。因为这我才休学一年,当时被怀疑是什么不好的病。住院半年多,没少折腾我。后来医生们放弃研究了,决定放我出院,我一直好好的活到现在!

    咱哥就是敏感皮肤,而且遗传,他说妈妈和姥姥都这样。知道皮肤敏感了,就想办法让他适应,适应下来就好了,不能硬来。”

    金小希说:“那我学学,我给你按。”

    金小希执意要给林樾檑按摩,林樾檑说:“大姐,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就信不过你。”

    金小希说:“大哥,求求你了,别让我放过你好么?”

    这俩说话把其他人都逗乐了,于飞说:“你俩这是什么辈呀?”

    林樾檑说:“行,我给你讲笑话,你别磨叽我了。

    记得有一次我坐火车去BJ,我表弟跑那趟车,那天的车也不怎么人那么多?满地坐的都是人。我也没买到坐票,就跟大家一样,在车厢里席地而坐。我上车时买的水和吃的。”

    金小希打断他:“是酒和吃的吧?”

    林樾檑看着她说:“就你事多,我又不是酒鬼。我喝酒看心情的,如果有座位,而且人少,或者是卧铺我会喝几瓶啤酒。都挤成这样了,我还喝酒,疯了么?而且我不会带酒上车,我喝酒是品尝当地的啤酒,一般每到车站我就买一瓶。”

    胡明佳问他:“我也听说你年轻的时候,挺能喝的。蕾姐还说你坐火车和住宾馆都喝酒。”

    林樾檑看了看他们几个,想了一会说:“还行吧,你们几个别跟我拼酒,没啥好处!”

    胡明佳笑着说:“你又不拿我这个博士当回事儿是不?说实话!”

    冷冰霜也说:“你别有顾虑,能不能喝,就你现在的血压,我也不会让你多喝。就这点酒,我都想让你戒喽。因为你能控制,我才不管着你!”

    林樾檑笑了:“说我能喝酒,纯属讹传!雷蕾说的也是真事,不过不是为了喝酒而喝酒,也不是因为一个人出行,寂寞而喝酒。我是为了品尝才喝酒,我这人喜欢过程。那我出行走这一路,路上的风景,路上的风土人情,路上的美食,我是不会放过的。

    所以,烟和酒我也要尝尝,我抽的不多,喝的也不多,就是尝尝!金小希,哥承认错误,没搂住,又怼你了,呵呵呵!我确实不会带酒上车的,中间停靠站,买到了,就喝点,主要是啤酒。买不到就算了,也没瘾。不过吃的我会带上车,没有酒就喝水。”

    金小希问:“哥,这几年你为啥不喝啤酒?”

    林樾檑摇摇头说:“我不懂啤酒的酿造工艺,但是我相信我的味觉和舌头。以前各地都有自己的啤酒厂,各家出的啤酒味道各不相同。”

    他看着于飞问:“赵晓高喝你们公司的啤酒么?”

    于飞笑着说:“我们公司只卖白酒,没有啤酒业务。黄酒是我兼职的那家公司的,是我们以前在山东的朋友开的酒厂,也跟我们公式没关系。”

    林樾檑看着胡明佳说:“我怕再说下去,胡博士不让晓高喝啤酒,影响你的销售业绩。”

    胡明佳笑着说:“我早知道,现在大部分啤酒厂的啤酒不怎么样了,赵晓高不听我的,喝的又不多,我也不想强制他。就像霜姐说的,难得的缘分,两个人能在一起生活,为啥要强制到他不开心呢?”

    林樾檑点着头说:“这些年流行集团企业,好多啤酒厂都被吞并了,各种啤酒基本上一个味道。有人说干啤咋样,说精酿咋样的。我不是笑话他们,一个个那个喝法,能品出啥来?”

    于飞说:“哥,可能你好久不喝啤酒了,像干啤,原汁麦,精酿什么的,还是有区别的。”

    林樾檑笑着说:“你以前只关注黄酒了,我以前走南闯北的,那个时候的啤酒之间区别特别大,现在基本上大同小异,有区别也就那么回事吧。”

    他又对冷冰霜说:“我看过一篇文章,说喝酒有害健康,无论白酒,黄酒,啤酒还是红酒,哪怕一滴都会有损健康。不过这个不是那篇文章的论点,它的论点是,这个说法是西方在对我们文化侵略,打击我们的企业,毁我们的中医。”

    冷冰霜笑着问他:“为啥说毁我们的中医?”

    “他的意思是说,中医提倡适量饮酒对身体有好处。”

    冷冰霜笑着说:“我写过一篇文章,专门针对为了商业利益绑架中医的那些人。他们不懂中医,却利用国人对西方文化入侵的逆反心理,利用中医和老祖宗的话来欺骗消费者。

    首先,中医理论里没有饮酒有益健康的说法。当然,在特定的环境,特定的病例,我们可能会用上酒,但那不能证明饮酒有益健康。我们用药还会用到砒霜,难道砒霜也有益健康?西医用杜冷丁,难道杜冷丁就可以随便用?”

    胡明佳说:“从营养学上讲,没有绝对的营养,也没有绝对的非营养。”

    冷冰霜接过去说:“就是这个道理,万事没有绝对,一滴酒不沾,不代表他会百毒不侵。偶尔喝点酒,也不会暴毙身亡。哥,还是你提倡的那个度,凡是要有度,要有节制。天天喝大酒,这样的人身体好都奇怪了。

    还有人说什么,他们家长辈,每天四两酒,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满面红光,健步如飞。胡扯,我敢确定,他一定没带老人去医院检查过身体。”

    林樾檑对金小希说:“我问小霜关于那篇文章的事,也是这个原因。首先,在商业利益的驱使下,很多啤酒已经变了味道,至于它到底是啥做的,我没那能力去研究,反正我是不喝。我也不给它扣帽子,只是我觉得不是我以前喝的那个味道,所以,我不喝啤酒。至于红酒,本来我就对它们没啥好印象,以前不喝,以后也不会喝。

    我欣赏那些人喝红酒的状态,好大一只高脚杯,倒上一点点的红酒,然后晃一晃,闻一闻味道,再慢慢品尝。如果说,饮酒是为了烘托气氛,我欣赏他们饮酒的态度。如果他们只为附庸西方人的风雅,凸现自己的贵族身份,我鄙视他们。不是仇富,而是鄙视他们的惺惺作态。”

    冷冰霜笑着问他:“为啥说是惺惺作态?”

    林樾檑笑着说:“因为他们一方面这样点点滴滴的饮酒,另一方面又去追求酒的名贵,并且背地里偷偷的大口喝酒,喝的还是假酒。”

    冷冰霜又笑着问他:“为啥说他们喝的是假酒?”

    林樾檑笑着说:“因为他们根本不懂红酒,也可以说,他们不懂果酒。难道只有葡萄酿制的才是红酒么?再或者说,难道只有红酒才是附庸风雅的酒么?就算都是葡萄酒,难道都是红色的么?难道只有红色是高级的葡萄酒么?

    还有什么年份啥的,他们懂得年份的意义么?咱不说酒,因为我也不太懂红酒,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咱就说茶,现在一些高端茶真的是高端的么?有一种茶,据说可以几十泡,依然茶香浓郁……”

    冷冰霜笑着说:“哥,咱先说酒,我个人觉得你说的很对,现实也是那个情况。太贵的红酒小丫头也觉得是浪费是奢侈,小丫头也不喝。便宜的红酒没什么口感和香气,并且说红酒有软化血管的作用也纯属扯淡,小丫头也不喝。还有啤酒,确实有个别厂商的啤酒不咋地。

    其实各种酒都有好有坏,有人没头脑,他想喝啥咱管不着。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喝酒对健康有益确实是胡说八道。不过,无酒不成席,喝酒也确实能烘托气氛,所以,我们无论是啥酒,都要少喝,都要适量。真的遇到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时候,我个人喜欢黄酒,特别是煮开了的黄酒。

    哥,之前咱们讨论时,我没说,其实我师父也喝黄酒,也煮开了喝。我之所以没说,是惊奇你为啥也那么做,包括煮酒的方法,里面放的配料,你跟我师父几乎一致。

    尽管我个人喜欢米酒,饮用时,我们叫它米酒,用来治疗时,我们叫它黄酒。无所谓的,就是一个称呼。尽管我个人喜欢米酒,不过我不反对别人喝其他的酒,我也不反对喝酒。

    我反对喝假酒,提倡少饮酒。至于什么是假酒,自己去琢磨。至于什么是少饮,我个人觉得,最好不喝为妙。遇到好友,遇到亲朋相聚,少喝一点点,助助兴就可以了。何为少?我有个标准,不喝为正好,那我们就知道何为少了。不过除了假酒之外,酒肯定不是毒药,于飞哥,别因为我和哥的理论,影响你销售的积极性。”

    于飞笑着摇摇头说:“你们说的这些,我早就研究过了,并且我跟你们一样的观点。我们卖酒的不劝酒,这是做人最基本的良心。它既然是一个产业,是一个合法的产业,当然有人要去经营它。为啥我有那个小杯?凡是卖给个人的,我都会送他们小杯,就是建议他们少饮酒。”

    林樾檑瞪着冷冰霜说:“小丫头就是嘴会说。”

    冷冰霜笑着说:“你是说那天晚上我们喝酒的事?哥,你少见多怪了,以后再有饭局,我可能还会那么喝,知道为啥不?第一,我喝的是煮开了的米酒。当然,煮开了它也是酒,也不宜多喝。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我喝酒绝不会喝多,有一点点的感觉,我不会再喝一滴酒。并且,我不会经常那么喝,我更不会喝快酒。

    哥,医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兴致。平时上班的时候,我们滴酒不沾,就算是下了班,没有特殊情况,我们也会滴酒不沾。”

    林樾檑点着头说:“胡明佳就是。”

    冷冰霜点着头说:“我们是在度假,难得的休闲,偶尔放纵一下自己,又在不喝多的前提下,我才会那么喝。哥,不信你就看着,无论何时何地,小丫头绝不会喝多。”

    林樾檑笑着说:“那也要少喝。”

    胡明佳说:“哥,其实来到岛上之后,只有那天晚上,我们放纵了一次,再就没有过。”

    于飞笑着说:“咱们十个人,现在是十一个,那天除外,最多的是一天十个人一瓶白酒,或者十个人两坛子黄酒。哥,顶多是一天十个人喝那么一点,你一直在说话,根本没注意我们。”

    林樾檑反问他:“那天你们每个人一个炮弹你忘了?”

    于飞笑着说:“你没注意我们,那个炮弹我们没有一个人都喝了的。后来明霞合到一起,剩了四个满满的炮弹,等于我们七个人喝了三个,也就相当于每人两瓶啤酒。”

    林樾檑笑着说:“这还差不多,小丫头说不喝为宜是对的,小丫头说亲朋好友聚到一起,偶尔少喝一点也是对的。但是偶尔放纵我不赞同,不喝多也不能放纵。”

    冷冰霜笑着说:“知道了,林樾哥,以后不敢了!”

    于飞看着林樾檑问:“那个一直喝为啥见了你不敢端杯呢?”

    林樾檑反问于飞:“剩下的炮弹卖给别人了?”

    冷冰霜说:“早都跟你说过了,你记性不好,我再说一遍,那天我逗哥哥姐姐们和明佳他俩。其实我早有预谋,早就跟明霞商量好了。明霞听到我的信号,会配合我,用炮弹吓唬他们。可实际上,明霞只准备了七个炮弹。大家喝剩下的,集中到四个瓶子里,不是装到四个炮弹里卖给别人,而是用那些酒做菜了。虽然不是喝剩下的,毕竟是咱们桌子上撤下去的,所以那些酒只给咱们做菜用,绝对没给别人用。

    哥,你放心,我们都有公德心,哪能干那么缺德的事?”

    林樾檑不好意思的说:“我相信你们,没说你们没公德心。看来我误会你们了,来到岛上跟在家一样,张罗的欢,喝的少。”

    他又看着于飞说:“看来就咱俩喝的多。”

    于飞笑着说:“哥,能不能好好聊天?跟老明咱仨也就一天晚上一坛子酒,咱们也没多喝。”

    金小希说:“我能证明,于飞哥偏心,一上岛就偷着给哥一箱三十年的状元红,一共六瓶,他们想多喝也没那些酒。”

    冷冰霜笑着说:“嗯,明霞也说是四坛子酒,喝了四天,就被明霞举报了。”

    金小希看着冷冰霜问:“竹叶青好喝么?”

    冷冰霜红着脸问林樾檑:“你不是说没人知道么?”

    于飞笑着说:“那个瓶子是小希家的,她去灌的酒,她还偷着给风叔叔灌了一瓶。”

    胡明佳说:“我也有一瓶,估计被我爸和我公公喝没了。”

    金小希说:“雷蕾也有,给杨爸爸了。”

    林樾檑问:“就我的小月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