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见老夫人
凛默默的喝了口水没作声，离烨最近越来越能撩了。消息打探完两人也准备离开了，临走前褚序之把罗酆城主的资料交给了离烨。
“离烨，我要回去了”醉云楼前，凛喊住了离烨。过几天夏府的女眷就要去紫阳城外的大明寺上香，凛也得去。老夫人那边的丫鬟司云一大早便过来传话，让自己抽空过去一趟，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夏府里有事？”离烨目光缱绻，停在了凛身前。高挑宽厚的身躯仿佛能撑起一片蓝天。
“嗯，褚序之那边有消息了你让影卫告诉我一声。”凛还是转身避开了离烨的目光。
“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让影卫告诉我。另外跟着你的影卫叫幽莫，你喊名字，他就会出现在你面前。我送你到前面的路口。”离烨想伸手摸摸凛的头，意识到两人还在醉云楼前就作罢了。幽影已经把两人的马车都拉过来了。
“嗯”凛点了下头，带着冰夏和巧娥上了小巧的马车。车夫扬起马鞭一甩，马儿就跑起来了。离烨的马车低调华丽，隔着些距离跟在了后面，到了街角的包子铺，两辆马车就分道扬镳了。冰夏放下了掀开帘子的一角，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凛。
“想说什么就说吧，趁我现在心情还没有太差。”凛一看冰夏的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巧娥似乎也有话说。“小姐，您是不是喜欢烨王殿下呀？”冰夏问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不可以吗？”冰夏和巧娥脸上怎么这么担忧。“小姐，巧娥不是和你说过烨王的传闻吗，你若是嫁给他，以后怕是会被很多人笑话。”巧娥说得算委婉的了。难听了讲，凛嫁给烨王几乎就是要守活寡了。“你们这心操得可真远，传闻未必都是真的，况且烨王人还是很不错的，说不定以后会待我很好呢。”这两人可不知道离烨的伤其实已经好了。离烨刻意隐瞒只怕也是有自己的用意。“这些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烨王身份尊贵，若是知道你们背后非议，把你们送进大牢都是轻。”冰夏和巧娥吓得不轻，连忙摇头。“小姐，我们以后不会再说烨王的坏话了，您可别告诉他。”
“把你们抓走了以后谁来服侍小姐我呀，放心吧，你家小姐才不会做这么吃亏的事。”吓完人凛又开始安抚了。有些发愁的想着老夫人叫自己过去会有什么事。整个夏府里看自己不顺眼的人可不少，甚至很多下人心里都是鄙视自己的。要不然听雨阁的下人也不会只有冰夏和巧娥两个刚进府没多久的丫鬟了。夏云斐她们身边的丫鬟婆子可远不止这么多。凛不争不表示心里糊涂。
回到夏府，凛直接往老夫人的昭溯院去了。路上遇到了心情甚好的夏云斐和夏云雪两姐妹。两人跟没看见凛似的，自顾说着话，招呼都不打一个。下人们跟看笑话似的。凛叹了口气，带着冰夏和巧娥准备从旁边过去。
“云凛姐姐最近挺忙的呀，听说经常出去与人相会呢。”云斐对着自己的话语里从来少不了嘲讽。这么长时间凛觉得自己忍得够多了，这人怎么就这么不长脑子呢。
“云斐妹妹这么闲，不知可是相上了哪户好人家？”夏云斐脸色果然马上就变了。近日二皇子可是派人来提起过，想要纳云斐为侧王妃，二房正为此发愁呢。那可不是干爹一次拒绝就能解决的，只要二皇子不死心，云斐很大可能会进宁王府。夏云斐本人也是不愿意的。
“夏云凛你不要得意，就算烨王看上你了，你嫁过去也是守寡的命，注定被天下人耻笑。”夏云斐这是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夏云雪居然也在一边帮腔，“就是，你不过就是别人的替代品，没人会真心喜欢你这个暴力的家伙。”
“话不要说得太早，到时候打的可是自己的脸。我还有事，二位借过一下。”凛往两人中间挤了过去，硬是把挡在路中间的两人挤到了边上。两人的丫鬟连忙上前扶住了各自的主子。凛带着冰夏和巧娥头也不回的过去了。夏云斐指着凛的背影气得发抖，夏云雪又是好一番叫唤。
凛是第二次来昭溯院，过年的时候来过一次。一进院门就闻到了淡淡的梨花香味。老夫人常年吃斋礼佛，喜爱素淡的颜色，院子里种了几株雪松和梨树。梨树正是开花的时候，满树的雪白，穿过院子的时候有几朵细小的白花落在了肩头。凛呼吸着带有梨花香味的空气，想着秋天的时候枝上挂满的梨子的景象一定会很令人欣喜。
昭溯院里的一切事宜都是司云打理的。司云让冰夏和巧娥在门口等候，带着凛去了老夫人念经的偏堂。老夫人年事虽高，但耳聪目明，瘦削的身子骨拄着拐杖还能自己行走。
“云凛见过干奶奶。”凛像大家闺秀般标准的行了一礼。就算是老夫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嗯，坐吧。上茶”老夫人在司云的搀扶下坐在了主位上。凛端起倒好的茶，吹开浮在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小口。老夫人谭氏满意的点点头。
“云凛，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下月初一府里准备去寺里上香。近三年我都是祈求沙场上的父子二人能平安回来，如今得偿所愿，也该去寺里还愿了。”老夫人坐在垫了软垫的椅子上，待凛放下茶杯才开始说话。
“干奶奶这般虔诚，佛祖一定会保佑的。”凛还没搞清楚老夫人到底是什么用意。
“是呀，我听说你近日经常受伤，这几日不妨抄几卷佛经，洗涤身上的血腥之气，也好陪老婆子我去寺里还愿，你可愿意呀？”老夫人一向不管这些的，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起让自己抄佛经？按老夫人这说法自己还拒绝不了。
“干奶奶心诚，凛自然是愿意的。”先应下来再看看老夫人想做什么。
“嗯，那这几日你便安心留在府里抄经。司云，把我挑的几本佛经给云凛。”言外之意是不想自己再出门了。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意思。
“多谢干奶奶的一片心意。”凛接过司云手里的经书道了谢。
“好了，我还要去念经，云凛就先回去吧。”老夫人事情交代完又开始数着菩提珠念经了。凛自顾起身告辞了。司云跟在后面一直送到了院门口才返回。
冰夏和巧娥都跟过来了，凛将佛经交给了稳重的巧娥，带着两人回了听雨阁。
下午凛就在听雨阁的三楼开始抄佛经了，巧娥在一边伺候笔墨纸砚。干娘还记得之前说过要给听雨阁加下人的话，又送来了两个小丫鬟，一个叫小瑶，一个叫小念，凛都交给冰夏去教规矩了。
“巧娥，最近听说过有哪些人去过老夫人那里吗？”凛毛笔字写得不好，抄起佛经有些艰难。巧娥在一边磨墨。
“小姐，最近去老夫人那儿的人挺多的。府里过几天不是要去寺里上香吗，老夫人对这件事很重视，经常过问，去请安的人也就多了。几位夫人小姐都去过。”小姐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哦，那还有别的小姐抄佛经吗？”这么多人都去过就不好确定是谁不想让自己出门了。
“这个巧娥还没有听说”难道是因为小姐经常打架才被老夫人罚抄经书的么。
“好吧”说不定老夫人真的是临时起意呢。凛认命的抄着晦涩的佛经，繁复的笔画看得凛头都有些大了，有些字根本就不认识，只能依葫芦画瓢。
“小姐，二少爷过来了。”冰夏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凛仿佛得到解救了一般放下了笔。“快请人上来。”冰夏笑嘻嘻的下去了。很快夏泽羽就上来了，看到凛愁苦的样子笑了好一会儿。巧娥给两人倒好了茶便退到了一边。
“云凛，你的字写得真丑。”夏泽羽嫌弃的看着凛抄的佛经。凛自己其实也挺嫌弃的，不过听到夏泽羽这么说还是有些不爽。“要不你写几个给我看看。”夏泽羽也不含糊，就着凛未抄完的佛经往下写了一些。清瘦的字体苍劲有力，工工整整的写满了下半张纸，用的时间比凛可少得多。
“怎么样，比你写得好看多了吧。”没想到平日里只顾玩乐的夏泽羽还写得一手好字，凛不得不服气。不过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才几个月，以前写的也不是这种文字，所以写成这样也算情有可原吧。
“是比我写得好看多了，不如你帮我抄完这一本吧，我就拿这个交差了。”凛不想再抄了，关键是自己的字实在是不能见人。
“那可不行，祖奶奶要是知道了，估计也要罚我抄了。你还是慢慢抄吧，反正还有几天时间。”夏泽羽可不想挨罚。
凛翻了个白眼，“那你过来是干嘛的，不会是特地来笑话我的吧。”
“我是这种人吗？”凛很想说是，而且刚刚他不是已经笑过了吗。夏泽羽看到凛一脸肯定的样子立马有些讪讪的。“咳，不说这个了，二月二不是你生日吗，那时候我们估计还在寺里没回来呢，所以我想提前送你生日礼物。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凛有些意外，夏泽羽居然还记得自己的生日。
“离烨，我要回去了”醉云楼前，凛喊住了离烨。过几天夏府的女眷就要去紫阳城外的大明寺上香，凛也得去。老夫人那边的丫鬟司云一大早便过来传话，让自己抽空过去一趟，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夏府里有事？”离烨目光缱绻，停在了凛身前。高挑宽厚的身躯仿佛能撑起一片蓝天。
“嗯，褚序之那边有消息了你让影卫告诉我一声。”凛还是转身避开了离烨的目光。
“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让影卫告诉我。另外跟着你的影卫叫幽莫，你喊名字，他就会出现在你面前。我送你到前面的路口。”离烨想伸手摸摸凛的头，意识到两人还在醉云楼前就作罢了。幽影已经把两人的马车都拉过来了。
“嗯”凛点了下头，带着冰夏和巧娥上了小巧的马车。车夫扬起马鞭一甩，马儿就跑起来了。离烨的马车低调华丽，隔着些距离跟在了后面，到了街角的包子铺，两辆马车就分道扬镳了。冰夏放下了掀开帘子的一角，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凛。
“想说什么就说吧，趁我现在心情还没有太差。”凛一看冰夏的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巧娥似乎也有话说。“小姐，您是不是喜欢烨王殿下呀？”冰夏问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不可以吗？”冰夏和巧娥脸上怎么这么担忧。“小姐，巧娥不是和你说过烨王的传闻吗，你若是嫁给他，以后怕是会被很多人笑话。”巧娥说得算委婉的了。难听了讲，凛嫁给烨王几乎就是要守活寡了。“你们这心操得可真远，传闻未必都是真的，况且烨王人还是很不错的，说不定以后会待我很好呢。”这两人可不知道离烨的伤其实已经好了。离烨刻意隐瞒只怕也是有自己的用意。“这些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烨王身份尊贵，若是知道你们背后非议，把你们送进大牢都是轻。”冰夏和巧娥吓得不轻，连忙摇头。“小姐，我们以后不会再说烨王的坏话了，您可别告诉他。”
“把你们抓走了以后谁来服侍小姐我呀，放心吧，你家小姐才不会做这么吃亏的事。”吓完人凛又开始安抚了。有些发愁的想着老夫人叫自己过去会有什么事。整个夏府里看自己不顺眼的人可不少，甚至很多下人心里都是鄙视自己的。要不然听雨阁的下人也不会只有冰夏和巧娥两个刚进府没多久的丫鬟了。夏云斐她们身边的丫鬟婆子可远不止这么多。凛不争不表示心里糊涂。
回到夏府，凛直接往老夫人的昭溯院去了。路上遇到了心情甚好的夏云斐和夏云雪两姐妹。两人跟没看见凛似的，自顾说着话，招呼都不打一个。下人们跟看笑话似的。凛叹了口气，带着冰夏和巧娥准备从旁边过去。
“云凛姐姐最近挺忙的呀，听说经常出去与人相会呢。”云斐对着自己的话语里从来少不了嘲讽。这么长时间凛觉得自己忍得够多了，这人怎么就这么不长脑子呢。
“云斐妹妹这么闲，不知可是相上了哪户好人家？”夏云斐脸色果然马上就变了。近日二皇子可是派人来提起过，想要纳云斐为侧王妃，二房正为此发愁呢。那可不是干爹一次拒绝就能解决的，只要二皇子不死心，云斐很大可能会进宁王府。夏云斐本人也是不愿意的。
“夏云凛你不要得意，就算烨王看上你了，你嫁过去也是守寡的命，注定被天下人耻笑。”夏云斐这是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夏云雪居然也在一边帮腔，“就是，你不过就是别人的替代品，没人会真心喜欢你这个暴力的家伙。”
“话不要说得太早，到时候打的可是自己的脸。我还有事，二位借过一下。”凛往两人中间挤了过去，硬是把挡在路中间的两人挤到了边上。两人的丫鬟连忙上前扶住了各自的主子。凛带着冰夏和巧娥头也不回的过去了。夏云斐指着凛的背影气得发抖，夏云雪又是好一番叫唤。
凛是第二次来昭溯院，过年的时候来过一次。一进院门就闻到了淡淡的梨花香味。老夫人常年吃斋礼佛，喜爱素淡的颜色，院子里种了几株雪松和梨树。梨树正是开花的时候，满树的雪白，穿过院子的时候有几朵细小的白花落在了肩头。凛呼吸着带有梨花香味的空气，想着秋天的时候枝上挂满的梨子的景象一定会很令人欣喜。
昭溯院里的一切事宜都是司云打理的。司云让冰夏和巧娥在门口等候，带着凛去了老夫人念经的偏堂。老夫人年事虽高，但耳聪目明，瘦削的身子骨拄着拐杖还能自己行走。
“云凛见过干奶奶。”凛像大家闺秀般标准的行了一礼。就算是老夫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嗯，坐吧。上茶”老夫人在司云的搀扶下坐在了主位上。凛端起倒好的茶，吹开浮在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小口。老夫人谭氏满意的点点头。
“云凛，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下月初一府里准备去寺里上香。近三年我都是祈求沙场上的父子二人能平安回来，如今得偿所愿，也该去寺里还愿了。”老夫人坐在垫了软垫的椅子上，待凛放下茶杯才开始说话。
“干奶奶这般虔诚，佛祖一定会保佑的。”凛还没搞清楚老夫人到底是什么用意。
“是呀，我听说你近日经常受伤，这几日不妨抄几卷佛经，洗涤身上的血腥之气，也好陪老婆子我去寺里还愿，你可愿意呀？”老夫人一向不管这些的，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起让自己抄佛经？按老夫人这说法自己还拒绝不了。
“干奶奶心诚，凛自然是愿意的。”先应下来再看看老夫人想做什么。
“嗯，那这几日你便安心留在府里抄经。司云，把我挑的几本佛经给云凛。”言外之意是不想自己再出门了。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意思。
“多谢干奶奶的一片心意。”凛接过司云手里的经书道了谢。
“好了，我还要去念经，云凛就先回去吧。”老夫人事情交代完又开始数着菩提珠念经了。凛自顾起身告辞了。司云跟在后面一直送到了院门口才返回。
冰夏和巧娥都跟过来了，凛将佛经交给了稳重的巧娥，带着两人回了听雨阁。
下午凛就在听雨阁的三楼开始抄佛经了，巧娥在一边伺候笔墨纸砚。干娘还记得之前说过要给听雨阁加下人的话，又送来了两个小丫鬟，一个叫小瑶，一个叫小念，凛都交给冰夏去教规矩了。
“巧娥，最近听说过有哪些人去过老夫人那里吗？”凛毛笔字写得不好，抄起佛经有些艰难。巧娥在一边磨墨。
“小姐，最近去老夫人那儿的人挺多的。府里过几天不是要去寺里上香吗，老夫人对这件事很重视，经常过问，去请安的人也就多了。几位夫人小姐都去过。”小姐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哦，那还有别的小姐抄佛经吗？”这么多人都去过就不好确定是谁不想让自己出门了。
“这个巧娥还没有听说”难道是因为小姐经常打架才被老夫人罚抄经书的么。
“好吧”说不定老夫人真的是临时起意呢。凛认命的抄着晦涩的佛经，繁复的笔画看得凛头都有些大了，有些字根本就不认识，只能依葫芦画瓢。
“小姐，二少爷过来了。”冰夏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凛仿佛得到解救了一般放下了笔。“快请人上来。”冰夏笑嘻嘻的下去了。很快夏泽羽就上来了，看到凛愁苦的样子笑了好一会儿。巧娥给两人倒好了茶便退到了一边。
“云凛，你的字写得真丑。”夏泽羽嫌弃的看着凛抄的佛经。凛自己其实也挺嫌弃的，不过听到夏泽羽这么说还是有些不爽。“要不你写几个给我看看。”夏泽羽也不含糊，就着凛未抄完的佛经往下写了一些。清瘦的字体苍劲有力，工工整整的写满了下半张纸，用的时间比凛可少得多。
“怎么样，比你写得好看多了吧。”没想到平日里只顾玩乐的夏泽羽还写得一手好字，凛不得不服气。不过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才几个月，以前写的也不是这种文字，所以写成这样也算情有可原吧。
“是比我写得好看多了，不如你帮我抄完这一本吧，我就拿这个交差了。”凛不想再抄了，关键是自己的字实在是不能见人。
“那可不行，祖奶奶要是知道了，估计也要罚我抄了。你还是慢慢抄吧，反正还有几天时间。”夏泽羽可不想挨罚。
凛翻了个白眼，“那你过来是干嘛的，不会是特地来笑话我的吧。”
“我是这种人吗？”凛很想说是，而且刚刚他不是已经笑过了吗。夏泽羽看到凛一脸肯定的样子立马有些讪讪的。“咳，不说这个了，二月二不是你生日吗，那时候我们估计还在寺里没回来呢，所以我想提前送你生日礼物。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凛有些意外，夏泽羽居然还记得自己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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