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突袭
“小伙子，想必你已经知道前一阵子在整个堪萨斯堡东部频繁作案的血鬼案了，虽然明面上说是因为药物并发症而发狂的精神病到处杀人，但实际上，这个城市确实出现了吸血鬼，而且不止一只。”
驼背的矮胖老人看着芬瑞尔对餐盘上的食物发起进攻，一边轻描淡写地解读着最近的新闻。
“不止一只是什么意思？”芬瑞尔用餐叉挑起被黑椒汁和黄油煎得酥脆饱满的黑香肠往嘴里送去，含糊不清的发表着自己的问题，“难不成组团进城里来虏走几个女人好好回到它们那臭烘烘的古代城堡里生几个小吸血鬼吗？拜托，或许他们同样以鲜血为食物源，长颈鹿与爪兽同样以嫩枝细叶为主食，难道它们就算兄弟了？”
旧世界的陨落始于“大灾变”，那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自然灾害，强大的辐射能量场几乎在一瞬间就构成足够覆盖整颗行星的包围网，宛如风暴浪潮般席卷了所有的界域。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全部无一幸免，那被学者称之为“魔素”的异常元素在环境中的占比达到了一个巨大的总额，接下来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灭绝事件，然而却也仅限于此。
类似的事情在整颗星球的地质历史上无数次的上演着，就如一场试炼一般，考验着光凭强韧的意志力是否能达成近乎不可能之事，所幸的是，生命不断地在创造着奇迹，在那反复的死亡轮回当中找寻到自我的出路，然后重新建立起以往的辉煌。
在那场灾变当中，人类凭借着战前的科技勉强抵御住了魔素对环境的侵蚀，并开辟着全新的聚集地花费近百年的时间完全适应了新世界的气候，虽然这个过程亦让四成人口磨灭，被埋葬于时空彼岸的文明亦不在少数。
活跃旧日的生物也顽强地适应了魔素的影响，它们的肉体适应了全新的环境，蜕变为了更强的生命，吸血鬼便是其中之一。
没人知道这群生物究竟算是蝙蝠与人的混种还是水蛭与蝙蝠的混种，它们统一被称之为“血族”，广泛定义上的吸血鬼指的就是这些生物，说来也奇怪，这些生物也并非铁板一块，更强的血族狩猎弱势的血族也是常态，不仅长相千奇百怪，习性也是如此。
话虽如此，这些野蛮的生物大多智力有限，只能说些简单的短句，在野生状态下藏身于阴暗潮湿的环境间，夜间狩猎，白日休眠。也就是说，在城市这种人口密集的地区想要看见吸血鬼等于是海底捞针，能够藏身于人类社会而且不漏出破绽来的吸血鬼等级可谓相当高，那已经是凌驾于人之上的智慧生命，能够轻松活个几千年几万年，力量亦是相当之强。
正是因为如此，芬瑞尔对于此前出现的两个吸血鬼怀有着很大的猜疑。
如野兽般嗜血，却口吐人言，具备着高等的智慧。
但在战斗中表现出的力量实在是差强人意，离真正的高阶血族有着天地之差。
祸书的感应单元会对那两者产生反应，它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既不像真正的吸血鬼也不是人，难道是……
赝品？
“别这么着急下定论啊，”洛克伊德抽了口烟，对着窗户外边吐出阵阵白气，“公安那边在诺尔华兹的老巷子里头抓到其中一个的遗骸，另一个下落不明，前几周最后作案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但是类似的事件却并没有就此停止。”
“你的意思，这些吸血鬼是一块过来的？”芬瑞尔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不停地往嘴中塞入肉排，但脑子里却已经开始在思索着怎么抓一个活的吸血鬼来问点东西。
“没有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腰上挂着的那些东西想必不只是用来装饰那么简单吧。”
芬瑞尔的表情僵住了一小会，但随后便镇定自若地继续啃咬起餐点。
看来这老头从一开始就知道芬瑞尔到底是什么人啊…不，不能就此肯定，当初作案的时候因为搞出的破坏实在太大，根本没有谁知道这个世纪大凶犯的真面目，流露的几张通缉令上所刻画出来的形象也与本人相差甚远。
没准只是随便猜猜的？算了，管他的，猜出来又能怎么样，芬瑞尔不觉得这个小老头对自己能构成什么威胁，他也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什么强烈的敌意。
“你想要做什么？”芬瑞尔吃掉餐盘上盛放着最后一块西蓝花，慢悠悠地用餐巾擦拭去嘴唇上的油渍，全身肌肉微微绷紧，撑得那大衣如同硬化的金属盔甲般。
“用不着那么紧张，小伙子，既然是一条街上的邻居，那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聊聊的。”洛克伊德察觉到了他的态度之间发生的转变，便起身从抽屉中拾起一张用硬卡制的白色名片，上面用清晰的字迹写着一个疑似地址的位置。
但是芬瑞尔并没有将头转过来，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状态坐在位置上，只是“嗯”了一声表示收到。
他陷入了片刻的恍惚当中，意识回溯，仿佛灵魂被某种事物硬生生地从躯体中拽出。芬瑞尔咪起了眼睛，等到他再度起身的时候，汹涌的火炎不断在漆黑的街道之间蔓延着，蹿升的火舌疯狂飞舞在房檐的顶端，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浓烟，这里的地面上散落着不少燃烧的书页。
芬瑞尔立刻就明白自己现在是看到了预象，那也是祸书的力量之一，将有着最大可能出现的那些未来模拟一遍之后的数据导入他的精神中，好叫他提前做好准备预防。
火灾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这里要出事么。
他复归于现实之中，抬眼就看到了在店铺对面的街角边几辆陆续抵达的大型车厢，每一辆都是足以容纳十来人以上的重型运载货车，开车的司机身上统一在赤裸在外的臂膀间纹着一只血红的猛兽。
“喂，洛克伊德，你这里有什么不错的家伙吗？”他扭过椅子来，正对着店铺大门口的方向，四肢间的肌肉发力得更加明显，弯腰弓背，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脸上的笑容被那逐渐增加的青筋衬托着愈加恐怖与骇人。
洛克伊德没有过多言语，利索地从吧台底下抄出了一杆尺寸不小的左轮手枪和一把质地上乘的单手片剑丢给了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芬瑞尔，自己则拿着一柄刃铳厉声说道：“所有人，做好迎击准备，血獠众的杂种来我们的老巢找麻烦了，准备好往他们的屁股上开四个洞！”
“发生什么事了？”一名有些发福的中年女性在原地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在看到全副武装的店员时更是被吓得脸色煞白。
“是血獠众的人找上门来了！”另一名客人仔细地观察着窗外的环境，得出来这样的结论。
店里的普通客人有些惊慌失措，虽然诺尔华兹区的居民对黑帮之间血腥的地盘争夺战已经完全习以为常，但直接被动地卷入这件事情当中和经常目击这类事情在本质完全不一样，难免地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氛围。
“不要惊慌，请各位客人往安全门的方向过去。”
洛克伊德的大脑有一瞬间陷入了空白的状态，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且及时按照现场的情况进行了相关的人员分配，有序地指挥着店内的非战斗人员撤离。
洛克伊德的小店是诺尔华兹区西边最强的帮派北海联合的前哨站，血獠众虽然拥有着不弱的势力，其行事风格也以血腥狠辣著称，然而若是比较纯粹的力量之差，恐怕血獠众远不是北海联合的对手，因此这些年的冲突之间，血獠众在面对更加强势的对手时往往选择了回避。
正因如此，洛克伊德有些困惑，他无法理解血獠众带领大批人马攻打自己的店铺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这其中到底有多么高额的利润才能让它们铤而走险。
芬瑞尔调试着手中的武器，这把剑对于自己来说质量实在太轻了，挥舞起来没有重量所带来的实感，还可能会影响劈砍起来的手感。洛克伊德给他的左轮手枪也有同样的问题，枪弹所带来的杀伤力不够大，但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些小混混动用刀枪显然已经有些火力过剩了。
然而，在他等了半分钟以后，街对面的血獠帮也并未发动攻击的指令。
芬瑞尔弓着背，慢慢地走到了靠近安全门的方位用身体遮挡着正在撤离的人们，刻意压低了声音对着吧台方向喊起话来：“老头，对面的人在搞什么飞机？打又不打，骂也不骂。”
“你就不想问问对面是哪种人吗？”
“躺在坟头里的那种。”
芬瑞尔应声回复道，突然，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面，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了不得的事物。
重型载运货车所牵引的货箱逐渐转换着形态，精密的机械部件撩起了大量破碎的火花，齿轮转动着发出了轰鸣的咆哮声，一门门纯金属制的炮管从货箱中冒出头来。
“这什么……？”
洛克伊德看着眼前突然变形的货车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时便朝着店内所有人急促地叫喊道：“全体趴下！”
芬瑞尔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这个金属制作的庞然大物，一边保持着进攻的姿势，一边又在想着这大铁块要花多短的时间才能全部肢解开来。想着想着，就看见了在安全门旁被血獠众的进攻吓得动弹不得，导致撤退的时候腿脚没有跟上，被摔落的书本拌倒在地的菈娜
“不要……”
被吓呆的女孩含糊不清地从喉管中吐出这两个字，她已经没法说出更多的话来了。
他的表情没法保持一直以来维持的淡定了，芬瑞尔果断丢掉手中的武器，朝前翻滚着来到了被吓傻的女孩身边，抱着她就往安全门里边冲过去。
紧接着，炮弹重重地跌落在芬瑞尔的体躯旁。
砖石发出了被火焰所裹挟的爆风炸碎时的那股哀鸣声。
驼背的矮胖老人看着芬瑞尔对餐盘上的食物发起进攻，一边轻描淡写地解读着最近的新闻。
“不止一只是什么意思？”芬瑞尔用餐叉挑起被黑椒汁和黄油煎得酥脆饱满的黑香肠往嘴里送去，含糊不清的发表着自己的问题，“难不成组团进城里来虏走几个女人好好回到它们那臭烘烘的古代城堡里生几个小吸血鬼吗？拜托，或许他们同样以鲜血为食物源，长颈鹿与爪兽同样以嫩枝细叶为主食，难道它们就算兄弟了？”
旧世界的陨落始于“大灾变”，那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自然灾害，强大的辐射能量场几乎在一瞬间就构成足够覆盖整颗行星的包围网，宛如风暴浪潮般席卷了所有的界域。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全部无一幸免，那被学者称之为“魔素”的异常元素在环境中的占比达到了一个巨大的总额，接下来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灭绝事件，然而却也仅限于此。
类似的事情在整颗星球的地质历史上无数次的上演着，就如一场试炼一般，考验着光凭强韧的意志力是否能达成近乎不可能之事，所幸的是，生命不断地在创造着奇迹，在那反复的死亡轮回当中找寻到自我的出路，然后重新建立起以往的辉煌。
在那场灾变当中，人类凭借着战前的科技勉强抵御住了魔素对环境的侵蚀，并开辟着全新的聚集地花费近百年的时间完全适应了新世界的气候，虽然这个过程亦让四成人口磨灭，被埋葬于时空彼岸的文明亦不在少数。
活跃旧日的生物也顽强地适应了魔素的影响，它们的肉体适应了全新的环境，蜕变为了更强的生命，吸血鬼便是其中之一。
没人知道这群生物究竟算是蝙蝠与人的混种还是水蛭与蝙蝠的混种，它们统一被称之为“血族”，广泛定义上的吸血鬼指的就是这些生物，说来也奇怪，这些生物也并非铁板一块，更强的血族狩猎弱势的血族也是常态，不仅长相千奇百怪，习性也是如此。
话虽如此，这些野蛮的生物大多智力有限，只能说些简单的短句，在野生状态下藏身于阴暗潮湿的环境间，夜间狩猎，白日休眠。也就是说，在城市这种人口密集的地区想要看见吸血鬼等于是海底捞针，能够藏身于人类社会而且不漏出破绽来的吸血鬼等级可谓相当高，那已经是凌驾于人之上的智慧生命，能够轻松活个几千年几万年，力量亦是相当之强。
正是因为如此，芬瑞尔对于此前出现的两个吸血鬼怀有着很大的猜疑。
如野兽般嗜血，却口吐人言，具备着高等的智慧。
但在战斗中表现出的力量实在是差强人意，离真正的高阶血族有着天地之差。
祸书的感应单元会对那两者产生反应，它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既不像真正的吸血鬼也不是人，难道是……
赝品？
“别这么着急下定论啊，”洛克伊德抽了口烟，对着窗户外边吐出阵阵白气，“公安那边在诺尔华兹的老巷子里头抓到其中一个的遗骸，另一个下落不明，前几周最后作案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但是类似的事件却并没有就此停止。”
“你的意思，这些吸血鬼是一块过来的？”芬瑞尔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不停地往嘴中塞入肉排，但脑子里却已经开始在思索着怎么抓一个活的吸血鬼来问点东西。
“没有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腰上挂着的那些东西想必不只是用来装饰那么简单吧。”
芬瑞尔的表情僵住了一小会，但随后便镇定自若地继续啃咬起餐点。
看来这老头从一开始就知道芬瑞尔到底是什么人啊…不，不能就此肯定，当初作案的时候因为搞出的破坏实在太大，根本没有谁知道这个世纪大凶犯的真面目，流露的几张通缉令上所刻画出来的形象也与本人相差甚远。
没准只是随便猜猜的？算了，管他的，猜出来又能怎么样，芬瑞尔不觉得这个小老头对自己能构成什么威胁，他也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什么强烈的敌意。
“你想要做什么？”芬瑞尔吃掉餐盘上盛放着最后一块西蓝花，慢悠悠地用餐巾擦拭去嘴唇上的油渍，全身肌肉微微绷紧，撑得那大衣如同硬化的金属盔甲般。
“用不着那么紧张，小伙子，既然是一条街上的邻居，那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聊聊的。”洛克伊德察觉到了他的态度之间发生的转变，便起身从抽屉中拾起一张用硬卡制的白色名片，上面用清晰的字迹写着一个疑似地址的位置。
但是芬瑞尔并没有将头转过来，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状态坐在位置上，只是“嗯”了一声表示收到。
他陷入了片刻的恍惚当中，意识回溯，仿佛灵魂被某种事物硬生生地从躯体中拽出。芬瑞尔咪起了眼睛，等到他再度起身的时候，汹涌的火炎不断在漆黑的街道之间蔓延着，蹿升的火舌疯狂飞舞在房檐的顶端，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浓烟，这里的地面上散落着不少燃烧的书页。
芬瑞尔立刻就明白自己现在是看到了预象，那也是祸书的力量之一，将有着最大可能出现的那些未来模拟一遍之后的数据导入他的精神中，好叫他提前做好准备预防。
火灾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这里要出事么。
他复归于现实之中，抬眼就看到了在店铺对面的街角边几辆陆续抵达的大型车厢，每一辆都是足以容纳十来人以上的重型运载货车，开车的司机身上统一在赤裸在外的臂膀间纹着一只血红的猛兽。
“喂，洛克伊德，你这里有什么不错的家伙吗？”他扭过椅子来，正对着店铺大门口的方向，四肢间的肌肉发力得更加明显，弯腰弓背，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脸上的笑容被那逐渐增加的青筋衬托着愈加恐怖与骇人。
洛克伊德没有过多言语，利索地从吧台底下抄出了一杆尺寸不小的左轮手枪和一把质地上乘的单手片剑丢给了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芬瑞尔，自己则拿着一柄刃铳厉声说道：“所有人，做好迎击准备，血獠众的杂种来我们的老巢找麻烦了，准备好往他们的屁股上开四个洞！”
“发生什么事了？”一名有些发福的中年女性在原地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在看到全副武装的店员时更是被吓得脸色煞白。
“是血獠众的人找上门来了！”另一名客人仔细地观察着窗外的环境，得出来这样的结论。
店里的普通客人有些惊慌失措，虽然诺尔华兹区的居民对黑帮之间血腥的地盘争夺战已经完全习以为常，但直接被动地卷入这件事情当中和经常目击这类事情在本质完全不一样，难免地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氛围。
“不要惊慌，请各位客人往安全门的方向过去。”
洛克伊德的大脑有一瞬间陷入了空白的状态，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且及时按照现场的情况进行了相关的人员分配，有序地指挥着店内的非战斗人员撤离。
洛克伊德的小店是诺尔华兹区西边最强的帮派北海联合的前哨站，血獠众虽然拥有着不弱的势力，其行事风格也以血腥狠辣著称，然而若是比较纯粹的力量之差，恐怕血獠众远不是北海联合的对手，因此这些年的冲突之间，血獠众在面对更加强势的对手时往往选择了回避。
正因如此，洛克伊德有些困惑，他无法理解血獠众带领大批人马攻打自己的店铺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这其中到底有多么高额的利润才能让它们铤而走险。
芬瑞尔调试着手中的武器，这把剑对于自己来说质量实在太轻了，挥舞起来没有重量所带来的实感，还可能会影响劈砍起来的手感。洛克伊德给他的左轮手枪也有同样的问题，枪弹所带来的杀伤力不够大，但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些小混混动用刀枪显然已经有些火力过剩了。
然而，在他等了半分钟以后，街对面的血獠帮也并未发动攻击的指令。
芬瑞尔弓着背，慢慢地走到了靠近安全门的方位用身体遮挡着正在撤离的人们，刻意压低了声音对着吧台方向喊起话来：“老头，对面的人在搞什么飞机？打又不打，骂也不骂。”
“你就不想问问对面是哪种人吗？”
“躺在坟头里的那种。”
芬瑞尔应声回复道，突然，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面，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了不得的事物。
重型载运货车所牵引的货箱逐渐转换着形态，精密的机械部件撩起了大量破碎的火花，齿轮转动着发出了轰鸣的咆哮声，一门门纯金属制的炮管从货箱中冒出头来。
“这什么……？”
洛克伊德看着眼前突然变形的货车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时便朝着店内所有人急促地叫喊道：“全体趴下！”
芬瑞尔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这个金属制作的庞然大物，一边保持着进攻的姿势，一边又在想着这大铁块要花多短的时间才能全部肢解开来。想着想着，就看见了在安全门旁被血獠众的进攻吓得动弹不得，导致撤退的时候腿脚没有跟上，被摔落的书本拌倒在地的菈娜
“不要……”
被吓呆的女孩含糊不清地从喉管中吐出这两个字，她已经没法说出更多的话来了。
他的表情没法保持一直以来维持的淡定了，芬瑞尔果断丢掉手中的武器，朝前翻滚着来到了被吓傻的女孩身边，抱着她就往安全门里边冲过去。
紧接着，炮弹重重地跌落在芬瑞尔的体躯旁。
砖石发出了被火焰所裹挟的爆风炸碎时的那股哀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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