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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地龙断路

    等到漫天尘土散去,包天率先开口惊叫:“我的妈!这么多书!”

    只见中空的石床里面整整齐齐放置了几十本书,每一本书的厚度大概在10里面左右。我伸手去拿其中的一本,居然脱手没有拿起。

    “这书竟然这么重?”我心想。

    等拿到眼前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些书籍都是用树皮缝制,每本估计在五六斤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树皮,这么久了居然还能保持得这么好。

    随手翻了几页,书中几乎每页都会有一种植物的草图,还有很多我看不懂的文字在草图旁边进行了描述。

    “这应该是古苗疆文字。”包天探头探脑的看着这些树皮书说。

    我把手上的书递给梁国雪说:“前辈,您。”

    梁国雪看着书中记载的文字下意识用苗语读了出来,随着目光在书页上不断地游走,她的脸色和神情在喜悦和激动中来回交替了好几次。

    “这......这......阿妈的手稿!”一边说一边快速的翻找其他书中记载的内容。

    对于苗疆古文字梁国扬没有自己的妹妹精通,所以也没有办法从文字中获取更多的信息。但要说到苗药,他可是专业的,就凭树皮书页上绘画的草图也能大概知道文字的意思。

    “阿雪,快看看有没有关于火萤花的记录。”

    梁国雪点点头,认真翻找了每一页,一本又一本。最终在查阅一本封面已经包浆发亮的书时停留了许久。

    她脸色一变,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有些好奇,便刻意探头去窥视书中内容。

    她目光停留的书页上画了一副花朵的草图。从图上看去这朵花的花瓣很多,也很密集,紧紧簇拥在一起,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染料,花是大红色,根茎很长。

    “苹果花!”我心里大喊一声。

    梁国雪神情激动,转头看向包天说:“瀚林,你刚才摘的花朵呢?”

    包天在身上摸索一阵,从身上不同的地方事,背包里翻出了至少十几种不同种类的花。孙秋禹也从包里拿出了自己摘的“苹果花。”

    梁国雪拿过两朵“苹果花”,仔细和书本上的进行对比。

    趁着她认真对比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包天:“你摘了这么多花干什么?”

    包天白了我一眼说:“老子送思绮!”

    我轻蔑一笑说:“看不出,包大浪子还是个情种。”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感觉有一丝酸楚。

    一旁的梁国雪认真对比着手里拿着的两朵“苹果花”,虽然枯萎的程度各不相同,但通过对比之后梁国雪依旧肯定的说:“这居然就是纯正的火莹花!”

    一脸兴奋的梁国扬赶紧将火莹花拿到鼻尖,认真观察花的每一个细节之后开口说:“想不到阿妈已经研究出了火莹花的培育方法!”

    此时,孙秋禹看我的表情有些不对。

    “子龙,你在想什么?”

    我摇摇头,然后问梁国雪:“前辈,这是火莹花?”

    梁国雪看着我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点头表示肯定。

    “前辈,听国扬前辈之前所说,梁老太君为了采花不幸中毒,毒素甚至波及了还在腹中的您,那可见这种花的毒性之猛,那为什么这次包天和秋禹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却并无大碍?”

    听我说完,梁氏兄妹陷入了沉思。

    我继续说:“我相信您二位肯定不会认错,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通过梁老太君的改良,这种花已经没有了毒素,二就是这里存在这种花的解药!”

    此话说话,梁氏兄妹有些茫然,有些不相信自己两代人苦苦寻觅的解药可能就在“眼下”。我当然能够体会他们的心情,不等他们开口我便继续说:“也就是说,彻底解决雪前辈身体里毒素的解药就在附近!”

    梁氏兄妹难掩激动的神情,四目相对后均是眼圈红润。

    “子龙,你不是安慰我们吧?”梁国扬不敢相信的问我。

    我笑笑说:“前辈如果您还不相信,那我问您一个问题。”我稍微停顿之后看向梁国雪问:“前辈,火莹花之毒大概多久发作一次?”

    久经折磨的梁国雪没有过多的思索,开口说:“小时候几乎隔三差五一次,坚持服用梵净雪莲之后,大概每月一到两次,后来差不多每月一次,老了之后数月一次。”

    犹豫片刻之后我开口说:“前辈,秋禹已经推算过这里阴阳相反的道理,从您的变化来看现在应该是少女时期。”说到这,梁国雪双脸有些红晕,不好意思的地头不语。

    看着眼前羞涩的“少女”,一种青春的气息让我觉得好像看到了思绮,心想眼前的她一副青春少女的模样,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能和她说的那句“老了之后”有任何联系。

    我看着梁国雪笑着问:“我们在这里已经经历了两三次季节变化,虽然不知道这里的时间到底比外面的世界快了多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么长的时间您体内的毒素都没有发作!”

    恍然大悟的梁氏兄妹喜极而泣,虽然还是不完全相信我的话,但从他们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表情可以看出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在场的所有人也被这种氛围所感染,均是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梁国雪更是像一个少女一般,在众人之间来回的穿梭,不时的拍手跳跃,嘴里不停地用苗语说着可能是“谢天谢地谢菩萨”之类的话,包天甚至被她的“活力”感染,跟着她的节奏,配合的打着拍子。

    “子龙......解药是什么?”

    看着表情严肃的孙秋禹我心想这兄弟真不是一般人,之前在危险恐慌的环境中表现出的旁诺无人已经很让我吃惊,在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欢快气氛里依旧还是这么淡定自如,真不知道这兄弟的大脑是什么做的。

    我故意做出和他一样的表情说:“不知道。”

    他看我如此表情,反而更加严肃,一脸正色的说:“我们要找到他!”

    我也是皱眉嘟嘴用力点头:“嗯!”

    一声低沉刚猛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子龙!是雨!”

    我先是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牛之类的动物发出的人类语言,转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常年闷声不说话的大刚。我舒了口气,心想要不是这下我还真没有发现大刚也是跟着我们一起的。

    我拍着胸口问他:“你说什么雨?”

    大刚用手向上指指:“天上下的雨。”

    我抬头看去,就看见石屋的屋顶。包天看我的动作有些呆滞说:“大刚说的是外面的天!”

    “老子知道!”说完便向屋外走去。

    我抬头看着天,不知道我们在屋内待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是黑夜了。

    孙秋禹跟着我出了屋,他也抬头看着天说:“天上的雨是解药?”

    “老孙,天上的雨从哪里来?”

    春季的星空总是让人有一种干净爽朗的感觉,我忘着星空,努力大口的呼吸着青草花朵的香气。

    孙秋禹被我问得有些发懵,他疑惑的学着我的模样看着天上,然后均匀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赶来的包天看着我们二人这样从身后对着我的屁股踢了我一脚:“你他妈的中邪啦!”

    由于身体太过放松,我被他一脚踢出几米,向前跑了几步才好不容保持没有摔倒。我猛得转身已经做好了上前厮杀的准备却被转身后的奇观怔住了。

    石屋顶上,一束银白的光速径直穿过云层,不偏不倚投射在屋顶的正中间,而这束光线正是我们头顶的月亮。

    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包天见我不但没有上前反而是呆呆的看着他的身后,他一脸将信将疑的骂:“少给老子来这套!老子会信你个屁!”

    见我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反而有些着急:“差不多得了哈,别演得这么真!你以为老子真的会信你?”边说边慢慢试探着转过身子。

    “我的妈!月龙吐精!”大叫一声后,包天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有些惊讶,包天居然知道这个,孙秋禹也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吃惊地看着我问:“子龙,这是什么?”

    “老孙,居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看着他又是那副严肃的表情,我也不好再卖关子,我指着那束光说:“在风水中这叫‘月龙吐精’是吸纳月光精华的一种风水!”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提到:“女子,阴类也,以血为主。其血上应太阴指月亮,下应海潮。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与之相符,故谓之月水、月信、月经。”

    说的就是月光对女性生理现象的影响作用,借助月光达到改变某些生理和精气的目的。并且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花草树木对月光有特别的偏爱,能在月光的作用下实现生长或者进化。我想房屋的主人之所以在这里修建住所,应该就是为了采集这里的月光精华。

    “看来这么梁老前辈也是位风水行家。”我笑着说。

    孙秋禹看着屋顶的月光,点点头说:“按你所说,这束月光不仅对主人的身体起到滋阴养颜的功效,对这些研制的草药也有很大的作用。”

    我点头微笑,突然想起一事,立刻看着坐在地上的包天说:“嘿嘿,包大人,您老是在哪里知道这东西的。”

    包天看着自己的窘迫样,慢慢起身拍拍手说:“你爹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你以为是在玩过家家?你爹知道的事情多了。”

    我鄙视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不敢和我的眼神对视,故意有些闪躲开我的目光。

    “你看你爹搞哪样?”

    我冷冷的说:“你就知道这些?”

    包天的神情更加奇怪,目光涣散的说:“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突然大笑起来,一个健步冲动包天面前,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我一招擒拿手制服。我笑着对着他骂道:“你这个狗日的还想骗老子!你在想什么老子会不知道!”

    “哎呦......哎呦......放开......”

    看着包天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孙秋禹有些不解,赶紧走上前来询问情况。

    “子龙......瀚林是什么......”

    包天眼看孙秋禹只是发问却没有任何帮忙的举动便气急败坏的说:“老孙......你......帮忙......老子请你......喝酒......痛痛痛!”

    看着“鸭子死嘴壳硬”的包天我稍微又用了点劲说:“承不承认!”

    “不承认!你爹......你这个不孝子!”

    此时,房间的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个奇观,梁氏兄妹更是俯首跪拜,他们说这是月亮神的恩赐。贵叔看着我和包天摇摇头说无奈的说:“子龙,还有什么原因吗?”

    听到贵叔开口我放开了地上的包天,看着他一会红一会绿的脸我是又想笑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贵叔,这种风水宝地不仅是滋阴养颜的回春处,更有‘夜龙吐珠’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