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自作聪明
徐诗音她们开始跟着刘掌衣学习裁剪了。几个宫女趁刘掌衣还没到，开始窃窃私语，就听到她们在一旁说：“哎，我前两天出去给孙才人送衣服，在路上听说皇后娘娘因为一句话把一个淑仪给活活打死了。”
“啊？真得啊？”
“这还有假，我可是亲耳听到的。”
“什么话啊？说一句竟然要了人命。”
“听说是说什么牡丹花的。”
“你可别吹牛了，说句花，还能死人啊，真好笑。”旁边的何胭脂不相信地插了话。
乔麦碰了碰徐诗音：“姐姐……”
“昨天刘掌衣教咱们的那几种布料的减法，你还记得她怎么说的吗？我不太记得了。”徐诗音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哦，那个锦，绸要放低点，一点点来。棉布和麻布就不用那么费事，直接裁就好了，……”乔麦开始认真地给徐诗音讲起来。她忽然停住了，说：“姐姐，你平日里可都比我聪明的呀，这次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聪明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你没听说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吗？”徐诗音朝她粲然一笑。
徐诗音话音刚落，刘掌衣进来了。几个窃窃私语的，见她进来立刻止了声。
刘掌衣扫了一眼，说：“中秋佳节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这宫里的贵人们都要置办几套新衣服。齐司衣把几个才人的衣服交给咱们来做，你们一定要按时完成。”说着指着几个人说：“你们几个去库房领布料，其余的过来，我给你们看一下图样。”
刘掌衣把图样拿出来，一个个的讲解。讲解完后说：“一会儿，布料到了，就给你们分下去，每个人负责一套衣服，包括配套的鞋子，记着要按时按样的完成。”
一众宫人领命。
等那几个宫女回来，刘掌衣把布料和图案发到了每一个人手中。领完料子的就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忙活起来。
乔麦瞅着徐诗音利索地量布，裁剪，眼神里露出了小迷惑，但看到屋子里的人都在忙手里的活，就没有说话。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乔麦嘟着小嘴来到徐诗音身边：“香芠姐姐，你明明都记得昨天刘掌衣说的，为什么还故意问我啊？”
“我是怕你忘记了，让你回想一遍。”徐诗音开始打马虎眼。
“才不是，你是怕我说……”乔麦彻底想明白了。
“是，我是怕你说。”徐诗音见她彻底想明白了，干脆爽快地承认了。
“为什么？”乔麦不解。
“咱们和淑仪谁的地位高？”徐诗音看看周围没有人。
“自然是淑仪啊。”乔麦不假思索
“那她都因为一句话丢了性命，咱们呢？”徐诗音反问。
“可就是随便几句闲聊，应该没事吧。”乔麦说的自己都没有底气。
“有句话叫做以讹传讹，怕的是话被传来传去，跟原来的大不相同，好话都被传成坏话，到时候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
“谁会那么可恶啊。让我知道了定要给她两巴掌。”乔麦仿佛恶人就在眼前一样，说得义愤填膺。
“好了，我只是告诉你不要给坏人机会罢了。”徐诗音捏捏她的小脸，“走吧，先去吃饭，否则肉都没有了。”
“对哦，她们都走了，咱们也快点去吧。”一提到吃的，乔麦的思维立刻跳转了出来。
临近八月，绣女们的活计陆续交工了。
胡典衣拿着绣品一件件检查。看到何胭脂那一件的时候，发现衣服上面多绣了一朵牡丹花，于是把何胭脂叫到跟前，指着桌子上大的衣服说：“你没看画的图样吗？”何胭脂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谄笑着说：“奴婢听说，这牡丹花代表富贵，井才人特别喜欢，所以奴婢就做主给绣到上面了。”
“你倒挺会揣摩贵人的心思啊。”黄典衣面带微笑。
“奴婢也是听宫里的太监们说的。”何胭脂以为胡司仪是在赞赏她，暗自自喜。
“把这套衣服重做，三天之内做完交上来，否则直接去司正司领罚去。”黄典衣突然变了脸色。
“黄典衣，奴婢……”何胭脂被她突然地责难，吓得不知所措，“奴婢这件衣服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不但不按照规定做活，还乱打听贵人的喜好，你这是要干什么？有什么目的？”黄典衣开始咄咄逼人。
“黄典衣明鉴，奴婢没有目的，就是想让主子们开心。”何胭脂吓得跪倒在地上。
“你不知道宫里面最忌讳自以为是吗？自作聪明吗？你是什么，只不过是个做衣服的工具罢了，做好衣服就行了，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黄典衣拿起尺子打在何胭脂的身上。
“奴婢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何胭脂不敢躲闪，把头趴在地上，哭着说。
“那就好，去重新领布料，重新做，料子钱从你的月银里扣除了，记得三天之后交上来。”黄典衣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打发她出去了。
何胭脂慌忙起身出去了，黄典衣看着她的背影，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三天内，何胭脂没日没夜地赶工，求了几个小姐妹帮忙，总算把活做完了。她顶着黑黑的眼圈把衣服给黄典衣送了过去。
这次黄典衣换了一副笑脸，她指着旁边的凳子说：“来，你坐吧。”何胭脂有了上次的经历，哪里还敢，她站在一旁推辞：“多谢黄典衣，奴婢还是站着比较好。”
黄典衣叹了口气：“我知道上次对你严厉了些，可我是真的对你好，这稍有不慎都有杀身之祸，那牡丹是什么？花中之王啊，那代表什么？代表的是皇后啊，你绣在井才人的衣服上，被人看见了怎么想？”
何胭脂听黄典衣这么一说，吓得心里一颤，急忙对她说：“奴婢多谢黄典衣的恩德。”
“我们这些做管事的也不是想为难着谁，可这差不好当啊，你是不知道啊，这既要满足贵人们要求，又要管理好下面的人，难啊。贵人们稍不顺意，就不给咱们好脸色看。这下面的人惹了事，咱们也得跟着受罚挨骂。”黄典衣大倒苦水，“可这手底下却没有几个用的放心的人。”
何胭脂听她这话来了精神，说：“黄典衣，如果不嫌奴婢蠢笨，奴婢愿意为典衣大人效犬马之劳，唯典衣之命是从。”
“你若肯帮忙做事，那自然是太好了，可是省了我不少劳心劳力的事。”黄典衣高兴地说。
何胭脂奉承地说：“能为大人办事，那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分。”
从此，何胭脂帮着黄典衣监视这批绣女的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去跟她禀报。自然也从她那里拿了些好处。
“啊？真得啊？”
“这还有假，我可是亲耳听到的。”
“什么话啊？说一句竟然要了人命。”
“听说是说什么牡丹花的。”
“你可别吹牛了，说句花，还能死人啊，真好笑。”旁边的何胭脂不相信地插了话。
乔麦碰了碰徐诗音：“姐姐……”
“昨天刘掌衣教咱们的那几种布料的减法，你还记得她怎么说的吗？我不太记得了。”徐诗音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哦，那个锦，绸要放低点，一点点来。棉布和麻布就不用那么费事，直接裁就好了，……”乔麦开始认真地给徐诗音讲起来。她忽然停住了，说：“姐姐，你平日里可都比我聪明的呀，这次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聪明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你没听说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吗？”徐诗音朝她粲然一笑。
徐诗音话音刚落，刘掌衣进来了。几个窃窃私语的，见她进来立刻止了声。
刘掌衣扫了一眼，说：“中秋佳节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这宫里的贵人们都要置办几套新衣服。齐司衣把几个才人的衣服交给咱们来做，你们一定要按时完成。”说着指着几个人说：“你们几个去库房领布料，其余的过来，我给你们看一下图样。”
刘掌衣把图样拿出来，一个个的讲解。讲解完后说：“一会儿，布料到了，就给你们分下去，每个人负责一套衣服，包括配套的鞋子，记着要按时按样的完成。”
一众宫人领命。
等那几个宫女回来，刘掌衣把布料和图案发到了每一个人手中。领完料子的就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忙活起来。
乔麦瞅着徐诗音利索地量布，裁剪，眼神里露出了小迷惑，但看到屋子里的人都在忙手里的活，就没有说话。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乔麦嘟着小嘴来到徐诗音身边：“香芠姐姐，你明明都记得昨天刘掌衣说的，为什么还故意问我啊？”
“我是怕你忘记了，让你回想一遍。”徐诗音开始打马虎眼。
“才不是，你是怕我说……”乔麦彻底想明白了。
“是，我是怕你说。”徐诗音见她彻底想明白了，干脆爽快地承认了。
“为什么？”乔麦不解。
“咱们和淑仪谁的地位高？”徐诗音看看周围没有人。
“自然是淑仪啊。”乔麦不假思索
“那她都因为一句话丢了性命，咱们呢？”徐诗音反问。
“可就是随便几句闲聊，应该没事吧。”乔麦说的自己都没有底气。
“有句话叫做以讹传讹，怕的是话被传来传去，跟原来的大不相同，好话都被传成坏话，到时候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
“谁会那么可恶啊。让我知道了定要给她两巴掌。”乔麦仿佛恶人就在眼前一样，说得义愤填膺。
“好了，我只是告诉你不要给坏人机会罢了。”徐诗音捏捏她的小脸，“走吧，先去吃饭，否则肉都没有了。”
“对哦，她们都走了，咱们也快点去吧。”一提到吃的，乔麦的思维立刻跳转了出来。
临近八月，绣女们的活计陆续交工了。
胡典衣拿着绣品一件件检查。看到何胭脂那一件的时候，发现衣服上面多绣了一朵牡丹花，于是把何胭脂叫到跟前，指着桌子上大的衣服说：“你没看画的图样吗？”何胭脂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谄笑着说：“奴婢听说，这牡丹花代表富贵，井才人特别喜欢，所以奴婢就做主给绣到上面了。”
“你倒挺会揣摩贵人的心思啊。”黄典衣面带微笑。
“奴婢也是听宫里的太监们说的。”何胭脂以为胡司仪是在赞赏她，暗自自喜。
“把这套衣服重做，三天之内做完交上来，否则直接去司正司领罚去。”黄典衣突然变了脸色。
“黄典衣，奴婢……”何胭脂被她突然地责难，吓得不知所措，“奴婢这件衣服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不但不按照规定做活，还乱打听贵人的喜好，你这是要干什么？有什么目的？”黄典衣开始咄咄逼人。
“黄典衣明鉴，奴婢没有目的，就是想让主子们开心。”何胭脂吓得跪倒在地上。
“你不知道宫里面最忌讳自以为是吗？自作聪明吗？你是什么，只不过是个做衣服的工具罢了，做好衣服就行了，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黄典衣拿起尺子打在何胭脂的身上。
“奴婢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何胭脂不敢躲闪，把头趴在地上，哭着说。
“那就好，去重新领布料，重新做，料子钱从你的月银里扣除了，记得三天之后交上来。”黄典衣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打发她出去了。
何胭脂慌忙起身出去了，黄典衣看着她的背影，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三天内，何胭脂没日没夜地赶工，求了几个小姐妹帮忙，总算把活做完了。她顶着黑黑的眼圈把衣服给黄典衣送了过去。
这次黄典衣换了一副笑脸，她指着旁边的凳子说：“来，你坐吧。”何胭脂有了上次的经历，哪里还敢，她站在一旁推辞：“多谢黄典衣，奴婢还是站着比较好。”
黄典衣叹了口气：“我知道上次对你严厉了些，可我是真的对你好，这稍有不慎都有杀身之祸，那牡丹是什么？花中之王啊，那代表什么？代表的是皇后啊，你绣在井才人的衣服上，被人看见了怎么想？”
何胭脂听黄典衣这么一说，吓得心里一颤，急忙对她说：“奴婢多谢黄典衣的恩德。”
“我们这些做管事的也不是想为难着谁，可这差不好当啊，你是不知道啊，这既要满足贵人们要求，又要管理好下面的人，难啊。贵人们稍不顺意，就不给咱们好脸色看。这下面的人惹了事，咱们也得跟着受罚挨骂。”黄典衣大倒苦水，“可这手底下却没有几个用的放心的人。”
何胭脂听她这话来了精神，说：“黄典衣，如果不嫌奴婢蠢笨，奴婢愿意为典衣大人效犬马之劳，唯典衣之命是从。”
“你若肯帮忙做事，那自然是太好了，可是省了我不少劳心劳力的事。”黄典衣高兴地说。
何胭脂奉承地说：“能为大人办事，那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分。”
从此，何胭脂帮着黄典衣监视这批绣女的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去跟她禀报。自然也从她那里拿了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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