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二章钱三之行，周一淏的安排
钱三之前被周一淏派去调查程御医的过往。他便动身去了程大宽的家乡，可是人们根本不记得村子里有程大宽这么个人。他无奈只好给周一淏来信，询问他的意见。
周一淏在灯前坐了一夜，觉得程大宽既然说得出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即使他不是那里人，也应该去过那里。于是画了张程大宽的画像，派人快马加鞭送了过去。
钱三拿着画像去问，一个老妪才从画像上嘴也的黑痣认出来，说道：“这哪叫程大宽呀，他呀叫石狗娃，十一岁的时候与村里的孩子打架，把人打成了重伤，丢下个寡娘就跑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他那可怜的寡娘把房子都卖了给人医。弄得自个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啦，后来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改嫁了一个外村的老光棍。那老光棍不是个人，好赌。输了钱就把他娘抵了债，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了。生这么个儿子，真是来讨债的。”
“那村里就没人听说过他的消息吗?”
“村里头有阵子传在临县的马头镇见过他。可谁知道是真是假呀。也许早些年在哪饿死了都不一定。”老妪说道。
钱三给了老人家些钱财，又奔了马头镇，在镇上唯一的客栈里打听到：镇上的程屠户家里二十几年前，曾收养过一个男孩子，取名为程大宽。
程屠户家多年来只生养了一个女儿，叫程大妞。镇上人说：是他常年屠宰牲畜，造得杀孽太重。所以才绝了后。
程屠户原本打算收程大宽做义子的。可那程大妞成亲没半年，就把婆家搅得鸡犬不宁，把公公气得重病不起，被休回了娘家，得了个悍妇的名声，再也没有人敢上门提亲。无奈之下，程屠户让程大宽做了上门的姑爷，教他杀猪宰羊的本事。可偏他命格弱，老是得病。算命的让他干点别的。程屠户就把他送到药房里当小伙计了。
虽然没有正经学过医，但程大宽脑筋快。过了几年。也摸出了些门道，成了个赤脚太夫，给穷人看看小病。
等程大宽与程大妞圆房后，便生了个儿子，程旺。程旺生后，那程屠夫的身体越来越差，程家慢慢衰落下来。程大宽挣得那点钱根本不够程大妞折腾的。后来，他被逼得不得不外出挣钱，就这样去了京城。而程大妞带着孩子则在镇上四处偷摸，混吃喝。因为性子太泼辣，人们都不敢惹她，从老人到孩子都躲得她远远的。
钱三摸清了程大宽的老底，就飞鸽传书给了周一淏。
周一淏当下回信，让他想办法把程大宽的消息透露给程家母子，让他们进京来。
钱三就设计了一场与程旺的偶遇。
他假装在街上迷了路，见到在街上闲逛的程旺，拦住他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你知道去庞家庄怎么走呀?”
“庞家庄呀?出了镇子往西南西里地就到了。”程旺上下打量着钱三，见他穿着打扮与当地不同，说道：“你不是本地的吧?”
钱三笑着说道：“我是外地来的，到这来找个亲戚，可是因为路不熟，绕了半天还没有找到。这位老弟不知道能不能帮忙引个路?”
“当然乐意。”钱三的话正中程旺的下怀，他听到钱三从外地来的，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从钱三手里捞出些钱财来了。
钱三笑眯眯地邀程旺一起上路，两人在路上东拉西扯，说些了闲话。钱三就把话题引到程大宽身上，说道：“程老弟，你们马头镇可是个好地方呀。”
“好什么好，穷乡僻壤的。哪有你们外面好呀?”程旺撇了撇嘴。
“哎，要不是宝地，怎么能出大官呢?你不知道吧，御医院有位程御医就是你们这的，说不准还是你的本家呢？”钱三说道。
“我可没有那么有事的本家，要有也不至于连饭都吃不上呀？”程旺垂头丧气地说。
“不会吧，马头镇姓程的很多吗?”钱三反问道。
“不算多，但也没有去京城当官的呀。”程旺回道。
“可程大人明明就是这的呀，听说他在这里还有妻儿呢。”钱三提示程旺。
程旺摇着头说：“没有这么个人。”
钱三暗骂：还真有这种糊涂儿子，连自己老子都不记得了。直接挑明了说道：“程大人的名讳叫程大宽，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这个人？”
“程大宽？这个名字好熟悉呀。”程旺自言自语地说道，忽然想起来了，叫道：“那是我爹。我爹当大官了。”
钱三大惊地说道：“原来你就是程大人的公子呀？幸会幸会呀。”
程旺不相信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我爹当大官了？”
“当然，这种事还能有假。我还同他喝过酒呢。他的下巴上有一颗黑痣，对不对?”
“对，没有错。那是我爹，是我爹。”程旺抓着钱三的手臂，大笑道。
“那老弟还不进京去找程大人，去了可就享福了。日后我还要仰仗老弟帮忙啦。”钱三给他指路。
“对，我回家跟我娘说去。”程旺兴奋地跑了。
“记得去东永街的程府。”钱三在后面喊道。
见程旺跑远了，返身回了客栈，收拾好东西，等着跟程家母子一起出发。
程旺回到家里。程大妞正摇着蒲扇坐在门口，见到儿子回来，叫道：“你个小兔仔子跑哪疯去了?”
“娘，快收拾东西，咱们去京城。”程旺直接跑进房里，打开了柜子，把里面的东西扔在了床上。
“哎，你个败家的，这是干什么？疯了呀。”程大妞看着床上的东西叫道。
“娘，爹当大官了。在京城当大官了。咱们去找他，享福去呀。”程旺对着程大妞说道。
“你说啥?你爹当官了?谁跟你说的?”程大妞拉住程旺的手。
“一个从京城里来的人，他说的。还说是咱们镇的，叫程大宽，下巴有痣。这不就是我爹吗?”程旺说得有些混乱。
“还真是你爹。这么说你爹真当官了。咱们可以享福了。”程大妞也兴奋起来，帮着收拾东西。她随便拉了几件衣服，丢进了包袱里。
两人没什么值钱的家当，收拾了这几件旧衣服就出了家门。临走用木棍把大门别上了。程大妞不相信有人敢来她家偷东西。家里也没有可偷的了。
钱三得到程家母子上京的消息，便抢先回到京城。把事情禀报给了周一淏。周一淏让周安留意周家母子什么时候到京。
程家母子在程府大闹的时候，周一淏带着侍卫便站在人群里。看到程柳氏将他们赶走。便让周安在后面秘密保护。
周安看到麻教头靠近母子两个的时候，便警觉起来。让虎子去禀报周一淏。自己则跟到了巷子边上，把他们从麻教头手里救了出来。
周一淏当下让钱三去救下程家母子，又安排周安与虎子去演戏。
周一淏在灯前坐了一夜，觉得程大宽既然说得出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即使他不是那里人，也应该去过那里。于是画了张程大宽的画像，派人快马加鞭送了过去。
钱三拿着画像去问，一个老妪才从画像上嘴也的黑痣认出来，说道：“这哪叫程大宽呀，他呀叫石狗娃，十一岁的时候与村里的孩子打架，把人打成了重伤，丢下个寡娘就跑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他那可怜的寡娘把房子都卖了给人医。弄得自个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啦，后来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改嫁了一个外村的老光棍。那老光棍不是个人，好赌。输了钱就把他娘抵了债，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了。生这么个儿子，真是来讨债的。”
“那村里就没人听说过他的消息吗?”
“村里头有阵子传在临县的马头镇见过他。可谁知道是真是假呀。也许早些年在哪饿死了都不一定。”老妪说道。
钱三给了老人家些钱财，又奔了马头镇，在镇上唯一的客栈里打听到：镇上的程屠户家里二十几年前，曾收养过一个男孩子，取名为程大宽。
程屠户家多年来只生养了一个女儿，叫程大妞。镇上人说：是他常年屠宰牲畜，造得杀孽太重。所以才绝了后。
程屠户原本打算收程大宽做义子的。可那程大妞成亲没半年，就把婆家搅得鸡犬不宁，把公公气得重病不起，被休回了娘家，得了个悍妇的名声，再也没有人敢上门提亲。无奈之下，程屠户让程大宽做了上门的姑爷，教他杀猪宰羊的本事。可偏他命格弱，老是得病。算命的让他干点别的。程屠户就把他送到药房里当小伙计了。
虽然没有正经学过医，但程大宽脑筋快。过了几年。也摸出了些门道，成了个赤脚太夫，给穷人看看小病。
等程大宽与程大妞圆房后，便生了个儿子，程旺。程旺生后，那程屠夫的身体越来越差，程家慢慢衰落下来。程大宽挣得那点钱根本不够程大妞折腾的。后来，他被逼得不得不外出挣钱，就这样去了京城。而程大妞带着孩子则在镇上四处偷摸，混吃喝。因为性子太泼辣，人们都不敢惹她，从老人到孩子都躲得她远远的。
钱三摸清了程大宽的老底，就飞鸽传书给了周一淏。
周一淏当下回信，让他想办法把程大宽的消息透露给程家母子，让他们进京来。
钱三就设计了一场与程旺的偶遇。
他假装在街上迷了路，见到在街上闲逛的程旺，拦住他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你知道去庞家庄怎么走呀?”
“庞家庄呀?出了镇子往西南西里地就到了。”程旺上下打量着钱三，见他穿着打扮与当地不同，说道：“你不是本地的吧?”
钱三笑着说道：“我是外地来的，到这来找个亲戚，可是因为路不熟，绕了半天还没有找到。这位老弟不知道能不能帮忙引个路?”
“当然乐意。”钱三的话正中程旺的下怀，他听到钱三从外地来的，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从钱三手里捞出些钱财来了。
钱三笑眯眯地邀程旺一起上路，两人在路上东拉西扯，说些了闲话。钱三就把话题引到程大宽身上，说道：“程老弟，你们马头镇可是个好地方呀。”
“好什么好，穷乡僻壤的。哪有你们外面好呀?”程旺撇了撇嘴。
“哎，要不是宝地，怎么能出大官呢?你不知道吧，御医院有位程御医就是你们这的，说不准还是你的本家呢？”钱三说道。
“我可没有那么有事的本家，要有也不至于连饭都吃不上呀？”程旺垂头丧气地说。
“不会吧，马头镇姓程的很多吗?”钱三反问道。
“不算多，但也没有去京城当官的呀。”程旺回道。
“可程大人明明就是这的呀，听说他在这里还有妻儿呢。”钱三提示程旺。
程旺摇着头说：“没有这么个人。”
钱三暗骂：还真有这种糊涂儿子，连自己老子都不记得了。直接挑明了说道：“程大人的名讳叫程大宽，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这个人？”
“程大宽？这个名字好熟悉呀。”程旺自言自语地说道，忽然想起来了，叫道：“那是我爹。我爹当大官了。”
钱三大惊地说道：“原来你就是程大人的公子呀？幸会幸会呀。”
程旺不相信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我爹当大官了？”
“当然，这种事还能有假。我还同他喝过酒呢。他的下巴上有一颗黑痣，对不对?”
“对，没有错。那是我爹，是我爹。”程旺抓着钱三的手臂，大笑道。
“那老弟还不进京去找程大人，去了可就享福了。日后我还要仰仗老弟帮忙啦。”钱三给他指路。
“对，我回家跟我娘说去。”程旺兴奋地跑了。
“记得去东永街的程府。”钱三在后面喊道。
见程旺跑远了，返身回了客栈，收拾好东西，等着跟程家母子一起出发。
程旺回到家里。程大妞正摇着蒲扇坐在门口，见到儿子回来，叫道：“你个小兔仔子跑哪疯去了?”
“娘，快收拾东西，咱们去京城。”程旺直接跑进房里，打开了柜子，把里面的东西扔在了床上。
“哎，你个败家的，这是干什么？疯了呀。”程大妞看着床上的东西叫道。
“娘，爹当大官了。在京城当大官了。咱们去找他，享福去呀。”程旺对着程大妞说道。
“你说啥?你爹当官了?谁跟你说的?”程大妞拉住程旺的手。
“一个从京城里来的人，他说的。还说是咱们镇的，叫程大宽，下巴有痣。这不就是我爹吗?”程旺说得有些混乱。
“还真是你爹。这么说你爹真当官了。咱们可以享福了。”程大妞也兴奋起来，帮着收拾东西。她随便拉了几件衣服，丢进了包袱里。
两人没什么值钱的家当，收拾了这几件旧衣服就出了家门。临走用木棍把大门别上了。程大妞不相信有人敢来她家偷东西。家里也没有可偷的了。
钱三得到程家母子上京的消息，便抢先回到京城。把事情禀报给了周一淏。周一淏让周安留意周家母子什么时候到京。
程家母子在程府大闹的时候，周一淏带着侍卫便站在人群里。看到程柳氏将他们赶走。便让周安在后面秘密保护。
周安看到麻教头靠近母子两个的时候，便警觉起来。让虎子去禀报周一淏。自己则跟到了巷子边上，把他们从麻教头手里救了出来。
周一淏当下让钱三去救下程家母子，又安排周安与虎子去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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