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三章程家母子宫门口寻人，程大宽的盘算
程家母子到了定玄门，围着等在门外的马车转了一大圈。车夫们警惕地看着两人，以为是哪来的讨饭的，嫌弃地躲开了。
两人找到车身上写着程字的马车，就凑了过去。
程大妞看着眼前的马车，焦糖色的实木车身，车轿的外围栏上还雕刻一些精美的花纹，青灰色的帷幛。那匹马眼睛炯炯有神，蹄子修的整齐，毛色黑亮，精神抖擞的。她伸出手，摸了一下，边摸也说：“这马养得可真好，比王财主家的还好。你看这毛跟那绸子似的，好滑呀。”
“你们干什么的呀？快把手拿开别乱摸啦。”车夫看到后，对着程大妞吼道。
“喂，这是程家的马车吧?”程大妞问道。
“是呀，怎么的跟你也没有关系呀。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想要饭去别的地方。”车夫轰程大妞走。
程大妞后退了几步，看着车夫说道：“既然是程家的，就与老娘有关。”
车夫像看个疯子一样看着她，对着程旺说：“快把这个疯婆子带回家去，一会儿，我的老爷就出来了。把他惹生气了，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程大妞对着车夫说：“你怎么说话呢。你对我客气点。不然一会儿有你好果子吃才是。”
“呦，你还凶呀?也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往这儿撒野。”车夫见周围的车夫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急了。
正说着，一行官员从里面走了出来。程大妞拉着程旺跑到近前，瞪大眼晴看。
官员们见到两人冲过来都嫌弃地躲开了。
程大妞看到走在人群后面的程大宽，指着给程旺看：“快看，你爹，还真是他呀。”然后挥动着手大喊：“程大宽，程大宽。”
程大宽刚刚在拍章御医的马屁：“大人，你真是妙手回春呀，把小皇子救了回来。大功一件呀。”
章御医面带笑容，说道：“算不得功，算不得功呀。侍候贵人是本份。”
“大人谦虚了。想必那华佗在世，也比不上大人的医术。”程大宽说道。
“程御医呀，御医院里都说你的嘴巴最是厉害，果然不假呀?”章御医笑道。
程大宽摸不透，章御医是在夸他，还是在讽他。
御医院的人，都知道程大宽医术不行，但碍于人家有后台，御医院的人都不敢多说什么。章御医史不得己亲自带了他一段日子，总算上了些道，但也只敢把些低等宫人的小病小伤指派给他。背地里提及他都是满脸的不屑，从不承认自己教过他。这点程大宽心里很清楚，对于章御医也从不敢叫‘恩师’，只称呼大人。
程大宽顿了一下，回道：“下官都是实话实说。”
“那两个人是在叫你吗?”章御医听到程大妞的叫喊声，问道。
程大宽顺着声音看去，见是程大妞，立刻扭过了头，说道：“不是，下官不认识此妇人。”
“啊，那是老夫听错了。走吧。”章御医往前迈步。
“大人，下官有些东西忘记拿了。得回去取一趟。大人先行。”程大宽说道。
“哦。”章御医出了宫门上了翻马车。
程大宽马上转身躲到了宫墙后面去，偷偷地看着程大妞母子，靠在墙上，烦恼地说道：“这两个人怎么来了?”
程大妞站在门外，盯着人群，忽然发现程大宽不见了，她拉了拉程旺：“你爹咋不见了?见着他去哪了没?”
“刚刚还和那个老头在那说话呢?”程旺指着上车的章御医说道。
程大妞看别的马车都去了，只剩下程家的马车还在，说道：“说不准他还在宫里呢。再等一会儿。”
母子两个继续站在那等。
程大宽在墙角偷偷看着，见两设有离开的意思，转身奔了另一个宫门。
程大宽绕了一大圈才回到家里。一进屋门，就对着程柳氏说道：“饿死我了，夫人咱们快开饭吧。”
“吃，你就知道吃。”程柳氏瞪着程大宽。
“呦，怎么了夫人?谁惹着你了?”程大宽说着上前揽住了程柳氏的肩。
“把你的手拿开。”程柳氏扭动了肩膀把程大宽的手甩了下去。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吗?”程大宽凑了上去。
“我问你程大宽，你在乡下是不是有个老婆?”程柳氏转过身盯着程大宽。
“你……怎么知道的?”程大宽没料到程柳氏也知道了。
“原来这是真的呀。怪不得那个妇人在门口赖着不肯走。你个大骗子。当初提亲的时候，可是说娶我做正室，我爹娘才应下的。现在这算什么，让我当小妾吗?我告诉你我可不干。”程柳氏大叫起来。
“不是的，夫人。我没有骗你呀。当初家里闹灾，我以为他们早饿死了。谁知道他们没有死，这我也才知道呀。”程大宽开始想法子圆谎。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程柳氏质问程大宽。
“我来想办法，一定让夫人满意。”程大宽安抚程柳氏。
其实他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在想了。程大妞什么德行，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好吃懒做不说，自从进了程家，他就没少受她的气。真要接进家门，凭她那副脾性，别说程柳氏了，恐怕连自己都没有地位了。辛苦得来的这些东西，还不知怎么被挥霍呢。还有她那浑身的市井气，怎么跟同僚的那些官家出身的夫人们相处，到时还不被人笑掉大牙。程大宽的不由自主地脑补了一下，程大妞参加宴会的场景。想到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遭人白眼，程大宽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可是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地位，容不得出半点错。
程柳氏见程大宽做了承诺，说道：“这可是老爷你说得。要做不到的话，我就去找胡夫人诉苦。”
柳氏在娘家的时候，帮着家里卖货，学会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讨得了胡荃的新夫人姜氏的欢心。姜氏隔段日子就会邀柳氏过去小聚。主要是姜氏常年在深宅大院里，很少有机会出门，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柳氏与她年纪相仿，又专捡些外面的新鲜事同她聊，所以姜氏把她当成了好友。
程大宽怕柳氏利用单纯的姜氏给胡荃吹枕边风。虽然胡荃不会管他的家事，可在他心里留下个骗子们印象，以他多疑的个性，自己将很难再被他相信。
他连忙哄柳氏：“如果我做不到，但凭夫人处置。夫人不要生气了，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得。”然后揽着柳氏坐下说道：“来来，咱们吃饭。”然后抬头对着外面的小厮喊道：“快去传菜。”
小厮跑去了厨房，程大宽怀里揽着柳氏，脑袋都在想着如何处置程大妞母子。
吃过晚饭，程大宽把柳氏送回了房里，说道：“夫人你早点休息，我去出一趟。”
“去吧，一定要把事情办好了。”柳氏急不可耐地说。
程大宽“嗯”了一声，出了房门。
两人找到车身上写着程字的马车，就凑了过去。
程大妞看着眼前的马车，焦糖色的实木车身，车轿的外围栏上还雕刻一些精美的花纹，青灰色的帷幛。那匹马眼睛炯炯有神，蹄子修的整齐，毛色黑亮，精神抖擞的。她伸出手，摸了一下，边摸也说：“这马养得可真好，比王财主家的还好。你看这毛跟那绸子似的，好滑呀。”
“你们干什么的呀？快把手拿开别乱摸啦。”车夫看到后，对着程大妞吼道。
“喂，这是程家的马车吧?”程大妞问道。
“是呀，怎么的跟你也没有关系呀。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想要饭去别的地方。”车夫轰程大妞走。
程大妞后退了几步，看着车夫说道：“既然是程家的，就与老娘有关。”
车夫像看个疯子一样看着她，对着程旺说：“快把这个疯婆子带回家去，一会儿，我的老爷就出来了。把他惹生气了，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程大妞对着车夫说：“你怎么说话呢。你对我客气点。不然一会儿有你好果子吃才是。”
“呦，你还凶呀?也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往这儿撒野。”车夫见周围的车夫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急了。
正说着，一行官员从里面走了出来。程大妞拉着程旺跑到近前，瞪大眼晴看。
官员们见到两人冲过来都嫌弃地躲开了。
程大妞看到走在人群后面的程大宽，指着给程旺看：“快看，你爹，还真是他呀。”然后挥动着手大喊：“程大宽，程大宽。”
程大宽刚刚在拍章御医的马屁：“大人，你真是妙手回春呀，把小皇子救了回来。大功一件呀。”
章御医面带笑容，说道：“算不得功，算不得功呀。侍候贵人是本份。”
“大人谦虚了。想必那华佗在世，也比不上大人的医术。”程大宽说道。
“程御医呀，御医院里都说你的嘴巴最是厉害，果然不假呀?”章御医笑道。
程大宽摸不透，章御医是在夸他，还是在讽他。
御医院的人，都知道程大宽医术不行，但碍于人家有后台，御医院的人都不敢多说什么。章御医史不得己亲自带了他一段日子，总算上了些道，但也只敢把些低等宫人的小病小伤指派给他。背地里提及他都是满脸的不屑，从不承认自己教过他。这点程大宽心里很清楚，对于章御医也从不敢叫‘恩师’，只称呼大人。
程大宽顿了一下，回道：“下官都是实话实说。”
“那两个人是在叫你吗?”章御医听到程大妞的叫喊声，问道。
程大宽顺着声音看去，见是程大妞，立刻扭过了头，说道：“不是，下官不认识此妇人。”
“啊，那是老夫听错了。走吧。”章御医往前迈步。
“大人，下官有些东西忘记拿了。得回去取一趟。大人先行。”程大宽说道。
“哦。”章御医出了宫门上了翻马车。
程大宽马上转身躲到了宫墙后面去，偷偷地看着程大妞母子，靠在墙上，烦恼地说道：“这两个人怎么来了?”
程大妞站在门外，盯着人群，忽然发现程大宽不见了，她拉了拉程旺：“你爹咋不见了?见着他去哪了没?”
“刚刚还和那个老头在那说话呢?”程旺指着上车的章御医说道。
程大妞看别的马车都去了，只剩下程家的马车还在，说道：“说不准他还在宫里呢。再等一会儿。”
母子两个继续站在那等。
程大宽在墙角偷偷看着，见两设有离开的意思，转身奔了另一个宫门。
程大宽绕了一大圈才回到家里。一进屋门，就对着程柳氏说道：“饿死我了，夫人咱们快开饭吧。”
“吃，你就知道吃。”程柳氏瞪着程大宽。
“呦，怎么了夫人?谁惹着你了?”程大宽说着上前揽住了程柳氏的肩。
“把你的手拿开。”程柳氏扭动了肩膀把程大宽的手甩了下去。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吗?”程大宽凑了上去。
“我问你程大宽，你在乡下是不是有个老婆?”程柳氏转过身盯着程大宽。
“你……怎么知道的?”程大宽没料到程柳氏也知道了。
“原来这是真的呀。怪不得那个妇人在门口赖着不肯走。你个大骗子。当初提亲的时候，可是说娶我做正室，我爹娘才应下的。现在这算什么，让我当小妾吗?我告诉你我可不干。”程柳氏大叫起来。
“不是的，夫人。我没有骗你呀。当初家里闹灾，我以为他们早饿死了。谁知道他们没有死，这我也才知道呀。”程大宽开始想法子圆谎。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程柳氏质问程大宽。
“我来想办法，一定让夫人满意。”程大宽安抚程柳氏。
其实他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在想了。程大妞什么德行，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好吃懒做不说，自从进了程家，他就没少受她的气。真要接进家门，凭她那副脾性，别说程柳氏了，恐怕连自己都没有地位了。辛苦得来的这些东西，还不知怎么被挥霍呢。还有她那浑身的市井气，怎么跟同僚的那些官家出身的夫人们相处，到时还不被人笑掉大牙。程大宽的不由自主地脑补了一下，程大妞参加宴会的场景。想到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遭人白眼，程大宽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可是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地位，容不得出半点错。
程柳氏见程大宽做了承诺，说道：“这可是老爷你说得。要做不到的话，我就去找胡夫人诉苦。”
柳氏在娘家的时候，帮着家里卖货，学会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讨得了胡荃的新夫人姜氏的欢心。姜氏隔段日子就会邀柳氏过去小聚。主要是姜氏常年在深宅大院里，很少有机会出门，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柳氏与她年纪相仿，又专捡些外面的新鲜事同她聊，所以姜氏把她当成了好友。
程大宽怕柳氏利用单纯的姜氏给胡荃吹枕边风。虽然胡荃不会管他的家事，可在他心里留下个骗子们印象，以他多疑的个性，自己将很难再被他相信。
他连忙哄柳氏：“如果我做不到，但凭夫人处置。夫人不要生气了，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得。”然后揽着柳氏坐下说道：“来来，咱们吃饭。”然后抬头对着外面的小厮喊道：“快去传菜。”
小厮跑去了厨房，程大宽怀里揽着柳氏，脑袋都在想着如何处置程大妞母子。
吃过晚饭，程大宽把柳氏送回了房里，说道：“夫人你早点休息，我去出一趟。”
“去吧，一定要把事情办好了。”柳氏急不可耐地说。
程大宽“嗯”了一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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