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三章程大宽上堂，当场狡辩
程大宽一路在猜周一淏为什么来找自己，心里犯嘀咕：不会是当年做的事，已经被查出来了吧？要查出来了，他应该不会放过自己的，该怎么办?只能找胡大人帮忙了。
他想着对前面领路的太监说道：“小路子，你一会儿去拿些人参给胡大人送去，记得一定得告诉他，是我让你去的。”
小路子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问道:“大人，我拿哪种人参去呀?”
“随便哪种，只要记得送过去就行。”程大宽有些不耐烦。
到了前面，程大宽见门口站着几个侍卫，没有找到周一淏的身影，长出了一口气。
“找你的。”章御医面色不善地说。
程大宽走到侍卫跟前说道：“诸位大人找程某有什么事呀?”
“你就是程御医?”带队的侍卫说道。
“正是。”周大宽点点头。
“有个案子需御医帮忙，请吧。”侍卫的语气客套但不容回绝。
“哦，好的。您请。”周大宽笑着跟侍卫低了下头。
“大人请问是什么案子呀？”周大宽试图套出话来。
“到了，御医就知道了。”侍卫什么都不肯说。
侍卫带着程大宽到了大理寺的门口。程大宽看到大理寺，苦笑一下，硬着头皮进到里面。看到堂上坐着的娄满堂，快步上前行礼道：“不知道寺卿大人唤下官来，有何吩咐？”
“你就是程大宽，看看，你认识地上的人吗?”娄满堂没有理会程大宽的套近乎，直接唤他的名字。他在这个位置见惯了阿谀逢迎的小官吏，于自己没有什么用处的连正眼都不会给。
程大宽才注意到地上跪着两个人，转过头看清楚两人的脸，吓得瞳孔放大，往后退，用手指着，语不成句：“你……你们不是……”发现自己失言了，马上闭上了嘴。
娄满堂知道状纸上写得是真的。他问程大宽：“这两人认识吗?”
程大宽的脑子还有回路，没有听到娄满堂的问话。
娄满堂拍了一下惊堂木，程大宽才回了魂。娄满堂又问了一遍:“程大宽，这二人你可以认识?”
“我……”程大宽一时语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到底认不认识？”娄满堂提高了声音，已经对程大宽产生了怀疑
“不认识。”程大宽几秒钟里，脑子飞快地转动，选了个最有利自己的回答。
“好你个程大宽，你真长本事了，不光杀放火，还翻脸不认人了。”程大妞几乎从地上跳了起来，扑上去就要打，她的脑袋里程大宽还是当初那个任她打骂的小孩子。
“你个疯婆子，从哪里来的，敢诬陷本官。”程大宽一只手钳制住程大妞的手，另一只手狠狠地打了过去。
程大妞被打翻在地，整个人扑到了地上，她在地上哎呦直叫，慢慢才缓过来，转过头，只见脸上肿了起来，嘴角边裂开了，流出了血丝。
“程大宽，怎可在堂上如此放肆？”娄满堂厉声喝道，觉得自己的权威被藐视了。
“大人，您都看到了是这妇人先动手，臣不过出手反击。”程大宽辩解道。
“那你出手也太重了，她这样如何答话?”娄满堂不满了。
程大宽心里巴不得程大妞说不出话来呢，程旺不敢出声，就随他怎么说了。但他还是恭敬地对着娄满堂说道：“下官知错了，一定不会再鲁莽了。”
“程氏，你也注意自己的言行，这是公堂上，不是你那田间地头，随你怎么撒泼打滚都可以。”娄满堂同样警告了程大妞。
程大妞捂着脸跪好了，她才意识到程大宽与过去大不一样了。
“程大宽，你确认不认识此妇人?”娄满堂再问了一次。
“不认识。”程大宽此刻回答得斩钉截铁。
“二十六那天晚上亥时你在哪里?”娄满堂换了方向。
“下官每日酉时回家，便不会再出门，一般那个时辰都在家里睡觉呢。”
“他撒谎。”程大妞为了减少疼痛，只能动半边的的嘴，听着像是嘴里含着糖一样。
“程大宽你是哪里人士？”
“下官是忻州宣县人士。”程大宽说道。
“忻州宣县？这么说你也是忻州人了?”娄满堂说道。
“是，不过下官自小父母双亡，所以曾流异乡，去过不少地方。”程大宽给自己想好了的退路。
程大妞听着着急，捂着脸说：“大人，他明明就是在我们家长大的。”
“你可去过滁县?”娄满堂问程大宽。
“滁县我倒是去过，不过待得日子不长就离开了。”程大宽说道。
“那在滁县没有遇到什么吗?”
“遇到了一户人家，女儿被休回家后再也嫁不出去，非要招下官上门为婿，下官不肯就离开了。”程大宽说得话半真半假。
程大妞听在耳朵里，羞红了脸。她虽然泼辣，但被人当众揭短，脸面上也挂不住。
“那时大概多大年纪?”娄满堂继续问道。
“那时候，刚刚十一二岁。”程大宽回道。
“那这么说来的确不可能在那里结婚生子。”娄满堂念叨着。
程大宽见娄满堂似乎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说词，暗自高兴。
“那这程旺应该不是你的儿子。不如这样，你们来滴血验亲。如果他与你没有血亲关系，证明这两人的确冤枉了大人，本官会依法处置的。”娄满堂只说了一种可能的情况，另一种不言自明。
程大宽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了这样，他前面找好的退路，成了自己给自己挖得坑。
娄满堂不管他在想什么，吩咐师爷去准备了。
程大宽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密密的汗珠，他此刻有些慌张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爷把水端了上来，旁边放着银针。对着娄满堂点头示意。
娄满堂看着二人说道：“来吧。”
程大宽站在那里没有动，急得汗如雨下。娄满堂示意，师爷把东西端到了他的眼前。程大宽见无法推拖掉，只好拿起银针在自己手上扎了一下，滴入了滴血。
师爷端着正要去程旺那里，一个小厮从后面进来，在娄满堂耳边说了几句。
娄满堂立刻说道：“案子先审到这里，稍后再审，退堂。”惊堂木一拍，起身走了。
师爷见他走了，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把东西交给个差役去处理了，说道：“都在外面等会儿，，传你们再进来吧。”
程大宽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仿佛劫后余生一般。
程大妞与程旺起身，揉了揉没有知觉的双腿。
走到外面，程大宽往程大妞身边靠过去，程大妞本能的往后躲。
“告诉我，你怎么没死?”程大宽需要个答案。
程大妞听来，却是程大宽无比迫切地希望她死。她吓得往后退，拉着程旺在前面挡着。程旺也不敢面对程大宽，只是结巴地说：“别，别过来。”
程大宽继续逼问道：“说，是谁救得你们?”
“钱……钱大哥”程旺抵不过程大宽的逼问，吐露了出来。
“什么钱大哥？干什么的?哪里人?”程大宽见程旺开口了，继续追问。
“钱老三儿，做买卖的。哪里人不知道。”程旺老老实实地都说了。
“怎么认识的?”程大宽不放过一丝线索，急切地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在老家认识的，他回乡探亲，让我给带路，就认识了。”
程大宽听完就明白了，这娘俩是被人故意引到这来的，一切都在别人的计划中。那家里发生的事，也是有人故弄玄虚。他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自己写得那封供状。
他想着对前面领路的太监说道：“小路子，你一会儿去拿些人参给胡大人送去，记得一定得告诉他，是我让你去的。”
小路子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问道:“大人，我拿哪种人参去呀?”
“随便哪种，只要记得送过去就行。”程大宽有些不耐烦。
到了前面，程大宽见门口站着几个侍卫，没有找到周一淏的身影，长出了一口气。
“找你的。”章御医面色不善地说。
程大宽走到侍卫跟前说道：“诸位大人找程某有什么事呀?”
“你就是程御医?”带队的侍卫说道。
“正是。”周大宽点点头。
“有个案子需御医帮忙，请吧。”侍卫的语气客套但不容回绝。
“哦，好的。您请。”周大宽笑着跟侍卫低了下头。
“大人请问是什么案子呀？”周大宽试图套出话来。
“到了，御医就知道了。”侍卫什么都不肯说。
侍卫带着程大宽到了大理寺的门口。程大宽看到大理寺，苦笑一下，硬着头皮进到里面。看到堂上坐着的娄满堂，快步上前行礼道：“不知道寺卿大人唤下官来，有何吩咐？”
“你就是程大宽，看看，你认识地上的人吗?”娄满堂没有理会程大宽的套近乎，直接唤他的名字。他在这个位置见惯了阿谀逢迎的小官吏，于自己没有什么用处的连正眼都不会给。
程大宽才注意到地上跪着两个人，转过头看清楚两人的脸，吓得瞳孔放大，往后退，用手指着，语不成句：“你……你们不是……”发现自己失言了，马上闭上了嘴。
娄满堂知道状纸上写得是真的。他问程大宽：“这两人认识吗?”
程大宽的脑子还有回路，没有听到娄满堂的问话。
娄满堂拍了一下惊堂木，程大宽才回了魂。娄满堂又问了一遍:“程大宽，这二人你可以认识?”
“我……”程大宽一时语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到底认不认识？”娄满堂提高了声音，已经对程大宽产生了怀疑
“不认识。”程大宽几秒钟里，脑子飞快地转动，选了个最有利自己的回答。
“好你个程大宽，你真长本事了，不光杀放火，还翻脸不认人了。”程大妞几乎从地上跳了起来，扑上去就要打，她的脑袋里程大宽还是当初那个任她打骂的小孩子。
“你个疯婆子，从哪里来的，敢诬陷本官。”程大宽一只手钳制住程大妞的手，另一只手狠狠地打了过去。
程大妞被打翻在地，整个人扑到了地上，她在地上哎呦直叫，慢慢才缓过来，转过头，只见脸上肿了起来，嘴角边裂开了，流出了血丝。
“程大宽，怎可在堂上如此放肆？”娄满堂厉声喝道，觉得自己的权威被藐视了。
“大人，您都看到了是这妇人先动手，臣不过出手反击。”程大宽辩解道。
“那你出手也太重了，她这样如何答话?”娄满堂不满了。
程大宽心里巴不得程大妞说不出话来呢，程旺不敢出声，就随他怎么说了。但他还是恭敬地对着娄满堂说道：“下官知错了，一定不会再鲁莽了。”
“程氏，你也注意自己的言行，这是公堂上，不是你那田间地头，随你怎么撒泼打滚都可以。”娄满堂同样警告了程大妞。
程大妞捂着脸跪好了，她才意识到程大宽与过去大不一样了。
“程大宽，你确认不认识此妇人?”娄满堂再问了一次。
“不认识。”程大宽此刻回答得斩钉截铁。
“二十六那天晚上亥时你在哪里?”娄满堂换了方向。
“下官每日酉时回家，便不会再出门，一般那个时辰都在家里睡觉呢。”
“他撒谎。”程大妞为了减少疼痛，只能动半边的的嘴，听着像是嘴里含着糖一样。
“程大宽你是哪里人士？”
“下官是忻州宣县人士。”程大宽说道。
“忻州宣县？这么说你也是忻州人了?”娄满堂说道。
“是，不过下官自小父母双亡，所以曾流异乡，去过不少地方。”程大宽给自己想好了的退路。
程大妞听着着急，捂着脸说：“大人，他明明就是在我们家长大的。”
“你可去过滁县?”娄满堂问程大宽。
“滁县我倒是去过，不过待得日子不长就离开了。”程大宽说道。
“那在滁县没有遇到什么吗?”
“遇到了一户人家，女儿被休回家后再也嫁不出去，非要招下官上门为婿，下官不肯就离开了。”程大宽说得话半真半假。
程大妞听在耳朵里，羞红了脸。她虽然泼辣，但被人当众揭短，脸面上也挂不住。
“那时大概多大年纪?”娄满堂继续问道。
“那时候，刚刚十一二岁。”程大宽回道。
“那这么说来的确不可能在那里结婚生子。”娄满堂念叨着。
程大宽见娄满堂似乎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说词，暗自高兴。
“那这程旺应该不是你的儿子。不如这样，你们来滴血验亲。如果他与你没有血亲关系，证明这两人的确冤枉了大人，本官会依法处置的。”娄满堂只说了一种可能的情况，另一种不言自明。
程大宽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了这样，他前面找好的退路，成了自己给自己挖得坑。
娄满堂不管他在想什么，吩咐师爷去准备了。
程大宽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密密的汗珠，他此刻有些慌张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爷把水端了上来，旁边放着银针。对着娄满堂点头示意。
娄满堂看着二人说道：“来吧。”
程大宽站在那里没有动，急得汗如雨下。娄满堂示意，师爷把东西端到了他的眼前。程大宽见无法推拖掉，只好拿起银针在自己手上扎了一下，滴入了滴血。
师爷端着正要去程旺那里，一个小厮从后面进来，在娄满堂耳边说了几句。
娄满堂立刻说道：“案子先审到这里，稍后再审，退堂。”惊堂木一拍，起身走了。
师爷见他走了，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把东西交给个差役去处理了，说道：“都在外面等会儿，，传你们再进来吧。”
程大宽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仿佛劫后余生一般。
程大妞与程旺起身，揉了揉没有知觉的双腿。
走到外面，程大宽往程大妞身边靠过去，程大妞本能的往后躲。
“告诉我，你怎么没死?”程大宽需要个答案。
程大妞听来，却是程大宽无比迫切地希望她死。她吓得往后退，拉着程旺在前面挡着。程旺也不敢面对程大宽，只是结巴地说：“别，别过来。”
程大宽继续逼问道：“说，是谁救得你们?”
“钱……钱大哥”程旺抵不过程大宽的逼问，吐露了出来。
“什么钱大哥？干什么的?哪里人?”程大宽见程旺开口了，继续追问。
“钱老三儿，做买卖的。哪里人不知道。”程旺老老实实地都说了。
“怎么认识的?”程大宽不放过一丝线索，急切地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在老家认识的，他回乡探亲，让我给带路，就认识了。”
程大宽听完就明白了，这娘俩是被人故意引到这来的，一切都在别人的计划中。那家里发生的事，也是有人故弄玄虚。他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自己写得那封供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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