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四章胡荃大理寺要人，钱三以损制阴
程大宽想明白了，就不淡定了，急切地想去找道士问清楚，可是不知道娄满堂什么时候会回来，不敢轻易离开，焦急地在院子踱步。
娄满堂此刻正在后面，跟胡荃聊天。按照娄满堂一贯的风格，对于胡荃这种品阶比自己低，自己又用不上的人，跟本不会理会。可是胡荃的老丈人姜尚可是皇子师呀，不容小觑。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出来应酬一下。
胡荃则收到小路子送的人参，觉得奇怪。多问了几句。当得知程大宽被大理寺的人‘请’过来了，心里大叫不妙，就追了过来。
娄满堂命人给胡荃备了茶，笑道：“胡大人，这是今春皇上赐我的好茶，您尝尝。”
胡荃啜了一小口，说道：“皇上赐得茶味道果然不一般呀，今日托娄大人的福，胡某此生才能品上如此好茶呀，皇上对娄大人真是厚爱有嘉呀。”
“哪里哪里，皇上对姜大人才是厚爱呢?皇子师呀，回头哪个皇子封为太子，那就是太子师呀。”娄满堂句句夸得都只是姜尚。胡荃怎么能不明白，自己在这里还够不上格，人家是看在老丈人的面子上见得自己。
“胡大人来老夫这里，不知有何赐教呀?”娄满堂见胡荃一直没有说来目的，只好自己挑着话头来问了。
“是这么回事，家慈身有不适。之前都是服用程御医的土方子，今日去寻他，听闻他来了大理寺。家慈之病体不能耽搁，所以就急匆匆地寻了过来。如有讨扰，请大人见谅。”
娄满堂呵呵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呀?”然后对着门口的小厮说道：“去，把程御医请过来。”
“娄大人，您这边要有事的话，您先办完事再说。”胡荃假装不好意思地说。
“还是令慈的病要紧呀。胡大人可真是个大孝子呀。”娄满堂赞赏道。
“多谢大人成全。”胡荃知道人家这是卖给了自己一个面子。
程大宽被人领到了房内，见里面坐着胡荃，知道事情有转机了。
娄满堂说道：“程御医，你先随胡大人去看病吧。事情回头再来说清楚。”
程大宽对着娄满堂施礼：“多谢寺卿大人。”
胡荃也起身跟娄满堂行礼：“多谢娄大人，下官先告辞了。”
“胡大人慢走。”娄满堂客气道。
胡荃带着程大宽出了大理寺，等上了马车，迫不急耐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啦?”
“大人放心，只是因下官的一点私事，才被寻来问话的。”程大宽怕胡荃知道实情后，会觉得自己无能，不敢说实话。
“那就好，嘴巴严一点。”胡荃还是不放心。
“知道了。大人放心好了。有些事，下官死都不会说的。”程大宽保证道。心里却虚得很，脑袋里想着那母子俩幕后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等车子走了一段路，程大宽对着胡荃说道：“大人，下官还有些事，就从这里下吧。”
“好吧。停车，让程大宽下去。”胡荃敲了敲车。
程大宽从车上下来，目送胡荃的车走了，立刻沿着小巷子往回跑。当他赶到大理寺旁边的时候，程家母子刚刚被钱三用车拉走。
周安和虎子一直在茶楼上盯着，当见到胡荃进了大理寺时，就知道事情有变，赶紧去告知了周一淏。
周一淏听人提起过娄满堂，对他的行事风格略知一二。吩咐虎子：“如果胡荃在里面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想办法把程家母子接出来吧。”
虎子回去把原话告诉了周安，问道：“少将军为什么会这么说?”周安看着大理寺说道：“一盏茶，一盏茶。两人都坐下喝茶了，这案子能审得公正吗?去告诉钱三准备马车吧。”
等胡荃的马车一离开，钱三找个路人去打听情况，听说只剩母子俩了，才把马车赶过去将人接走了。
程大宽在巷子拦了几个孩子，给了几文钱：“过去看看那个告状的人还在不在?”
小孩子接过钱，奔了大理寺的门口，朝里张望。门口的侍卫驱赶他们：“走走，这里不是玩耍的地方。”
小孩子一哄而散，跑去巷子里告诉程大宽：“里面没有人了。”
程大宽心里一沉，马上转身出了巷子，租了辆过路的马车，说道：“去西城郊的道观。”
马车停在了道观门口，程大宽跳下马车冲进了观里。观里神像前的香烛尽灭。跑至后院，见地上有零是的落叶，今日未见打扫的迹象。到了道士的房门前，他轻轻地推开门，见里面的东西凌乱，几件衣物丢弃在地上，被褥卷成团推在床角一处，床另一边的内墙被挖开了一个洞，看样子里面应该放过一箱子。
程大宽看到这个情形，知道道士已经跑了，他的心里又气又恨，对着床板狠狠踢了一脚，骂道：“混蛋，竟敢骗老子。别让老子再见到你，否则非杀了你不可。”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里。
周一淏在书房里愁眉不展，告状这条路被堵死了，他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钱三从外面回来复命，周安拦住了他：“别进去打扰少将军了，他现在正心烦呢?”
“依我看呀，告什么状呀，直接把那姓程的一刀咔嚓了，多简单呀。”虎子说道。
“姓程的咔嚓了，那胡呢?你也这么办吗?别忘了那可是朝廷命官。更何况少将军想得可不是他们死那么简单，而是将他们绳之于法，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给夫人讨回公道。”周安说道。
钱三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沉思，然后嘿嘿一笑，把周安和虎子拉到了一旁，耳语了一番。
周安听完说道：“主意倒还行，不过少将军不会同意的。”
“所以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钱三说道。
“行啊，钱老三，没想到你居然这鬼呀。”虎子朝着钱三的胸口给了拳。
钱三捂着胸口说道：“我从小跟着老爹押镖走江湖，走的地方多，听得事也多了。”
“那咱们就这么办。”周安拍了板。
翌日，每个大理寺，御史台，以及刑部的三品以上官员都收到了当初程大宽写得那份供词。
一直以来，大理寺，御史台和刑部各有分工。大理寺行使中央司法审判权，审理中央文武百官与京师徒刑以上案件。刑部则有权对中央、地方上报的案件进行复核，并有权受理在押犯申诉案件。御史台作为中央监察机构，职掌纠弹百官，刑部及大理寺的审判是否合法也在其监察范围之内。如若发生重大案件时，常刑部侍郎、御史中丞、大理寺卿组成临时审理机构，称为“三司推事。”
娄满堂看到那份证词，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上朝之前，他把大理寺的少卿叫到了一旁，问道：“季华，你府上今天可有收到什么东西吗?”
季华小声地回道：“收到一封很奇怪的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刚刚下官听刑部和御史台的几位大人在聊天，应该他们也收到了。大人您问这个，是不是您也收到了?您说是谁这么无聊呀，这么封信干什么呀?”
别人不清楚，娄满堂可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他可不想为了不相干的人丢了自个的仕途。
回到大理寺，当下就开堂审理了程家的案子。
娄满堂此刻正在后面，跟胡荃聊天。按照娄满堂一贯的风格，对于胡荃这种品阶比自己低，自己又用不上的人，跟本不会理会。可是胡荃的老丈人姜尚可是皇子师呀，不容小觑。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出来应酬一下。
胡荃则收到小路子送的人参，觉得奇怪。多问了几句。当得知程大宽被大理寺的人‘请’过来了，心里大叫不妙，就追了过来。
娄满堂命人给胡荃备了茶，笑道：“胡大人，这是今春皇上赐我的好茶，您尝尝。”
胡荃啜了一小口，说道：“皇上赐得茶味道果然不一般呀，今日托娄大人的福，胡某此生才能品上如此好茶呀，皇上对娄大人真是厚爱有嘉呀。”
“哪里哪里，皇上对姜大人才是厚爱呢?皇子师呀，回头哪个皇子封为太子，那就是太子师呀。”娄满堂句句夸得都只是姜尚。胡荃怎么能不明白，自己在这里还够不上格，人家是看在老丈人的面子上见得自己。
“胡大人来老夫这里，不知有何赐教呀?”娄满堂见胡荃一直没有说来目的，只好自己挑着话头来问了。
“是这么回事，家慈身有不适。之前都是服用程御医的土方子，今日去寻他，听闻他来了大理寺。家慈之病体不能耽搁，所以就急匆匆地寻了过来。如有讨扰，请大人见谅。”
娄满堂呵呵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呀?”然后对着门口的小厮说道：“去，把程御医请过来。”
“娄大人，您这边要有事的话，您先办完事再说。”胡荃假装不好意思地说。
“还是令慈的病要紧呀。胡大人可真是个大孝子呀。”娄满堂赞赏道。
“多谢大人成全。”胡荃知道人家这是卖给了自己一个面子。
程大宽被人领到了房内，见里面坐着胡荃，知道事情有转机了。
娄满堂说道：“程御医，你先随胡大人去看病吧。事情回头再来说清楚。”
程大宽对着娄满堂施礼：“多谢寺卿大人。”
胡荃也起身跟娄满堂行礼：“多谢娄大人，下官先告辞了。”
“胡大人慢走。”娄满堂客气道。
胡荃带着程大宽出了大理寺，等上了马车，迫不急耐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啦?”
“大人放心，只是因下官的一点私事，才被寻来问话的。”程大宽怕胡荃知道实情后，会觉得自己无能，不敢说实话。
“那就好，嘴巴严一点。”胡荃还是不放心。
“知道了。大人放心好了。有些事，下官死都不会说的。”程大宽保证道。心里却虚得很，脑袋里想着那母子俩幕后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等车子走了一段路，程大宽对着胡荃说道：“大人，下官还有些事，就从这里下吧。”
“好吧。停车，让程大宽下去。”胡荃敲了敲车。
程大宽从车上下来，目送胡荃的车走了，立刻沿着小巷子往回跑。当他赶到大理寺旁边的时候，程家母子刚刚被钱三用车拉走。
周安和虎子一直在茶楼上盯着，当见到胡荃进了大理寺时，就知道事情有变，赶紧去告知了周一淏。
周一淏听人提起过娄满堂，对他的行事风格略知一二。吩咐虎子：“如果胡荃在里面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想办法把程家母子接出来吧。”
虎子回去把原话告诉了周安，问道：“少将军为什么会这么说?”周安看着大理寺说道：“一盏茶，一盏茶。两人都坐下喝茶了，这案子能审得公正吗?去告诉钱三准备马车吧。”
等胡荃的马车一离开，钱三找个路人去打听情况，听说只剩母子俩了，才把马车赶过去将人接走了。
程大宽在巷子拦了几个孩子，给了几文钱：“过去看看那个告状的人还在不在?”
小孩子接过钱，奔了大理寺的门口，朝里张望。门口的侍卫驱赶他们：“走走，这里不是玩耍的地方。”
小孩子一哄而散，跑去巷子里告诉程大宽：“里面没有人了。”
程大宽心里一沉，马上转身出了巷子，租了辆过路的马车，说道：“去西城郊的道观。”
马车停在了道观门口，程大宽跳下马车冲进了观里。观里神像前的香烛尽灭。跑至后院，见地上有零是的落叶，今日未见打扫的迹象。到了道士的房门前，他轻轻地推开门，见里面的东西凌乱，几件衣物丢弃在地上，被褥卷成团推在床角一处，床另一边的内墙被挖开了一个洞，看样子里面应该放过一箱子。
程大宽看到这个情形，知道道士已经跑了，他的心里又气又恨，对着床板狠狠踢了一脚，骂道：“混蛋，竟敢骗老子。别让老子再见到你，否则非杀了你不可。”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里。
周一淏在书房里愁眉不展，告状这条路被堵死了，他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钱三从外面回来复命，周安拦住了他：“别进去打扰少将军了，他现在正心烦呢?”
“依我看呀，告什么状呀，直接把那姓程的一刀咔嚓了，多简单呀。”虎子说道。
“姓程的咔嚓了，那胡呢?你也这么办吗?别忘了那可是朝廷命官。更何况少将军想得可不是他们死那么简单，而是将他们绳之于法，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给夫人讨回公道。”周安说道。
钱三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沉思，然后嘿嘿一笑，把周安和虎子拉到了一旁，耳语了一番。
周安听完说道：“主意倒还行，不过少将军不会同意的。”
“所以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钱三说道。
“行啊，钱老三，没想到你居然这鬼呀。”虎子朝着钱三的胸口给了拳。
钱三捂着胸口说道：“我从小跟着老爹押镖走江湖，走的地方多，听得事也多了。”
“那咱们就这么办。”周安拍了板。
翌日，每个大理寺，御史台，以及刑部的三品以上官员都收到了当初程大宽写得那份供词。
一直以来，大理寺，御史台和刑部各有分工。大理寺行使中央司法审判权，审理中央文武百官与京师徒刑以上案件。刑部则有权对中央、地方上报的案件进行复核，并有权受理在押犯申诉案件。御史台作为中央监察机构，职掌纠弹百官，刑部及大理寺的审判是否合法也在其监察范围之内。如若发生重大案件时，常刑部侍郎、御史中丞、大理寺卿组成临时审理机构，称为“三司推事。”
娄满堂看到那份证词，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上朝之前，他把大理寺的少卿叫到了一旁，问道：“季华，你府上今天可有收到什么东西吗?”
季华小声地回道：“收到一封很奇怪的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刚刚下官听刑部和御史台的几位大人在聊天，应该他们也收到了。大人您问这个，是不是您也收到了?您说是谁这么无聊呀，这么封信干什么呀?”
别人不清楚，娄满堂可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他可不想为了不相干的人丢了自个的仕途。
回到大理寺，当下就开堂审理了程家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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