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中间人
数以万计的飞船在闪耀着金属光泽屹立于苍穹之下的巨型建筑群中穿行、停泊，就如同鸟儿择树而栖。
这是一座钢铁铸就的丛林。
带着大框架复古墨镜的男人行走在如血管般错综复杂的廊道中，裹住他魁梧身躯的黑色皮质风衣随着其步伐而摆动，当飞船经过产生气流将其扬起时，被风衣所掩盖的枪械便会在惨白灯光下展示自己致命却又充满工学美感的酮体。
这个浑身上下都在向外释放危险气息的男人……
身后不远处，挎着大包小包悠哉慢行，一副旅客模样的家伙，正是简单乔装后的卫枭。
此时他听从客服机器人的指引，正打算前往癸级机库X区一号出口给自己开户，顺道把兜里的硬通货拿去典当换取兰德。
不过遇到前面那位把“佣兵”两个字刻在脸上的墨镜男后，他不动声色地改了主意。
此人在蛛网一般四通八达的廊道里走起路来也如龙行虎步，没有丝毫的迟钝，显然是对这座机库内部的路线极为熟悉。
稍微有点眼力就能猜到其多半是常年在纽兰德地界内混迹的佣兵，这类人本该最熟悉纽兰德的规则，却在警力充沛的港口内衣着如此张扬，武器亦不离身。
若不出卫枭所料，墨镜男才刚执行完需要出远门的任务回到纽兰德，而被其提在右手的，与他的衣着风格不甚匹配的银色合金手提箱与其内容物，就是墨镜男的任务目标。
以此推断下去，接下来墨镜男要去做的事，九成九是向中间人提交任务目标以换取报酬。
这个过程，就将是卫枭接触纽兰德地下世界的绝佳机会，如果一切顺利，卫枭就能丝滑地完成从外乡人到本地佣兵的转变。
要想把乔伊的“报酬”拿到手，获取地下世界的信息渠道是必须执行的步骤。
最起码，他得把“不夜城芬芳巷15号”的意思搞明白，这玩意儿看上去是个地址，但也可能是纽兰德的黑话，代表其他和字面意思不搭架的东西。
由于不希望打草惊蛇，卫枭远远地吊在墨镜男身后，一路兜兜转转，最后竟然从X区走到了T区的04号出库口。
写有“兑币”“X号自助窗口”“X号人工窗口”字样的虚拟信息牌下，钢化玻璃构建的窗口排成一排，只有寥寥几人在使用这些设施。
当卫枭抵达此处时，墨镜男正从2号人工窗口离开，而这个时候，他手中的手提箱已经消失不见。
卫枭挑了挑眉峰，正欲收回投在墨镜男身上的目光，却突然感觉到有视线落到自己身上。
不用多想，卫枭微笑着向斜对着自己正朝另一个通道迈动脚步的墨镜男微微颔首，以表达对其帮助自己找到中间人的感谢。
之后不再理会动作明显顿住一瞬的墨镜男，大步流星地挎着行李向2号人工兑币窗口走去。
把强纤维手提包抛在窗口前的平台上，卫枭拿下挂在一旁的对讲机冲着钢化玻璃另一边有着一头飘逸苍发的老伙计说到。
“典当。”
对方只是略微抬起干巴巴的眼皮撇了卫枭一眼，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
“物件。”
卫枭也不多扯，干脆利落地从手提包的最上层取出备好的长条盒子，隔着玻璃朝老头打开，大小不一的球体紧凑地平铺在盒底的软垫上，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带有高光的血色。
“卡哇弥特朗星猩红河蚌产的血珍珠，整体不够圆润，且个头较小，没有作为珍宝制成首饰的价值，不过仍然是制作血珠凝胶的好材料，万宝丽公司会愿意收购的。”
卫枭给自己的商品做着推销。
而老头也终于抬起头，从窗口上的小窗接过样式普通的木制长盒，浑浊的眼球先扫过一颗颗血色珍珠，最后落在卫枭棱角分明并带着一股清秀的脸上，紧接着他挺直脊梁，表达出对客户的尊重。这时，老头才正式进入工作状态。
老头猜到了卫枭的来历，却不是因为星际佣兵的身份而正视他。
每年跑到艾格尼丝且最后来到纽兰德的星际佣兵数以百计，单他的客户里就有八成曾经是星际佣兵。
他对卫枭的尊重来自那盒血珍珠。
作为中间人，他就靠这双招子吃饭，眼光毒辣是他在竞争激烈的地下世界依旧饱享名气的核心优势之一。
数十颗血珍珠，没有一枚是圆润无瑕的，但它们散发的光泽却时时刻刻不在证明它们都是优品。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即是本该混杂在其中的极品血珍珠都被其他人挑走，同时因为知道客户对品质的高要求，所以光泽和形体都不优秀的劣品从一开始就没被放进这批血珍珠。
再想到并非所有猩红河蚌都能产出珍珠……
综上所述，眼前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家伙，恐怕剿灭了一个猩红河蚌部族。
要知道，这玩意虽然叫“河蚌”，但却是体型巨大且长有利齿的软体怪物。要想从它们体内挖取完整的血珍珠，就不能用重火力，再加上它们常年窝在河道底下，便进一步增添了狩猎难度。
能做到消灭一个猩红河蚌部族的佣兵，老头自然不能继续将其当作普通客户对待。
简单计算后，老头给出自己的价码。
“230000兰德。”
“以兰德与星际通用货币的汇率，这一盒共33颗，价值3000星币，大致应该可以兑换236400兰德。”卫枭笑嘻嘻地讨价还价。
知道交易重点不在血珍珠上，老头撩起滑落到脸旁的苍发，舔着脸想要吃下这笔零头：“我终归要赚点辛苦钱。”
卫枭也不在蝇头小利上多费口舌，直接步入正题：“一张详细的纽兰德地图、一些纽兰德地下世界的资料，加你的终端地址，你可以多抹一位零。”
“一些？”
“我会根据你的诚意来判断你是不是个值得维持合作关系的中间人。”
“你倒是很会谈判。”
“这我知道，现在我只关心你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希望你是个值得我费力讨好的客户。”
说着，老头盖上盒子，起身把血珍珠收纳到身后的抽屉式保险柜中。
目的达成，卫枭熟练地挂起营业式微笑，回答道：“我会是的。”
“详细的地图、资料还有我的联系方式都在这部终端里。”没过几分钟，老头从小窗口丢出个金属质地的黑色手镯，“二十万兰德，现金还是转账？”
卫枭的手指抹过镶嵌在手镯外圈的蓝色晶状体，一个极具科技感的虚拟面板便自其中投射出来，他接着干净利索地调出纽兰德市的三维地图和资料，地图显示自己正位于涟漪港东南位置，一侧的文本则介绍着涟漪港的规章制度、发展历史、所属企业、表面的安保部署，等等资料。
大略扫视一遍，他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或遗漏，三万兰德花得很值，显而易见，老头是认真地要把自己发展成合作伙伴。
虚拟面板显示出的联系名单上仅有一人，头像是一缕随风飘扬的白色长发，其备注为“白老头”，应该就是眼前这个老头的外号。
随后他把手镯塞回白老头手中，在对方面露疑惑前说到。
“两万现金和一个价值18万的纽兰德市立银行不记名账户。”
“你还真准备逮着我这个老头子薅到底啊。”
白老头嘴里吐槽着卫枭的压榨，依然以出色的效率将含有十八万数据兰德的不记名账户与手镯绑定，一边从办公桌下掏出两捆面额100的绿白色纸币，与手镯一并递了出来。
中间人靠信誉维持名声，自己一个在纽兰德无冤无仇没悬赏的外乡人还不值得白老头自砸饭碗，卫枭除非脑子瓦特了才会不逮着他把事情办好。
白老头的能力和效率让卫枭倍感满意，于是他不吝赞美地恭维道：“这不是因为您值得信任，而且效率也高嘛。”
中间人靠信誉维持名声，自己一个在纽兰德无冤无仇没悬赏的外乡人还不值得白老头自砸饭碗。
黑色手镯虽然是金属质地，但因为结构设计别具一格，所以有伸缩特性，卫枭很轻松就将其佩戴到左手，使之取缔曾在游艇上使用过的臂甲式移动终端。
佩戴手镯的过程中，卫枭随口提了句给他带路的墨镜男：“在我之前到你这提交任务的那个墨镜风衣男是谁？”
卫枭一提及，白老头就明白了为何这个外乡人能找到自己，但他自然不可能泄露自己客户的信息，于是提醒道：“你应该知道规矩的。”
“别担心，我只是问一下他的外号。”
“黑孔雀。”
只有雄孔雀才有五彩缤纷、色泽艳丽的尾屏，墨镜男又穿着一身黑色皮风衣，骚包得很，以黑孔雀作外号再恰当不过。
“你也留个名号吧，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在纽兰德扬名，就不用【新人】当你的绰号了。”
“不用，【新人】就挺好。”
既然卫枭如此要求，白老头便不再多言，只是好心提醒到。
“他实力不差，个人建议没事别去招惹他。”
黑孔雀是任务完成率相当高的优质客户，这位【新人】也不会是聊聊无名者，白老头可不希望他俩发生争斗。
“了然。”
说罢，把两叠出了纽兰德就是废纸的钞票塞到原本用来存放血珍珠的位置，卫枭拎起强纤维袋从T区的04号出库口离开机库。
手头有了资金，他可以去给自己购置些必要的装备了，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出行问题，一辆地面载具是不可或缺的。
提起载具，卫枭想起几天后就会被扣押的雪儿，马上用手镯以癸-X076-0808号机位使用者的身份向涟漪港机库管理部支付1500兰德，购买了一个月的停泊套餐。
这是一座钢铁铸就的丛林。
带着大框架复古墨镜的男人行走在如血管般错综复杂的廊道中，裹住他魁梧身躯的黑色皮质风衣随着其步伐而摆动，当飞船经过产生气流将其扬起时，被风衣所掩盖的枪械便会在惨白灯光下展示自己致命却又充满工学美感的酮体。
这个浑身上下都在向外释放危险气息的男人……
身后不远处，挎着大包小包悠哉慢行，一副旅客模样的家伙，正是简单乔装后的卫枭。
此时他听从客服机器人的指引，正打算前往癸级机库X区一号出口给自己开户，顺道把兜里的硬通货拿去典当换取兰德。
不过遇到前面那位把“佣兵”两个字刻在脸上的墨镜男后，他不动声色地改了主意。
此人在蛛网一般四通八达的廊道里走起路来也如龙行虎步，没有丝毫的迟钝，显然是对这座机库内部的路线极为熟悉。
稍微有点眼力就能猜到其多半是常年在纽兰德地界内混迹的佣兵，这类人本该最熟悉纽兰德的规则，却在警力充沛的港口内衣着如此张扬，武器亦不离身。
若不出卫枭所料，墨镜男才刚执行完需要出远门的任务回到纽兰德，而被其提在右手的，与他的衣着风格不甚匹配的银色合金手提箱与其内容物，就是墨镜男的任务目标。
以此推断下去，接下来墨镜男要去做的事，九成九是向中间人提交任务目标以换取报酬。
这个过程，就将是卫枭接触纽兰德地下世界的绝佳机会，如果一切顺利，卫枭就能丝滑地完成从外乡人到本地佣兵的转变。
要想把乔伊的“报酬”拿到手，获取地下世界的信息渠道是必须执行的步骤。
最起码，他得把“不夜城芬芳巷15号”的意思搞明白，这玩意儿看上去是个地址，但也可能是纽兰德的黑话，代表其他和字面意思不搭架的东西。
由于不希望打草惊蛇，卫枭远远地吊在墨镜男身后，一路兜兜转转，最后竟然从X区走到了T区的04号出库口。
写有“兑币”“X号自助窗口”“X号人工窗口”字样的虚拟信息牌下，钢化玻璃构建的窗口排成一排，只有寥寥几人在使用这些设施。
当卫枭抵达此处时，墨镜男正从2号人工窗口离开，而这个时候，他手中的手提箱已经消失不见。
卫枭挑了挑眉峰，正欲收回投在墨镜男身上的目光，却突然感觉到有视线落到自己身上。
不用多想，卫枭微笑着向斜对着自己正朝另一个通道迈动脚步的墨镜男微微颔首，以表达对其帮助自己找到中间人的感谢。
之后不再理会动作明显顿住一瞬的墨镜男，大步流星地挎着行李向2号人工兑币窗口走去。
把强纤维手提包抛在窗口前的平台上，卫枭拿下挂在一旁的对讲机冲着钢化玻璃另一边有着一头飘逸苍发的老伙计说到。
“典当。”
对方只是略微抬起干巴巴的眼皮撇了卫枭一眼，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
“物件。”
卫枭也不多扯，干脆利落地从手提包的最上层取出备好的长条盒子，隔着玻璃朝老头打开，大小不一的球体紧凑地平铺在盒底的软垫上，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带有高光的血色。
“卡哇弥特朗星猩红河蚌产的血珍珠，整体不够圆润，且个头较小，没有作为珍宝制成首饰的价值，不过仍然是制作血珠凝胶的好材料，万宝丽公司会愿意收购的。”
卫枭给自己的商品做着推销。
而老头也终于抬起头，从窗口上的小窗接过样式普通的木制长盒，浑浊的眼球先扫过一颗颗血色珍珠，最后落在卫枭棱角分明并带着一股清秀的脸上，紧接着他挺直脊梁，表达出对客户的尊重。这时，老头才正式进入工作状态。
老头猜到了卫枭的来历，却不是因为星际佣兵的身份而正视他。
每年跑到艾格尼丝且最后来到纽兰德的星际佣兵数以百计，单他的客户里就有八成曾经是星际佣兵。
他对卫枭的尊重来自那盒血珍珠。
作为中间人，他就靠这双招子吃饭，眼光毒辣是他在竞争激烈的地下世界依旧饱享名气的核心优势之一。
数十颗血珍珠，没有一枚是圆润无瑕的，但它们散发的光泽却时时刻刻不在证明它们都是优品。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即是本该混杂在其中的极品血珍珠都被其他人挑走，同时因为知道客户对品质的高要求，所以光泽和形体都不优秀的劣品从一开始就没被放进这批血珍珠。
再想到并非所有猩红河蚌都能产出珍珠……
综上所述，眼前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家伙，恐怕剿灭了一个猩红河蚌部族。
要知道，这玩意虽然叫“河蚌”，但却是体型巨大且长有利齿的软体怪物。要想从它们体内挖取完整的血珍珠，就不能用重火力，再加上它们常年窝在河道底下，便进一步增添了狩猎难度。
能做到消灭一个猩红河蚌部族的佣兵，老头自然不能继续将其当作普通客户对待。
简单计算后，老头给出自己的价码。
“230000兰德。”
“以兰德与星际通用货币的汇率，这一盒共33颗，价值3000星币，大致应该可以兑换236400兰德。”卫枭笑嘻嘻地讨价还价。
知道交易重点不在血珍珠上，老头撩起滑落到脸旁的苍发，舔着脸想要吃下这笔零头：“我终归要赚点辛苦钱。”
卫枭也不在蝇头小利上多费口舌，直接步入正题：“一张详细的纽兰德地图、一些纽兰德地下世界的资料，加你的终端地址，你可以多抹一位零。”
“一些？”
“我会根据你的诚意来判断你是不是个值得维持合作关系的中间人。”
“你倒是很会谈判。”
“这我知道，现在我只关心你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希望你是个值得我费力讨好的客户。”
说着，老头盖上盒子，起身把血珍珠收纳到身后的抽屉式保险柜中。
目的达成，卫枭熟练地挂起营业式微笑，回答道：“我会是的。”
“详细的地图、资料还有我的联系方式都在这部终端里。”没过几分钟，老头从小窗口丢出个金属质地的黑色手镯，“二十万兰德，现金还是转账？”
卫枭的手指抹过镶嵌在手镯外圈的蓝色晶状体，一个极具科技感的虚拟面板便自其中投射出来，他接着干净利索地调出纽兰德市的三维地图和资料，地图显示自己正位于涟漪港东南位置，一侧的文本则介绍着涟漪港的规章制度、发展历史、所属企业、表面的安保部署，等等资料。
大略扫视一遍，他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或遗漏，三万兰德花得很值，显而易见，老头是认真地要把自己发展成合作伙伴。
虚拟面板显示出的联系名单上仅有一人，头像是一缕随风飘扬的白色长发，其备注为“白老头”，应该就是眼前这个老头的外号。
随后他把手镯塞回白老头手中，在对方面露疑惑前说到。
“两万现金和一个价值18万的纽兰德市立银行不记名账户。”
“你还真准备逮着我这个老头子薅到底啊。”
白老头嘴里吐槽着卫枭的压榨，依然以出色的效率将含有十八万数据兰德的不记名账户与手镯绑定，一边从办公桌下掏出两捆面额100的绿白色纸币，与手镯一并递了出来。
中间人靠信誉维持名声，自己一个在纽兰德无冤无仇没悬赏的外乡人还不值得白老头自砸饭碗，卫枭除非脑子瓦特了才会不逮着他把事情办好。
白老头的能力和效率让卫枭倍感满意，于是他不吝赞美地恭维道：“这不是因为您值得信任，而且效率也高嘛。”
中间人靠信誉维持名声，自己一个在纽兰德无冤无仇没悬赏的外乡人还不值得白老头自砸饭碗。
黑色手镯虽然是金属质地，但因为结构设计别具一格，所以有伸缩特性，卫枭很轻松就将其佩戴到左手，使之取缔曾在游艇上使用过的臂甲式移动终端。
佩戴手镯的过程中，卫枭随口提了句给他带路的墨镜男：“在我之前到你这提交任务的那个墨镜风衣男是谁？”
卫枭一提及，白老头就明白了为何这个外乡人能找到自己，但他自然不可能泄露自己客户的信息，于是提醒道：“你应该知道规矩的。”
“别担心，我只是问一下他的外号。”
“黑孔雀。”
只有雄孔雀才有五彩缤纷、色泽艳丽的尾屏，墨镜男又穿着一身黑色皮风衣，骚包得很，以黑孔雀作外号再恰当不过。
“你也留个名号吧，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在纽兰德扬名，就不用【新人】当你的绰号了。”
“不用，【新人】就挺好。”
既然卫枭如此要求，白老头便不再多言，只是好心提醒到。
“他实力不差，个人建议没事别去招惹他。”
黑孔雀是任务完成率相当高的优质客户，这位【新人】也不会是聊聊无名者，白老头可不希望他俩发生争斗。
“了然。”
说罢，把两叠出了纽兰德就是废纸的钞票塞到原本用来存放血珍珠的位置，卫枭拎起强纤维袋从T区的04号出库口离开机库。
手头有了资金，他可以去给自己购置些必要的装备了，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出行问题，一辆地面载具是不可或缺的。
提起载具，卫枭想起几天后就会被扣押的雪儿，马上用手镯以癸-X076-0808号机位使用者的身份向涟漪港机库管理部支付1500兰德，购买了一个月的停泊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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