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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怪哉怪哉

    坐在楼上内堂之中的二人听见这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霎时烈酒便作冷汗哗哗的流了出来。酒已醒了大半。二人定睛向街上望去:

    一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汉子满身是血,腰跨砍刀,后背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大布袋,汉子肩膀开阔,左肩上扛着一约有三五百斤的大胖子,胖子的左腿.....断了!打小就习武的秦軍耳聪目明,打眼一瞧:伤处边缘参差不齐,血肉模糊就连白骨都被弄断。不似锐器所伤,应是猛兽作祟。“但以温哥的功夫,寻常猛兽应是近不了身的,况且胡屠户与温哥是结伴而行,不应该发生差池的呀?”看着犯嘀咕的秦軍,萧衍看着街上的“温哥”,缓缓抬起酒碗,小酌了一口,烈酒下肚,萧衍轻抒了一声“呵~”。随即左眼猛地瞪圆,原本的黑瞳竟泛出幽幽紫光,其眸灵动梦幻如破碎星河。把站在旁边的温庆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原来是遇到大恶灾了。”眼泛紫光的萧衍抿了口酒平静地说道。

    “啥?大恶灾!具体是哪一只?”听到这话的秦軍眼里更多的不是惊讶,而是—惊喜?

    看着像小孩子般激动的秦軍,萧衍不忘嘲讽的白他一眼:“咳,要不然是老匹夫呢,整天就想着打打杀杀,莫急,待本夫子给你看上一看!”

    话音刚落,萧衍眼中的紫光好像更强烈了些。

    “让我看看。”顿时,一帧帧的画面在萧衍面前呈现开来。

    “形状如猿,獠牙窜天,血盆大口,变体通白,身高百尺,呵呵,原来是兽泽里那位的远方小老弟。”

    “变体通白形状如猿....”听见这话的秦軍思忖了半天,愣是没想出啥。

    看着一旁拧眉苦思的秦軍,温庆得意的喊了一句:“是朱厌,先生给我们讲山海经的时候提过!”

    “哈哈哈!是了是了,不愧是我的学生!”一旁的萧衍则是一脸宠溺得意地摸着温庆的小脑袋瓜,还不忘夹着几分讥讽的斜睨着被一个未成丁的少年装到的羞得满脸通红的秦軍:

    “习武之人吗!懂得少一点可以理解!哈哈哈!”

    “你还跟我扯皮,还不赶紧跟我看看温哥咋样了!”

    “聒噪,老温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不过这畜生能在老温的眼皮子底下啃掉胡屠户一条腿,也算有点实力。”

    再看看街上的温猛紫虬乱髯,金刚怒目,在这喧闹的夜色里煞是可怖。

    温猛走着。

    背着二百来斤的胡屠户脸不红气不喘的走着。

    走进胡屠户的铺子,叫来了胡家的人,乡亲们又叫来了村医。这才止住了血,留住了胡屠户的这条命。

    乡里人都朴实,也眼明,知道这二人是遇到什么难搞的东西了,如果不是因为有温猛这个猛人在,估摸着尸骨都让啃个干净无处可寻。这胡屠户的内人又是感激又是伤心。但温猛对这些并不在意,在他眼里只要人还活着,便比什么都重要。

    处理完这一切的温猛并未回家而是转头进了村里护卫队的小衙,小卒们都知道这是来找秦軍来的,便领着温猛上了内堂。

    见了秦軍和醉醺醺的萧衍还有一旁迷迷糊糊的温庆,温猛没说什么,坐下来,捧起那紫坛烈酒大口痛饮起来。俄顷,烈酒下肚,温猛擦了擦嘴对着秦軍说道:“小軍,你让黑子把庆儿送回家,他娘做完嫁衣回家了,咱哥仨唠一会。”温猛的声音低沉有力,粗犷豪迈,让人不自觉的有一种打心底的害怕。

    对于温猛的话,秦軍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照办。

    秦軍叫来了那名叫黑子的小卒,背着迷迷糊糊的温庆回了家。

    等到温庆刚出门,温猛原本豪放不羁的表情瞬间低沉严肃起来,正色说道:“小軍,萧先生,今天我遇到这事儿有点不对劲”

    听见这话的秦軍俨然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温哥这话啥意思?不过是一只大恶灾罢了,有啥不对劲。”一旁的萧衍听见这话则是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夯货,同是习武之人,你就不能和老温学学,心思谨慎,步步为营,再看你憨憨傻傻,目不识丁。”秦軍则是一副小孩吵架吵输的羞红脸的样子:“那你说,不对劲在何处!”

    “哈哈!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萧衍又喝了口酒,清了清嗓说道,“首先从风水来讲,千草村周遭前照后靠,宝地居中,群山拱卫,清明雨后,更有紫霞满天,百鸟齐鸣之异景,属难得的风水宝地,灵气恒生,说是孕育灵药慧人,精灵地仙倒是可信,怎会有凶兽于此地降世?嗝~”

    打了个酒嗝的萧衍又继续说道:“再者说,十五年前朝廷的那次大围剿,使得大赤国土之内黑暗势力元气大伤,捕获杀残之大恶灾约有几十来头都关押在朝廷的地牢里,当时的录名册我也看了一眼,朱厌二字清清楚楚的记录在上,负责记录的是当时的大理寺卿崔付和刑部尚书李超,这二人我们都认识,一个比一个公私分明,连我去春水阁吃霸王餐这点小事都险些记我杖刑二十,又怎会在这满是穷凶极恶的地牢录名册上出现差错?所以....”

    “所以,现在的朱厌应该是在大赤地牢里被金枝串着琵琶骨,锁了神通,老老实实的待着。”一旁的温猛接过话茬说道。

    “什么!!!!!”秦軍则是惊掉了下巴,:“那温哥砍的那一只是....”

    萧衍道:“是地牢里的那一只没错,琵琶骨上的洞还在,要不然仅用体术和刀法不会那么容易被砍死。”

    “啊!?难道说....”

    “没错,萧先生的太紫威艮真眼不可能“看”错。”温猛严肃的说道,“是有心之人将他放了出来,这王朝,怕是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说完,温猛将他面前的那坛烈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