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需风云亦化龙
来到车水马龙的集市之中，远远望去，熙熙攘攘，天空的鹅毛大雪愣是没飘进千草村人的热血之中。大早上，大雪天，热热闹闹，年味十足。
街上走的有行人，也有拿着草棒子吆喝着卖糖堆儿的，道边站的，有摆摊儿买爆竹的，福字儿的，也有风风火火耍着杂耍的，道边楼里的，有摆台说书的，也有在饭店里小酌几杯的。
小庆拽着他爹的领子，东一下买串儿糖堆儿，西一下买个馅儿饼，南一下画个糖人儿，北一下造碗炸肉，吃的小肚圆滚滚，小脸儿油光光。
街道上的行人见是这二父子来到，都上前寒暄问好。
村中女子都知道子书猎户家的娃娃玲珑可爱，懂事乖巧，都是当着自家孩子般喜爱，村里男子都知道东岸有个猛人猎户，龙王山的虎患，他一人一柴刀变轻松料理，凛凛冬夜赤膊着上身，露出疤痕旧伤满布的壮硕金刚身材，肩抗猛虎，啧啧啧，那场面，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十分敬仰佩服羡慕，男人羡慕他的刚猛爷们儿劲，女人们羡慕他妻子有个这般威武的夫君。
不过说羡慕，最值得羡慕的是他的内人，那孩子的娘亲，长得宛若天仙不说，性格也是温婉，脾气好，街坊邻里闹点小矛盾，都请她来裁决，做饭裁衣，做的饭连高中返乡见过大世面的刘举人都拍案叫绝，就差说出：“这味道肯定御膳房都做不出来”，裁的嫁衣，更是让村里的老妇都觉得是天上仙手，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也比不上她裁的一件嫁衣。
乡野之中，多是性情中人。
民风淳朴，热情，村民们平日里受了这家子很多照顾，也知道小庆爱吃，但小孩子嘛，吃不了多少，所以这一趟下来，要么没要钱，要么就说，你看着给。到底儿没花多少钱。
二人走到一家杂货铺，买了些糖果留着年三十儿晚上吃，又到了胡小文胡屠户的肉铺挑了几根棒骨，路径李铁匠的铺子又被给了几条咸鱼。
人缘好，村里人又热情，没办法。
小庆很明事理的从父亲脖颈上下来，帮着子书丹青提着那些对他来说并不沉的物品。
置办完东西的子书丹青领着小庆回到家中，途径石桥，一尾水墨色的锦鲤不知是何缘由跃出水面，卖力的在石桥之上摸爬滚打，模样狼狈无助，小庆见了，心生怜悯，走到那墨鲤跟前，放下物品，双手捧起将墨鲤放回河中，拍了拍手，将手在自己的小小围裙上擦了擦，提起袋子又像个小包子似的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己的父亲身后。
但他不知道，一个蹲在河边的年轻人一直在观察他，那青年面容阴柔俊美，青丝随意一束，看似慵懒，却有几分仙人之姿，体态飘渺似雾气笼罩，寻常人向河边望去，能看到的只有那一丝似下雾般的雾气，哪能看到什么年轻人。
只见青年凌空捏出一只毛笔，这毛笔模样倒是神异，大体仍是由笔挂，笔绳，笔杆，笔斗，笔头五部分组成。
只不过，您且看仔细喽，笔绳晶莹剔透，琉璃洁净似白雪龙筋，笔挂琴音黑木，笔杆上画水墨青山，草木分明沙石可见，笔斗上篆兰亭集序字字句句，如书圣亲题，笔头尖齐圆健，白尾狼毫似大浪淘沙，白洁圣水。
只见那仙人般的青年缓缓将那只成色上好的毛笔缓缓浸入水中，笔头刚刚接触到水面，整条小河就以那笔头一点为始，慢慢延伸，短短一瞬，整条小河就被染成黑色，景色骇人，只不过，这些奇异景象，寻常人是看不到的。
青年缓缓开口：“螭大人，您可赶紧上岸吧，咱家这香水河清了二百年从未水浊，这才好不容易积攒下来六十载光阴功德，咱家养的那几个小家伙，有一个好苗子都化成金蛟了，将来也是有可能像螭大人一样跃龙门正道的吗，您行行好，先出来行吗，这么大阵仗的黑水，若是等会儿被上面知道了，咱家这小小的河神可是保不住你啊。”
那自称河神的青年说完这些，又怯怯的小声跟了一句：“搞不好咱家的神位也没有了，虽说只是代管一方水土的小小河神，但...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啊，唉...愁死咱家了”
这时，香水河的中心慢慢汇起圈圈漩涡，漩涡越来越大，慢慢的宽度不过两丈的香水河也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宽万余丈，长几亿里，波涛汹涌，似有北冥鲲鹏扑腾展翅，惊涛骇浪，似是不周山倾倒在此。
歘！
一只黑墨色的巨龙从巨大如天坑的漩涡之中窜出，一飞冲天，直冲云霄，飞到半空，张开龙嘴，大喝一声：“吼！”瞬间下着鹅毛大雪的乌云被巨大的龙吟一声吹残，零离破碎。
向天空望去，那张着血盆大口的墨龙似是将太阳叼着一般，猛然一闭，天下更是昏天黑地如其鳞色一般——
桀骜不驯，一嘴遮天！
墨龙飞速下冲，，“嗵”的一声坠入河神身前，巨大的冲击力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唯独河神脚下的土地完好无损，再细看河神，泰然自若，青丝白衣飘，似是在吹风一般。
墨蛟鼻息重重，竟口吐人言道：“小小的河神？你这是扮小角色太入戏了？你好歹是这‘三千弱水’的主嗣神官，难道还怕普普通通的江水地仙？要知道，连‘河’，‘江’二流的这种上流水仙，见了你都得点头哈腰，为何还需这般对那等末流小神畏畏缩缩，就因为这‘三千弱水’的凡间正身是这小小的香水河？”
青年讪讪一笑，双手一摊，无奈笑道：“没办法，江大于河，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还是守点规矩的好，毕竟咱家是官家人吗，谁像你啊，身为龙族共主却四处逍遥，把自己身上的活儿都推给自家小辈...”
一边说着这话，青年一边抬头，看了看在天空当中十分突兀的那一抹不知何时出现的白云，淡淡的说一句：“走吧，刚才是你们家老祖宗显得没事儿屁崩的。”
在云层之上的几人有些迟疑，其中一位龙头人身神仙似是鼓足了很大勇气，带着颤音说道：“老祖宗，神官大人，此次行云之量深度范围都未达标，四眼天使和日值功曹都在上边看着呢，小龙和这布雪的青女还有行风的风童都是初来乍到，道行还未满不过五一百岁，若是受了那鲁班尺的鞭笞...”
青年见状又说到：“好好好，你们降你们的便是，不是啥大事儿。”
听见这话的云上几人自是喜不自胜，忙这忙那就又开始了布雪。瑞雪兆丰年，降雨重要，这关乎来年天下收成的瑞雪更是得严格把控。也是因此，天庭才把这一类关乎民生的自然现象控制的极为严苛，多下不行，少降更是万万不可，毫厘不可差！
墨龙轻嗤一声，又对着那青年说道：“柴洧啊柴洧，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选这穷乡僻壤的山野小河作为凡间正身是为了啥，这破地方，景倒是不错，空气也挺清新，小人儿还挺灵动，算是人杰地灵，山清水秀，但我还是不理解，怎么，别告诉我，你选这儿是为了等那东西找到你的时候，把它困在三千弱水之中，等到你与它激斗之时，作为人本来就不算多的凡间正身香水河，附近村庄少，就算死人，波及也不大。”
三千弱水是为天下六合寰宇之中第一大流，天下分三层，上层入天，中层了凡，下层赦地，三层天下总称六合寰宇。
入天最为自在，皆是神仙佛陀菩萨诸般大能，逍遥自在，无病无灾，当然了神仙的等级制度还是要有的，似墨龙和柴洧这二人就是上一品的神仙，妥妥的高层，与这些末流的江河湖海之神完全天差地别，甚至连见他们二人一眼都见不着。
了凡最为烦恼，有的是红尘滚滚，儿女情长，苦难灾厄，人祸天灾，鬼怪精魅，但也有悟道修行之人救世人于水火，修行之人越来越多自是会鱼龙混杂，有人心怀不轨，妄动邪念，所以世俗王朝也对这一类修行之人进行了约束，具体是何措施，我们以后再提。
赦地最为苦厄，有的是恶鬼夜叉，魔头罗刹，贪嗔痴恶，十八地狱，十殿阎罗掌轮回之道，忘川孟婆守往生之路。
了凡，赦地二层若是想向上层攀登只需，勤恳修炼功德光阴就好，但入天之内若是想下入其下二层，则需寻找与自己有联系的物件儿才可下凡，这些物件则被称为“凡间正身”，一经绑定，则与本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在“三千弱水”发生的一切，也会在香水河所处的地界依百姓气运祭祀香火减量发生。
柴洧摇了摇头笑道：“你把咱家想的太不堪了，咱家只不过是在入天待的烦了，想下来养养鱼而已，至于它，咱家自有咱家的打算。”
墨龙满脸不屑：“养鱼，切，狗都不信！”
“你信不就行了。”
“我不信。”
“行，狗都不信。”
“你！柴洧，你大爷的！”
看着恼羞成怒的墨龙，柴洧毫不在意，自顾自的又说起来：“你呢，螭大人，你是为了啥？”
墨龙听到这话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再说话。
柴洧了然于心，略带几分讥讽道：“呦，咱螭大人又干啥事儿了？这次被贬的条件是啥？福泽一方百姓风雨一百年？五百年？哎呦喂，不会是一千年吧！啧啧啧，这可破了记录了！”
“滚滚滚，我一时冲动把青灵始老苍帝君的坐下那只丹龙给打了，结果苍帝一生气，就罚我下来了。啧，都怪那小丹龙，调戏我家后辈龙女，害我螭墨下凡渡人。”
听到这儿柴洧来了兴趣“啥条件才能回去？”
“因斋持戒，普度世人，传高道妙法，悟瑕彻丹心，养二仪长存，护阴阳永昌。”
听完柴洧捧腹大笑：“哈哈哈！这不...这不明摆着让你潜心修道吗！哎呦喂，可笑死我了，这下好了比前几次的条件都苛刻，你这好斗的恶龙还能回去了吗！哈哈哈哈！”
“切，这还不简单，持戒修行的事儿我忍一忍就过去了，传道吗，道法道法，我只传法不传道也是可以蒙混过关！”
“哈？你疯了，只穿法不传道，你让他空有一身本事却无砥砺心性和内里大道！你这是在害人！搞不好这世间又要多出来一个魔头！当初咱家就是这样想的，才导致它...啧，总之不行，绝对不行！”
螭墨则是自信一笑：“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街上走的有行人，也有拿着草棒子吆喝着卖糖堆儿的，道边站的，有摆摊儿买爆竹的，福字儿的，也有风风火火耍着杂耍的，道边楼里的，有摆台说书的，也有在饭店里小酌几杯的。
小庆拽着他爹的领子，东一下买串儿糖堆儿，西一下买个馅儿饼，南一下画个糖人儿，北一下造碗炸肉，吃的小肚圆滚滚，小脸儿油光光。
街道上的行人见是这二父子来到，都上前寒暄问好。
村中女子都知道子书猎户家的娃娃玲珑可爱，懂事乖巧，都是当着自家孩子般喜爱，村里男子都知道东岸有个猛人猎户，龙王山的虎患，他一人一柴刀变轻松料理，凛凛冬夜赤膊着上身，露出疤痕旧伤满布的壮硕金刚身材，肩抗猛虎，啧啧啧，那场面，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十分敬仰佩服羡慕，男人羡慕他的刚猛爷们儿劲，女人们羡慕他妻子有个这般威武的夫君。
不过说羡慕，最值得羡慕的是他的内人，那孩子的娘亲，长得宛若天仙不说，性格也是温婉，脾气好，街坊邻里闹点小矛盾，都请她来裁决，做饭裁衣，做的饭连高中返乡见过大世面的刘举人都拍案叫绝，就差说出：“这味道肯定御膳房都做不出来”，裁的嫁衣，更是让村里的老妇都觉得是天上仙手，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也比不上她裁的一件嫁衣。
乡野之中，多是性情中人。
民风淳朴，热情，村民们平日里受了这家子很多照顾，也知道小庆爱吃，但小孩子嘛，吃不了多少，所以这一趟下来，要么没要钱，要么就说，你看着给。到底儿没花多少钱。
二人走到一家杂货铺，买了些糖果留着年三十儿晚上吃，又到了胡小文胡屠户的肉铺挑了几根棒骨，路径李铁匠的铺子又被给了几条咸鱼。
人缘好，村里人又热情，没办法。
小庆很明事理的从父亲脖颈上下来，帮着子书丹青提着那些对他来说并不沉的物品。
置办完东西的子书丹青领着小庆回到家中，途径石桥，一尾水墨色的锦鲤不知是何缘由跃出水面，卖力的在石桥之上摸爬滚打，模样狼狈无助，小庆见了，心生怜悯，走到那墨鲤跟前，放下物品，双手捧起将墨鲤放回河中，拍了拍手，将手在自己的小小围裙上擦了擦，提起袋子又像个小包子似的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己的父亲身后。
但他不知道，一个蹲在河边的年轻人一直在观察他，那青年面容阴柔俊美，青丝随意一束，看似慵懒，却有几分仙人之姿，体态飘渺似雾气笼罩，寻常人向河边望去，能看到的只有那一丝似下雾般的雾气，哪能看到什么年轻人。
只见青年凌空捏出一只毛笔，这毛笔模样倒是神异，大体仍是由笔挂，笔绳，笔杆，笔斗，笔头五部分组成。
只不过，您且看仔细喽，笔绳晶莹剔透，琉璃洁净似白雪龙筋，笔挂琴音黑木，笔杆上画水墨青山，草木分明沙石可见，笔斗上篆兰亭集序字字句句，如书圣亲题，笔头尖齐圆健，白尾狼毫似大浪淘沙，白洁圣水。
只见那仙人般的青年缓缓将那只成色上好的毛笔缓缓浸入水中，笔头刚刚接触到水面，整条小河就以那笔头一点为始，慢慢延伸，短短一瞬，整条小河就被染成黑色，景色骇人，只不过，这些奇异景象，寻常人是看不到的。
青年缓缓开口：“螭大人，您可赶紧上岸吧，咱家这香水河清了二百年从未水浊，这才好不容易积攒下来六十载光阴功德，咱家养的那几个小家伙，有一个好苗子都化成金蛟了，将来也是有可能像螭大人一样跃龙门正道的吗，您行行好，先出来行吗，这么大阵仗的黑水，若是等会儿被上面知道了，咱家这小小的河神可是保不住你啊。”
那自称河神的青年说完这些，又怯怯的小声跟了一句：“搞不好咱家的神位也没有了，虽说只是代管一方水土的小小河神，但...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啊，唉...愁死咱家了”
这时，香水河的中心慢慢汇起圈圈漩涡，漩涡越来越大，慢慢的宽度不过两丈的香水河也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宽万余丈，长几亿里，波涛汹涌，似有北冥鲲鹏扑腾展翅，惊涛骇浪，似是不周山倾倒在此。
歘！
一只黑墨色的巨龙从巨大如天坑的漩涡之中窜出，一飞冲天，直冲云霄，飞到半空，张开龙嘴，大喝一声：“吼！”瞬间下着鹅毛大雪的乌云被巨大的龙吟一声吹残，零离破碎。
向天空望去，那张着血盆大口的墨龙似是将太阳叼着一般，猛然一闭，天下更是昏天黑地如其鳞色一般——
桀骜不驯，一嘴遮天！
墨龙飞速下冲，，“嗵”的一声坠入河神身前，巨大的冲击力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唯独河神脚下的土地完好无损，再细看河神，泰然自若，青丝白衣飘，似是在吹风一般。
墨蛟鼻息重重，竟口吐人言道：“小小的河神？你这是扮小角色太入戏了？你好歹是这‘三千弱水’的主嗣神官，难道还怕普普通通的江水地仙？要知道，连‘河’，‘江’二流的这种上流水仙，见了你都得点头哈腰，为何还需这般对那等末流小神畏畏缩缩，就因为这‘三千弱水’的凡间正身是这小小的香水河？”
青年讪讪一笑，双手一摊，无奈笑道：“没办法，江大于河，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还是守点规矩的好，毕竟咱家是官家人吗，谁像你啊，身为龙族共主却四处逍遥，把自己身上的活儿都推给自家小辈...”
一边说着这话，青年一边抬头，看了看在天空当中十分突兀的那一抹不知何时出现的白云，淡淡的说一句：“走吧，刚才是你们家老祖宗显得没事儿屁崩的。”
在云层之上的几人有些迟疑，其中一位龙头人身神仙似是鼓足了很大勇气，带着颤音说道：“老祖宗，神官大人，此次行云之量深度范围都未达标，四眼天使和日值功曹都在上边看着呢，小龙和这布雪的青女还有行风的风童都是初来乍到，道行还未满不过五一百岁，若是受了那鲁班尺的鞭笞...”
青年见状又说到：“好好好，你们降你们的便是，不是啥大事儿。”
听见这话的云上几人自是喜不自胜，忙这忙那就又开始了布雪。瑞雪兆丰年，降雨重要，这关乎来年天下收成的瑞雪更是得严格把控。也是因此，天庭才把这一类关乎民生的自然现象控制的极为严苛，多下不行，少降更是万万不可，毫厘不可差！
墨龙轻嗤一声，又对着那青年说道：“柴洧啊柴洧，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选这穷乡僻壤的山野小河作为凡间正身是为了啥，这破地方，景倒是不错，空气也挺清新，小人儿还挺灵动，算是人杰地灵，山清水秀，但我还是不理解，怎么，别告诉我，你选这儿是为了等那东西找到你的时候，把它困在三千弱水之中，等到你与它激斗之时，作为人本来就不算多的凡间正身香水河，附近村庄少，就算死人，波及也不大。”
三千弱水是为天下六合寰宇之中第一大流，天下分三层，上层入天，中层了凡，下层赦地，三层天下总称六合寰宇。
入天最为自在，皆是神仙佛陀菩萨诸般大能，逍遥自在，无病无灾，当然了神仙的等级制度还是要有的，似墨龙和柴洧这二人就是上一品的神仙，妥妥的高层，与这些末流的江河湖海之神完全天差地别，甚至连见他们二人一眼都见不着。
了凡最为烦恼，有的是红尘滚滚，儿女情长，苦难灾厄，人祸天灾，鬼怪精魅，但也有悟道修行之人救世人于水火，修行之人越来越多自是会鱼龙混杂，有人心怀不轨，妄动邪念，所以世俗王朝也对这一类修行之人进行了约束，具体是何措施，我们以后再提。
赦地最为苦厄，有的是恶鬼夜叉，魔头罗刹，贪嗔痴恶，十八地狱，十殿阎罗掌轮回之道，忘川孟婆守往生之路。
了凡，赦地二层若是想向上层攀登只需，勤恳修炼功德光阴就好，但入天之内若是想下入其下二层，则需寻找与自己有联系的物件儿才可下凡，这些物件则被称为“凡间正身”，一经绑定，则与本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在“三千弱水”发生的一切，也会在香水河所处的地界依百姓气运祭祀香火减量发生。
柴洧摇了摇头笑道：“你把咱家想的太不堪了，咱家只不过是在入天待的烦了，想下来养养鱼而已，至于它，咱家自有咱家的打算。”
墨龙满脸不屑：“养鱼，切，狗都不信！”
“你信不就行了。”
“我不信。”
“行，狗都不信。”
“你！柴洧，你大爷的！”
看着恼羞成怒的墨龙，柴洧毫不在意，自顾自的又说起来：“你呢，螭大人，你是为了啥？”
墨龙听到这话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再说话。
柴洧了然于心，略带几分讥讽道：“呦，咱螭大人又干啥事儿了？这次被贬的条件是啥？福泽一方百姓风雨一百年？五百年？哎呦喂，不会是一千年吧！啧啧啧，这可破了记录了！”
“滚滚滚，我一时冲动把青灵始老苍帝君的坐下那只丹龙给打了，结果苍帝一生气，就罚我下来了。啧，都怪那小丹龙，调戏我家后辈龙女，害我螭墨下凡渡人。”
听到这儿柴洧来了兴趣“啥条件才能回去？”
“因斋持戒，普度世人，传高道妙法，悟瑕彻丹心，养二仪长存，护阴阳永昌。”
听完柴洧捧腹大笑：“哈哈哈！这不...这不明摆着让你潜心修道吗！哎呦喂，可笑死我了，这下好了比前几次的条件都苛刻，你这好斗的恶龙还能回去了吗！哈哈哈哈！”
“切，这还不简单，持戒修行的事儿我忍一忍就过去了，传道吗，道法道法，我只传法不传道也是可以蒙混过关！”
“哈？你疯了，只穿法不传道，你让他空有一身本事却无砥砺心性和内里大道！你这是在害人！搞不好这世间又要多出来一个魔头！当初咱家就是这样想的，才导致它...啧，总之不行，绝对不行！”
螭墨则是自信一笑：“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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