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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两块无法重合的面包

    “尽管现在知道点消息了,但是现如今的局面十分不乐观啊……”根据上一次死亡时间在七点左右,帕茨尔推断法都奇的圣殿骑士团应该会提前一小时左右开始检查。

    “只要想办法暂时躲过去就行了吧。”他掰着指头走出了房间,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走廊的两侧,白色的光斑在地板上摇曳着。与这宁静的景象相对的帕茨尔则现在急需思考出一个紧急方案来应对这一突发事件。

    “这几个月的女巫搜查怎么越来越紧。”从他记事起女巫搜查是每隔五个月一次,到现在的两三个星期一次。自己甚至萌生出了“天要亡我”与“不如重开”的想法与感觉。他无力地踩在楼梯上,为这一步步的下行而懊恼无比。

    “还是让故事发展下去吧。”

    他刚一下楼就看到梅丽莎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一侧安静的喝着咖啡。察觉到帕茨尔来后尴尬地笑了笑,似乎是因为今天的生意不太好,而自己只能坐在窗边无奈地喝着咖啡度过这无聊的时间。

    如果自己不认识梅丽莎的话,大概会把她认为是普里希斯高中的学生吧。帕茨尔看着眼前学院装的老姐想。

    “少喝点咖啡,可可因对身体不好的。”帕茨尔说道。

    “小孩子别管,这苦涩的味道可是比右城,甚至比斑仰城的美酒还要好。”

    “那些上层的人物可是还要花大价钱才能喝到这么纯正的味道……咳。”梅丽莎说着说着竖起了大拇指,但她似乎被这刚才那口咖啡呛到了。

    帕茨尔看着眼前的老姐哭笑不得,但当务之急是要在命运的“分叉口”处改变原本的命运。

    注定被射杀的命运。

    “看来月曜日的生意真不好做啊,唔……强求不了,那今天只能吃黑面包了。”想到这个月还要交“什一税”,梅丽莎不仅叹了口气。

    不过这与帕茨尔猜想的一模一样——这一切都是沿着之前的时间而进行着,尽管帕茨尔对这份“苦差事”并不是很感兴趣。但由于想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还是决然伸向那瓶可可豆。

    “真不错啊,难道说在普里希斯教会学院的生活中开窍了?”梅丽莎打趣道。

    帕茨尔虽然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磨着手中的那瓶可可豆,但是内心却起伏不定,甚至流出了冷汗。

    “喂,不理我的直男可是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哦。”

    帕茨尔将刚磨好的可可粉递给了梅丽莎。显然她听到这话时愣了两秒,随后一把将帕茨尔搂入怀中,使劲揉着他的头。

    “虽然你如同草履虫般一样不会思考,但是由于今天是“丽莎日”也是你的生日,本小姐也就不向你计较了。”尽管梅丽莎表面看上去与之前并无不同,但是似乎有一丝异样的情感在这微笑下“涌动”……

    “你自裁吧。”帕茨尔读出含义后尴尬地摸了摸头,随即看向眯着眼睛品着咖啡的梅丽莎。

    “话说……没有什么特别的环节吗?”

    “特殊的环节?噢,你是指“备受期待”的礼物环节吗?”梅丽莎一眼就看穿了帕茨尔的意图,饶有兴趣地看着满怀期待地帕茨尔问道。

    “很抱歉,没有办法。”梅丽莎面作苦色并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前几天,安达尔·安帕图安巡逻官刚刚收完“拾一税”,对于那不懂变通的“老头”来说没有一点办法,毕竟十分之一的税加上每日的开销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笔小开销。”梅丽莎对他笑了笑说道。

    “话说你什么时候打工报答你亲爱的姐姐啊。如果开始打工后,这里一个月房租的价格是三百五十英镑哦,包水电和早中晚餐哦。”

    “居然已经准备好了压榨我一波的计划吗?……”帕茨尔这时候看向坏笑的梅丽莎默念道。面前这如“漏斗水仙”般的女人连装都不装了,属于最真实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不过帕茨尔倒是得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说是信息不如说是早就进入了一个命运的分叉口。这一次——

    没有礼物,就没有那件看起来就很廉价的破铜十字架。虽然不明白原理究竟是为何,自己的结局是否会像失灵的蒸汽火车般无法掌控。但隐隐约约好像有一双手在掌控着自己的命运,使自己不会偏离太多。

    “希望神能保佑吧。”帕茨尔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随后跟梅丽莎打了招呼去外面转转,匆忙的披上了黑色的风衣就小跑冲出门去。

    梅丽莎看见他准备走时准备伸出手去阻拦,可最终还是只能将手臂放下。待他走后抿了口咖啡,却似乎被咖啡中没有碾碎的可可豆碎块给呛到了。捂着嘴巴咳了咳嗽,张开手掌却看到了在手心上蔓延着的一抹暗红。

    “没有被接受吗?”

    “看来这一切阻拦都是徒劳啊,毕竟前进是“他”的意志啊。”

    此时一位身着黑白色方格图案西服的男人从咖啡馆的一个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隐蔽的角落中起身,抓了抓如海带般耷拉的头发向梅丽莎走去。

    “怎么?他还是离开了?”男人眯着眼睛缓缓地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叫你来是干什么吧。”梅丽莎盯着这位浑身散发着海水气息的男人说道。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嘻嘻……lady,我们可是临时的盟友啊,再不济也是朋友,这点小事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那就拜托你了,七点左右。”

    “那我就先行告退了。”男人向始终背对着他的梅丽莎行了绅士礼后化为了一滩海水遁入了地下。

    梅丽莎却端起桌上的咖啡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