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祭祖
连续热闹了几天，不知不觉已到年节时分，令莫远有些诧异的是，自从上次与江左商议完筹备钱庄一事，江家似乎还未来找过自己，这便让莫远有些摸不到头脑，索性便不去管了。
年节之前，按照大禹惯例，家家户户都要上山祭祖，在禹朝，祭祖皆穿黑色或灰色缎袍。尾行的下人们催赶着马车，马车上整整齐齐的码着几个大箱子，想来，应该是祭祖用的祭品了。
“远儿，聂远将军来信说，批文已于昨日呈报于陛下了，陛下对此很感兴趣，相信不日圣旨便到，宣你面圣。”莫重此次并没有同莫自庸坐在马车上，只是引了两匹马，与莫远不紧不慢的跟随在队伍后面。
“嗯？皇帝不祭祖吗？这等日子还降旨下来？”
莫远呆滞了一下，才缓缓的问道，语气中满是毫不在意的轻松，此番行事一旦推开来，整个禹朝为之震惊也不为过，只是听闻圣旨下来，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皇帝陛下相当于前世的国家领导人，位高权重啊。
“或许咱们这位陛下忧国忧民，体恤天下百姓罢了，不管如何说，这也是你的一个机会，原本年节过后，本打算带你随我回北疆，不过如今陛下降旨下来要你面圣，或许......嗯，也说不定.........”
莫远刚欲发问，便听得前方想起一阵嘈杂之声，最前方几个家丁互相推搡，甚至动起手来，叫骂声一片，远处看起来混乱无比。
莫远驾马驱至前方，制止了混乱场面，这才注意到对面为首男子。
“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莫远，客栈生意压我江家一筹，莫非这官道上，也想压我江家一头？”
来人虚礼都懒得欠奉，语气不善的说着。
看清了来人之后，莫远有些诧异，这江家之前还跟自己和颜悦色的讨论钱庄一事，今个却又是这般态度。
“哪里来的宵小之徒！再敢拦路，二爷生劈了他！”
还未来得及说话，莫远便听到莫重指着江左一声大喝，俨然一个教训自己孙子的姿态。
“你...”
“你什么你？！叫你家下人给我让开！不然本参将带兵冲了你江家！？”
“哼！莫重！本翁看你是一点都不自重！如此大呼小叫的，真是愧对朝廷的培养！”
江震从马车中走出来，一甩袖子，愤懑的说道。
“老不死的！你设计我儿昏迷一年，老夫可还未曾找你算账！今日既然遇到，那便做个了结吧！”
莫自庸在一干下人的簇拥下走过来，遥遥指着江震怒斥着。远处，不知谁发的信号，大林和宫雷带着几十名黑竹的人员围过来。还好此时在城郊官道，若是城内，恐怕又引起一阵骚乱。
看着围过来的人群，江家人不仅不乱，反而笑的更放肆了。
“莫远啊？你真以为就凭你手下的什么黑竹安保就能留住我？笑话！别忘了青狼帮…”
感受着空气中浓重的嘲讽气息，莫远走上前去，怒极反笑的拍了拍江左的脸颊，不轻不重，侮辱气息十足“齐大治果然贼心不死！”
随后转过身，对着一众黑竹的人说道：“给我打！”
语气听不出有丝毫波澜，极为平淡，只是这平淡的话语终是让江家人变了颜色，他们想不到，莫远真的敢在祭祖的路上动手。
此时的人群拥挤不堪，其余过往祭祖的人们看到是江家与莫家对恃，纷纷躲的远远的。
开玩笑，宣城最大的两个家族，谁敢在这个时候顶上前去。
看着场中江家人的狼狈模样，莫重忍不住笑了笑，继而远远的看到清扬的家眷，示意着黑竹安保的人停手，然后拉着莫远迎上前去。
由于前几日莫重叔侄去过清府，这边马夫自然不敢拦人，只是回头通报了一声。
待得半晌，清府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笑着示意着：“莫兄不去祭祖，怎的有如此闲情雅致？”
“哈哈，倒不是在下不想祭祖，实在是这江家人缠人的很，霸占着官道不让走啊”
说到此处，莫重还用力掐了一把莫远，直到莫远惊呼一声，才继续说道：“府尹大人您看我侄儿，都被可恶的江家人伤成这样，江家人太过分了！”
这清扬大人毕竟是坐在府尹位子上，细细一想，便清楚了莫重的想法，况且，朝廷的圣旨马上就要到了，这个时候，一个莫远可比江家的分量重多了。
“府尹大人！府尹大人！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正说着，那边江震与江左父子俩人狼狈往这边跑着，一边跑一边喊着，引得路人窃窃私语，哪里还有平时的狼狈模样。
看着江家父子模样，清扬皱了皱眉头。平日里二人极为高高在上，即便遇到自己出行，也很少行礼，如今宣城莫家隐隐压其一头，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日后莫家势大，宣城的平衡被打破，恐怕不利于自己在宣城耕耘了。想到这，清远叹了一口气：“你二人若祭祖完后先行回去，莫要阻其道路，何况本官也要祭祖，此事日后本官自会处理的！”
说完便扭头同莫重说了几句，便不管不顾的朝着马车走去，浑然不给身后江家二人说话的机会。
莫重独自笑笑，拉着莫远上了自家马车，也招呼着众人离开了，只留下江家父子大眼瞪小眼杵在原地。
此时江震才注意到先前骚乱引起了众人围观，怒斥一声：“看什么看！都散了！”
便掩面仓皇逃窜，留下众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换乘马车的叔侄二人与莫自庸相视而坐，莫重由于参军，不曾了解与江家恩怨以及青狼帮的势力，直到莫远细细讲出才恍然大悟。
“这区区流寇组成的帮派也只能在宣城作威作福了”
莫重听后只是草草的说了一句，心中已然有了更深远的计划。
—————————————
祭祖，贡品首先采用牛头与羊头，寻常百姓是不得使用猪头作为贡品的。
“明年这个时候，就该你亲自过来了”
莫自庸站在莫远身旁，呢喃着说着，身后，莫重注视着二人背影，若有所思......
年节之前，按照大禹惯例，家家户户都要上山祭祖，在禹朝，祭祖皆穿黑色或灰色缎袍。尾行的下人们催赶着马车，马车上整整齐齐的码着几个大箱子，想来，应该是祭祖用的祭品了。
“远儿，聂远将军来信说，批文已于昨日呈报于陛下了，陛下对此很感兴趣，相信不日圣旨便到，宣你面圣。”莫重此次并没有同莫自庸坐在马车上，只是引了两匹马，与莫远不紧不慢的跟随在队伍后面。
“嗯？皇帝不祭祖吗？这等日子还降旨下来？”
莫远呆滞了一下，才缓缓的问道，语气中满是毫不在意的轻松，此番行事一旦推开来，整个禹朝为之震惊也不为过，只是听闻圣旨下来，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皇帝陛下相当于前世的国家领导人，位高权重啊。
“或许咱们这位陛下忧国忧民，体恤天下百姓罢了，不管如何说，这也是你的一个机会，原本年节过后，本打算带你随我回北疆，不过如今陛下降旨下来要你面圣，或许......嗯，也说不定.........”
莫远刚欲发问，便听得前方想起一阵嘈杂之声，最前方几个家丁互相推搡，甚至动起手来，叫骂声一片，远处看起来混乱无比。
莫远驾马驱至前方，制止了混乱场面，这才注意到对面为首男子。
“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莫远，客栈生意压我江家一筹，莫非这官道上，也想压我江家一头？”
来人虚礼都懒得欠奉，语气不善的说着。
看清了来人之后，莫远有些诧异，这江家之前还跟自己和颜悦色的讨论钱庄一事，今个却又是这般态度。
“哪里来的宵小之徒！再敢拦路，二爷生劈了他！”
还未来得及说话，莫远便听到莫重指着江左一声大喝，俨然一个教训自己孙子的姿态。
“你...”
“你什么你？！叫你家下人给我让开！不然本参将带兵冲了你江家！？”
“哼！莫重！本翁看你是一点都不自重！如此大呼小叫的，真是愧对朝廷的培养！”
江震从马车中走出来，一甩袖子，愤懑的说道。
“老不死的！你设计我儿昏迷一年，老夫可还未曾找你算账！今日既然遇到，那便做个了结吧！”
莫自庸在一干下人的簇拥下走过来，遥遥指着江震怒斥着。远处，不知谁发的信号，大林和宫雷带着几十名黑竹的人员围过来。还好此时在城郊官道，若是城内，恐怕又引起一阵骚乱。
看着围过来的人群，江家人不仅不乱，反而笑的更放肆了。
“莫远啊？你真以为就凭你手下的什么黑竹安保就能留住我？笑话！别忘了青狼帮…”
感受着空气中浓重的嘲讽气息，莫远走上前去，怒极反笑的拍了拍江左的脸颊，不轻不重，侮辱气息十足“齐大治果然贼心不死！”
随后转过身，对着一众黑竹的人说道：“给我打！”
语气听不出有丝毫波澜，极为平淡，只是这平淡的话语终是让江家人变了颜色，他们想不到，莫远真的敢在祭祖的路上动手。
此时的人群拥挤不堪，其余过往祭祖的人们看到是江家与莫家对恃，纷纷躲的远远的。
开玩笑，宣城最大的两个家族，谁敢在这个时候顶上前去。
看着场中江家人的狼狈模样，莫重忍不住笑了笑，继而远远的看到清扬的家眷，示意着黑竹安保的人停手，然后拉着莫远迎上前去。
由于前几日莫重叔侄去过清府，这边马夫自然不敢拦人，只是回头通报了一声。
待得半晌，清府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笑着示意着：“莫兄不去祭祖，怎的有如此闲情雅致？”
“哈哈，倒不是在下不想祭祖，实在是这江家人缠人的很，霸占着官道不让走啊”
说到此处，莫重还用力掐了一把莫远，直到莫远惊呼一声，才继续说道：“府尹大人您看我侄儿，都被可恶的江家人伤成这样，江家人太过分了！”
这清扬大人毕竟是坐在府尹位子上，细细一想，便清楚了莫重的想法，况且，朝廷的圣旨马上就要到了，这个时候，一个莫远可比江家的分量重多了。
“府尹大人！府尹大人！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正说着，那边江震与江左父子俩人狼狈往这边跑着，一边跑一边喊着，引得路人窃窃私语，哪里还有平时的狼狈模样。
看着江家父子模样，清扬皱了皱眉头。平日里二人极为高高在上，即便遇到自己出行，也很少行礼，如今宣城莫家隐隐压其一头，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日后莫家势大，宣城的平衡被打破，恐怕不利于自己在宣城耕耘了。想到这，清远叹了一口气：“你二人若祭祖完后先行回去，莫要阻其道路，何况本官也要祭祖，此事日后本官自会处理的！”
说完便扭头同莫重说了几句，便不管不顾的朝着马车走去，浑然不给身后江家二人说话的机会。
莫重独自笑笑，拉着莫远上了自家马车，也招呼着众人离开了，只留下江家父子大眼瞪小眼杵在原地。
此时江震才注意到先前骚乱引起了众人围观，怒斥一声：“看什么看！都散了！”
便掩面仓皇逃窜，留下众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换乘马车的叔侄二人与莫自庸相视而坐，莫重由于参军，不曾了解与江家恩怨以及青狼帮的势力，直到莫远细细讲出才恍然大悟。
“这区区流寇组成的帮派也只能在宣城作威作福了”
莫重听后只是草草的说了一句，心中已然有了更深远的计划。
—————————————
祭祖，贡品首先采用牛头与羊头，寻常百姓是不得使用猪头作为贡品的。
“明年这个时候，就该你亲自过来了”
莫自庸站在莫远身旁，呢喃着说着，身后，莫重注视着二人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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