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茅柴山五子避世，兰菊海众人相戏
翌日寅时，茅柴山五子似乎醒的要比平时早了很多，只听得茅柴山上窸窸窣窣。
“师兄，快，又逮到了！”
“师弟师弟，轻些，别伤着……”
“咣咣咣！唐霜师弟，任木师弟，起床啦！咣咣咣！”
“快，这里还能塞一只！”
“挤不下啦，够了够了……”
“师兄你别站着了，要么来抓，要么哪儿坐会儿吧，站着不累么？”
“如此才显气势，你懂个甚。”
……
待高炅被门外喧嚣吵醒，推门来看，已是卯时一刻，为时已晚。
只见距门一丈外，一袭白衣的山羊胡男子，负手而立，面向门口，见他醒来开门，也不说话，自是静静伫立。
高炅头一偏，又看见身着蓝衣的钱商站屋右，拼命的敲着他的铎，口里反反复复的喊着他们五子的名字。
不远处，赵宫在树下抬头不知看什么，他面前树上，隐约趴着一个红色的人影，不知在干什么。
靠后站着的周羽则不知从哪里弄得四五个大麻袋，挨个儿摆在屋外的长桌上，袋上捅了不少气孔，依稀可见袋里塞满了猴子，“嘿嘿，师弟醒啦～”
“啊？这……”高炅并未理周羽的话，甚至都没向五竹行礼，只是站在门口，愣愣的盯着麻袋，头也不回的大喊道：“单白，单白，唐……唐霜，夹之，任木！该醒了，快，快来啊啊！！”
“呜啊～怎么了？”被高炅吵起来的单白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问道。
“不……知……道……”
唐霜似乎还在呓语……
五人中，除了高炅也就王夹之还算勤勉，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挠了挠后背，两手用力从床上借力一撑……
“噢哦！！夹之师兄，你压着我了……”
“哈？任木师弟，师兄不是故意的哈，你往边儿上挪挪，我下床看看师兄他怎么了。”
“呵……呵……好～”任木捂着自己的腰艰难的翻了个身，“我……我的肚子啊……”
待王夹之往客房走后，单白也恍惚醒来，睁眼便看到眼前躺的那人把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个脑袋颤巍巍的动。
转头看看身后还在熟睡的师兄，单白关心问道：“师弟，你这是……抖什么？冷吗？来，往师兄被窝里钻钻。”
“不……不用了……我还行……”
任木委屈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
王夹之从卧房走至客房，只见高炅直挺挺的挡在门口，“师兄，怎么？”
“你们……你们都……都是，同床……睡觉的？”
孙角显然从没听说过，甚至整个空明山都没听说过，茅柴山上的五位，竟然是同床睡觉呢……
一片寂静中，突然传出一声轻笑声。
“嘿嘿～”
周羽拧着眉头看向他一旁的男子，“师兄，你……笑啥？”
“怎么了？”吴徵也担忧的看向那人。
钱商似乎感觉到此人哪里有什么不对，提起自己的铎，慢慢凑近赵宫的耳边，“师兄？”
“咣～”
王夹之也不管五竹他们偷偷摸摸的说啥干啥，大大方方的理了理衣领，系好腰带，“都是同门师兄弟，茅柴山上本一家，哪里有分床睡的道理？”
“说得好！”
单白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哎～拙见拙见，不足为夸～”
高炅听到单白醒来，赶紧把门一闭，用身体挡住木门，“单白，先喊一下唐霜和任木，出大事了……”
“什么？！我猴子让逮啦？！”
门外五竹只听得屋内单白声嘶力竭的一声，随后又没了动静。
“周师弟，快来……扶下我，茅柴此地灵气重，你我又捉这灵猴，坏它等生活，自然是天应来了，我只觉两腿突然无力，气血不通，似是被锁了经脉……”
“嘿嘿嘿嘿～”
“我说师兄，你别笑了行不行？！”钱商无奈的拉着耳根子红彤彤，笑的眼睛都要眯起来的赵宫，“孙角师兄，你说这算不算遭报应了？”
“我看他这也是呐～”
孙角战战栗栗的把手伸向周羽，还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立久自然麻。”吴徵冷冷的说了句。
“啥呀？”周羽一边去扶站立不稳的孙角，一边似乎还在琢磨吴徵的话，扭头看向钱商：“师兄他刚说的啥呀？”
“师弟，你吴徵师兄说的话，你可得使上劲儿慢慢儿的悟。”
钱商慢悠悠扶着赵宫，回头看了眼孙角和周羽后，又看着吴徵笑道。
此时屋内，丝毫不比屋外清冷，茅柴五子坐一团，正不知商议着什么。
“昨晚惹麻烦了，这叠吟轩五位师兄自拜师至如今，从未听说倾巢出动为了哪般，如今上我茅柴，掳我灵猴，定是为了报昨夜之仇！来者不善，我等自然不可示弱，灭了我茅柴威风。师弟们，拿乐器，与他斗上一番！”
高炅一番情势分析，余下四人也频频点头，“任木师弟，你怎么了，脸色不对啊？”
“我……”
王夹之随手拍拍任木肩膀，笑着冲高炅说道：“啊～没事，可能昨晚冷风喝多了，睡得又晚，染了风寒，无碍的，是吧师弟？”
“无碍……无碍……”任木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强迫自己笑着说道。
五子出门，五竹早已席地而坐，敬候主人家。
“师兄，放了猴子，有话我们好好说。”唐霜颇有风范的看向孙角。
“好话说尽，无话可说！”
吴徵冷清的声音传来。
“那就比比？整个空明山，论起乐音，我茅柴谁也不怕！”
“任木师弟，话说大了，别闪了舌头！俺们五竹可不是你想闹腾就能闹腾的！”
“师兄们，请吧。”
王夹之摆了摆自己的小鼓，向五竹施礼道。
五竹此时只带着赵宫的唢呐，钱商的铎，至于另外三人乐器，由于山路不好走，并未携来。
“呜～嘟嘟嘟嘟～”
“咣～咣当咣～”
五子互相看一眼，也不松懈，鼓声、钹声骤雨般袭来。
两方正斗的凶狠，蜃雪山上传来一声：“五子，静些罢！”
这一声，掩掩盖过两方乐音。
周羽听师兄弟斗音，心下寻思道：茅柴五人比我两人，茅柴若胜，定言他胜之不武，又要纠缠；若是败了，又说他五人状态不好，还是纠缠。不如……
有了分寸，周羽撸了撸袖子，聚气凝神，气沉丹田，自下而上缓缓提气，张嘴便颂：
“鸿鹄～高飞～一举～千里～
羽翮～已就～横绝～四海～
横绝～四海～当可～奈何～
虽有～矰缴～尚安～所施～”
“呦，周师弟文采斐然呐～”
孙角拍了拍吴徵，指着周羽笑道。
岚烟斋外。
孔汲执笛坐于地，方之心举卷端坐其旁，亦言对坐孔汲。
孔汲见方之心时不时偷瞟一眼茅柴山，知她此刻心思不在读书，正色道：“师妹凝神，我们继续下句。”
“师弟们，别吵了！小师妹还要读书呢！”
这是亦言师兄的广音嗓。
“早作而夜思，勤力而劳心，讼者平，赋者均，老弱无怀诈暴憎。”
“咚咚咚～咚咚咚～”
月岩洞突兀的传来打鼓声，回音震震，是郑祀师兄的堂鼓。
不多时，嘶声室也响起大小号的声音。
“吵什么吵？还想不想吃饭了？！”
这自然是蓝艮师兄的远音三千里。
蓝震走在茅柴山下，听着空明山各个地方传来的大喊、乐音，仿佛他也有了斗志，深呼吸鼓足了气，仰头张嘴大喝：“再吵我不给你们洗衣服了！”
“呜啊！！！！”
就连一直处在山羽居静心求音，独来独往的张玉损师兄也烦躁起来，显然可见……
整个空明山除了隐逸桃山的一七、八一两位师兄，杂木庭闭门不出的七八师兄，错渡舫静心参禅的九八师兄，遗心室观山不语的二三师兄，不知何处的入云三仙，就连九七师兄陶盾都厉声诵曲，小师兄白昌也在秋楼敲着门钟闹了起来。
……
“聒噪！如此清净雅乐之地尽被尔等作践，自即日起，空明山严禁杂乐互斗，允武四月，教传末位！”
果然，师父的责令来了，不过允武，教传末位？
方之心抬头看着给她解释《送薛存义序》的五师兄孔汲，“师兄，师父后边说的那几句是什么意思啊？”
孔汲笑呵呵的眯起眼睛：“你这都没明白？师父叫师兄弟们给你教学，你要习武啦。”
“南阁莫论，谨遵师命。”
“啊哈？二师兄出关了？嗯……亦言师兄，你怎么看？”
亦言拉着孔汲站起来，紫竹洞箫敲了敲方之心面前的书桌，“师妹你可赶趟儿了，哈哈～”
二师兄的声音传出，整个空明山都寂静了，过有片刻，各处各师兄起身肃立，齐声答道：“谨遵师命！”
“谨……遵师命！！”方之心尽力的让自己的声音高些，回音飘荡，好让师父听见她也在。
“哈哈哈哈～”从茅柴山传来一声闷雷般的大笑，紧接着，整个空明山都笑了起来。
亦言低头看着呆呆傻傻不知所措的方之心，笑着说道：“哈哈哈～小师妹，这条师命，你就不用听了。”
“不过此时习武，还是兄传末位，师兄，你觉着，四个月紧不紧？”
亦言拍拍孔汲肩膀，“急啥，咱俩也不舞刀弄枪的，你教字儿，我管格律，咱这多简单，两三天学个七八的。倒是各处山头诸位，怕是要闻鸡起舞，废寝忘食了。”
孔汲想想，笑着说道：“也是，传武跟咱俩没啥关系了，嘿嘿嘿嘿……”
“师兄，快，又逮到了！”
“师弟师弟，轻些，别伤着……”
“咣咣咣！唐霜师弟，任木师弟，起床啦！咣咣咣！”
“快，这里还能塞一只！”
“挤不下啦，够了够了……”
“师兄你别站着了，要么来抓，要么哪儿坐会儿吧，站着不累么？”
“如此才显气势，你懂个甚。”
……
待高炅被门外喧嚣吵醒，推门来看，已是卯时一刻，为时已晚。
只见距门一丈外，一袭白衣的山羊胡男子，负手而立，面向门口，见他醒来开门，也不说话，自是静静伫立。
高炅头一偏，又看见身着蓝衣的钱商站屋右，拼命的敲着他的铎，口里反反复复的喊着他们五子的名字。
不远处，赵宫在树下抬头不知看什么，他面前树上，隐约趴着一个红色的人影，不知在干什么。
靠后站着的周羽则不知从哪里弄得四五个大麻袋，挨个儿摆在屋外的长桌上，袋上捅了不少气孔，依稀可见袋里塞满了猴子，“嘿嘿，师弟醒啦～”
“啊？这……”高炅并未理周羽的话，甚至都没向五竹行礼，只是站在门口，愣愣的盯着麻袋，头也不回的大喊道：“单白，单白，唐……唐霜，夹之，任木！该醒了，快，快来啊啊！！”
“呜啊～怎么了？”被高炅吵起来的单白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问道。
“不……知……道……”
唐霜似乎还在呓语……
五人中，除了高炅也就王夹之还算勤勉，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挠了挠后背，两手用力从床上借力一撑……
“噢哦！！夹之师兄，你压着我了……”
“哈？任木师弟，师兄不是故意的哈，你往边儿上挪挪，我下床看看师兄他怎么了。”
“呵……呵……好～”任木捂着自己的腰艰难的翻了个身，“我……我的肚子啊……”
待王夹之往客房走后，单白也恍惚醒来，睁眼便看到眼前躺的那人把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个脑袋颤巍巍的动。
转头看看身后还在熟睡的师兄，单白关心问道：“师弟，你这是……抖什么？冷吗？来，往师兄被窝里钻钻。”
“不……不用了……我还行……”
任木委屈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
王夹之从卧房走至客房，只见高炅直挺挺的挡在门口，“师兄，怎么？”
“你们……你们都……都是，同床……睡觉的？”
孙角显然从没听说过，甚至整个空明山都没听说过，茅柴山上的五位，竟然是同床睡觉呢……
一片寂静中，突然传出一声轻笑声。
“嘿嘿～”
周羽拧着眉头看向他一旁的男子，“师兄，你……笑啥？”
“怎么了？”吴徵也担忧的看向那人。
钱商似乎感觉到此人哪里有什么不对，提起自己的铎，慢慢凑近赵宫的耳边，“师兄？”
“咣～”
王夹之也不管五竹他们偷偷摸摸的说啥干啥，大大方方的理了理衣领，系好腰带，“都是同门师兄弟，茅柴山上本一家，哪里有分床睡的道理？”
“说得好！”
单白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哎～拙见拙见，不足为夸～”
高炅听到单白醒来，赶紧把门一闭，用身体挡住木门，“单白，先喊一下唐霜和任木，出大事了……”
“什么？！我猴子让逮啦？！”
门外五竹只听得屋内单白声嘶力竭的一声，随后又没了动静。
“周师弟，快来……扶下我，茅柴此地灵气重，你我又捉这灵猴，坏它等生活，自然是天应来了，我只觉两腿突然无力，气血不通，似是被锁了经脉……”
“嘿嘿嘿嘿～”
“我说师兄，你别笑了行不行？！”钱商无奈的拉着耳根子红彤彤，笑的眼睛都要眯起来的赵宫，“孙角师兄，你说这算不算遭报应了？”
“我看他这也是呐～”
孙角战战栗栗的把手伸向周羽，还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立久自然麻。”吴徵冷冷的说了句。
“啥呀？”周羽一边去扶站立不稳的孙角，一边似乎还在琢磨吴徵的话，扭头看向钱商：“师兄他刚说的啥呀？”
“师弟，你吴徵师兄说的话，你可得使上劲儿慢慢儿的悟。”
钱商慢悠悠扶着赵宫，回头看了眼孙角和周羽后，又看着吴徵笑道。
此时屋内，丝毫不比屋外清冷，茅柴五子坐一团，正不知商议着什么。
“昨晚惹麻烦了，这叠吟轩五位师兄自拜师至如今，从未听说倾巢出动为了哪般，如今上我茅柴，掳我灵猴，定是为了报昨夜之仇！来者不善，我等自然不可示弱，灭了我茅柴威风。师弟们，拿乐器，与他斗上一番！”
高炅一番情势分析，余下四人也频频点头，“任木师弟，你怎么了，脸色不对啊？”
“我……”
王夹之随手拍拍任木肩膀，笑着冲高炅说道：“啊～没事，可能昨晚冷风喝多了，睡得又晚，染了风寒，无碍的，是吧师弟？”
“无碍……无碍……”任木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强迫自己笑着说道。
五子出门，五竹早已席地而坐，敬候主人家。
“师兄，放了猴子，有话我们好好说。”唐霜颇有风范的看向孙角。
“好话说尽，无话可说！”
吴徵冷清的声音传来。
“那就比比？整个空明山，论起乐音，我茅柴谁也不怕！”
“任木师弟，话说大了，别闪了舌头！俺们五竹可不是你想闹腾就能闹腾的！”
“师兄们，请吧。”
王夹之摆了摆自己的小鼓，向五竹施礼道。
五竹此时只带着赵宫的唢呐，钱商的铎，至于另外三人乐器，由于山路不好走，并未携来。
“呜～嘟嘟嘟嘟～”
“咣～咣当咣～”
五子互相看一眼，也不松懈，鼓声、钹声骤雨般袭来。
两方正斗的凶狠，蜃雪山上传来一声：“五子，静些罢！”
这一声，掩掩盖过两方乐音。
周羽听师兄弟斗音，心下寻思道：茅柴五人比我两人，茅柴若胜，定言他胜之不武，又要纠缠；若是败了，又说他五人状态不好，还是纠缠。不如……
有了分寸，周羽撸了撸袖子，聚气凝神，气沉丹田，自下而上缓缓提气，张嘴便颂：
“鸿鹄～高飞～一举～千里～
羽翮～已就～横绝～四海～
横绝～四海～当可～奈何～
虽有～矰缴～尚安～所施～”
“呦，周师弟文采斐然呐～”
孙角拍了拍吴徵，指着周羽笑道。
岚烟斋外。
孔汲执笛坐于地，方之心举卷端坐其旁，亦言对坐孔汲。
孔汲见方之心时不时偷瞟一眼茅柴山，知她此刻心思不在读书，正色道：“师妹凝神，我们继续下句。”
“师弟们，别吵了！小师妹还要读书呢！”
这是亦言师兄的广音嗓。
“早作而夜思，勤力而劳心，讼者平，赋者均，老弱无怀诈暴憎。”
“咚咚咚～咚咚咚～”
月岩洞突兀的传来打鼓声，回音震震，是郑祀师兄的堂鼓。
不多时，嘶声室也响起大小号的声音。
“吵什么吵？还想不想吃饭了？！”
这自然是蓝艮师兄的远音三千里。
蓝震走在茅柴山下，听着空明山各个地方传来的大喊、乐音，仿佛他也有了斗志，深呼吸鼓足了气，仰头张嘴大喝：“再吵我不给你们洗衣服了！”
“呜啊！！！！”
就连一直处在山羽居静心求音，独来独往的张玉损师兄也烦躁起来，显然可见……
整个空明山除了隐逸桃山的一七、八一两位师兄，杂木庭闭门不出的七八师兄，错渡舫静心参禅的九八师兄，遗心室观山不语的二三师兄，不知何处的入云三仙，就连九七师兄陶盾都厉声诵曲，小师兄白昌也在秋楼敲着门钟闹了起来。
……
“聒噪！如此清净雅乐之地尽被尔等作践，自即日起，空明山严禁杂乐互斗，允武四月，教传末位！”
果然，师父的责令来了，不过允武，教传末位？
方之心抬头看着给她解释《送薛存义序》的五师兄孔汲，“师兄，师父后边说的那几句是什么意思啊？”
孔汲笑呵呵的眯起眼睛：“你这都没明白？师父叫师兄弟们给你教学，你要习武啦。”
“南阁莫论，谨遵师命。”
“啊哈？二师兄出关了？嗯……亦言师兄，你怎么看？”
亦言拉着孔汲站起来，紫竹洞箫敲了敲方之心面前的书桌，“师妹你可赶趟儿了，哈哈～”
二师兄的声音传出，整个空明山都寂静了，过有片刻，各处各师兄起身肃立，齐声答道：“谨遵师命！”
“谨……遵师命！！”方之心尽力的让自己的声音高些，回音飘荡，好让师父听见她也在。
“哈哈哈哈～”从茅柴山传来一声闷雷般的大笑，紧接着，整个空明山都笑了起来。
亦言低头看着呆呆傻傻不知所措的方之心，笑着说道：“哈哈哈～小师妹，这条师命，你就不用听了。”
“不过此时习武，还是兄传末位，师兄，你觉着，四个月紧不紧？”
亦言拍拍孔汲肩膀，“急啥，咱俩也不舞刀弄枪的，你教字儿，我管格律，咱这多简单，两三天学个七八的。倒是各处山头诸位，怕是要闻鸡起舞，废寝忘食了。”
孔汲想想，笑着说道：“也是，传武跟咱俩没啥关系了，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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