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雷部正将初授法
忽然，方之心感觉一阵风从脸上刮过。
“哼～哼～逗你玩儿呐！”秦子杨猛的抬头，看着怔怔看着自己的方之心，哈哈大笑。
“哎，别哭啊，哎～我……我错了还不行吗？哎，你……哎呦～”
方之心看到秦子杨突然抬头，被吓了一跳。又听到他说的话，不知为何，眼泪突然就不由控制地流了出来。她只感觉到脸上凉凉的，但是身体却突然放松了起来。
“哎呦！”秦子杨忽然哀叫一声。而方之心依旧是坐在小凳上怔着……
“我说正睡着舒服，怎么凉嗖嗖的，原来你小子搞得鬼！”只见秦有贵抬腿给了他侄儿一脚，随后又指了指方之心，“看给人女娃儿吓成什么样子了！非要显摆，就你能！”
“我就是逗她玩玩儿，谁知道……我这么厉害～”秦子杨捂着脑袋，一脸幽怨的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秦有贵看着流着眼泪被吓呆了的方之心，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又给了秦子杨一脚。
“你怎么做到的，那个？”
秦子杨扭头看了看他叔父，见他点头，又转过头叹了口气，对方之心说道：“这个你没学过吗？”
“没……”
“嗯……你是从山上下来的，既然你师父没教你，那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给你说了，可能对你不好。”
方之心看着低着头说话的秦子杨，平下心来后，她开口说道：“是御气么？师父都是让师兄们自己领悟的，从没教过我……”
“不是御气，但也相差不多。我这算起来应该是雷咒，想学吗？我教教你？”
“好。”方之心轻声答应。
“你在山上也应该知道一点儿吧，御气可以使体内修炼的真气通过特定部位发出到体外，一般是由意、气、形配合使用。久居自然，意静气足，领悟的要比乡野村镇要快些。”
“嗯……所以有些师兄们就会待在大山树林里常年不出来。”方之心点点头，认真的听着。
“我刚才那个不算是御气，只能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我那个是雷音，雷咒一种，算是天生。”秦子杨见方之心知道，点点头继续说道。
“它们，不一样吗？”方之心初次听到“雷音”和“雷咒”，满脸迷惑的问。
“嗯，不一样。御气需要体内叠加真气，而雷音则是借用自然。外在来看，二者并无区别，效果一样，一个看真气一个看御使。不过你可要当心，御史雷咒要折寿，小心早夭！”秦子杨说到“早夭”的时候，还故意扫了一眼方之心。
“真的吗？”方之心见秦子杨一脸笑意，也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扭头问着秦有贵。
秦有贵倒也没有避讳的说道：“是。想当年，我儿比他可聪明多了！十岁就学会御使雷咒，可他不加节制，整日以此为荣，耀武扬威，屡教不改。可最后啊，未满十三岁就受反制……”
听到叔父说自己堂弟，秦子杨也有些缅怀的说道：“御气御使皆是讲求意到气到，御气主求气通周身，天地一体；而御使主求借气而用，借的多了，自然要还的，所以说‘可以，而不为之’。”
“那我怎么才能学会这个？”
秦子杨上下打量了方之心一遍后，捂着下巴说道:“唔～御使先得感悟周身自然，引渡真气流转，在体内经脉通畅的前提下，意识集中，然后念力引导外界真气汇聚先入丹田，出发沿着经脉瞬间到双掌或指尖发出体外。采气入体得练习多次才能找到感觉。特别注意外气发放需要瞬间完成，不能像采气一样缓慢。”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这个你要慢慢感悟。你大可以在静室内，坐方凳，足踏实地。两足自然分开。然后守尾闾骨两旁腿关节至足底。守至若见足底砂石，在命门下腰阳关穴开始反应，胀痛。守住此穴和两腿，足三阴气从会阴奔涌而达两足底前侧，清凉直下。待腰阳穴热并暖和四周，两手向前平伸，平行，齐肩，沉肩坠肘，大指分开，其余四指微张。片刻后，后背心夹脊穴开，守一会，激发前胸檀中穴。此时当随呼吸左右旋掌。数次呼吸后，檀中穴发热。此时，两掌微微前推，并向外转掌便可。”
秦子杨站起来一边给方之心演示着，一边看着方之心的表情。
“待熟悉了，便可御使瞬发。”
当他看到方之心一脸呆滞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算是白说了。
转头看到《西厢记》刚刚唱完，费劲儿的起身跺跺脚，活动活动小腿后，拉起方之心的手，“走吧，我先带你去见见梅伯父，这个以后有时间了慢慢练习。”
“梅伯父，多时不见，小子有礼了。”秦子杨领着方之心来到后台，一掀开布帘他就大声说道。
梅沁纾刚唱完戏，正在台后卸妆，听闻有人叫他，扭头便看。
“啊……子杨啊，怎么？伯父昨日前来，可是占了你的铁饭碗，这是……找我算账来了？”
方之心听着眼前还没卸完妆的梅沁纾说话，声音温和，轻细中又有些刚强，很是好听。
“哪里哪里……我巴不得伯父住在咱祁水镇，天天给乡邻们唱戏听呢。”
见两人寒暄完后，秦有贵上前对着梅沁纾抱拳道：“兄长，别来无恙！”
“温之，别来无恙！”梅沁纾也抱拳道，随后看了看秦有贵花白的头发胡须，叹了口气，又说：“这些年让你照看这么多人，真是辛苦了。”
秦有贵则是连忙摆手道：“哎，可别这么说。众位兄弟都在出生入死，独留我一人照看家眷，别的不说，光是这份情义，我也认了。再说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众位乡亲们也都和睦相处，其乐融融！老少怡然自乐，我可不苦！哎，还有啊，我也不叫秦温之，以后啊，叫我秦有贵儿！哈哈哈～”
“有贵，好名字……”梅沁纾喃喃一句后，看了看方之心，随后对着几人说道:“我先卸去妆容，稍等片刻。”
三人也不打扰他，出了后台，就站在帘外等着。看到两人出来后谁也没有说话，方之心也很懂事的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布帘被掀开，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
方之心顶着刺眼的阳光，抬头看去：面前的男子身长八尺二三寸，天庭饱满，五官分明。面如敷粉，鼻若悬胆。剑眉不怒自威，花眼柔情含蓄，精光不时。虽然年已四旬，但看起来依旧是三旬样貌，布帘一掀一放之间，显得更为俊逸儒雅。
“兄长可在镇中久住几日？”
梅沁纾正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似乎在回想什么，随口说道：“就住两日。”
“伯父不多住几日吗？多时不见，接风洗尘也是要的。”
“暂时就不了，明日午时就要启程前往姑苏城，给一个友人祝寿……”梅沁纾看向秦子杨。
“唉，当初的兄弟们到现在，也就剩七八个人了。咱祁水镇这几个也都是老头子了，有时间啊，多回来看看。”秦有贵听梅沁纾说要走的话，有些感慨的说道。
梅沁纾和秦有贵走在前面，方之心和秦子杨则是跟在二人身后，四人朝着丰粮店走去。
“哎～你是要去哪里啊？”秦子杨扭头对着方之心悄悄说道。
“嗯～不知道！走遍五湖四海，去天下各地看看吧……”方之心想了想，给了秦子杨一个模糊答案。
“你不如明天和梅伯父一起走吧？”
“为什么啊？”
“这个……喏，你看梅伯父去的是姑苏，传闻中姑苏可是个好地方。”
“哪里好了？”
“嗯，咳！你看……呃……那句‘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说的多好，还有‘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这首，那说的就是姑苏的美景啊！”秦子杨随口念着诗道。
“你以前没去过吗？”方之心看着奇奇怪怪的秦子杨，从他的吟诗里她能感觉到秦子杨对姑苏城的神往。
“没。我连镇子都没出去过。”谈起他自己，秦子杨倒是顺畅的说着，不过从语气中，也能感受到他的落寞。
“你不出去走一走么？”
“我？我走不了的。”
方之心听到“走不了”三个字后，愣了一下，看向秦子杨，年轻的面孔饱经沧桑，明亮的眼睛里透露出一股坚毅。
“哎，子杨，怎么了？什么走不走的啊？”正在前边聊天的梅沁纾和秦有贵两人被秦子杨刚才的声音打断，梅沁纾停下正走着的脚步，转头看着一脸坚定的秦子杨，疑惑的问着他。
“噢，没事。嗯……梅伯父，之心说……明天想要和你一同去姑苏看看……”秦子杨对着梅沁纾有些心虚的说道。
梅沁纾别有深意的看了看秦子杨，随后看向方之心说道：“那明日一早我们一起走吧。唉，你还小，该多走走，总是好的……”
虽然梅沁纾这句话是对方之心说的，但是秦子杨总感觉梅伯父的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哼～哼～逗你玩儿呐！”秦子杨猛的抬头，看着怔怔看着自己的方之心，哈哈大笑。
“哎，别哭啊，哎～我……我错了还不行吗？哎，你……哎呦～”
方之心看到秦子杨突然抬头，被吓了一跳。又听到他说的话，不知为何，眼泪突然就不由控制地流了出来。她只感觉到脸上凉凉的，但是身体却突然放松了起来。
“哎呦！”秦子杨忽然哀叫一声。而方之心依旧是坐在小凳上怔着……
“我说正睡着舒服，怎么凉嗖嗖的，原来你小子搞得鬼！”只见秦有贵抬腿给了他侄儿一脚，随后又指了指方之心，“看给人女娃儿吓成什么样子了！非要显摆，就你能！”
“我就是逗她玩玩儿，谁知道……我这么厉害～”秦子杨捂着脑袋，一脸幽怨的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秦有贵看着流着眼泪被吓呆了的方之心，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又给了秦子杨一脚。
“你怎么做到的，那个？”
秦子杨扭头看了看他叔父，见他点头，又转过头叹了口气，对方之心说道：“这个你没学过吗？”
“没……”
“嗯……你是从山上下来的，既然你师父没教你，那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给你说了，可能对你不好。”
方之心看着低着头说话的秦子杨，平下心来后，她开口说道：“是御气么？师父都是让师兄们自己领悟的，从没教过我……”
“不是御气，但也相差不多。我这算起来应该是雷咒，想学吗？我教教你？”
“好。”方之心轻声答应。
“你在山上也应该知道一点儿吧，御气可以使体内修炼的真气通过特定部位发出到体外，一般是由意、气、形配合使用。久居自然，意静气足，领悟的要比乡野村镇要快些。”
“嗯……所以有些师兄们就会待在大山树林里常年不出来。”方之心点点头，认真的听着。
“我刚才那个不算是御气，只能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我那个是雷音，雷咒一种，算是天生。”秦子杨见方之心知道，点点头继续说道。
“它们，不一样吗？”方之心初次听到“雷音”和“雷咒”，满脸迷惑的问。
“嗯，不一样。御气需要体内叠加真气，而雷音则是借用自然。外在来看，二者并无区别，效果一样，一个看真气一个看御使。不过你可要当心，御史雷咒要折寿，小心早夭！”秦子杨说到“早夭”的时候，还故意扫了一眼方之心。
“真的吗？”方之心见秦子杨一脸笑意，也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扭头问着秦有贵。
秦有贵倒也没有避讳的说道：“是。想当年，我儿比他可聪明多了！十岁就学会御使雷咒，可他不加节制，整日以此为荣，耀武扬威，屡教不改。可最后啊，未满十三岁就受反制……”
听到叔父说自己堂弟，秦子杨也有些缅怀的说道：“御气御使皆是讲求意到气到，御气主求气通周身，天地一体；而御使主求借气而用，借的多了，自然要还的，所以说‘可以，而不为之’。”
“那我怎么才能学会这个？”
秦子杨上下打量了方之心一遍后，捂着下巴说道:“唔～御使先得感悟周身自然，引渡真气流转，在体内经脉通畅的前提下，意识集中，然后念力引导外界真气汇聚先入丹田，出发沿着经脉瞬间到双掌或指尖发出体外。采气入体得练习多次才能找到感觉。特别注意外气发放需要瞬间完成，不能像采气一样缓慢。”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这个你要慢慢感悟。你大可以在静室内，坐方凳，足踏实地。两足自然分开。然后守尾闾骨两旁腿关节至足底。守至若见足底砂石，在命门下腰阳关穴开始反应，胀痛。守住此穴和两腿，足三阴气从会阴奔涌而达两足底前侧，清凉直下。待腰阳穴热并暖和四周，两手向前平伸，平行，齐肩，沉肩坠肘，大指分开，其余四指微张。片刻后，后背心夹脊穴开，守一会，激发前胸檀中穴。此时当随呼吸左右旋掌。数次呼吸后，檀中穴发热。此时，两掌微微前推，并向外转掌便可。”
秦子杨站起来一边给方之心演示着，一边看着方之心的表情。
“待熟悉了，便可御使瞬发。”
当他看到方之心一脸呆滞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算是白说了。
转头看到《西厢记》刚刚唱完，费劲儿的起身跺跺脚，活动活动小腿后，拉起方之心的手，“走吧，我先带你去见见梅伯父，这个以后有时间了慢慢练习。”
“梅伯父，多时不见，小子有礼了。”秦子杨领着方之心来到后台，一掀开布帘他就大声说道。
梅沁纾刚唱完戏，正在台后卸妆，听闻有人叫他，扭头便看。
“啊……子杨啊，怎么？伯父昨日前来，可是占了你的铁饭碗，这是……找我算账来了？”
方之心听着眼前还没卸完妆的梅沁纾说话，声音温和，轻细中又有些刚强，很是好听。
“哪里哪里……我巴不得伯父住在咱祁水镇，天天给乡邻们唱戏听呢。”
见两人寒暄完后，秦有贵上前对着梅沁纾抱拳道：“兄长，别来无恙！”
“温之，别来无恙！”梅沁纾也抱拳道，随后看了看秦有贵花白的头发胡须，叹了口气，又说：“这些年让你照看这么多人，真是辛苦了。”
秦有贵则是连忙摆手道：“哎，可别这么说。众位兄弟都在出生入死，独留我一人照看家眷，别的不说，光是这份情义，我也认了。再说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众位乡亲们也都和睦相处，其乐融融！老少怡然自乐，我可不苦！哎，还有啊，我也不叫秦温之，以后啊，叫我秦有贵儿！哈哈哈～”
“有贵，好名字……”梅沁纾喃喃一句后，看了看方之心，随后对着几人说道:“我先卸去妆容，稍等片刻。”
三人也不打扰他，出了后台，就站在帘外等着。看到两人出来后谁也没有说话，方之心也很懂事的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布帘被掀开，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
方之心顶着刺眼的阳光，抬头看去：面前的男子身长八尺二三寸，天庭饱满，五官分明。面如敷粉，鼻若悬胆。剑眉不怒自威，花眼柔情含蓄，精光不时。虽然年已四旬，但看起来依旧是三旬样貌，布帘一掀一放之间，显得更为俊逸儒雅。
“兄长可在镇中久住几日？”
梅沁纾正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似乎在回想什么，随口说道：“就住两日。”
“伯父不多住几日吗？多时不见，接风洗尘也是要的。”
“暂时就不了，明日午时就要启程前往姑苏城，给一个友人祝寿……”梅沁纾看向秦子杨。
“唉，当初的兄弟们到现在，也就剩七八个人了。咱祁水镇这几个也都是老头子了，有时间啊，多回来看看。”秦有贵听梅沁纾说要走的话，有些感慨的说道。
梅沁纾和秦有贵走在前面，方之心和秦子杨则是跟在二人身后，四人朝着丰粮店走去。
“哎～你是要去哪里啊？”秦子杨扭头对着方之心悄悄说道。
“嗯～不知道！走遍五湖四海，去天下各地看看吧……”方之心想了想，给了秦子杨一个模糊答案。
“你不如明天和梅伯父一起走吧？”
“为什么啊？”
“这个……喏，你看梅伯父去的是姑苏，传闻中姑苏可是个好地方。”
“哪里好了？”
“嗯，咳！你看……呃……那句‘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说的多好，还有‘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这首，那说的就是姑苏的美景啊！”秦子杨随口念着诗道。
“你以前没去过吗？”方之心看着奇奇怪怪的秦子杨，从他的吟诗里她能感觉到秦子杨对姑苏城的神往。
“没。我连镇子都没出去过。”谈起他自己，秦子杨倒是顺畅的说着，不过从语气中，也能感受到他的落寞。
“你不出去走一走么？”
“我？我走不了的。”
方之心听到“走不了”三个字后，愣了一下，看向秦子杨，年轻的面孔饱经沧桑，明亮的眼睛里透露出一股坚毅。
“哎，子杨，怎么了？什么走不走的啊？”正在前边聊天的梅沁纾和秦有贵两人被秦子杨刚才的声音打断，梅沁纾停下正走着的脚步，转头看着一脸坚定的秦子杨，疑惑的问着他。
“噢，没事。嗯……梅伯父，之心说……明天想要和你一同去姑苏看看……”秦子杨对着梅沁纾有些心虚的说道。
梅沁纾别有深意的看了看秦子杨，随后看向方之心说道：“那明日一早我们一起走吧。唉，你还小，该多走走，总是好的……”
虽然梅沁纾这句话是对方之心说的，但是秦子杨总感觉梅伯父的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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