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当年英雄今末路
吃完饭后，唱戏的时间快到了。三人跟小二告了个别后结伴前往戏台。
吃饭期间方之心连佟掌柜的面都没见到，听到他们谈论，她自己只能脑海里幻想着佟掌柜的样子。
“今天我见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方之心忽然想起来自己跑着找他们的原因，扯了扯秦子杨正扇着扇子的袖子。
“奇怪？谁啊？”秦子杨听方之心这么说，也来了兴趣。
“就是……赌坊里的，那个人……”方之心有些心虚的说道。
“赌坊？哦，你去‘来客发财’啦？你赌去了？”秦子杨低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问道。
“没……我，我就是……看看……”方之心心虚着说道。
“其实吧，这也没什么？小赌怡情嘛～平日里去玩玩儿还是挺好的，但是别把赌钱当成铁饭碗就好了！”秦子杨毫不在意的说着。
“我……我没有……”
“哎，我就是说说～你……你别，哎呦！”秦子杨看着方之心被误解急得委屈，一下子手足无措，慌里慌张地解释着。
“哎，对了，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秦子杨想起刚才方之心说的事，摆正了脸问她。
“不知道～那个人……黑黑的，有点驼背～”方之心脑海里想着那个人的样子，但是她又不好形容。
“黑？驼背？这是……罗叔父吧？”秦子杨左手放在前胸，右手手肘架在左胳膊上摸着下巴边想边说。随后，他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他叔父秦有贵。
“估计是……这镇子里也就他背驼的厉害。”秦有贵确定了一声，随后又说了一句。
“那……他怎么奇怪了？”秦子杨也没有多想，反而继续和方之心聊着天。
“我……我梦到他了……”方之心害怕地说道。
秦子杨听方之心说出这句话，差点没被口水给呛死！“你说什么？这……能梦到吗？”
方之心抬头看着一脸不信的秦子杨，又看看秦子杨旁边的秦有贵，他叔父倒是没什么反应。
“就是，我真的梦到他了！”方之心看着秦子杨的脸，很是认真的说道。
“那……你梦到什么了？”方之心感觉秦子杨此刻忽然有些紧张。
“我梦到……他今天早上一直在我旁边来回转，而且还喊着什么……”方之心扭着头，想了想说道。
“今早？那你不是做梦！昨晚你在赌坊睡得觉，一定是模糊间看见他了，这能是梦嘛！”秦子杨听方之心说，松了一口气。
“不是啊？我是在那边起的床。不是在赌坊睡的。”方之心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懵呆的说道。
“你昨晚是在罗叔父的赌坊里睡的觉！他们的戏唱完之后，我叔父把你抱过去的！这我还能不知道么？”秦子杨看着方之心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焦急地说道。
“那……我怎么在家里起的床啊？”方之心又问了一句。
“唔～叔父，你给她说说吧！”秦子杨心累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把秦有贵给拉过来，自己一个人走在一边。
“嗨！那我说，我说……”秦有贵无奈的对着秦子杨说道，随后又看了看方之心，边走边说。
“你昨晚啊，就是在赌坊睡的！我带你过去的，那今早啊，我正睡着，听见你喊了一嗓子！那我和子杨啊，就住隔壁，那自然是听到了！
我和子杨就跑过去敲门，老罗把门开了，就瞅着老罗怀里抱着一床被子站着，你躺着也抱着个被子！后来老罗说啊，他见你发抖着，怕你冷，就又给你又找了一床被子要给你盖上。你倒好，大声喊了起来！
再之后啊，天也快明了！我又把你从赌坊给抱回来了。呐，谁能知道？你在怀里又睡着了！”
“哦！那……那不是梦啊……好可怕……”方之心心有余悸地说道。
“谁啊？罗叔父吗？可怕？怎么可怕了？”
“要不…你和我讲讲他？”方之心很有兴趣地问着秦子杨。
“讲讲？那行！咱们坐着，我给你好好讲讲罗叔父的事迹！”
三人边说边走，此刻也来到了戏台下。秦子杨指了指前边大树下的一块空地，从地上抄起三个小凳，走过去放下。
三人坐定，秦有贵对他俩说的没什么兴趣，坐在一旁靠着大树看着戏。秦子杨也没有卖关子，看到方之心坐下后，当即就说起来。
“章山好汉，你知道吧？咱罗叔父就是章山第五十一条好汉！地恶星罗驼子罗大海！
他啊，当年被抓去给历后主盖宫殿，两年后，他遇到了高秉桢。高秉桢你知道吧？就是章山天魁星，绰号野和尚！
后来，一百零八条好汉聚义章山！你别说，这和当年梁山好汉聚义很是相似啊！据民间传闻，这天上一百零八魔星，每过几百年就会重新下凡聚义！
之后，魔兵乱世。高秉桢率梁山好汉投诚历高祖高卢高叔礼！罗叔父跟随高秉桢一个月间大破魔兵十二将！四处征战，仅仅十三个月将魔兵重新打回了魔域！厉害吧？可以这么说，平反魔乱，章山好汉是出了大功劳的！后来一年腊月岁除那天，高秉桢突然暴毙，此事可惊动了当时在各地当官的章山好汉们！
听说啊，当初高秉桢临死前留下了一句话！然后章山好汉各自散。本来啊，平反魔兵后的那两年里，朝廷派兵四处征战，章山好汉们死的死，伤的伤！罗叔父念及兄弟情义，不忍众位兄弟无后，他也无心当官，就和佟照领着众位兄弟的家眷来到了咱这里。这，也就是咱祁水镇的来源……”
方之心听的越发好奇，“那……留了什么话啊？还有，你怎么知道章山好汉这么多啊？那个佟照是谁啊？”
秦子杨说的口干舌燥，本来想叫他叔父去拿壶茶的，可扭头见他叔父早就靠在大树上打着盹儿呢，也没忍心叫他。
咽了口唾沫，他继续说道:“别急，咱一个一个的说！
据传闻说啊，高秉桢有谋反之心，被皇帝察觉，用毒酒给赐死了！还有的说，是没回魔域的魔兵行刺而死！还有是他想念地下的兄弟们，自缢而死。这个都是传闻，咱们也不深究。关于他留下了什么话，我是不知道，估计啊，也是哪个好事的瞎说的。
至于我怎么知道章山好汉这么多的，那可大有渊源！第一，咱祁水镇的乡亲们都是家眷，我从小就听着他们的故事长大的！第二啊……我，就是章山第七十六条好汉！地俊星，巧手秀才的儿子！”
“喔～”
“嘿嘿，别急！还有呢！”秦子杨看着方之心一脸惊讶的喊着，嘿嘿一笑。指了指旁边打盹儿的秦有贵，“这位！就是我爹的亲弟弟，我亲叔父！”
“那…其他人呢？”方之心指了指秦有贵，又看向正在看戏的众人。
“嗯～那个唱戏的，小庄宗！就是章山第二十八条好汉！天微星小庄宗梅沁纾！”秦子杨指了指戏台上正扮演着崔莺莺的那个花旦，很是自豪的说道。随后又指了指远处的丰粮店，“咱们刚才吃饭的地方，丰粮店的那位佟掌柜！就是地周星小杜康佟照！”
“哇～那…还有其他人吗？”方之心听的双眼发光，她从来没想到，一直镇守着空明山的关山镇原来如此的卧虎藏龙！
“有是有，可这些事……外人是知不得的！”
方之心看着突然沉声的秦子杨，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虽然此时是七月大伏天，火热热的太阳都在天上照着，但她还是感觉有一丝凉意。尤其是她看到秦子杨头低下，“呵呵”一笑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钳在了囚牢里，后背发凉，动都动不了。
“你可知道……我祁水镇这么多往来客商……为何没一人说出这些事？”
方之心没有说话，坐在小凳上怔怔地看着秦子杨。
“因为知道的……都被我灭了口！你……也不例外！”
方之心忽然感觉到害怕，不同于小时候在叠吟轩被师兄吓到，那时是惊慌，现在是从心底上，完完全全的害怕……
秦子杨的头还是低着，一缕发丝在他额角垂下，无风自动……
吃饭期间方之心连佟掌柜的面都没见到，听到他们谈论，她自己只能脑海里幻想着佟掌柜的样子。
“今天我见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方之心忽然想起来自己跑着找他们的原因，扯了扯秦子杨正扇着扇子的袖子。
“奇怪？谁啊？”秦子杨听方之心这么说，也来了兴趣。
“就是……赌坊里的，那个人……”方之心有些心虚的说道。
“赌坊？哦，你去‘来客发财’啦？你赌去了？”秦子杨低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问道。
“没……我，我就是……看看……”方之心心虚着说道。
“其实吧，这也没什么？小赌怡情嘛～平日里去玩玩儿还是挺好的，但是别把赌钱当成铁饭碗就好了！”秦子杨毫不在意的说着。
“我……我没有……”
“哎，我就是说说～你……你别，哎呦！”秦子杨看着方之心被误解急得委屈，一下子手足无措，慌里慌张地解释着。
“哎，对了，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秦子杨想起刚才方之心说的事，摆正了脸问她。
“不知道～那个人……黑黑的，有点驼背～”方之心脑海里想着那个人的样子，但是她又不好形容。
“黑？驼背？这是……罗叔父吧？”秦子杨左手放在前胸，右手手肘架在左胳膊上摸着下巴边想边说。随后，他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他叔父秦有贵。
“估计是……这镇子里也就他背驼的厉害。”秦有贵确定了一声，随后又说了一句。
“那……他怎么奇怪了？”秦子杨也没有多想，反而继续和方之心聊着天。
“我……我梦到他了……”方之心害怕地说道。
秦子杨听方之心说出这句话，差点没被口水给呛死！“你说什么？这……能梦到吗？”
方之心抬头看着一脸不信的秦子杨，又看看秦子杨旁边的秦有贵，他叔父倒是没什么反应。
“就是，我真的梦到他了！”方之心看着秦子杨的脸，很是认真的说道。
“那……你梦到什么了？”方之心感觉秦子杨此刻忽然有些紧张。
“我梦到……他今天早上一直在我旁边来回转，而且还喊着什么……”方之心扭着头，想了想说道。
“今早？那你不是做梦！昨晚你在赌坊睡得觉，一定是模糊间看见他了，这能是梦嘛！”秦子杨听方之心说，松了一口气。
“不是啊？我是在那边起的床。不是在赌坊睡的。”方之心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懵呆的说道。
“你昨晚是在罗叔父的赌坊里睡的觉！他们的戏唱完之后，我叔父把你抱过去的！这我还能不知道么？”秦子杨看着方之心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焦急地说道。
“那……我怎么在家里起的床啊？”方之心又问了一句。
“唔～叔父，你给她说说吧！”秦子杨心累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把秦有贵给拉过来，自己一个人走在一边。
“嗨！那我说，我说……”秦有贵无奈的对着秦子杨说道，随后又看了看方之心，边走边说。
“你昨晚啊，就是在赌坊睡的！我带你过去的，那今早啊，我正睡着，听见你喊了一嗓子！那我和子杨啊，就住隔壁，那自然是听到了！
我和子杨就跑过去敲门，老罗把门开了，就瞅着老罗怀里抱着一床被子站着，你躺着也抱着个被子！后来老罗说啊，他见你发抖着，怕你冷，就又给你又找了一床被子要给你盖上。你倒好，大声喊了起来！
再之后啊，天也快明了！我又把你从赌坊给抱回来了。呐，谁能知道？你在怀里又睡着了！”
“哦！那……那不是梦啊……好可怕……”方之心心有余悸地说道。
“谁啊？罗叔父吗？可怕？怎么可怕了？”
“要不…你和我讲讲他？”方之心很有兴趣地问着秦子杨。
“讲讲？那行！咱们坐着，我给你好好讲讲罗叔父的事迹！”
三人边说边走，此刻也来到了戏台下。秦子杨指了指前边大树下的一块空地，从地上抄起三个小凳，走过去放下。
三人坐定，秦有贵对他俩说的没什么兴趣，坐在一旁靠着大树看着戏。秦子杨也没有卖关子，看到方之心坐下后，当即就说起来。
“章山好汉，你知道吧？咱罗叔父就是章山第五十一条好汉！地恶星罗驼子罗大海！
他啊，当年被抓去给历后主盖宫殿，两年后，他遇到了高秉桢。高秉桢你知道吧？就是章山天魁星，绰号野和尚！
后来，一百零八条好汉聚义章山！你别说，这和当年梁山好汉聚义很是相似啊！据民间传闻，这天上一百零八魔星，每过几百年就会重新下凡聚义！
之后，魔兵乱世。高秉桢率梁山好汉投诚历高祖高卢高叔礼！罗叔父跟随高秉桢一个月间大破魔兵十二将！四处征战，仅仅十三个月将魔兵重新打回了魔域！厉害吧？可以这么说，平反魔乱，章山好汉是出了大功劳的！后来一年腊月岁除那天，高秉桢突然暴毙，此事可惊动了当时在各地当官的章山好汉们！
听说啊，当初高秉桢临死前留下了一句话！然后章山好汉各自散。本来啊，平反魔兵后的那两年里，朝廷派兵四处征战，章山好汉们死的死，伤的伤！罗叔父念及兄弟情义，不忍众位兄弟无后，他也无心当官，就和佟照领着众位兄弟的家眷来到了咱这里。这，也就是咱祁水镇的来源……”
方之心听的越发好奇，“那……留了什么话啊？还有，你怎么知道章山好汉这么多啊？那个佟照是谁啊？”
秦子杨说的口干舌燥，本来想叫他叔父去拿壶茶的，可扭头见他叔父早就靠在大树上打着盹儿呢，也没忍心叫他。
咽了口唾沫，他继续说道:“别急，咱一个一个的说！
据传闻说啊，高秉桢有谋反之心，被皇帝察觉，用毒酒给赐死了！还有的说，是没回魔域的魔兵行刺而死！还有是他想念地下的兄弟们，自缢而死。这个都是传闻，咱们也不深究。关于他留下了什么话，我是不知道，估计啊，也是哪个好事的瞎说的。
至于我怎么知道章山好汉这么多的，那可大有渊源！第一，咱祁水镇的乡亲们都是家眷，我从小就听着他们的故事长大的！第二啊……我，就是章山第七十六条好汉！地俊星，巧手秀才的儿子！”
“喔～”
“嘿嘿，别急！还有呢！”秦子杨看着方之心一脸惊讶的喊着，嘿嘿一笑。指了指旁边打盹儿的秦有贵，“这位！就是我爹的亲弟弟，我亲叔父！”
“那…其他人呢？”方之心指了指秦有贵，又看向正在看戏的众人。
“嗯～那个唱戏的，小庄宗！就是章山第二十八条好汉！天微星小庄宗梅沁纾！”秦子杨指了指戏台上正扮演着崔莺莺的那个花旦，很是自豪的说道。随后又指了指远处的丰粮店，“咱们刚才吃饭的地方，丰粮店的那位佟掌柜！就是地周星小杜康佟照！”
“哇～那…还有其他人吗？”方之心听的双眼发光，她从来没想到，一直镇守着空明山的关山镇原来如此的卧虎藏龙！
“有是有，可这些事……外人是知不得的！”
方之心看着突然沉声的秦子杨，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虽然此时是七月大伏天，火热热的太阳都在天上照着，但她还是感觉有一丝凉意。尤其是她看到秦子杨头低下，“呵呵”一笑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钳在了囚牢里，后背发凉，动都动不了。
“你可知道……我祁水镇这么多往来客商……为何没一人说出这些事？”
方之心没有说话，坐在小凳上怔怔地看着秦子杨。
“因为知道的……都被我灭了口！你……也不例外！”
方之心忽然感觉到害怕，不同于小时候在叠吟轩被师兄吓到，那时是惊慌，现在是从心底上，完完全全的害怕……
秦子杨的头还是低着，一缕发丝在他额角垂下，无风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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