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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在心内科

    扇形14w

    前言

    也是盼望了许久的,循环系统多那一章,我肯定没有消化系统学得好。

    我对内科发生转折的那天是期中考当日,那天以后就是春游了。期中考前要学习完呼吸系统和循环系统,期中考后,相继学习了第四章泌尿系统和第三章消化系统。

    虽然说我最终把整本内科护理学的学习指导都练习、通读、解读、答疑,最后只扣了四分。

    考到了全班唯一的一个九十,比第二名87高7分(期中是仅仅高她一份)。

    但是对我来说,可能选择题上的那些知识点远远是不够的,不足以支撑我在心内科所需要的知识。

    此时我觉得应该插叙一段往事。

    从我入校以来,一年级第一学期和第二学期专业课都是第一。护理学基础是唯一学了两个学期的专业课,大概是2018年的那两个学期,不是18学年喔,我对这门课一点都不感冒。

    上操作课在四楼的示教室,那里是一般是搞铺床操作的。学生坐在马蹄形的木头箱上(我也不懂那是啥)。有的时候我看着操作我都困了,是真的到达困得神志不清的状态。其实也不止我一个人。

    以前在正常人体学的时候有实验课,先看那种很老的医学解剖视频。然后会把模型或者标本互相传阅。

    那个时候我也在打瞌睡,为了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我把头放在架起来的手上。

    后来我干脆放弃了,一进那个什么什么室就做好睡觉的准备。等视频一放,王达荣坐后面和张洪辉聊天。我就把头准备好,睡觉。

    那是真的困。不止我一个人,我看胡敏在那儿点头点得太明显了,都快磕桌了。很多人都觉得困啊,要知道我每节专业课都好好听的。不管是考试课还是考察课。

    后期,尤其是外聘老师上课,她们都在睡觉。我也就睡了那么几节而已。妇科的韩斌红教的,她不让我们睡的,我坐第一排后面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反正她是在课上说我们睡觉怎么怎么滴。我也没睡过。

    以前找张健问问题,他提过这么个话题,他说他看见同学们睡觉,心里也挺难受的。睡觉的就是那后面几个,说着还拿手扫了扫墙上贴的座位表。

    14病区有个不一样的现象,几乎医生都会带上听诊器,不是那种和抢救车里一样的老套的听诊器而是一种看上去比较有特色的,我很少生病,生病了也不怎么会去医院。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他们脖子上的听诊器橡胶是彩色的,我觉得最好看的是潘娟娟的豆沙红,然后侧面还有一个金属的小角上面贴纸,可以写上名字。手拿着的异端不是那种瓶盖形状的,反而更像印章。

    真有意思,药的包装十几年几十年都未曾变化,反倒是其他的东西在不断改朝换代。

    “里面”即监护室又特指CCU

    第一日,我懵懵懂懂地跟着带教老师来到所谓的“里面”,那是我第一次进监护室,那是1号床前的一个大病房。

    一个统一的病房,有男有女,我看着病人都是老头子老太太。每个床号前有个“监”字。

    那一日,老师让我和监9一起去做磁共振。监9郑水华,她的左脚右脚都是留置针。我在泌尿外科时,有病人主动要求打脚上,因为有手骨折的病人。护士是义正言辞地拒绝的,甚至还搬出了规定两个字。

    在五官科,有打脚上的,不过五官科多半都是打钢针的。她们给的理由是,五官科出入院很频繁(入住时间短。)而且盐水也不是很多。

    用留置针也是有一定规定的,好像要到多少多少小时。

    在脚上左右开弓的留置针我是真的第一次看见。心电监护五个导联加上血压计和指脉氧。人手一根氧气管。无数的仪器线、静脉通路监护、维持着生命体征……

    有个留着短发泡面头的史阿姨连人带床带着老太和家属去了ct室。

    阿姨人走了,我不知道我要不要离开,还是也要陪着监9。我停顿了一会,跟着阿姨,问她。她说让我继续陪着监9。

    看上去应该是病人的儿子传达病人的话说没有气了,我只能上前调了氧气的调节夹。

    后面又又一边按着氧气袋,和别人的比较,做好ct的病人气袋还是鼓鼓囊囊的,他们的已经慢慢瘪了。

    又指挥我去充氧气。我知道自己不能随便操作,尤其是在老师不在的情况下。现在,不光老师不在,我甚至都不在科室里。

    去问在ct室的导医说是里面能充的。“我不会……我第一天来。”我挺绝望的。

    人家得理不饶人,又是找人家导医,找病区要氧气。很久以后,我看见特别瘦的、被王小英说的那个小护士来了。还在找,我都看见她了。

    病人家属有一男一女,和她说我,卫佳意说:“是的呀,妹妹第一天来。”我都害怕她会怪我。

    卫佳意和我说怎么充氧气,其实和我想多方法也差不多,只是,我知道我当时在这种情况下我肯定不能轻举妄动的。最后还把微信留下来,说完便去罗森方向了。

    叫到了郑水华,慢慢才是把连人带床单位抬到机器里。关上没多久就开了说让护士进去,我带着疑惑走进去。

    里面的技师说做不了,打脚上的做不了,要打手上的。

    从他们说话的语气中让我感觉到他们直接把我当成了正式员工一样,但我却是老师不在身边就没法操作的实习生。(其实也是照应了姬艳以前讲的,病人不管你是学生还是什么,在他们眼里,都是护士。就应该什么护理工作都会。)

    后来有个穿工人衣服的阿伯带着他们推回监护室。回去以后王小英第一件事是将这些东西一件一件都接上去。我后来趁他们抬病人的时候在ct室内充了氧气,因为卫佳意让我充了以后带回去。

    王小英指使我去和徐佳怡学充气(早上刚有人教过徐佳怡)。

    “哎,”王小英好像在叫我,我便停下来回头,“没事。”

    “已经在这么多个科室实习了,怎么不会充氧气。”我听见背后的若有若无的指责。

    随他去吧,我集中精力就听不见了。

    王东伟来帮忙时,知道这件事情,我远远地听见:“是啊,妹妹第一天来,还不一定会。”

    在监护室中,应该来说就只有九张床,从监1到监9,但里面还有51、52,也不知道是算监护室管还是外面的管。

    这里不分男女病房的,就是一个独立的病房。监1、2床朝东,监3至监8床是朝着南面的,监9朝北面,再过去一点就是监护室另一个门了,门的两侧分别是51、52,说起来,这个地方也不大方便,51紧紧贴着护士台。

    每个病人都是装着心电监护、吸氧,也不能随意下床。甚至是到了不允许去厕所里方便的地步。护士乃至医生都是劝病人不要去厕所,又拿出实例来劝。我来的第一日就看见一个木椅子,中间掏空,下面有木板拦在下面,掏空的形状和就是扁马桶的形状。椅子的靠背上还写着:“便便椅”。后来知道是放便盆,病人拿来上厕所的。

    CCU特级护理

    特级护理毕竟不是一般的,每天交班都要看病人的臀部,以前在别的科室交班就是兜一兜病房,重要的几个有特意关注一下,必要时才会看看病人的压疮情况。每日还要给病人剪指甲、认认真真地做晨间护理(一定得在床头拉一遍床单),还得刻意去用PDA扫描二维码以证明巡视,每天都要给氧气湿化瓶添水。

    有些开的药像新活素、米力农是拿着推注泵一个小时2-3ml,在其他科室时有病人主动要求调快滴速,老师们常常会问上一句:“心脏好吗。”而在监护室很多注射液都上滴注泵,控制在30-40滴/分钟,这是皮条远远做不到的。

    一周下来,就是感慨。

    我跟着老师补液,一看病人们浑身上下这么多东西,多少也有点震撼。感觉很作孽。等我们到了这个时候,也是这样活得没有尊严吗。进了监护室,子女会侍奉左右吗?我感受到的是对生命的敬畏还有,深深的恐惧……

    可转念一想,我还很年轻,七老八十对我而言,还很远……

    我给监6床做推针,“阿婆你叫什么名字?”

    “虞腊金。”

    核对好了,撩开后面的被子,做一系列流程,缓慢推进。好了以后阿婆说了什么,我也听不清楚,但我看见她翘起了大拇指,我想应该是我推得够慢才没有疼痛。

    心里也是高兴,状态自然还可以。

    前面几天基本就是熟悉监护室与别的病房的不同。每日交班,夜班早班要看一下屁股的。目的是看看有没有压疮,要知道病人24h卧床,最多就是坐起来,又是病得很严重的老年人,还有水肿。特别容易压疮。

    后期小讲课讲到心力衰竭,我觉得可能与心力衰竭导致水肿有一定关系,张健当时教我们的时候说下肢水肿,是在身体下垂的部位。如果病人卧床的话,哪里会水肿?

    我悄悄在下面说:“骶尾部。”

    压疮是护理基础学的内容,最易发生在骨骼隆突部位。根据体位的不同,发生的部位也不同。

    我觉得尹淑蒙老师挺好的,虽然名义上她是徐佳怡的跟班老师,实际上我们都跟的。

    但像王小英,在监9时,卫佳意在操作的时候,王小英看着哪里有问题,就发出那种人耳可以听到的不满意的声音。说个“哎”又打断卫佳意的动作,当时我也不知道卫佳意是不是新职工,但看王小英这态度绝对是。细看卫佳意的胸牌,是那种全透明的卡套,看上去也很新给。我去过很多科室的新职工机会都是这个卡套,像那几个老的,她们卡套是和我们一样的蓝色硬牌子。而且,卫佳意是“护士”,N0N1N2,都有可能是护士,未注册的也是。再看看这胸牌的照片,是很正经的证件照,披着头发。如果是那几个老的,她们是要重新拍的,照片上穿的是护士服。毕竟这个卡是硬卡,可能除了证明身份还有别的用途。

    不用多说,这次组长又是我,还是被这种手段逼出来的,现如今还是当着全科室的面。出于责任感,我还是得按原来的方式做事,我都怕王东伟会和沈建芳一个样。说我做组长不和组员沟通,没有将话传递出去。

    应王东伟的要求,那日中午我要去建个群。我是在外吃的,她们就在小角落里,那个有点像五官科靠最边上的吃饭桌,别的科室我好像没有看到过它们椅子都是一样的。我出去问老师们是在哪里休息的,结果进去找了以后,没找着。在靠近电梯的最后一间号称是存档案的。里面有几位女医生,我问询老师们是不是在这休息的,她们是给了答案也特别欢迎我进来休息。

    后期护士们回来了,她们可能是去开会了。我又进了那一间,和王东伟要微信号。

    但我总觉得有新职工在,很多时候我的操作机会就少了,比较只有N2及以上才有跟班的资格。一共就两组,一组是新职工,一组是老师,我想给病人补液的机会都没有。

    监护室里有一个独立的治疗室,如果有什么东西没有了就到外面(普通病房的治疗室)里拿,送药啊,也是送到外面。

    刚轮转到心内科的时候,早上交班,

    我就在蒙蒙老师那里,有可操作的机会。我就操作,但是吧,为啥她不指导我呢,就在床尾看着,啥也不说。

    排气、消毒、插上肝素帽、推针、固定……她就站着啥也不指导,搞得我有点慌。都怕自己弄错了。

    我第一次打胰岛素是在她的指导下的,毕竟从来没有打过。感觉手法飞快,装上胰岛素针头、排气,就这么能打了。

    我捏起肚皮往上一扎,慢慢按笔在指导下拔针,虽然我也知道。

    后面有好几次都是我来打胰岛素,但是对于装针头这块我不知道是不是要拧好久才能给它拧紧,我也分不清排气的时间对这笔帽是那番操作,后面发现好像就这几种,调单位、摁笔帽,也不用多讲究。

    我第一次正式操作这个,感觉很多细节都会遗漏。后来打得多了,感觉也就这样吧。不过有的适应一位老师也挺重要的。比如说我顺着这位老师教的,我也就随了,调好单位+1,排气。跟别的老师,就,拿过我手里的胰岛素笔,调到1,说:我喜欢先排气再调单位。

    又比如,王东伟给病人打胰岛素时,她不是90度角的,就是皮下的45度。她自己解释说按皮下的来的,根据她说的,她也知道是有90度角这种方法的。但就是按皮下的来打的。后来返校我问王奕寒,她去过内分泌科,她说也是九十度。我在周记中也体现了,只是说有争议,具体怎样咱不讨论。

    打完以后她问:“你们知道胰岛素笔放哪里吗?”

    她看我们的反应说:“我带你们去。”走到大的治疗室,拉开人的左手边的第一个抽屉。这里胰岛素笔放这么上面的嘛?

    出ccu时,我们要打

    我在ccu里下班就没有早过,她们交班还要看皮肤破损情况,一日我正站在王东伟旁,她说了句:交完班再走。

    又得晚回去了。来到心内科打破了我最晚的下班时间。她们交完班得有五点一刻了。后面那几个去ccu,我和99在普通病房,那几个就以要赶车为由,准时下班。

    上完一次小讲课的时候,我很好奇洋地黄。在PPT中没有详细讲。在我学药理课的时候,那教材啊,学校里总校分校的老师编的,里面讲的大部分药,都是在一张表里。表里的每一栏都很简单,一类药物只有一个药是详细讲的。对于洋地黄,在书里都没有直接说洋地黄,毕竟这不是一个药而是一类药物。我想问王东伟,找来找去找不到她。在治疗室我看见崔静云,便问人家洋地黄。

    “我也不知道,你问带教吧。”

    啥?

    你不知道?

    你不是在心内科吗,又不是新职工。

    有时候就是看金山6路和朱卫专线哪个先到医院那站,看情况去对面车站还是同侧乘车。有的时候两个都没有根据情况乘8路、山阳一路区间。

    一日,我在同侧等车,看见山阳一路。就上去了。刷完卡一坐下,哎?一看对面第二排靠窗的,那是,王东伟?

    我纠结好久,开了口。

    “老师。”

    我见她没有看着手机,没有回应?我认错了?不应该呀。我确认是王东伟,又喊了声老师。她还是没有回应,嗯?啥情况?

    我心灰意冷时,王东伟给出了反应。寒暄一段,我说:这样聊天有距离感,征得同意坐了过去。

    王东伟教导我说,要考到本科才行。我皱了皱眉,有意回避话题。

    其实也是一个阶段的有一个阶段的觉悟吧。我也没有这种非考护理本科不可的觉悟,一方面,我觉得自己留有余地,另一方面,考进去以后恐怕竞争不过重点高中出身的同学。回想一下沈建芳,别的护士问,她说自己护理是中专,因为,考不上。

    我开始讲述自己:“我的内科比其他科目要好一点。我以前学内科的时候,我们内科老师讲得不错。我对这门课也比较有兴趣。……”

    我怎么开始夸耀自己的内科了?这是不是有点班门弄斧了?不对啊,这是内科,不是外妇儿,我自然有资本!

    趁这聊天的机会,我也问心中的疑惑。

    盛佩华老师以前给我们讲过课的,急性心肌梗死,我也看见鞋柜有老师的名字,我怎么没有看见盛佩华?

    王东伟说她去隔壁神经内科当护士长了。

    难怪难怪。

    没话题聊了,静默了片刻,我想起来还有洋地黄,可惜我回家没有找到我的药理书。便问:“老师,我们以前药理学学的时候归类比较模糊,一个类型的药物重点只讲一种,洋地黄有什么药啊?”

    “噢,我们科主要用地高辛比较多一些……”还没有讲多少药理知识,报站声响起:下一站新城区教育园区。

    “老师我快到了。”我整理自己的东西,要告别了。

    “明天再讲。”

    我反应明天周三13号,我要返校。我抱歉笑笑:“我明天不在。”

    本来想周四去找王东伟请她讲没有讲完的知识。其实后来也没有找,后面小讲课有讲专科药物,那个时候学起来比较系统。我以前就注意过地高辛在护理一鉴表中有这一栏的。后期复习时尽量全面了。

    个人认为王东伟很好接触,在ccu外就跟着周丹的日子多的,理论上应该跟着杨芳最多,一周五日都是第五组,但是其实她不补液,在给病人补液的时候,我是跟着别的老师的,比如说盛培培、崔静云。

    我跟着周丹,基本没有打过几个钢针的,基本都是留置针。一次,她要去打低分子肝素钙,在治疗室里,她教我怎么打。我打过胰岛素,这个还是第一次。

    核对完病人就开始打针,我有点紧张,我从来没有给病人用注射器打过针。这种肝素钙是有专门的注射器,里面就是药液,不用我们抽吸。在门诊也见过,一模一样的。

    我根据她说的,捏起皮打,这个可以不排气,90度竖直打空气就是在上面的。不像注射器里有压力,竖直了原来的气泡在哪,它还在哪。

    我遵照她的指导行动,要动针栓时,用最顺手的方法--捏皮的手一放。“我刚刚说的捏皮的手不能放掉。”

    吓得我赶紧又捏起来。……

    走出病房,也讲了一下应该怎么弄比较合适。但是吧,我也没有记住,至今都不太会使。

    意犹未尽

    在ccu时,我开始了配药的学习。当时就是,

    你们校长是我侄女

    第一日来,到j8床补液的时候,老人知道我们蓝衣服是金山卫校的说:“你们校长是我侄女。”啥?什么?嘛?

    关注了一下手腕带姓姜,姓姜?他又说你们校长是周芬华,我侄女。我点了点头继续着操作,他真是校长叔叔?总觉得有点害怕露出自己的不足。

    后面我仔细捋了捋,趁一次护理问老人,是不是校长的舅舅啊。还真是。

    那不是外甥女吗?

    因为这层关系我也关注了一段时间直到他转出CCU,到普通病房,老人也回来过和隔壁j7的钉子户聊了聊,又回去了。后来也不知道是哪天出的院。

    病例

    大限将至

    那一日是我来心内科的第二周,第二日是周五8号,这是来到这里对我最震撼的一日。

    听老师们说要从神经内科转一个病人过来,是推着整个床过来的,阵势还蛮大的。

    在CCU,特级护理,收病人也不一样。我要去做收病人的流程了,我拿着皮尺要去量腹围,但老人是处于不清醒的状态的,自然不好配合。我想得到家属的配合,结果她儿子估计看我年龄尚轻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