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圣泉的考验
余辰离开学校后，根据元芷提供的名片地址信息，来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城市角落，这里静立着一座年代久远的教堂，教堂陈旧的外表看上去和喧闹繁华的市中心有些格格不入。
他推门而入，穿过一排排摆放整齐的长椅，来到了大堂中心。
与其他教堂不同的是，这里并没有摆上十字架，也没有巨大的彩色格子窗，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圆柱型的玻璃柜，里面装满了水，水中浮动着很多蓝色或紫色的光，还有少数粉色的。
“我猜的没错吧，我就说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了。”
元芷笑着和秦五从后厅走了出来，她今天穿着一套宽松休闲服，看起来颇有邻家大姐姐的感觉。
秦五则穿着一件袖口及领口镶着红线的全黑牧师袍，神情肃穆，眼中满是正直的光芒。
“你们是不是有办法压制我体内的本源？”余辰开门见山地问道。
元芷微微一笑道：“压制本源就是我们的本质工作，九品本源还是开始影响你了吗？”
余辰点点头：“今天下午我差点没撑过来，感觉他快要夺舍我了。”
他至今不过十八岁，就算是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但少年心性哪能赢得过九品的顶尖高手？
元芷转头看了秦五一眼，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秦五沉默半晌，缓缓开口说道：“看来事情发展比我想象的要快，原本长老们只是让我多加观察就行，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得出手了。”
“年轻人，能救你的办法有两种，第一种是你自身的意志力强过对方，这个对你来说不太现实，第二种就是修行英灵殿独有的传承——九字真言，真言专门克制本源。”
“我知道你既然主动找上门，心里就已经决定了要加入英灵殿，虽然有元芷帮你推荐，但你能不能加入，还得看你自己能不能通过圣泉的筛选。”
说话间，元芷拿来了一个装满圣泉的小玻璃瓶，余辰之前在疗养院见过同样的玻璃瓶，当时她是准备用它来收容九品本源的，结果被余辰截胡了。
“之前忘了告诉你了，喝下圣泉之前，所有学员都会经过一年的意志力学习，如果不经过意志力学习，普通人贸然喝下圣泉，风险极大，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元芷解释道，“但你好像并没有太多时间了，谁也不知道你下一次还能不能撑过来，可你想要修炼九字真言就必须喝下圣泉。”
余辰陷入了迟疑之中。
据说早在千年前的红雾之劫前，九字真言的传承就开始了，而东腾联邦成立距今也仅有一千年的历史而已。
英灵殿的创始人，那位被所有言灵师敬仰的至高神，从神明之地带回了这套功法，他这一举动，防止了世界意志渐渐被高级修行者本源污染，从而让世界陷入彻底的崩塌。
九字真言专门用来克制本源，这也是元芷只有七品的实力，却能收容九品本源的原因。
起初，由于九字真言实在过于玄乎，就像是地摊上卖的武功秘籍一样，虽然看起来繁复精妙，却鲜少有人练成。
直到这位至高神开发出了伊甸圣泉，喝下圣泉之人，大部分都能顺利修炼九字真言，剩下的一部分则沦为了痴呆，没能经受住圣泉对自身意志的拷打。
九字真言对应着九种刻印，每一种刻印能在一定程度内与世界意志互通，刻印越多，代表言灵师与世界意志沟通的能力越强大，往往其战斗力就越强。
但东腾联邦千年以来，从未出现超过七印的言灵师，当今最强言灵师是英灵殿的殿主，元芷的亲爹元非尽，他已经修炼到七印巅峰，实力匹敌宗师。
如今所有能修炼到宗师的功法，几乎全部掌握在财团手中，甚至大部分九品功法都被封锁，平民之中，连七品功法都很少见，而九字真言算是少数平民也有机会接触到的顶级功法，只是很少有人愿意冒险喝下圣泉。
圣泉的筛选机制，就是会选择那些意志坚定的人，几百年前，能通过圣泉考核的人不足百分之十，这也导致言灵师数量极为稀有，英灵殿的势力也一直很弱，直到两百年前，英灵殿当时的殿主引入了另外一种古老修行传承——菩提悟。
修行菩提悟的主要功能就是提升人的意志力，所有英灵殿的弟子在喝下圣泉之前，都必须强制修行一年的菩提悟，得益于菩提悟传承，英灵殿弟子通过圣泉筛选的概率大大增加，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五十。
至此，英灵殿言灵师的数量逐年扩张，成为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东腾联邦之内，几乎所有的大城市都有它们的分殿，比如秦五和元芷所在的就是龙郡分殿。
“所以，你真的确定你考虑好了吗？”秦五紧紧盯着有些犹豫的余辰。
其实余辰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今天上课的时候是运气好，如果九品本源再次发作，他的意识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无论如何，他想活命就必须要修行九字真言。
经历了这么多年孤独而艰苦生活，他其实并不害怕死亡，他一直觉得生活是一件需要用尽全力的事情，而死亡不用。
他之所以想要努力活下去，主要还是为了余思，他能想象到自己不在以后，余思会经历什么样的人生。
想到这里，余辰的鼻子竟泛起一丝酸楚，他内心还是有些舍不得余音。
但是万一他要成功了的话，有了言灵师的稳定收入，他就能将余音接回家了。
多么美好……
“我喝下泉水的话，算是入职了吗？要是我没成功的话，能领到抚恤金吗？”余辰突然开口问道，他觉得要是能给余音留下一笔钱还算不错。
“能。”秦五回答道，“所有喝下圣泉后失败的人，都会拿到赔偿金。”
看到余辰脸上有些释然的表情，元芷又接着说道：“原本新人实习期都是修习一年菩提悟，增加通过圣泉筛选的几率，你现在不得已跳过了这个过程，但我保证我会找老爹，将你一年试用期的工资全部补上。”
“谢谢。”余辰看着元芷，双眼满是感激。
元芷之所有对他这么说，也是希望他能安安心心喝下圣泉，减少外界因素对他的影响。
“如果我失败了的话，直接杀了我，不用在我身上浪费一分钱，所有的钱都留给我妹妹，她叫余音，就在之前那个疗养院。”
元芷神情复杂地看了余辰一眼，对方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沉默片刻后，她认真地点头道：“明白，我会帮你。”
说完，余辰接过元芷手里的小玻璃瓶，拔掉木塞之后一饮而尽。
苦涩辛辣的味道从舌头传来，这圣泉的味道竟然和高度烈酒有些相似，随着圣泉入胃，余辰感觉身体开始微微发热，自己的五感也变得混乱起来……
首先是视觉的消失，他很清楚自己正睁大双眼，却什么都看不见。
随后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一一消失不见……
仿佛自己昏迷了一般，但是他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内心，那是这片无尽黑暗中唯一有亮光的地方。
他推门而入，穿过一排排摆放整齐的长椅，来到了大堂中心。
与其他教堂不同的是，这里并没有摆上十字架，也没有巨大的彩色格子窗，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圆柱型的玻璃柜，里面装满了水，水中浮动着很多蓝色或紫色的光，还有少数粉色的。
“我猜的没错吧，我就说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了。”
元芷笑着和秦五从后厅走了出来，她今天穿着一套宽松休闲服，看起来颇有邻家大姐姐的感觉。
秦五则穿着一件袖口及领口镶着红线的全黑牧师袍，神情肃穆，眼中满是正直的光芒。
“你们是不是有办法压制我体内的本源？”余辰开门见山地问道。
元芷微微一笑道：“压制本源就是我们的本质工作，九品本源还是开始影响你了吗？”
余辰点点头：“今天下午我差点没撑过来，感觉他快要夺舍我了。”
他至今不过十八岁，就算是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但少年心性哪能赢得过九品的顶尖高手？
元芷转头看了秦五一眼，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秦五沉默半晌，缓缓开口说道：“看来事情发展比我想象的要快，原本长老们只是让我多加观察就行，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得出手了。”
“年轻人，能救你的办法有两种，第一种是你自身的意志力强过对方，这个对你来说不太现实，第二种就是修行英灵殿独有的传承——九字真言，真言专门克制本源。”
“我知道你既然主动找上门，心里就已经决定了要加入英灵殿，虽然有元芷帮你推荐，但你能不能加入，还得看你自己能不能通过圣泉的筛选。”
说话间，元芷拿来了一个装满圣泉的小玻璃瓶，余辰之前在疗养院见过同样的玻璃瓶，当时她是准备用它来收容九品本源的，结果被余辰截胡了。
“之前忘了告诉你了，喝下圣泉之前，所有学员都会经过一年的意志力学习，如果不经过意志力学习，普通人贸然喝下圣泉，风险极大，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元芷解释道，“但你好像并没有太多时间了，谁也不知道你下一次还能不能撑过来，可你想要修炼九字真言就必须喝下圣泉。”
余辰陷入了迟疑之中。
据说早在千年前的红雾之劫前，九字真言的传承就开始了，而东腾联邦成立距今也仅有一千年的历史而已。
英灵殿的创始人，那位被所有言灵师敬仰的至高神，从神明之地带回了这套功法，他这一举动，防止了世界意志渐渐被高级修行者本源污染，从而让世界陷入彻底的崩塌。
九字真言专门用来克制本源，这也是元芷只有七品的实力，却能收容九品本源的原因。
起初，由于九字真言实在过于玄乎，就像是地摊上卖的武功秘籍一样，虽然看起来繁复精妙，却鲜少有人练成。
直到这位至高神开发出了伊甸圣泉，喝下圣泉之人，大部分都能顺利修炼九字真言，剩下的一部分则沦为了痴呆，没能经受住圣泉对自身意志的拷打。
九字真言对应着九种刻印，每一种刻印能在一定程度内与世界意志互通，刻印越多，代表言灵师与世界意志沟通的能力越强大，往往其战斗力就越强。
但东腾联邦千年以来，从未出现超过七印的言灵师，当今最强言灵师是英灵殿的殿主，元芷的亲爹元非尽，他已经修炼到七印巅峰，实力匹敌宗师。
如今所有能修炼到宗师的功法，几乎全部掌握在财团手中，甚至大部分九品功法都被封锁，平民之中，连七品功法都很少见，而九字真言算是少数平民也有机会接触到的顶级功法，只是很少有人愿意冒险喝下圣泉。
圣泉的筛选机制，就是会选择那些意志坚定的人，几百年前，能通过圣泉考核的人不足百分之十，这也导致言灵师数量极为稀有，英灵殿的势力也一直很弱，直到两百年前，英灵殿当时的殿主引入了另外一种古老修行传承——菩提悟。
修行菩提悟的主要功能就是提升人的意志力，所有英灵殿的弟子在喝下圣泉之前，都必须强制修行一年的菩提悟，得益于菩提悟传承，英灵殿弟子通过圣泉筛选的概率大大增加，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五十。
至此，英灵殿言灵师的数量逐年扩张，成为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东腾联邦之内，几乎所有的大城市都有它们的分殿，比如秦五和元芷所在的就是龙郡分殿。
“所以，你真的确定你考虑好了吗？”秦五紧紧盯着有些犹豫的余辰。
其实余辰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今天上课的时候是运气好，如果九品本源再次发作，他的意识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无论如何，他想活命就必须要修行九字真言。
经历了这么多年孤独而艰苦生活，他其实并不害怕死亡，他一直觉得生活是一件需要用尽全力的事情，而死亡不用。
他之所以想要努力活下去，主要还是为了余思，他能想象到自己不在以后，余思会经历什么样的人生。
想到这里，余辰的鼻子竟泛起一丝酸楚，他内心还是有些舍不得余音。
但是万一他要成功了的话，有了言灵师的稳定收入，他就能将余音接回家了。
多么美好……
“我喝下泉水的话，算是入职了吗？要是我没成功的话，能领到抚恤金吗？”余辰突然开口问道，他觉得要是能给余音留下一笔钱还算不错。
“能。”秦五回答道，“所有喝下圣泉后失败的人，都会拿到赔偿金。”
看到余辰脸上有些释然的表情，元芷又接着说道：“原本新人实习期都是修习一年菩提悟，增加通过圣泉筛选的几率，你现在不得已跳过了这个过程，但我保证我会找老爹，将你一年试用期的工资全部补上。”
“谢谢。”余辰看着元芷，双眼满是感激。
元芷之所有对他这么说，也是希望他能安安心心喝下圣泉，减少外界因素对他的影响。
“如果我失败了的话，直接杀了我，不用在我身上浪费一分钱，所有的钱都留给我妹妹，她叫余音，就在之前那个疗养院。”
元芷神情复杂地看了余辰一眼，对方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沉默片刻后，她认真地点头道：“明白，我会帮你。”
说完，余辰接过元芷手里的小玻璃瓶，拔掉木塞之后一饮而尽。
苦涩辛辣的味道从舌头传来，这圣泉的味道竟然和高度烈酒有些相似，随着圣泉入胃，余辰感觉身体开始微微发热，自己的五感也变得混乱起来……
首先是视觉的消失，他很清楚自己正睁大双眼，却什么都看不见。
随后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一一消失不见……
仿佛自己昏迷了一般，但是他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内心，那是这片无尽黑暗中唯一有亮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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