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貔貅地库

    姜林秀却面上一冷:“不必!”

    拒绝之意溢于言表,倒教孙盼盼愣了:“你跟太尉府有仇?”

    “不敢!这与太尉府无关。”

    “那就是他们家少夫人和你有仇?”孙盼盼可不记得自己有的罪过这个人。

    姜林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嘴了。

    看来是真有仇了!不过这样扭捏的人,孙盼盼实在喜欢不起来,也不放在心上,她又不是金叶子,还指望人人都喜欢不成?

    既然人家不喜她,她当然犯不着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冲仙锦挥挥手:“我先走了!”

    “少……公子慢走!”

    ……

    坐在马车上,孙盼盼越想头越大。

    本来她也不是个是非之人,怎么桩桩件件事情都要找她?

    从原主那获取不了任何有用的消息,眼下自己信得过的人,除了桃儿,张掌柜,陈碑,还有一个就是冷卿尘了。

    可她不想与他有什么接触,自从孙芷沁上次向他表白遭拒后,她下意识就想和他保持距离。

    眼下能商量的,只有陈碑了。

    “我们去找一个地方坐坐。”一个在内,一个在外,马车上说话不怎么方便。

    陈碑想了想,找了一家酒楼。

    二人要了个雅间,随意点了几个菜。

    “陈碑,帮我分析一下目前的状况。”孙盼盼有些苦恼,“我外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陈碑见没有外人,便坐在她旁边,声音极低:“我也不清楚。当年爷爷没有糊涂的时候,总是盼着冯家主来找,一晃就是十多年。”

    “你爷爷,是冯家什么人?”

    陈碑摇摇头:“我也是快十岁才跟着爷爷学本事,之前父母从来没有提过我有爷爷,现在想来,有些讳莫如深。”

    “那你父母呢?”

    “死了。十七年前一场瘟疫,我们整个村子被官兵封了一个多月,不管有病没病,都不让进出,最后更是一场大火……”

    “抱歉!”这是今天孙盼盼第二次说这句话,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抱歉的。

    说到底,这事本来就与她无关。

    “没事,爷爷是个很厉害的人,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把我从大火中救出来的,开始我还很恨他,为什么不救我父母一起出来,后来大些了才知道,这是多么不易。

    “爷爷擅长易容之术,各种奇巧机关,拳脚功夫却是一般,所以当年救我一个,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他是你亲爷爷么?”

    陈碑沉默了一下:“应该是吧!我和他长得还是有点像的。”

    孙盼盼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听听自己问的什么鬼话,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我本来不叫陈碑,是跟了爷爷后才改的名字。”

    “那你以前叫什么?”

    “……忘了!那次大火之后忘了很多东西,而且当时好像我也感染上了瘟疫,发烧发得厉害,被爷爷救醒之后已身在京都了。”

    “你们这些年一直住在废太子府?”

    “那倒不是,爷爷五年前大病了一场,那之前虽然在太子府有落脚,但大部分时候是各处走动的。”

    其实这些记忆孙盼盼早就看过,现在问他不过是想确定自己能不能信任于他。

    陈碑爷爷曾经对他说过,在他死之前务必要守在这里,等太子府的主人来找他们,然后用一身所学为其效力。

    陈碑其实是不太愿意的,换任何人大概也都不愿意,甚至有过激烈地反抗。

    最后老人家妥协了,最终应允他只用效力十年。

    陈碑很坦荡:“少夫人,我爷爷也不知道这座宅子的主人是谁,或者他知道,但是清醒之时没有对我说过。因此我知道之后,还有些怀疑,并没有对你坦诚。”

    这个情有可原,她自己也是懵懵懂懂地,根本想不到会有人为了等自己,花费了十几年。

    陈碑爷孙,九宝当铺的张掌柜,或许还有更多还未现身的人,都在为了一个承诺,一个希望在等待。

    这就是孙盼盼深感责任重大的原因。

    “那你爷爷有没有说,你……不,应该是我,我该怎么做?”

    陈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该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只听命即可!不过,我除了听命于你,倒是还有另外的任务。”

    “可以告诉我吗?”

    陈碑再次沉默了,就当孙盼盼以为他不会讲的时候,他却开了口:“我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每隔五年,要去开启一个地宫。”

    “什么?”孙盼盼简直不敢置信,是她所想的那个地宫吗?

    她和张掌柜密聊的时候,陈碑在马车上,因此根本不知道有关地下金库的事情,可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把与之相关的人都送到她身边。

    甚至,这些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彼此!

    她汇聚了这些人,或者说,这些人迟早是要出现到她身边,为了某个更大,更可怕的秘密!

    孙盼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手微微发抖。

    陈碑不知道她具体因何而惊讶,敏锐联想到恐怕这地宫,和眼前这个不到双十年华的女子也有关系。

    五年前,爷爷带他去开过一次地宫,也正是那次之后,爷爷回来便生了重病,导致眼盲耳聋。

    地宫中机关遍布,每隔五年开启一次,开启后他还要重新设置触发机关以及解除的方法。

    前段时间,便是他收到了那边的消息,前去商议具体汇合时间,才离开了爷爷几天。

    孙盼盼心中乱纷纷,努力想找到这条线中的关键点。

    把这一切想象成一个公司。

    有专门聚财赚钱的销售门面,有专门入库的财务,有专门管库房钥匙的仓管,还有专门把这些人聚到一起的管理……

    等等!有一个人可以不受任何约束:“能开地宫的,只有你和你爷爷吗?”

    陈碑摇摇头:“我们只负责其中一部分机关,跟我们一样的还有四个人,另外,我们只能把东西运进去,却拿不出来。”

    这下孙盼盼更迷糊了:“只进不出?”

    “没错!我上次去的时候因为好奇留意了,可以通过一个传送口把东西送进去,却没办法再取出来。爷爷说,这叫貔貅地库。”

    不过是存钱罐原理罢了,一个口进,一个口出。只不过他们只知道入口,不知道出口。

    其实这也不是无解的,如果他们几个人联合一心,甚至那条串起他们的人有异心,把负责运送的箱子中藏上一个活人,完全能找到出口。

    所以,她一定要把这个串起他们的人找出来,如果不出所料,这个人才是最值得她信任的人!

    这个人,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