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未知数

    五一长假，每年上半年出游人数最火热的时候。

    4月30号那天，言周回杭的火车上都已经是人满为患。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们不约而同地坐上了前往这班前往杭州的列车。如果不是可丽提醒言周早点通过手机订票。言周也许还依然会傻乎乎地去火车站即购即乘。

    回到家吃饭时，他才得知整个五一，爸妈依然得加班赶订单。

    彼时的言周还不太理解节假日加班是一种什么滋味。而同样回到家的可丽家里已经计划好要去普陀山玩两天。

    五一长假，言周便又拥有了一个人的时光。

    第二天，爸妈便早早出门去公司加班了。此时的言周被爸妈出门的声音吵醒，从睡梦中醒来后，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才7点钟。

    “原来，爸妈长假的时候也歇息不下来啊。”这一刻，他有些理解爸妈的良苦用心。

    最后，这个五一长假，言周还是选择去图书馆看书复习。一个人的时光，还是更适合安静的环境。这个时间节点，杭城任何一个地方可能都是人山人海。

    没想到，图书馆里跟言周相同想法的人很多，图书馆的座位几乎座无虚席。也有可能是真的当今社会上的每个人都在争分夺秒。

    “算了，拿本书站着看吧。”

    就这样，言周的第一天长假，便是在图书馆里借了一本笛安的《告别天堂》看了一个上午。

    也有可能，是真的习惯了过去放假和可丽去泡图书馆。突然变成了一个人，反而感到十分不习惯。

    中午自己解决中饭后，言周想去咖咔找任彬姐。

    然而，咖啡馆里人满是排队打卡的人。言周在门口发现任彬姐和她的几个朋友忙得不可开交。估计她也没空搭理自己，而言周刚打算转身离开，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言周？”

    回头一看，是很久未见的溪雨。

    “你也来这里打卡吗？”溪雨开口问道。

    “害，那个老板娘我认识，本来想来找她喝一杯的。但是看她这个时候应该也忙不过来。所以我想还是算了。”

    “别啊。好久没见了，那有座位，坐下来聊聊吧。”

    言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能跟着溪雨先在咖啡馆里坐下。而此时任彬发现言周到来但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却不是可丽，因无暇顾及，皱了皱眉头只能先对付客人。

    “那个姐姐看起来很能干，你是怎么认识的呀。”

    “她生意还没这么好的时候跟她瞎聊认识起来的。”言周说完看了看周围，和他上次来相比，墙上多了更多装饰物。吧台上的拍立得和咖啡品种也有了更多的选择。关键是和她一起的不仅有其他的女孩子，还有一个又高又帅的男生。

    言周没想到，自从那次和可丽离开后，咖啡馆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我还打算等高中毕业跟着她打工的，看来应该不需要了。”

    “噗看来你挺有志向的嘛。等着淡季再跟着她吧。现在确实太忙了。”

    “是啊。”言周回头看向溪雨，他发现，溪雨脸上有一丝憔悴。想起亚林之前说的，溪雨在学校里总是一个人。便决定从这一点上问问溪雨高中到底过得怎么样:

    “溪雨，我听亚林说，你们在一个学校啊。”

    “是呀，不过联系很少，怎么了？”

    “他说，你一直是一个人，没什么人跟你说话。”

    听到这里，溪雨把头看向了排队的人群。来打卡的这么多人，几乎看不见几个像溪雨这样一个人来的。不是情侣就是朋友。

    “我习惯了，跟班里的人聊不来。我开学的时候，喜欢一个班里的男生，我真的没想到那个男生是有女朋友的，全班就有人传我是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言周没有想到，溪雨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

    “原本我觉得能和你成为很好的朋友的，但是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也不想打扰你了，所以，我们很久没联系了，对吧。你也不找我。即使找这个大姐姐也不会想到要找我吧，你过年到现在，应该过得挺开心的吧。”

    “对不起，溪雨。”

    “不要这样说了，言周。你今天能想起这事情来问我，我已经很满足了。我要跟你说件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你说吧。”

    “下个学期，我打算转到你的学校。”

    听到这个决定，言周愣了一下，虽然能够理解溪雨想离开九中，但是直接去自己所在的学校，他有些不理解，明明已经这么久没联系了，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学校:

    “溪雨，你知道去我的学校有多不容易吗，而且我学校里的生活节奏也很快，甚至寝室都没有独卫，你很难适应的。”

    “我不管，我只想离开。我爸妈会去了解下的，以我现在的成绩，我想我进去应该也不是问题。既然你能进去，我想我也可以试试。如果我进去了，我再告诉你，你不用着急的。”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