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玉衡境
陆一轻轻唤醒璐璐，责怪道：“你怎么也跑来这边了？”
璐璐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嘟着嘴道：“昨晚睡醒发现你不在，不放心便出来看看，找着找着就来到了这边。”
陆一叹了口气，道：“幸亏是在薄山，以后不要一个人跑出来，遇到什么事情，等我来找你。”
璐璐点点头，默默道：“知道了哥，以后千万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陆一轻轻拍了拍璐璐蓬松的头发，未再言语。
陈景也没闲着，走过来一脚将还未睡醒的陈果踢醒，呵斥道：“怎么回事？”
陈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脚印，委屈道：“不就是喝了点儿酒吗？”
陈景怒道：“我问的是你怎么回事？同样都是玉灵境，人家喝多了睡一觉起来，领悟了剑术，晋升了玉衡境，你呢，就只是喝多睡了一觉？”
陈果闻言，诧异的转头看向陆一，问道：“你道下三境了？”
陆一挠挠头，尴尬道：“好像是。”
陈果一脸不可置信道：“这么简单？”
一旁的赵希言听到陈果的话，冷笑一声，道：“简单？反倒是你喝了黄粱酒毫无反应，才是真的不简单。”
陆一听到赵希言这么说，便问道：“这酒有什么说法吗？”
赵希言呵呵一笑，道：“那欺雪就是普通梨花酿制，顶多算是好酒，没什么特别，但那黄粱酒，十年才酿的出一坛，你们两个以后最好不要去三清山，我怕我大师兄会打死你们。”
老道人摆摆手，笑道：“言重了，言重了。”
老道人这才解释道：这黄粱酒，确实是小溪边的农田中那些秧苗结出的黄粱酿造而成。
但这黄粱，不是俗物，是自己大师兄，也就是远在三清山的那位道宗老天师，如今道宗掌门人，在多年前游历西州昆仑墟时，偶然发现的粱种。据老天师推测，这粱种应该是三千年前三皇时期所留。
因为武当山弟子众多，脚步杂乱，老天师就将梁种种在了比较僻静的薄山。
谁知这粱种种下后，完全不按照庄稼生长的时节来，一年都过去了，迟迟不发芽，就在老天师以为粱种已死时，粱苗才破土而出，且结种率极低，十年才长成眼前看到的这一片。
第一次收获黄粱后，老天师查阅了很多典籍，最终，在留出一些粱种重新种在地下后，将其余黄粱全部酿成了黄粱酒。
第一坛黄粱酒，是老天师、邱太清和赵希言三人喝的，酒液下肚，三人皆大梦一场。
醒来后的老天师，感叹道：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
三千年前，道祖在武当山与那个不存在论道后，曾言：除却道之上与道下九境的修真境界，关于大道感悟的精神世界，也应有境界的划分，其第一步，应该是超脱梦与醒的梦觉相，道祖将其名为“不梦”，第二步，应该是超脱生与死的生死相，至于此相，道祖并未命名，因为道祖认为自己的精神境界，只达到了不梦，还未到达这第二步。
此后三千年来，无人再有缘与那位不存在论道，也无人再知不梦，而梦觉相与生死相，也只在道宗典籍中成为道祖所言的记载被一笔带过。
这黄粱酒所带来的黄粱一梦，也被老天师认为是参悟梦觉相的关键，此后二十年所结黄粱，皆被酿成黄粱酒留存薄山。
至此，过去三十年酿出的三坛黄粱酒，老天师三人喝去一坛，陆一陈果喝去一坛，还有最后一坛尚未开封。
至于第四坛，在小溪边的农田中尚是幼苗。
陆一和陈果面面相觑。
陆一松了一口气，昨晚自己蹲在农田幼苗前的时候，还想拔出一颗仔细看看幼苗根部，确认到底是黄粱还是白梁，幸亏当时陈果在屋前喊了自己一声，才没有拔出来。
陈果则是懊恼，陆一年龄比自己小，才刚玉灵境没多久都能升玉衡境，自己早就进入玉灵境，喝下能被老天师当作宝贝的黄粱酒竟然毫无反应。
相对于赵希言关心的黄粱酒，老道人显然更关心陆一的境界，问道：“玉衡境什么感觉？”
陆一意念微动，身后木剑便已出鞘，御至身前，对着远处一棵大树急射而出，将要刺中时又灵巧躲避，御回陆一身后剑鞘。
陆一这才答道：“五感更加灵敏，御剑距离、速度都比之前增加不少，最重要的是，真气操纵也更加随心。”
老道人满意的点点头。
一旁，陈果看着御剑的陆一，这还未到中三境呢，便能如此御剑，陈果满眼羡慕。
陈景将陈果拉到一边，悄悄问道：“刚刚邱真人说的什么黄粱一梦，你昨晚喝酒后，梦到什么了？”
陈果抿了下嘴，道：“做个梦而已，你这么关心干什么？我说梦到陈国灭亡，你信吗？”
陈景一巴掌拍在陈果头上，道：“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但陈景罕见的没有生气，只是内心深深叹了口气。
这几日，山上弟子常煜回山后，几人的斋饭都是常煜在负责，陆一也乐得清闲。
饭后，老道人在白玉台找到正在练习画符的陈果身边。
“怎么？羡慕了？”
陈果毫不掩饰，没好气道：“这谁能不羡慕？”
老道人哈哈大笑，心里有话则说，这才是我邱太清要找的弟子。
“不用着急，虽然你进入玉灵境比陆一要早，但陆一这孩子练的是剑经，还是在于渊的指导下，底子自然比你这个吃百家饭的玉灵境来的扎实。我之前传你的黄庭经与上清大洞真经，你勤加练习，进入玉衡境，也是早晚的事情。”
“嗯。”
陈果点点头，继续提笔练习画符。
老道人离去后，陈果放下笔，坐在白玉台边，看着远处浮云，怔怔出神。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到陈果身边，陈景坐下来，像是难得的放松下来，伸了个懒腰，嘴里发出“咦~哎~呼~”的奇怪声音。
陈果翻了个白眼。
怪不得陆一老觉得自己不正经，谁让自己这个皇帝老爹，没外人在时，都没个正行。
见陈果不主动与自己说话，陈景也沉默不语。
过了很久，终于是陈果先忍不住，问道：“要走了吗？”
陈景点点头，道：“明天就走，你跟着邱真人，好好修道，别丢老子的脸。”
陈果沉默半响，又问道：“回晨州吗？”
“回啊，落叶总该归根。”
陈景笑呵呵道：“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去？给你姐找个好人家嫁了，我教你怎么当个好皇帝。”
陈果没有理会陈景所说，只是说道：“那我不送你了。”
送。
不止送行，还有送终。
陈景拍拍陈果的肩膀，认真的说道：“不要再回晨州了，你姐那边，我会留好后手的，不用担心她，只是你，千万别回去。”
陈果默不作声，只是想起昨晚的那场梦。
梦中，自己最终还是回到了晨州，回到了那个鎏金铜瓦的大殿。
陈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继续说道：“那小姑娘人挺不错的，喜欢就去，不过，就别想着老子能去给你提亲了。”
陈果嗯了一声，道：“过几天我会下山，和陆一兄妹一起，去长安城走一趟。”
陈景微微皱眉，道：“于渊那个弟子，你喜欢可以交个朋友，但无论何时，你都别忘了，他是剑宗弟子。”
陈果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的。”
陈景又伸了个懒腰，道：“当爹的能做的也就这些，我啊，也算是没什么遗憾了。”
后山竹林。
陆一神情有些紧张。
看了眼立于身前的黄梨木剑匣，对着身旁的璐璐说道：“璐璐啊，你还是离我远一点，我怕一会儿控制不住。”
璐璐乖乖往后退了十步距离。
“再远点儿。”
璐璐就又往后退了几步。
陆一深吸一口气，右手轻抚剑匣，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作剑指，聚气微提。
一落春。
“嗡”的一声轻响。
一柄半尺长袖珍小剑应声而出。
二色莲。
又是一声轻响。
两柄半尺长的袖珍小剑悬浮于陆一身前一字排开。
三台令。
剑匣轻轻一颤，但却不见第三柄飞剑身影。
陆一微微皱眉，闭上双眼，尽力去感知剑匣内的第三柄飞剑三台令。
良久。
陆一叹了口气，放弃了。
看来和自己之前想的不一样，并不是每过一境，就能多御剑一柄。
将全部心思放于身前两柄飞剑，陆一还是非常满意。
一落春、二色莲感知到陆一心意，剑身发出微微剑鸣，而后，两剑围绕陆一身体飞动，拖出一道道残影，飞行轨迹规矩却不规则，并伴随着刺破空气的声音。
飞剑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很快，剑身已经完全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道道白色剑气围绕陆一身体游动。
这时，陆一心意微动。
两柄飞剑依次射出，剑气破空，在空中留下一道痕迹，百米外的一颗竹子被洞穿而过。
陆一这才将两柄飞剑御回剑匣。
走到被洞穿的竹子处，陆一用手摸了摸竹子上刺痕整齐的洞口，两剑依次飞过，但却只留下仅容一剑穿过的痕迹。
都说修练至中三境，才能掌握以气御物的手段，但自己依靠剑宗心法剑经，在下三境就可御剑两柄，老爷子还说自己资质平平。
陆一转过身，对着不远处的璐璐挥挥手。
微风吹过璐璐的裙摆，少女亭亭玉立、笑靥如花。
这时，陆一突然发现，璐璐好像不太一样了，这让一直把璐璐当作小孩子看的陆一，心里感到格外怪异。
手足无措的挠了挠头，随即，陆一释怀。
也是，璐璐也才比自己小两岁而已，自己如今都已经十七岁，璐璐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花着脸，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不肯离开的那个小女孩了。
璐璐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嘟着嘴道：“昨晚睡醒发现你不在，不放心便出来看看，找着找着就来到了这边。”
陆一叹了口气，道：“幸亏是在薄山，以后不要一个人跑出来，遇到什么事情，等我来找你。”
璐璐点点头，默默道：“知道了哥，以后千万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陆一轻轻拍了拍璐璐蓬松的头发，未再言语。
陈景也没闲着，走过来一脚将还未睡醒的陈果踢醒，呵斥道：“怎么回事？”
陈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脚印，委屈道：“不就是喝了点儿酒吗？”
陈景怒道：“我问的是你怎么回事？同样都是玉灵境，人家喝多了睡一觉起来，领悟了剑术，晋升了玉衡境，你呢，就只是喝多睡了一觉？”
陈果闻言，诧异的转头看向陆一，问道：“你道下三境了？”
陆一挠挠头，尴尬道：“好像是。”
陈果一脸不可置信道：“这么简单？”
一旁的赵希言听到陈果的话，冷笑一声，道：“简单？反倒是你喝了黄粱酒毫无反应，才是真的不简单。”
陆一听到赵希言这么说，便问道：“这酒有什么说法吗？”
赵希言呵呵一笑，道：“那欺雪就是普通梨花酿制，顶多算是好酒，没什么特别，但那黄粱酒，十年才酿的出一坛，你们两个以后最好不要去三清山，我怕我大师兄会打死你们。”
老道人摆摆手，笑道：“言重了，言重了。”
老道人这才解释道：这黄粱酒，确实是小溪边的农田中那些秧苗结出的黄粱酿造而成。
但这黄粱，不是俗物，是自己大师兄，也就是远在三清山的那位道宗老天师，如今道宗掌门人，在多年前游历西州昆仑墟时，偶然发现的粱种。据老天师推测，这粱种应该是三千年前三皇时期所留。
因为武当山弟子众多，脚步杂乱，老天师就将梁种种在了比较僻静的薄山。
谁知这粱种种下后，完全不按照庄稼生长的时节来，一年都过去了，迟迟不发芽，就在老天师以为粱种已死时，粱苗才破土而出，且结种率极低，十年才长成眼前看到的这一片。
第一次收获黄粱后，老天师查阅了很多典籍，最终，在留出一些粱种重新种在地下后，将其余黄粱全部酿成了黄粱酒。
第一坛黄粱酒，是老天师、邱太清和赵希言三人喝的，酒液下肚，三人皆大梦一场。
醒来后的老天师，感叹道：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
三千年前，道祖在武当山与那个不存在论道后，曾言：除却道之上与道下九境的修真境界，关于大道感悟的精神世界，也应有境界的划分，其第一步，应该是超脱梦与醒的梦觉相，道祖将其名为“不梦”，第二步，应该是超脱生与死的生死相，至于此相，道祖并未命名，因为道祖认为自己的精神境界，只达到了不梦，还未到达这第二步。
此后三千年来，无人再有缘与那位不存在论道，也无人再知不梦，而梦觉相与生死相，也只在道宗典籍中成为道祖所言的记载被一笔带过。
这黄粱酒所带来的黄粱一梦，也被老天师认为是参悟梦觉相的关键，此后二十年所结黄粱，皆被酿成黄粱酒留存薄山。
至此，过去三十年酿出的三坛黄粱酒，老天师三人喝去一坛，陆一陈果喝去一坛，还有最后一坛尚未开封。
至于第四坛，在小溪边的农田中尚是幼苗。
陆一和陈果面面相觑。
陆一松了一口气，昨晚自己蹲在农田幼苗前的时候，还想拔出一颗仔细看看幼苗根部，确认到底是黄粱还是白梁，幸亏当时陈果在屋前喊了自己一声，才没有拔出来。
陈果则是懊恼，陆一年龄比自己小，才刚玉灵境没多久都能升玉衡境，自己早就进入玉灵境，喝下能被老天师当作宝贝的黄粱酒竟然毫无反应。
相对于赵希言关心的黄粱酒，老道人显然更关心陆一的境界，问道：“玉衡境什么感觉？”
陆一意念微动，身后木剑便已出鞘，御至身前，对着远处一棵大树急射而出，将要刺中时又灵巧躲避，御回陆一身后剑鞘。
陆一这才答道：“五感更加灵敏，御剑距离、速度都比之前增加不少，最重要的是，真气操纵也更加随心。”
老道人满意的点点头。
一旁，陈果看着御剑的陆一，这还未到中三境呢，便能如此御剑，陈果满眼羡慕。
陈景将陈果拉到一边，悄悄问道：“刚刚邱真人说的什么黄粱一梦，你昨晚喝酒后，梦到什么了？”
陈果抿了下嘴，道：“做个梦而已，你这么关心干什么？我说梦到陈国灭亡，你信吗？”
陈景一巴掌拍在陈果头上，道：“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但陈景罕见的没有生气，只是内心深深叹了口气。
这几日，山上弟子常煜回山后，几人的斋饭都是常煜在负责，陆一也乐得清闲。
饭后，老道人在白玉台找到正在练习画符的陈果身边。
“怎么？羡慕了？”
陈果毫不掩饰，没好气道：“这谁能不羡慕？”
老道人哈哈大笑，心里有话则说，这才是我邱太清要找的弟子。
“不用着急，虽然你进入玉灵境比陆一要早，但陆一这孩子练的是剑经，还是在于渊的指导下，底子自然比你这个吃百家饭的玉灵境来的扎实。我之前传你的黄庭经与上清大洞真经，你勤加练习，进入玉衡境，也是早晚的事情。”
“嗯。”
陈果点点头，继续提笔练习画符。
老道人离去后，陈果放下笔，坐在白玉台边，看着远处浮云，怔怔出神。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到陈果身边，陈景坐下来，像是难得的放松下来，伸了个懒腰，嘴里发出“咦~哎~呼~”的奇怪声音。
陈果翻了个白眼。
怪不得陆一老觉得自己不正经，谁让自己这个皇帝老爹，没外人在时，都没个正行。
见陈果不主动与自己说话，陈景也沉默不语。
过了很久，终于是陈果先忍不住，问道：“要走了吗？”
陈景点点头，道：“明天就走，你跟着邱真人，好好修道，别丢老子的脸。”
陈果沉默半响，又问道：“回晨州吗？”
“回啊，落叶总该归根。”
陈景笑呵呵道：“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去？给你姐找个好人家嫁了，我教你怎么当个好皇帝。”
陈果没有理会陈景所说，只是说道：“那我不送你了。”
送。
不止送行，还有送终。
陈景拍拍陈果的肩膀，认真的说道：“不要再回晨州了，你姐那边，我会留好后手的，不用担心她，只是你，千万别回去。”
陈果默不作声，只是想起昨晚的那场梦。
梦中，自己最终还是回到了晨州，回到了那个鎏金铜瓦的大殿。
陈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继续说道：“那小姑娘人挺不错的，喜欢就去，不过，就别想着老子能去给你提亲了。”
陈果嗯了一声，道：“过几天我会下山，和陆一兄妹一起，去长安城走一趟。”
陈景微微皱眉，道：“于渊那个弟子，你喜欢可以交个朋友，但无论何时，你都别忘了，他是剑宗弟子。”
陈果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的。”
陈景又伸了个懒腰，道：“当爹的能做的也就这些，我啊，也算是没什么遗憾了。”
后山竹林。
陆一神情有些紧张。
看了眼立于身前的黄梨木剑匣，对着身旁的璐璐说道：“璐璐啊，你还是离我远一点，我怕一会儿控制不住。”
璐璐乖乖往后退了十步距离。
“再远点儿。”
璐璐就又往后退了几步。
陆一深吸一口气，右手轻抚剑匣，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作剑指，聚气微提。
一落春。
“嗡”的一声轻响。
一柄半尺长袖珍小剑应声而出。
二色莲。
又是一声轻响。
两柄半尺长的袖珍小剑悬浮于陆一身前一字排开。
三台令。
剑匣轻轻一颤，但却不见第三柄飞剑身影。
陆一微微皱眉，闭上双眼，尽力去感知剑匣内的第三柄飞剑三台令。
良久。
陆一叹了口气，放弃了。
看来和自己之前想的不一样，并不是每过一境，就能多御剑一柄。
将全部心思放于身前两柄飞剑，陆一还是非常满意。
一落春、二色莲感知到陆一心意，剑身发出微微剑鸣，而后，两剑围绕陆一身体飞动，拖出一道道残影，飞行轨迹规矩却不规则，并伴随着刺破空气的声音。
飞剑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很快，剑身已经完全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道道白色剑气围绕陆一身体游动。
这时，陆一心意微动。
两柄飞剑依次射出，剑气破空，在空中留下一道痕迹，百米外的一颗竹子被洞穿而过。
陆一这才将两柄飞剑御回剑匣。
走到被洞穿的竹子处，陆一用手摸了摸竹子上刺痕整齐的洞口，两剑依次飞过，但却只留下仅容一剑穿过的痕迹。
都说修练至中三境，才能掌握以气御物的手段，但自己依靠剑宗心法剑经，在下三境就可御剑两柄，老爷子还说自己资质平平。
陆一转过身，对着不远处的璐璐挥挥手。
微风吹过璐璐的裙摆，少女亭亭玉立、笑靥如花。
这时，陆一突然发现，璐璐好像不太一样了，这让一直把璐璐当作小孩子看的陆一，心里感到格外怪异。
手足无措的挠了挠头，随即，陆一释怀。
也是，璐璐也才比自己小两岁而已，自己如今都已经十七岁，璐璐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花着脸，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不肯离开的那个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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