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当场翻脸
不过，潘友笃还是飞快地转动大脑，同时，慢慢的走了过去，顺着查理手指的方向一看。
嚯！不就是上次自己已经发现的IHS标识徽章吗？当时自己没见识，还曾经疑神疑鬼的，不过已经问清楚了，就是耶稣会的标识。
你们不是信奉基督教吗？基督教不是信耶稣吗？耶稣会能出什么问题？多大点事儿啊！
“查理，你是说这个IHS的标识吗？”，潘友笃戏谑地笑了。
“潘先生，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小问题，你不要笑，我是很认真的”，查理开始很严肃的板着脸。
“查理，我的朋友，我都打听过了，这个IHS不就是耶稣会的标识吗？你们基督徒们不信奉耶稣吗？”，见查理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快，貌似要翻脸了，潘有度也不再笑了，而是很认真的回答，“而且，我们中国人都是非常讲契约精神的，我认真核对过设计图纸，确实是有这个IHS标识的”。
这些可恶的西洋人，无非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想挑一些无伤大雅的毛病，以此来要挟降价，不过就是一种砍价行为罢了。从商十年来，商场如战场，这种情况在中国早已屡见不鲜、习以为常了。
只是，想不到这些看起来浓眉大眼，口口声声自称文明诚信、绅士风度的西洋人也不过如此！
潘友笃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看表情却是不动声色，他倒想看看这西洋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当耍猴呗！
这西洋人也太笨了，你说你即使要砍价，这手段也太拙劣了吧，太明显了！
“潘先生，我必须很认真的告诉你，我们不是耶稣会的，我们也不信奉这个，你冒犯了我的信仰，我要你向我道歉并赔偿！”，查理一字一顿的表情狰狞说道。
哟嚯，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要我道歉并赔偿？想什么呢？
你们西洋人不信奉耶稣，不信奉基督教？那以前的瓷器订单不都印着IHS的标识徽章出口的？你这英吉利人也太不讲究了，你即使敲诈勒索你也搞清楚情况啊，为了砍价，连自己的信仰都不承认了，真是没品！
以后再也不能和这种人合作了！
一想到这，潘友笃也不再客气。
“查理，我们当时可是白纸黑字签了协议的，岭南窑也是按照你给的设计图纸进行生产的，现在你为了点蝇头微利，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就是为了砍价吗？”，潘友笃一脸正色，“不过，我奉劝你一句，我们可是通文行，协议已经签了就按规矩来！”。
一直说西洋人讲诚信，讲契约精神，我呸！
“潘先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没有表达清楚，还是你不理解，但是我很明确的说，你是在侮辱我，侮辱我们英国人，侮辱我们大英帝国，侮辱我们的信仰”，查理激动的脸都快成猪肝色了，“这批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我们坚决不同意验收！而且你们必须给我们赔偿！”。
英吉利商人查理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好端端的，不远万里，跨过半个地球来到广州和你们做生意，你们不按协议来也就算了，还进行人身攻击，还不尊重我们的信仰！
更重要的是，这批货确实就是货不对版，怎么能验收呢？
这些中国人何止不讲诚信、不讲契约精神，还威胁我们！
因为情绪激动，查理说起中文来就更慢、更结巴、更蹩脚了。
眼看双方僵持不下，不明就里的岭南窑掌柜潘友笃也有点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这些人莫名其妙地在岭南窑，总是这么一直吵下去、一直不验收、一直结不清尾款可不行啊。还是得让他们尽快解决问题，尽快验收签单交割付款。
想到这，卢观恒决定打个圆场，“潘大少，查理先生，咱们都是生意人，既然是做生意嘛，主要讲究的是求财，和气生财嘛！虽然我看二位争论了半天，但是感觉其实就一个点，不就是有没有按照设计图纸生产吗？”。
潘友笃觉得卢观恒说得对，自己一大摊子的事，怎么会有闲工夫陪这不讲理的洋人闲扯呢？自己委托岭南窑按照设计图纸生产的，有理有据啊，没必要和他们争吵！
看来是最近鸦片吸得有点多了，吸鸦片吸傻了！
查理也觉得，自己中文都说不利索，而且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吵架自己是吵不过的。而且，如果和广州十三行总商关系搞僵了，以后和中国人都做不了生意了。关键是自己也是明确给了潘友笃设计图纸的，确实不是这样的啊！
于是，二话不说，潘友笃和查理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不再争执。望着卢观恒，很明显，意思是由卢观恒这个第三方来主持后面的相关事宜了。
事已至此，虽然不情不愿，但是要拿回尾款，只能让潘友笃、查理二人坐下来协商达成一致了。
“其实办法也非常简单，既然协议、设计图纸都是由我们三方签订见证，也就是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坑自己不是？只要把设计图纸等相应文本拿出来，大家当众核对一下，不就一清二楚、真相大白了吗？”
其实卢观恒的提议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非常粗暴。不就是说，你们当时红口白牙说了、白纸黑字的签了，现在逼逼叨叨的，口说无凭，文字为据？
简单粗暴，拿出点真家伙来！
道理大家都懂，只不过刚开始谁也不会去往这方面想，谁没事会怀疑你会缺心眼折腾自己？这都是两两联系，签字盖章画押，一环扣一环的事，根本不可能出错！
你们这些愚蠢的西洋人，为了砍价，也不想个好一点的借口？比如说，瓶身不光滑啊，颜色不鲜艳啊，摸起来很粗糙啊，毕竟这些东西太主观了，谁也不好说不是？好死不死，你非得说有这个你们基督教耶稣标识有问题？
看我不折腾死你，让你心服口服，要不你不知道广州十三行总商是干什么的！
一想到这，潘友笃朝跟班伙计递了个颜色，同意将所有文书协议、设计图纸取出来，当场对质！
嚯！不就是上次自己已经发现的IHS标识徽章吗？当时自己没见识，还曾经疑神疑鬼的，不过已经问清楚了，就是耶稣会的标识。
你们不是信奉基督教吗？基督教不是信耶稣吗？耶稣会能出什么问题？多大点事儿啊！
“查理，你是说这个IHS的标识吗？”，潘友笃戏谑地笑了。
“潘先生，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小问题，你不要笑，我是很认真的”，查理开始很严肃的板着脸。
“查理，我的朋友，我都打听过了，这个IHS不就是耶稣会的标识吗？你们基督徒们不信奉耶稣吗？”，见查理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快，貌似要翻脸了，潘有度也不再笑了，而是很认真的回答，“而且，我们中国人都是非常讲契约精神的，我认真核对过设计图纸，确实是有这个IHS标识的”。
这些可恶的西洋人，无非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想挑一些无伤大雅的毛病，以此来要挟降价，不过就是一种砍价行为罢了。从商十年来，商场如战场，这种情况在中国早已屡见不鲜、习以为常了。
只是，想不到这些看起来浓眉大眼，口口声声自称文明诚信、绅士风度的西洋人也不过如此！
潘友笃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看表情却是不动声色，他倒想看看这西洋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当耍猴呗！
这西洋人也太笨了，你说你即使要砍价，这手段也太拙劣了吧，太明显了！
“潘先生，我必须很认真的告诉你，我们不是耶稣会的，我们也不信奉这个，你冒犯了我的信仰，我要你向我道歉并赔偿！”，查理一字一顿的表情狰狞说道。
哟嚯，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要我道歉并赔偿？想什么呢？
你们西洋人不信奉耶稣，不信奉基督教？那以前的瓷器订单不都印着IHS的标识徽章出口的？你这英吉利人也太不讲究了，你即使敲诈勒索你也搞清楚情况啊，为了砍价，连自己的信仰都不承认了，真是没品！
以后再也不能和这种人合作了！
一想到这，潘友笃也不再客气。
“查理，我们当时可是白纸黑字签了协议的，岭南窑也是按照你给的设计图纸进行生产的，现在你为了点蝇头微利，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就是为了砍价吗？”，潘友笃一脸正色，“不过，我奉劝你一句，我们可是通文行，协议已经签了就按规矩来！”。
一直说西洋人讲诚信，讲契约精神，我呸！
“潘先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没有表达清楚，还是你不理解，但是我很明确的说，你是在侮辱我，侮辱我们英国人，侮辱我们大英帝国，侮辱我们的信仰”，查理激动的脸都快成猪肝色了，“这批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我们坚决不同意验收！而且你们必须给我们赔偿！”。
英吉利商人查理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好端端的，不远万里，跨过半个地球来到广州和你们做生意，你们不按协议来也就算了，还进行人身攻击，还不尊重我们的信仰！
更重要的是，这批货确实就是货不对版，怎么能验收呢？
这些中国人何止不讲诚信、不讲契约精神，还威胁我们！
因为情绪激动，查理说起中文来就更慢、更结巴、更蹩脚了。
眼看双方僵持不下，不明就里的岭南窑掌柜潘友笃也有点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这些人莫名其妙地在岭南窑，总是这么一直吵下去、一直不验收、一直结不清尾款可不行啊。还是得让他们尽快解决问题，尽快验收签单交割付款。
想到这，卢观恒决定打个圆场，“潘大少，查理先生，咱们都是生意人，既然是做生意嘛，主要讲究的是求财，和气生财嘛！虽然我看二位争论了半天，但是感觉其实就一个点，不就是有没有按照设计图纸生产吗？”。
潘友笃觉得卢观恒说得对，自己一大摊子的事，怎么会有闲工夫陪这不讲理的洋人闲扯呢？自己委托岭南窑按照设计图纸生产的，有理有据啊，没必要和他们争吵！
看来是最近鸦片吸得有点多了，吸鸦片吸傻了！
查理也觉得，自己中文都说不利索，而且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吵架自己是吵不过的。而且，如果和广州十三行总商关系搞僵了，以后和中国人都做不了生意了。关键是自己也是明确给了潘友笃设计图纸的，确实不是这样的啊！
于是，二话不说，潘友笃和查理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不再争执。望着卢观恒，很明显，意思是由卢观恒这个第三方来主持后面的相关事宜了。
事已至此，虽然不情不愿，但是要拿回尾款，只能让潘友笃、查理二人坐下来协商达成一致了。
“其实办法也非常简单，既然协议、设计图纸都是由我们三方签订见证，也就是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坑自己不是？只要把设计图纸等相应文本拿出来，大家当众核对一下，不就一清二楚、真相大白了吗？”
其实卢观恒的提议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非常粗暴。不就是说，你们当时红口白牙说了、白纸黑字的签了，现在逼逼叨叨的，口说无凭，文字为据？
简单粗暴，拿出点真家伙来！
道理大家都懂，只不过刚开始谁也不会去往这方面想，谁没事会怀疑你会缺心眼折腾自己？这都是两两联系，签字盖章画押，一环扣一环的事，根本不可能出错！
你们这些愚蠢的西洋人，为了砍价，也不想个好一点的借口？比如说，瓶身不光滑啊，颜色不鲜艳啊，摸起来很粗糙啊，毕竟这些东西太主观了，谁也不好说不是？好死不死，你非得说有这个你们基督教耶稣标识有问题？
看我不折腾死你，让你心服口服，要不你不知道广州十三行总商是干什么的！
一想到这，潘友笃朝跟班伙计递了个颜色，同意将所有文书协议、设计图纸取出来，当场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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