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糊涂断案
“不过，昨天我们约定在未时，在我岭南窑的大厅里，一起验收交割付款，在现场验收的时候，潘大少、查理先生二位在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是不是按照协议生产这一点上，迟迟无法达成一致，闹得不可开交，最终不欢而散，据现场查看比对三份协议和设计图纸的结果来看，确实是有一处看起来不明显的，不一致的地方，也就是查理先生一直提到的IHS的标识徽章。但是，至于什么原因导致的这个问题，我只是按照潘大少提供的设计图纸负责生产，并不知道潘大少、查理先生二位之前是如何沟通的，是否有什么过节或者矛盾。”，卢观恒蜻蜓点水般的，就事论事的，客观的说了他了解到的情况，“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看起来好像是两不相帮，公平公正，但是很明显还是倾向于通文行潘友笃，毕竟这才是大金主，以后发达还是得靠在通文行这棵大树上！
至于这西洋商人查理，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也是实话实说，说的也是客观事实，以后这个西洋商人他还会不会来中国都不知道，帮他也没有用！
“好，查理，你听到岭南窑掌柜的陈述了，有补充吗？”福宁望着查理。
“岭南窑掌柜卢观恒说的都是事实，我要求当堂展示我们签订的协议和设计图纸，作为物证。”，查理作为西洋人，连中国字都认不全，中国话都很多听不懂，自然没有觉察出来卢观恒的话外之音和言外之意。
“潘友笃，你有需要补充的吗？”，福宁望着潘友笃，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那就请各位将所持有的协议、设计图纸展开，让本官当场细细查验，确保公平公正公开！”。
很快，三位带来的管家伙计就将协议、设计图纸一一铺开，摆在粤海关总监的案头之上。
只见，粤海关总监福宁取出一只放大镜，翻来覆去的、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三份文件。
良久，福宁方才放下放大镜，“这三份协议和设计图纸，你们可都确认无误，只有一个IHS标识徽章的区别？”
众人异口同声，“是的，这份协议是我本人所持有的，但是这三分协议和设计图纸就只有这一处区别”。
“那你们可曾经将协议或者设计图纸交给其他人？”，福宁继续追问。
“并不曾交予他人，协议和设计图纸一直在自己手上”，众人仍是异口同声。
“潘友笃，按说这份设计图纸你是中间人，在交给你之时，你是否有仔细核对，是否发现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在交给你的前后，就不一样了，你可有话说？”，福宁望着潘友笃。
“回大人，这份协议和设计图纸我从来没有动过，当时我也核对过的，三份协议和设计图纸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我也认真研究过这个问题，当时在岭南窑的时候卢掌柜也是知道的，这个IHS标识徽章是耶稣会的拉丁文简称，所以呢，本身就没有问题”，潘友笃停顿了一下后，大声说道，“我怀疑是这西洋商人为了砍价或者赖掉这笔款项，故意使了什么手段，把他自己手上的协议和设计图纸给改了，用他们西洋人的卑鄙手段把这个IHS标识徽章去掉了！”。
“那你可曾有证据？”，福宁问道。
“现在没有证据，但是，小人实在想不出来其他可能。”潘友笃回答。
“查理，潘友笃说是你把协议和设计图纸上的IHS标识徽章，用特殊手段给去掉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福宁望着查理。
“完全是一派胡言，设计图纸上本来就没有这个IHS标识徽章，我为什么要去这样做呢，而且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手段可以做到。”，查理直接否认了潘友笃的指控。
“哎呀，现在就有点麻烦了，潘友笃说是查理抹掉了IHS标识徽章，查理说潘友笃增加了IHS标识徽章，而你们又都说自己持有的协议和设计图纸是真的，没有被造假或者掉包？”，粤海关总监福宁也是头大了，“但是，本官只是粤海关总监，主要负责的是对外贸易纠纷，刑侦查案可不是我的强项和业务。而且广州十三行总商也是我下属管辖的外贸机构，按道理我应该回避，这样吧，我建议你们呢，到其他有司法鉴定和刑侦手段的官府衙门去诉讼，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退堂！”，说着，福宁也不管堂下众人，就兀自扬长而去。
留下众人，一脸懵逼的呆在大堂面面相觑。
福宁作为浸淫官场的老狐狸，真的处理不了这个问题吗？当然不是！
这个问题说复杂也复杂，三人都说协议和设计图纸是真的。但是说简单也简单，潘友笃的通文行作为中间人，承接了英吉利商人查理的订单，有义务检查协议和设计图纸是否一致；委托了岭南窑卢观恒的生产订单，也有义务保证协议和设计图纸一致，当然，这个环节并没有出问题。那么，谁主张谁举证，想要画一个图案远比消除一个图案简单吧，至少，只要有支笔和颜料都能画出来，但是你潘友笃举证怎么消除这个IHS标识徽章呀？
既然问题不复杂，那为什么福宁会扬长而去？
答案也很简单，广州十三行承担了全国40%的海关收入，而且，作为广州十三行总商的通文行，更是在纳税、孝敬和管理上做的无微不至，平时可没给粤海关总监孝敬，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现在这西洋商人狮子大张口就要赔偿六百万两白银，不过就是个英格兰商人罢了，英吉利和葡萄牙、法兰西等相比差远了，都没怎么听说过这个国家，不管他又能怎么样呢？谅他也搞不出什么大事，不必在乎。
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了了之，让他们找其他人去！
至于其他人怎么处理，那潘友笃就怪不得我了！
看起来好像是两不相帮，公平公正，但是很明显还是倾向于通文行潘友笃，毕竟这才是大金主，以后发达还是得靠在通文行这棵大树上！
至于这西洋商人查理，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也是实话实说，说的也是客观事实，以后这个西洋商人他还会不会来中国都不知道，帮他也没有用！
“好，查理，你听到岭南窑掌柜的陈述了，有补充吗？”福宁望着查理。
“岭南窑掌柜卢观恒说的都是事实，我要求当堂展示我们签订的协议和设计图纸，作为物证。”，查理作为西洋人，连中国字都认不全，中国话都很多听不懂，自然没有觉察出来卢观恒的话外之音和言外之意。
“潘友笃，你有需要补充的吗？”，福宁望着潘友笃，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那就请各位将所持有的协议、设计图纸展开，让本官当场细细查验，确保公平公正公开！”。
很快，三位带来的管家伙计就将协议、设计图纸一一铺开，摆在粤海关总监的案头之上。
只见，粤海关总监福宁取出一只放大镜，翻来覆去的、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三份文件。
良久，福宁方才放下放大镜，“这三份协议和设计图纸，你们可都确认无误，只有一个IHS标识徽章的区别？”
众人异口同声，“是的，这份协议是我本人所持有的，但是这三分协议和设计图纸就只有这一处区别”。
“那你们可曾经将协议或者设计图纸交给其他人？”，福宁继续追问。
“并不曾交予他人，协议和设计图纸一直在自己手上”，众人仍是异口同声。
“潘友笃，按说这份设计图纸你是中间人，在交给你之时，你是否有仔细核对，是否发现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在交给你的前后，就不一样了，你可有话说？”，福宁望着潘友笃。
“回大人，这份协议和设计图纸我从来没有动过，当时我也核对过的，三份协议和设计图纸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我也认真研究过这个问题，当时在岭南窑的时候卢掌柜也是知道的，这个IHS标识徽章是耶稣会的拉丁文简称，所以呢，本身就没有问题”，潘友笃停顿了一下后，大声说道，“我怀疑是这西洋商人为了砍价或者赖掉这笔款项，故意使了什么手段，把他自己手上的协议和设计图纸给改了，用他们西洋人的卑鄙手段把这个IHS标识徽章去掉了！”。
“那你可曾有证据？”，福宁问道。
“现在没有证据，但是，小人实在想不出来其他可能。”潘友笃回答。
“查理，潘友笃说是你把协议和设计图纸上的IHS标识徽章，用特殊手段给去掉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福宁望着查理。
“完全是一派胡言，设计图纸上本来就没有这个IHS标识徽章，我为什么要去这样做呢，而且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手段可以做到。”，查理直接否认了潘友笃的指控。
“哎呀，现在就有点麻烦了，潘友笃说是查理抹掉了IHS标识徽章，查理说潘友笃增加了IHS标识徽章，而你们又都说自己持有的协议和设计图纸是真的，没有被造假或者掉包？”，粤海关总监福宁也是头大了，“但是，本官只是粤海关总监，主要负责的是对外贸易纠纷，刑侦查案可不是我的强项和业务。而且广州十三行总商也是我下属管辖的外贸机构，按道理我应该回避，这样吧，我建议你们呢，到其他有司法鉴定和刑侦手段的官府衙门去诉讼，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退堂！”，说着，福宁也不管堂下众人，就兀自扬长而去。
留下众人，一脸懵逼的呆在大堂面面相觑。
福宁作为浸淫官场的老狐狸，真的处理不了这个问题吗？当然不是！
这个问题说复杂也复杂，三人都说协议和设计图纸是真的。但是说简单也简单，潘友笃的通文行作为中间人，承接了英吉利商人查理的订单，有义务检查协议和设计图纸是否一致；委托了岭南窑卢观恒的生产订单，也有义务保证协议和设计图纸一致，当然，这个环节并没有出问题。那么，谁主张谁举证，想要画一个图案远比消除一个图案简单吧，至少，只要有支笔和颜料都能画出来，但是你潘友笃举证怎么消除这个IHS标识徽章呀？
既然问题不复杂，那为什么福宁会扬长而去？
答案也很简单，广州十三行承担了全国40%的海关收入，而且，作为广州十三行总商的通文行，更是在纳税、孝敬和管理上做的无微不至，平时可没给粤海关总监孝敬，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现在这西洋商人狮子大张口就要赔偿六百万两白银，不过就是个英格兰商人罢了，英吉利和葡萄牙、法兰西等相比差远了，都没怎么听说过这个国家，不管他又能怎么样呢？谅他也搞不出什么大事，不必在乎。
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了了之，让他们找其他人去！
至于其他人怎么处理，那潘友笃就怪不得我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