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两难境地
倒是西村窑的蔡诗文态度爽快，毕竟西村窑的产能早已用完，而且订单还是岭南窑转包过来的，“大人，你说的这些都是对的，我们绝对全力配合，不过现在我们的产能已经全部用完，而且我们的订单就是岭南窑转包的，听说是京城的一个达官显贵预订的一大批织金彩瓷！”。
蔡诗文首先将织金彩瓷瓷窑的产能已经用完的事实交代出来，同时，又不经意间透露这些织金彩瓷都已经被京城的达官贵人预订的信息。明里暗里，无疑就是想说，想要给潘友笃做主，重新组织生产？没门！
“卢观恒，蔡诗文说你接了这么多订单，而且还转包出去了，是京城哪位达官贵人，需要如此多的织金彩瓷，也让我奏明皇上，见识见识？”，虽然话是蔡诗文说的，但是症结很明显，就在岭南窑这，松韵也不含糊，直接质问岭南窑掌柜亢不悔。
“大人，这个不是我不愿意说，当初协议签订的时候就明确规定的，不得透露信息。”，见钦差大人直接质问，岭南窑掌柜卢观恒心情也是非常紧张。
“卢观恒，我说的很清楚，我是准备征用岭南窑和西村窑，是征用，不是和你商量！”，松韵也不再客气，“所以，你如果有问题可以直接提，我可以给你协调，只要是在大清国土上的大清官员，就不能不管百姓死活，就不能不顾国家利益！”。
“大人，您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愿意配合官府保护大清子民，保护国家利益！”，卢观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得不说出自己的顾虑，“只是我的利益谁来维护？如果我违约向您透露了客户信息，将来谁来保护我？”。
“卢观恒，你看看，本钦差是谁？是皇上派来专权处理此事，是手拿尚方宝剑的！”，松韵本意是要避免白银流失，现在倒真是好奇了，一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需要预订如此大量的织金彩瓷是什么意图？而且还严格规定身份保密？“当然，本钦差向你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因此而蒙受损失！”。
“呃，大人，那我先去争取一下京城贵人的理解。”，钦差大人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卢观恒也不可能不识抬举。既然按照协议，不得透露信息，否则要面临巨额赔偿，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肯定会保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钦差大人已经决定征用岭南窑，而且还有皇上赐予的便宜行事职权，那也只能争取先把供应西洋商人的织金彩瓷生产了再说。
如果京城的贵人仍然无法谅解，那也没有办法了，毕竟，两边都是自己难以得罪的！
见卢观恒宁愿自己承担损失，都不愿违约透露客户信息，松韵也知道卢观恒的难处，背后应该是个能量很大的京城大佬无疑了！不过，松韵也更好奇背后的这位达官贵人的身份了！
既然亢不悔自己坚持不透露客户信息，只要能征用岭南窑和西村窑就行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嗯，虽然货源的问题解决了，但是现在还有几个问题非常棘手！”，松韵目光巡视一周，轻声说道。
“首先，如何统筹规划征用的岭南窑和西村窑，确保尽快投入生产并供货，减少扰民，兼顾京城的订单？”。
“其次，就是西洋客商不要的加盖了IHS耶稣会标识徽章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如何处置？”。
“再次，虽然本次事件的起因，正是西洋客商查理和通文行贸易纠纷，协议和设计图纸不一致，为什么不一致？谁在中间捣鬼？朗朗乾坤，哪有什么妖邪作祟？”。
“最后，织金彩瓷产品尽快生产出来后，如何尽快运送出海？谁来负责？”。
“各位大人说说，有什么高见？”，松韵望着堂下众人，征求一圈，并没有回复，“那我们就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讨论！”。
“亢不悔，既然西村窑接到的织金彩瓷订单是你转包出去的，而且协议和设计图纸也在你那，那就由你来组织协调西洋客商的订单吧！”，松韵看了一眼卢观恒和蔡诗文。
“大人，虽然前面一直是岭南窑的卢掌柜在对接组织协调，只要大人信任，能够暂缓岭南窑转包的订单，在下愿意为大人分忧，主动承担西洋客商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生产！”，出人意料的是，此前一直不愿意参与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生产的西村窑掌柜蔡诗文，此刻却主动要求作为组织协调人员负责西洋客商查理订购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业务。
虽然事有蹊跷，但是有人出头总比没人承接好，所以，松韵不好表态，“卢观恒，你怎么看？”。
“回大人，既然蔡掌柜主动请缨，想必有充足把握，我也乐见其成！”，卢观恒本来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既然蔡诗文愿意那就让他去做好了！
“嗯，那蔡诗文你就尽快整合一下资源，尽快在时限内完成西洋客商查理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订单！”，松韵吩咐完蔡诗文，紧接着开始第二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解决了，现在我们就讨论一下第二个问题，加盖了IHS耶稣会标识徽章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如何处置？”。
“大人，既然这批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西洋客商不要了，在下愿意以成本价收购，为朝廷分忧！”，松韵刚一说完，顺义行掌柜亢不悔就抢先脱口而出，废话，这么一大块肥肉摆在那，而且想不到这钦差大臣和自己就一面之交送这么大厚礼，怎么好意思拒绝？
既然有商行愿意兜底，那其他人自然也不甘落后了，而且，实话实说，岭南窑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生产的确实精美绝伦，虽然听刚才堂上所说，英吉利等清教国家是不会要了，但是葡萄牙、弗朗机等天主教国家还是会要的呀！
这也是松韵为什么通知顺义行过来，只有有人抬价，价格才能往上涨，否则这批废弃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就真的是废品了。
随着一轮一轮的竞价，很快这批原来废弃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也有了着落，虽然对于通文行来说，还是会有一大笔损失，但是总算好过直接废弃。
只是，原来表情淡定的蔡诗文却有一股隐隐的愤懑之色。
蔡诗文首先将织金彩瓷瓷窑的产能已经用完的事实交代出来，同时，又不经意间透露这些织金彩瓷都已经被京城的达官贵人预订的信息。明里暗里，无疑就是想说，想要给潘友笃做主，重新组织生产？没门！
“卢观恒，蔡诗文说你接了这么多订单，而且还转包出去了，是京城哪位达官贵人，需要如此多的织金彩瓷，也让我奏明皇上，见识见识？”，虽然话是蔡诗文说的，但是症结很明显，就在岭南窑这，松韵也不含糊，直接质问岭南窑掌柜亢不悔。
“大人，这个不是我不愿意说，当初协议签订的时候就明确规定的，不得透露信息。”，见钦差大人直接质问，岭南窑掌柜卢观恒心情也是非常紧张。
“卢观恒，我说的很清楚，我是准备征用岭南窑和西村窑，是征用，不是和你商量！”，松韵也不再客气，“所以，你如果有问题可以直接提，我可以给你协调，只要是在大清国土上的大清官员，就不能不管百姓死活，就不能不顾国家利益！”。
“大人，您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愿意配合官府保护大清子民，保护国家利益！”，卢观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得不说出自己的顾虑，“只是我的利益谁来维护？如果我违约向您透露了客户信息，将来谁来保护我？”。
“卢观恒，你看看，本钦差是谁？是皇上派来专权处理此事，是手拿尚方宝剑的！”，松韵本意是要避免白银流失，现在倒真是好奇了，一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需要预订如此大量的织金彩瓷是什么意图？而且还严格规定身份保密？“当然，本钦差向你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因此而蒙受损失！”。
“呃，大人，那我先去争取一下京城贵人的理解。”，钦差大人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卢观恒也不可能不识抬举。既然按照协议，不得透露信息，否则要面临巨额赔偿，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肯定会保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钦差大人已经决定征用岭南窑，而且还有皇上赐予的便宜行事职权，那也只能争取先把供应西洋商人的织金彩瓷生产了再说。
如果京城的贵人仍然无法谅解，那也没有办法了，毕竟，两边都是自己难以得罪的！
见卢观恒宁愿自己承担损失，都不愿违约透露客户信息，松韵也知道卢观恒的难处，背后应该是个能量很大的京城大佬无疑了！不过，松韵也更好奇背后的这位达官贵人的身份了！
既然亢不悔自己坚持不透露客户信息，只要能征用岭南窑和西村窑就行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嗯，虽然货源的问题解决了，但是现在还有几个问题非常棘手！”，松韵目光巡视一周，轻声说道。
“首先，如何统筹规划征用的岭南窑和西村窑，确保尽快投入生产并供货，减少扰民，兼顾京城的订单？”。
“其次，就是西洋客商不要的加盖了IHS耶稣会标识徽章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如何处置？”。
“再次，虽然本次事件的起因，正是西洋客商查理和通文行贸易纠纷，协议和设计图纸不一致，为什么不一致？谁在中间捣鬼？朗朗乾坤，哪有什么妖邪作祟？”。
“最后，织金彩瓷产品尽快生产出来后，如何尽快运送出海？谁来负责？”。
“各位大人说说，有什么高见？”，松韵望着堂下众人，征求一圈，并没有回复，“那我们就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讨论！”。
“亢不悔，既然西村窑接到的织金彩瓷订单是你转包出去的，而且协议和设计图纸也在你那，那就由你来组织协调西洋客商的订单吧！”，松韵看了一眼卢观恒和蔡诗文。
“大人，虽然前面一直是岭南窑的卢掌柜在对接组织协调，只要大人信任，能够暂缓岭南窑转包的订单，在下愿意为大人分忧，主动承担西洋客商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生产！”，出人意料的是，此前一直不愿意参与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生产的西村窑掌柜蔡诗文，此刻却主动要求作为组织协调人员负责西洋客商查理订购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业务。
虽然事有蹊跷，但是有人出头总比没人承接好，所以，松韵不好表态，“卢观恒，你怎么看？”。
“回大人，既然蔡掌柜主动请缨，想必有充足把握，我也乐见其成！”，卢观恒本来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既然蔡诗文愿意那就让他去做好了！
“嗯，那蔡诗文你就尽快整合一下资源，尽快在时限内完成西洋客商查理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订单！”，松韵吩咐完蔡诗文，紧接着开始第二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解决了，现在我们就讨论一下第二个问题，加盖了IHS耶稣会标识徽章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如何处置？”。
“大人，既然这批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西洋客商不要了，在下愿意以成本价收购，为朝廷分忧！”，松韵刚一说完，顺义行掌柜亢不悔就抢先脱口而出，废话，这么一大块肥肉摆在那，而且想不到这钦差大臣和自己就一面之交送这么大厚礼，怎么好意思拒绝？
既然有商行愿意兜底，那其他人自然也不甘落后了，而且，实话实说，岭南窑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生产的确实精美绝伦，虽然听刚才堂上所说，英吉利等清教国家是不会要了，但是葡萄牙、弗朗机等天主教国家还是会要的呀！
这也是松韵为什么通知顺义行过来，只有有人抬价，价格才能往上涨，否则这批废弃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就真的是废品了。
随着一轮一轮的竞价，很快这批原来废弃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也有了着落，虽然对于通文行来说，还是会有一大笔损失，但是总算好过直接废弃。
只是，原来表情淡定的蔡诗文却有一股隐隐的愤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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