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心照顾孩子们成长（10）

    在老法院的房子还没有完全粉刷完的那段时间里，妈妈常常给刷墙师傅们打下手，比较忙。有一次语文老师拖堂放学的平时晚一些，加上放学路上跟同学们玩耍，在外面逗留的时间比较长，一进门后就被妈妈收拾了一顿，我一气之下朝着妈妈把背着的书包甩到了她的脚下。“把你还活成人娃娃着，不早点死去着干啥呢，动不动就扔东西，怎么不把你自己砸死呢，早点死了这个家里还干净了……”妈妈跟机关枪一样的朝我扔着言语炸弹，没等她完全发射完，我“哐当”一声摔门而跑，没十几秒钟就从六楼窜到了一楼，瞬间轻松了许多。

    这时候的天空已经带点黑色了，那时候公路两旁的路灯还很少，不像现在即便到了深夜整条街依然很亮。我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得骑来骑去，不是东撞个石头西撞个砖头，车头掉过来转过去不停地撞，实在无聊坏了，没有方向不知道去哪里。后来我使劲一蹬，朝着洛门的方向快速挺进。当年还没有南滨河路，只有去红沟村方向的旧路，从火车站过去会遇到一个急弯，由于我的心情极度郁闷，因此脚下的速度越蹬越快，想要尽快离开这里而且是越远越好，等到那个拐弯处的时候我并没有减速，反而是加大了速度。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注意到前方的两辆车正在接近，在整条马路上车很少，开车的人即便有驾驶证技术也真不咋地，另外就是路确实坑洼多。我一急方向突然改变，两辆车的司机不得不紧急避让。然而在慌乱中，只听“哐当”一声，两车不小心在侧后方相撞了。听到撞击声后我的心跳瞬间加速，脚下减速后扭头斜看了一眼，只见两辆车停在路边，司机下车后正在查看车辆损伤情况，我选择了快速逃离现场。风在耳边呼啸，我的心跳依然很快。我当时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加上与妈妈的争吵根本不想面对这期间横怼来的插曲快速的逃离了现场。到了洛门之后这次的我并没有选择去政府大院，而是把自行车停到了一个报亭处，给了看摊子的大爷2毛钱，给家里拨了一个电话。等电话接通后接听的是妹妹，“谁？”“我！”“妈，问你死哪里去了？”“在红沟那里我差点被两辆车撞死了，我现在在洛门，我准备不回来了，你给妈说一声！”“妈听见了，她骂你着呢，要吃饭就赶紧滚回来，不迟就早点死去，不要讲那些没用的。”挂断电话之后，当时的我真不知道把自行车骑到哪里去，后来又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最后几点到了家里现在也记不起来了。

    记得有一次，妈妈带着我跟妹妹去包家坪看弟弟，在大姨的家里，我们几个玩着玩着中途因为争夺一个什么东西，我跟大姨的儿子红江吵了起来，他在屋里面我在门外。我们两个都情绪非常激动，言辞异常激烈，最终演变成了一场不能调和的争斗。妈妈收拾了我，这次她没有动手抽打我，只是嘴里骂了几句，但我仍然感到非常委屈，一气之下决定离开他们家里，离开这个让我感到不愉快的地方。想到就做到的我踏上了离开包家坪回到我家的路，当时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一心想着尽快逃离这个伤心的地方。我越想脚步越快走过田野，穿过小溪，最终来到了广武坡脚下，我没有犹豫，开始攀爬这座盘旋大山，希望能够抓紧回到自己的家里，不看别人的脸色。一路气喘吁吁终于翻过了大山，渐渐接近了县城。差不多走到现在鸳鸯湖附近的时候继续向前走着，这个时候感觉腿已经杵不直了，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喊，我回过头，惊讶地发现小舅正骑着摩托车朝我驶来。“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小舅惊讶地问，有点不太相信。“那里我不想呆了！”我有些尴尬地告诉他。小舅没有说其他的话语，只是微笑着说：“上车吧，我带你回家。”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坐上了小舅的摩托车。小舅骑着车，几分钟就到了家里。等上楼到门口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钥匙，当然也难不倒我，随后熟练的扯开消防栓的玻璃窗，脚踩在上面很利索的翻了进去。

    弟弟在小学低年级的时候也有一次跟妈妈吵嘴，这次他是跟我反方向离开家的。由于当时政策的原因，弟弟从小就被送到大姨家照顾，他与大姨一家感情深厚。然而，与妈妈吵架后尽管他明白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但他还是常常思念着远处的大姨跟大姨夫，尤其是当他看到其他孩子与父母亲密无间的相处时，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和不知所措。这次因为妈妈的一句无心之语，却让弟弟感到了被忽视的孤独和愤怒。他冲动之下，决定离家出走，独自前往大姨家，希望能在那里找到归属和安慰。弟弟背着书包，踏上了前往大姨家的路。他穿过了大山，越过了小溪，不顾一切地向前走着。在他的心中，大姨家的温暖和亲情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然而，山路崎岖，弟弟渐渐感到疲惫不堪。当他走到山顶盘旋路处时，已经是夜幕降临。就在这时，一群执勤的警察发现了弟弟。他们看到弟弟独自一人，显然是在离家出走，于是立即上前询问情况。弟弟向警察讲述了自己的遭遇，警察们听后，决定先联系弟弟的家人。弟弟年龄虽小，但是能将爸爸的电话熟练的背了出来。他们拨打了爸爸的电话，告诉了弟弟情况。爸爸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很快的取得了联系并将弟弟及时的领了来，弟弟也感受到了爸爸的温暖和关爱，心中的愤怒和孤独渐渐消散，爸爸向警察们表示了感谢，妈妈也早已在家中等候，看到小林平安归来，她泪流满面，这件事还上了当时的天水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