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美凤之死
自从那一夜之后,美凤除了每天准时疯癫之外,还新增了一种异常,那就是从那之后头就开始慢慢痒了起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开始时,美凤并不在意。总以为是季节性的问题,可是越到后来,头皮越是奇痒难耐,那种感觉就像是头上爬满了蚂蚁,不论怎么用手狠狠地去搔,去挠,甚至用自己的拳头敲,都不管用。就差拿头撞墙了。后来想了一个法子,用热水洗头,开始用温水,越到后面温水愈发不管用了,开始用烫水,直到最后得用开水烫。
美凤不敢将这种事情告诉符丹,因为怕吓到她,也不敢告诉符演和爸妈,因为她发疯的事大家都习以为常,谁知道她莫不是换了一种新疯法?每天一早等符丹出去上学、一家人出去农忙时,她便立马关上门,开始起灶烧水。随后便把自己的头狠狠地塞进那热滚滚的开水里,头皮刚开始会被开水沉浸时烫的通红,然后头上的持续的痒感瞬间变得麻木,当然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头皮会有一种灼伤感,相反,她现在沉浸在这种短暂的麻木中,因为只有这一种麻木能让她的不用去搔、去挠、去撞墙。
这种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可是在往后的日子里,邻居林光头看出了异常。
每天清晨,林光头背着锄头去下田,每当从符演家门口路过时,总是看到符演前脚刚走,美凤便急匆匆地关上大门。
这是可疑的。
“没有人会跟美凤这疯婆娘搞在一起吧?”林光头这样想。“不,不能这么想,可是自家男人一出门便把大门关上,除了跟别的男人乱搞还能是什么事呢?”
后来,这事就慢慢传开了,从山上传到田间,从田间传到家庭里,从家里传到床上。茶余饭后一传十、十传百。从刚开始的美凤跟别的男人乱搞,传到后面成了美凤每天跟不同的男人搞。大家都在猜,这村子里有那个男人会跟美凤乱搞呢?
其说法众说纷纭,有说是自己村的哪家的木匠,有说是隔壁村的谁家的瘌痢头,有说是对面的泥瓦工,也有说是山那头的赤脚医生。
符演后来发现,村子里的邻居跟以前不一样了,感觉每次出门每个人对他都有一种异样的眼光,真是奇怪。
“他妈的,老子脸上有没有花,也没有娘们儿,怎么每次出门大家看到我得脸都在偷偷笑”
开始林光头没有多想,本来也没有去提醒符演的想法,可是那疯婆子的事已经持续这大半个月了,后来林光头实在是忍不住,觉得这也实在不是事,现在村子里都传的沸沸扬扬,唯独符演一家人不知道。
林光头思前想后,符演难道就没发现?今天还是去跟符演道道这事。
可是特意去找符演说这事也实在是太不像话,谁能接受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有个人跑到你面前说老婆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老婆找男人了?而且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唯独自己不知道,换做谁,第一反应是要把告状的人揍一顿。
林光头想好了,该去庄稼还是去庄稼,去的时候经过符演的菜地时,看到符演跟他打声招呼,把话匣子打开就行。他特意绕了一些路,走到符演家的菜地时,高声喊:
“演兄弟,这么早啊。”
“你也早。”
“诶,演兄弟,你家婆娘美凤最近是不是生病了?如果生病了得去医院看看。”
符演他抬起头:“生病?这日子平平常常地过,哪有什么这档子事。”
“可别瞒我了,我看你家婆娘每次等你出门后就关上家里的门,应该是生病了可能不想让你知道?”
符演站起身来,皱起眉头看着林光头。“有这事?”
林光头没再说话,背着锄头向自己的庄稼田里走去。
符演知道这事后,反应倒也没那么大,也没有去主动问美凤,只是从知道这事后,符演总是会把美凤的一举一动看在自己的眼里,看看美凤有什么异常。跟平常不一样的举动倒也有,一个就是晚上美凤跟往常不同,会每天晚上睡觉前洗个头,二个就是第二天一早等符演出门后会关门,除了这两样之外,其他貌似也不像是生病的症状。
符演忖度,这婆娘也不像生病的样子,怎么就等我一走就关家里的门是几个意思?
“咦?莫不是……”
女人嘛,不怕是个懒人,就怕突然变得勤快。也不怕平常会打扮,怕的就是人到中年,突然打扮。同理,不怕她爱干净天天洗头,怕的是怎么这婆娘突然变得如此爱干净、爱洗头了?
符演一惊,莫不是这个猪咯疯婆娘在做一些该浸猪笼的事?
这一天,符演假装出门,他想着先去田里转一圈就回来,看着疯婆娘到底是搞什么鬼,如果真的在做一些见不得的人的事,我得让她好看。
“不对,是让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好看。”
符演出门后,果然,美凤像往常一样迅速地关上家里的大门,然后起灶烧水。可是符演却不想这么早回去看个究竟,他也想着先去田地里转一圈,过半个时辰再回去。
恰巧不巧,这一天早晨正好山那边的万老四赶了一晚上的夜路,早晨正好经过美凤家,想去讨口水喝。
“有人吗?美凤?演老弟?”
美凤在灶头听到有人喊,便出去瞧个究竟。
“哦,是万老哥呀。”
“美凤,今天符演出去了?就你一个人在家啊?是这样的,最近赶买卖,赶了一晚的山路,葫芦里的水也喝没了额,想着正好经过这,来你家装点水。”
“先进来吧。”说着美凤招呼着万老四进了门。
这一幕,恰巧被北村的木匠陈到厅看到了,他不认识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进美凤的家。虽说耳听为虚,但是眼见为实啊。如今他不仅听到了,也看到了。听到了这个男人叫“万老哥。”也看到了这个叫“万老哥”的进了美凤的家。
关于美凤的传言他也听说过,结合美凤的传言,加上他看到的这一幕,他意识到那些传言或许是真的。
“不行,这时得赶快跟符演说。”
他像是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小跑着揣着这个秘密去找符演。他气喘吁吁,终于到了符演的菜地,也终于看到了符演。他跑到符演的面前说:
“符演啊,你赶快回去,有一个、有一个、有一个……”
“有一个啥?你慢慢说。”
陈到厅捋了捋气:“有一个男人进了你家。你赶快回去看看。我听到美凤喊那个男人叫万老四。”
符演听了,立马火冒三丈,差点跳起来。
“什么?万老四?这个臭婊子。”说着符演这就要回去,情急之下顺手拿着粪勺快步向家里走去。
符演狠狠地踢开家里的门,径直冲向房间,南边房间没人、北边房间没人。刚要去东边房间,在厨房看到了万老四和美凤,看到万老四在舀水,美凤在洗头。
“他妈的。”
看到这一幕,符演感受到从腰间升起一股气、直冲脑门,满脸通红眼睛都绿了,说时迟那时快,手上的粪勺向万老四的头上砸去。
美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符演立马拎起美凤的头,几巴掌扇在美凤的脸上,一脚把美凤踹倒在地。美凤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麻木感,美凤的大脑还没来得及传达火辣的指令,符演一只脚踩在美凤的肩膀上,两只手拉着美凤的头发,用力一扯,美凤的头皮连着头发被符演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符演被这一幕吓坏了:美凤的鲜血瞬间布满了整个脸部,头上的鲜血顺着脸流到下巴,滴在衣服上,还有、还有,美凤的头顶上全都布满了蚂蟥……
开始时,美凤并不在意。总以为是季节性的问题,可是越到后来,头皮越是奇痒难耐,那种感觉就像是头上爬满了蚂蚁,不论怎么用手狠狠地去搔,去挠,甚至用自己的拳头敲,都不管用。就差拿头撞墙了。后来想了一个法子,用热水洗头,开始用温水,越到后面温水愈发不管用了,开始用烫水,直到最后得用开水烫。
美凤不敢将这种事情告诉符丹,因为怕吓到她,也不敢告诉符演和爸妈,因为她发疯的事大家都习以为常,谁知道她莫不是换了一种新疯法?每天一早等符丹出去上学、一家人出去农忙时,她便立马关上门,开始起灶烧水。随后便把自己的头狠狠地塞进那热滚滚的开水里,头皮刚开始会被开水沉浸时烫的通红,然后头上的持续的痒感瞬间变得麻木,当然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头皮会有一种灼伤感,相反,她现在沉浸在这种短暂的麻木中,因为只有这一种麻木能让她的不用去搔、去挠、去撞墙。
这种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可是在往后的日子里,邻居林光头看出了异常。
每天清晨,林光头背着锄头去下田,每当从符演家门口路过时,总是看到符演前脚刚走,美凤便急匆匆地关上大门。
这是可疑的。
“没有人会跟美凤这疯婆娘搞在一起吧?”林光头这样想。“不,不能这么想,可是自家男人一出门便把大门关上,除了跟别的男人乱搞还能是什么事呢?”
后来,这事就慢慢传开了,从山上传到田间,从田间传到家庭里,从家里传到床上。茶余饭后一传十、十传百。从刚开始的美凤跟别的男人乱搞,传到后面成了美凤每天跟不同的男人搞。大家都在猜,这村子里有那个男人会跟美凤乱搞呢?
其说法众说纷纭,有说是自己村的哪家的木匠,有说是隔壁村的谁家的瘌痢头,有说是对面的泥瓦工,也有说是山那头的赤脚医生。
符演后来发现,村子里的邻居跟以前不一样了,感觉每次出门每个人对他都有一种异样的眼光,真是奇怪。
“他妈的,老子脸上有没有花,也没有娘们儿,怎么每次出门大家看到我得脸都在偷偷笑”
开始林光头没有多想,本来也没有去提醒符演的想法,可是那疯婆子的事已经持续这大半个月了,后来林光头实在是忍不住,觉得这也实在不是事,现在村子里都传的沸沸扬扬,唯独符演一家人不知道。
林光头思前想后,符演难道就没发现?今天还是去跟符演道道这事。
可是特意去找符演说这事也实在是太不像话,谁能接受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有个人跑到你面前说老婆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老婆找男人了?而且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唯独自己不知道,换做谁,第一反应是要把告状的人揍一顿。
林光头想好了,该去庄稼还是去庄稼,去的时候经过符演的菜地时,看到符演跟他打声招呼,把话匣子打开就行。他特意绕了一些路,走到符演家的菜地时,高声喊:
“演兄弟,这么早啊。”
“你也早。”
“诶,演兄弟,你家婆娘美凤最近是不是生病了?如果生病了得去医院看看。”
符演他抬起头:“生病?这日子平平常常地过,哪有什么这档子事。”
“可别瞒我了,我看你家婆娘每次等你出门后就关上家里的门,应该是生病了可能不想让你知道?”
符演站起身来,皱起眉头看着林光头。“有这事?”
林光头没再说话,背着锄头向自己的庄稼田里走去。
符演知道这事后,反应倒也没那么大,也没有去主动问美凤,只是从知道这事后,符演总是会把美凤的一举一动看在自己的眼里,看看美凤有什么异常。跟平常不一样的举动倒也有,一个就是晚上美凤跟往常不同,会每天晚上睡觉前洗个头,二个就是第二天一早等符演出门后会关门,除了这两样之外,其他貌似也不像是生病的症状。
符演忖度,这婆娘也不像生病的样子,怎么就等我一走就关家里的门是几个意思?
“咦?莫不是……”
女人嘛,不怕是个懒人,就怕突然变得勤快。也不怕平常会打扮,怕的就是人到中年,突然打扮。同理,不怕她爱干净天天洗头,怕的是怎么这婆娘突然变得如此爱干净、爱洗头了?
符演一惊,莫不是这个猪咯疯婆娘在做一些该浸猪笼的事?
这一天,符演假装出门,他想着先去田里转一圈就回来,看着疯婆娘到底是搞什么鬼,如果真的在做一些见不得的人的事,我得让她好看。
“不对,是让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好看。”
符演出门后,果然,美凤像往常一样迅速地关上家里的大门,然后起灶烧水。可是符演却不想这么早回去看个究竟,他也想着先去田地里转一圈,过半个时辰再回去。
恰巧不巧,这一天早晨正好山那边的万老四赶了一晚上的夜路,早晨正好经过美凤家,想去讨口水喝。
“有人吗?美凤?演老弟?”
美凤在灶头听到有人喊,便出去瞧个究竟。
“哦,是万老哥呀。”
“美凤,今天符演出去了?就你一个人在家啊?是这样的,最近赶买卖,赶了一晚的山路,葫芦里的水也喝没了额,想着正好经过这,来你家装点水。”
“先进来吧。”说着美凤招呼着万老四进了门。
这一幕,恰巧被北村的木匠陈到厅看到了,他不认识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进美凤的家。虽说耳听为虚,但是眼见为实啊。如今他不仅听到了,也看到了。听到了这个男人叫“万老哥。”也看到了这个叫“万老哥”的进了美凤的家。
关于美凤的传言他也听说过,结合美凤的传言,加上他看到的这一幕,他意识到那些传言或许是真的。
“不行,这时得赶快跟符演说。”
他像是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小跑着揣着这个秘密去找符演。他气喘吁吁,终于到了符演的菜地,也终于看到了符演。他跑到符演的面前说:
“符演啊,你赶快回去,有一个、有一个、有一个……”
“有一个啥?你慢慢说。”
陈到厅捋了捋气:“有一个男人进了你家。你赶快回去看看。我听到美凤喊那个男人叫万老四。”
符演听了,立马火冒三丈,差点跳起来。
“什么?万老四?这个臭婊子。”说着符演这就要回去,情急之下顺手拿着粪勺快步向家里走去。
符演狠狠地踢开家里的门,径直冲向房间,南边房间没人、北边房间没人。刚要去东边房间,在厨房看到了万老四和美凤,看到万老四在舀水,美凤在洗头。
“他妈的。”
看到这一幕,符演感受到从腰间升起一股气、直冲脑门,满脸通红眼睛都绿了,说时迟那时快,手上的粪勺向万老四的头上砸去。
美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符演立马拎起美凤的头,几巴掌扇在美凤的脸上,一脚把美凤踹倒在地。美凤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麻木感,美凤的大脑还没来得及传达火辣的指令,符演一只脚踩在美凤的肩膀上,两只手拉着美凤的头发,用力一扯,美凤的头皮连着头发被符演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符演被这一幕吓坏了:美凤的鲜血瞬间布满了整个脸部,头上的鲜血顺着脸流到下巴,滴在衣服上,还有、还有,美凤的头顶上全都布满了蚂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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