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到饭店就该吃饭
九阳大饭店就在南京路下一个路段，告别了学习小组成员，周青果兄妹见时间还早，就一路慢悠悠晃到这处本区最负盛名的饭馆。
周末的饭店在饭点基本是爆满状态，主要是这里的价格比较符合本地的中高档消费水平，适合聚餐，普通人呼朋唤友一个月吃一两回也不会伤筋动骨。
周建军已经预订了一个小包间，此时夫妻二人伴着隋清明一家三口一起从停车场走出。
周青果拉着妹妹从大门口迎上去。
“隋叔叔，江阿姨，爸，妈。”兄妹二人很懂事地称呼人。
隋建国砸吧砸吧嘴：“老周啊，你这一对儿女真是让人羡慕啊，一个俊一个俏，偏偏学习成绩又都很好。”
“你家清明才是不得了，这生意头脑比你这个老子活泛多了。”
“学习不好有个屁用，小小年纪就琢磨这些东西，不学好。”
“嘿，老隋你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要不咱俩换？”
“哎呀，周叔、老爹，你们就别商业互吹了，这还饿着肚子呢。”隋清明在旁边不满发声。
“你个臭小子皮子痒！给老子站住！”
...
“这么巧，周青果，和家人来吃饭？”
周青果闻声转头，正是刚刚还并肩作战的方诗雨，不由一愣，这可真是巧了。不过她现在不是刚才清爽的装束，而是披散着长发，牛仔裤外套上了一袭藏青长裙，外套一件灰色的宽大卫衣。
“对啊，你在等人？”
“嗯，等几个朋友，他们对这里不熟，绕了点路。”
“要不你进去等吧，外面还是有点凉，这天也随时可能下雨。”
“没事的，不耽误你了，你快和家人进去吧，里面预定位置留不了多久。”
“那好，拜拜。”周青果拉着疯狂给他递眼色、维持优雅假笑的亲友团进大门。
“拜拜。”
走了十米远，隋清明那正态脸猥琐至极地斜着看周青果，那胳膊肘跟抽筋似的顶他。偏偏身后的大人一个个看热闹的样子，半点不理会刚才两人对话中的平淡疏离。
怕这些家长得不到解释就会跟邻里说七说八，周青果交代了实情，从根源到关系捋得一清二楚，让一众吃瓜群众好不失望。
但隋清明两句话就又点燃了八卦炉：“一次两次是巧合，这第三次还是巧合？”
死道友不死贫道，隋清明成功祸水东引，自己免除被老爹拿来当做比较工具的命运，但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终究因为老爹一句“咋就没女生看上你”而破防。
而周青籽却拉着周青果道：“那个姐姐的穿着好老气。”
周青果一愣，不明所以，衣品如果有等级，他一定是垫底那一层。而周青籽则至少是中等偏上级别，或者说，大部分女生天生对配色有天赋，更别说她们还接受过现代年轻人流行穿搭的熏陶。
周青籽叹气：“她先前在德克士的装扮比较平常，但那是因为和同学一起学习，不用太过出众，但给我们的感觉也是看着很舒服很随和。但刚才她的装扮就显得奇怪，没有配色不戴饰物，完全掩盖了她的身材，甚至影响了她的容貌。如果我要去迎接我的好朋友，我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而不是像她那样。懂？”
“懂。”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但周青果还是不理解。既然你不喜欢这些所谓的“朋友”，为什么要站在冷风中等待他们呢？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今天他杀了很多脑细胞，得犒劳一下自己。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欢声笑语不断。当然，快乐是守恒的，笑容也只是从一个人脸上转移到其他人脸上罢了。所以隋清明很明智地先填饱了肚子，再艰难扛起了其他人的快乐，周青果很讲道义地和他分担了这份重任，然后悔入此间。
结账时又是两家争夺，最终周爸以微弱优势夺得买单权。
周建军和隋建国曾一起在外地打过工，后来陆续回家乡，周家做家电生意，隋家做饲料生意，两家没有合作关系也没有竞争关系，也许这才是两家保持这么要好的原因吧。
外面正下着春雨，平添几分寒意。
周青籽手臂推了周青果一下，后者疑惑，前者朝右下方努努嘴。
十多米远的台阶之下，一团灰色的“事物”在饭店前堂覆盖范围之外，蒙蒙春雨飘落在其上。
周青果吃惊地分辨出那是之前坚持在门外等待“朋友”的方诗雨。此时一旁的老妈从手提包拿出一把遮阳遮雨伞碰他的手臂，鼓励地努努嘴，顺便递过一包纸。老爸也从老妈的包里抽出两张毛爷爷，平淡地道：“送她回家。”哦豁，热心之举秒变不可推辞的责任。
隋清明脑袋上挨了一巴掌，委屈地看着身旁的老爸。
周青果只得走上前，心里他还是比较欣赏这个方诗雨的，也可以看出家里对他现阶段的男女之事很开放，只要不耽误学业。不过，他现在全然没有这想法，一是他现在精力一半在学习，一半在想办法突破灵体之门。二呢，他欣赏方诗雨努力的姿态和取得的成果，但他对自己的认知太过清醒，无法有很好的追求姿态。
撑开伞，默默站在方诗雨身旁。这春雨贵如油，但身上沾满了油还是难受的。
不知过了多久，方诗雨埋在膝盖的头抬了起来，看到了视野中的伞沿，看到了身旁的周青果，虽然鼻子还在抽动，心情似乎在慢慢平复。
“你家里人呢？”
“他们先回了。你朋友们呢？”
周青果适时将整包手帕纸抽出半张递上去，方诗雨低声道谢接过，攥在手里。周青果可以看到，这个女孩脸上没有多少泪痕，也许她擦干了，也许她并没有过于难过。
“他们来了，又走了。”
“来都来了，也没说吃个饭？”
“来都来了...对啊，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吃个饭？”
“啊？”周青果心说你干嘛复述我的话。
“啊？”
周青果想，这孩子是不是淋雨淋傻了，抬起头，这雨也不大啊？
“你在想什么？”方诗雨依旧蹲着，目光看向前方的黑暗，前方是路的尽头，一片规划区，再远处便是虎渡河。
“我在想，你是不是...想回家了。”
“我不想回。”
别啊，你不想回我想啊。
周青果始终不是情商为0的傻帽，这句话没说出口。
又过了一会儿，周青果也蹲下来，换了只手撑伞。
“他们是什么人？”本着尝试解决问题的初衷，周青果还是问出来。
“呵，贵人。”方诗雨有些不屑，又有些疲惫。
“你有求于他们？”
“我没有。我...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哦。”
顿了一会儿，周青果又问：“你既然不求他们，你做好自己不就好了吗？”
方诗雨回头，凝望着黑暗中周青果的轮廓，吐了口气站起来，后者也跟着站起。
“走吧，送我回家。”
“你家哪儿？”
“上车再说。”
“你不说怎么打车？”
“你是笨蛋吗”
“...哦对”
周末的饭店在饭点基本是爆满状态，主要是这里的价格比较符合本地的中高档消费水平，适合聚餐，普通人呼朋唤友一个月吃一两回也不会伤筋动骨。
周建军已经预订了一个小包间，此时夫妻二人伴着隋清明一家三口一起从停车场走出。
周青果拉着妹妹从大门口迎上去。
“隋叔叔，江阿姨，爸，妈。”兄妹二人很懂事地称呼人。
隋建国砸吧砸吧嘴：“老周啊，你这一对儿女真是让人羡慕啊，一个俊一个俏，偏偏学习成绩又都很好。”
“你家清明才是不得了，这生意头脑比你这个老子活泛多了。”
“学习不好有个屁用，小小年纪就琢磨这些东西，不学好。”
“嘿，老隋你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要不咱俩换？”
“哎呀，周叔、老爹，你们就别商业互吹了，这还饿着肚子呢。”隋清明在旁边不满发声。
“你个臭小子皮子痒！给老子站住！”
...
“这么巧，周青果，和家人来吃饭？”
周青果闻声转头，正是刚刚还并肩作战的方诗雨，不由一愣，这可真是巧了。不过她现在不是刚才清爽的装束，而是披散着长发，牛仔裤外套上了一袭藏青长裙，外套一件灰色的宽大卫衣。
“对啊，你在等人？”
“嗯，等几个朋友，他们对这里不熟，绕了点路。”
“要不你进去等吧，外面还是有点凉，这天也随时可能下雨。”
“没事的，不耽误你了，你快和家人进去吧，里面预定位置留不了多久。”
“那好，拜拜。”周青果拉着疯狂给他递眼色、维持优雅假笑的亲友团进大门。
“拜拜。”
走了十米远，隋清明那正态脸猥琐至极地斜着看周青果，那胳膊肘跟抽筋似的顶他。偏偏身后的大人一个个看热闹的样子，半点不理会刚才两人对话中的平淡疏离。
怕这些家长得不到解释就会跟邻里说七说八，周青果交代了实情，从根源到关系捋得一清二楚，让一众吃瓜群众好不失望。
但隋清明两句话就又点燃了八卦炉：“一次两次是巧合，这第三次还是巧合？”
死道友不死贫道，隋清明成功祸水东引，自己免除被老爹拿来当做比较工具的命运，但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终究因为老爹一句“咋就没女生看上你”而破防。
而周青籽却拉着周青果道：“那个姐姐的穿着好老气。”
周青果一愣，不明所以，衣品如果有等级，他一定是垫底那一层。而周青籽则至少是中等偏上级别，或者说，大部分女生天生对配色有天赋，更别说她们还接受过现代年轻人流行穿搭的熏陶。
周青籽叹气：“她先前在德克士的装扮比较平常，但那是因为和同学一起学习，不用太过出众，但给我们的感觉也是看着很舒服很随和。但刚才她的装扮就显得奇怪，没有配色不戴饰物，完全掩盖了她的身材，甚至影响了她的容貌。如果我要去迎接我的好朋友，我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而不是像她那样。懂？”
“懂。”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但周青果还是不理解。既然你不喜欢这些所谓的“朋友”，为什么要站在冷风中等待他们呢？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今天他杀了很多脑细胞，得犒劳一下自己。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欢声笑语不断。当然，快乐是守恒的，笑容也只是从一个人脸上转移到其他人脸上罢了。所以隋清明很明智地先填饱了肚子，再艰难扛起了其他人的快乐，周青果很讲道义地和他分担了这份重任，然后悔入此间。
结账时又是两家争夺，最终周爸以微弱优势夺得买单权。
周建军和隋建国曾一起在外地打过工，后来陆续回家乡，周家做家电生意，隋家做饲料生意，两家没有合作关系也没有竞争关系，也许这才是两家保持这么要好的原因吧。
外面正下着春雨，平添几分寒意。
周青籽手臂推了周青果一下，后者疑惑，前者朝右下方努努嘴。
十多米远的台阶之下，一团灰色的“事物”在饭店前堂覆盖范围之外，蒙蒙春雨飘落在其上。
周青果吃惊地分辨出那是之前坚持在门外等待“朋友”的方诗雨。此时一旁的老妈从手提包拿出一把遮阳遮雨伞碰他的手臂，鼓励地努努嘴，顺便递过一包纸。老爸也从老妈的包里抽出两张毛爷爷，平淡地道：“送她回家。”哦豁，热心之举秒变不可推辞的责任。
隋清明脑袋上挨了一巴掌，委屈地看着身旁的老爸。
周青果只得走上前，心里他还是比较欣赏这个方诗雨的，也可以看出家里对他现阶段的男女之事很开放，只要不耽误学业。不过，他现在全然没有这想法，一是他现在精力一半在学习，一半在想办法突破灵体之门。二呢，他欣赏方诗雨努力的姿态和取得的成果，但他对自己的认知太过清醒，无法有很好的追求姿态。
撑开伞，默默站在方诗雨身旁。这春雨贵如油，但身上沾满了油还是难受的。
不知过了多久，方诗雨埋在膝盖的头抬了起来，看到了视野中的伞沿，看到了身旁的周青果，虽然鼻子还在抽动，心情似乎在慢慢平复。
“你家里人呢？”
“他们先回了。你朋友们呢？”
周青果适时将整包手帕纸抽出半张递上去，方诗雨低声道谢接过，攥在手里。周青果可以看到，这个女孩脸上没有多少泪痕，也许她擦干了，也许她并没有过于难过。
“他们来了，又走了。”
“来都来了，也没说吃个饭？”
“来都来了...对啊，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吃个饭？”
“啊？”周青果心说你干嘛复述我的话。
“啊？”
周青果想，这孩子是不是淋雨淋傻了，抬起头，这雨也不大啊？
“你在想什么？”方诗雨依旧蹲着，目光看向前方的黑暗，前方是路的尽头，一片规划区，再远处便是虎渡河。
“我在想，你是不是...想回家了。”
“我不想回。”
别啊，你不想回我想啊。
周青果始终不是情商为0的傻帽，这句话没说出口。
又过了一会儿，周青果也蹲下来，换了只手撑伞。
“他们是什么人？”本着尝试解决问题的初衷，周青果还是问出来。
“呵，贵人。”方诗雨有些不屑，又有些疲惫。
“你有求于他们？”
“我没有。我...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哦。”
顿了一会儿，周青果又问：“你既然不求他们，你做好自己不就好了吗？”
方诗雨回头，凝望着黑暗中周青果的轮廓，吐了口气站起来，后者也跟着站起。
“走吧，送我回家。”
“你家哪儿？”
“上车再说。”
“你不说怎么打车？”
“你是笨蛋吗”
“...哦对”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