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问询
第二天的新闻、热搜没有出现有关此事的报道，这让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在水面之下，暗流涌动。
周青果接到一个电话，说自己是警察，要求见面谈昨天的事，就在小区外。
排除了诈骗电话的可能，周青果套上卫衣就出门了。
小区外有一辆黑色汽车，周青果走上去，意外见到了之前那一男一女，旋即释然，这解释了很多事。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要求查看警官证，没问题，然后上了车。
朱红楼驱车到不远处的一条街道停下，然后领着二人走近一家水吧，早上没什么人，他们选了个安静的角落。
“请先描述下当时发生的事。”
“摄像头不是都拍下来了吗？”
“那一段没有拍到，线被人掐了。”
周青果明白了，商用的摄像头是通过闭路线路将数据存储到硬盘，不像家用的有内置存储卡，他家里就是。所以一旦线断了，那就抓瞎。不过也能看出，唐豆咖啡内部管理的松懈，员工休息室被人随意进出。
“有拍到是谁干的了吗？”
“没有，都是店里的员工出入，至少看起来是。”意思是都穿着员工制服，而制服包括防止头发掉落的帽子。
“伪装？在卫生间换装，而那个时候正是繁忙的时间段，大家很有可能忽略相貌，帽子压低或者捂嘴咳两声或者紧急转身都能很容易混过去。而多了一个人又不可能凭空消失。所以，要么摄像头拍到了那人离开，要么有内部员工换装。还有，会客厅大门被锁估计也是这人干的。”看过几集柯南的周青果瞬间进入推理状态，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朱红楼嘘着眼睛看着，也不打断，直到周青果说完看向他，明显希望他透露一些。实际情况是，他们在咖啡厅自己的男卫生间找到了一套被抛弃的工装，那个时间段及之后离开咖啡厅的人数大概在120人，除开工作人员15人，会客厅53人，当时咖啡厅内还有50人左右。从这些人中排查一个行为异常的目标不难，但只找到一个小偷，一个抹鼻屎在隐秘之处的，以及一对偷情男女。
好消息大概就是，这件事没有演化到社会层面的程度，侦查力度因此不大。否则昨晚就不会放那些人离开了，要不然一个个回去自杀，那就不是惨剧可以描述的了。
但案子还是要查，这是第一次在青川发现的七情教线索，虽说组里有预判到省城正在调查这个团伙，
“无可奉告。你描述下当时发生的事，越详细越好。”
周青果于是把从进入会客厅，到服务员捧着香炉进来，到音响中的男人的声音，到最后带着两人突围，整个经过用尽量客观的语言描述了一遍。
“我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你没事？”
周青果早有腹稿：“我不知道。按照演讲者话语里的意思，这场读书会针对的是对生活充满怨念的人，《梦的解析》只是个幌子。我现在很好奇那些人是怎么受到影响的？”
“那个你不需要了解。”朱红楼道，接着问：“你在进入会客厅之前有遇到过什么人？”
“你们应该可以调取监控看到。”
“当然，不过我想听听你的描述。”
周青果警惕起来但很快就放松下去，因为从行为上看，他所做的一切都很正常。
于是，把和方诗雨朋友的相遇，和沈鸢的相遇一五一十描述清楚。
“那个褚林梓，为什么会选择唐豆咖啡？”
“当时的场景下，可能唐豆的确是比较好的选择吧？”周青果不偏不倚地道，站在客观的角度，褚林梓如果欺骗方诗雨，没必要把自己也搭进去，除非她不知情。
嗯？好像发现了华点。
“警官先生，褚林梓可能有问题，不过她当时有可能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哦？你是在暗示有人指使她？小朋友，这话可不能乱讲，胡乱指认可是会被认为妨碍警务，是要受处罚的。这次就算了。”朱红楼恐吓几句，作为警探出身的超凡者，他从不相信巧合，深入调查褚林梓是必须的，昨天的口供笔录太过简单。不过眼前这小子也太不把自己这一身制服当回事了，竟然一点都不紧张，反而还指导起来了。好吧，没有制服。不过他对于周青果的恶感一下子攀升起来。
一看就是老师的宝贝疙瘩。我讨厌尖子生。
问询进行到尾声。
周青果起身便要走，对面的大叔冷不丁问了一句：“你觉醒了什么能力？”
“我还没...”话没说出口，周青果就知道坏了，这年头的警察这么奸猾的吗？玩欺诈这一套。
周青果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大叔，后者第一次露齿笑了笑，摆手送客。
看着这个少年离开，葛兰香问道：“师父，你对他有兴趣？”
“聪明，不敬畏公权，而且看样子已经有觉醒的前置知识了，甚至随时可能觉醒。这样一个人，很难不和麻烦产生关系。”一个接近觉醒的人能够扛过一级群体幻术也是说得通的。
“那你怀疑他？”
“那倒不是。他在这次事件中太过突出，太过镇定，反倒不大可能与他有关。就算与他有关，我们现在也对他有个比较全面的了解，不怕他跑了。”
“如果他能够觉醒，是不是可以...”葛兰香有些犹豫。
“嗯？你想招募他？一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看了几集侦探电视就自大到学别人推理破案，还妄图指挥警务人员，你确定你想让他进司法系统？”
葛兰香不再说话。跟了朱红楼有两年，她也算是比较了解她这个师父，反感聪明人，认为这些人自私自利，小心思太多，在大是大非上拎不清。如果只是毫无根据的指摘，那还不算什么。但葛兰香从其他队友那里了解到，师父是曾经受过伤害的，伤害到他的是一个和他同样警员出身的同龄人，曾经的最佳搭档，其中曲折也无法探知清楚。
朱红楼静静思考了一阵，发现现在既不知道对方目的，也因为蓝色调令的约束无法申请更多人来调查，只有自己两个闲的。
一连两个案子都施不开手脚，朱红楼心里难免烦躁。
然后看到自己记录下的一个名字，褚林梓。
唐豆咖啡直到下午4点钟才开门营业，店内看似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有那扇会客厅大门已经不知去向。
过了半个小时，一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急匆匆从咖啡厅走出来，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拨通一个电话。
“金少，东西不见了。”
通话另一边的金世凡正开着车，闻言一个急刹，在车流成川的开平路就这么停了下来，后面一辆五菱汽车一头撞上奔驰车尾。
“你TM再说一遍！？”
“东西不见了，我询问店里的人，说被一名学生买走了，用了一中的学生证。”
“给我找！查监控查学校，给我找！三天找不出来你TM别来见我！”
男子看着挂断的电话，心中的郁闷无以复加。你们这是什么书店，连样书都卖？那小子又是什么毛病，好好的封装书不买，买一本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的样书，你脑子咋长的？
你这金少也是个扯淡的，还查监控，你当我是黑客还是警察？要不是你给得多，老子才懒得搭理你。
QNMD。
另一边，金世凡扔掉电话，转头看着窗外骂骂咧咧的追尾司机，伸出一根手指头示意稍等，整理了一下衣领和发型，扔掉手机开门。
“我说你TM怎么开车的？你以为这是你自家茅房，想刹就刹？”
金世凡面露微笑，一脚踢在对方肚子上，然后一套天地人寰十三连打得那人毫无招架之力，打得兴起了松了松领带，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毫不理会周围吃瓜群众的摄像头，又一套连招糊上去。
当天的青川市本地热搜，街头惊险肇事奔驰车主狂殴五菱车主。
十五分钟之后，该热搜消失无踪。
但在水面之下，暗流涌动。
周青果接到一个电话，说自己是警察，要求见面谈昨天的事，就在小区外。
排除了诈骗电话的可能，周青果套上卫衣就出门了。
小区外有一辆黑色汽车，周青果走上去，意外见到了之前那一男一女，旋即释然，这解释了很多事。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要求查看警官证，没问题，然后上了车。
朱红楼驱车到不远处的一条街道停下，然后领着二人走近一家水吧，早上没什么人，他们选了个安静的角落。
“请先描述下当时发生的事。”
“摄像头不是都拍下来了吗？”
“那一段没有拍到，线被人掐了。”
周青果明白了，商用的摄像头是通过闭路线路将数据存储到硬盘，不像家用的有内置存储卡，他家里就是。所以一旦线断了，那就抓瞎。不过也能看出，唐豆咖啡内部管理的松懈，员工休息室被人随意进出。
“有拍到是谁干的了吗？”
“没有，都是店里的员工出入，至少看起来是。”意思是都穿着员工制服，而制服包括防止头发掉落的帽子。
“伪装？在卫生间换装，而那个时候正是繁忙的时间段，大家很有可能忽略相貌，帽子压低或者捂嘴咳两声或者紧急转身都能很容易混过去。而多了一个人又不可能凭空消失。所以，要么摄像头拍到了那人离开，要么有内部员工换装。还有，会客厅大门被锁估计也是这人干的。”看过几集柯南的周青果瞬间进入推理状态，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朱红楼嘘着眼睛看着，也不打断，直到周青果说完看向他，明显希望他透露一些。实际情况是，他们在咖啡厅自己的男卫生间找到了一套被抛弃的工装，那个时间段及之后离开咖啡厅的人数大概在120人，除开工作人员15人，会客厅53人，当时咖啡厅内还有50人左右。从这些人中排查一个行为异常的目标不难，但只找到一个小偷，一个抹鼻屎在隐秘之处的，以及一对偷情男女。
好消息大概就是，这件事没有演化到社会层面的程度，侦查力度因此不大。否则昨晚就不会放那些人离开了，要不然一个个回去自杀，那就不是惨剧可以描述的了。
但案子还是要查，这是第一次在青川发现的七情教线索，虽说组里有预判到省城正在调查这个团伙，
“无可奉告。你描述下当时发生的事，越详细越好。”
周青果于是把从进入会客厅，到服务员捧着香炉进来，到音响中的男人的声音，到最后带着两人突围，整个经过用尽量客观的语言描述了一遍。
“我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你没事？”
周青果早有腹稿：“我不知道。按照演讲者话语里的意思，这场读书会针对的是对生活充满怨念的人，《梦的解析》只是个幌子。我现在很好奇那些人是怎么受到影响的？”
“那个你不需要了解。”朱红楼道，接着问：“你在进入会客厅之前有遇到过什么人？”
“你们应该可以调取监控看到。”
“当然，不过我想听听你的描述。”
周青果警惕起来但很快就放松下去，因为从行为上看，他所做的一切都很正常。
于是，把和方诗雨朋友的相遇，和沈鸢的相遇一五一十描述清楚。
“那个褚林梓，为什么会选择唐豆咖啡？”
“当时的场景下，可能唐豆的确是比较好的选择吧？”周青果不偏不倚地道，站在客观的角度，褚林梓如果欺骗方诗雨，没必要把自己也搭进去，除非她不知情。
嗯？好像发现了华点。
“警官先生，褚林梓可能有问题，不过她当时有可能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哦？你是在暗示有人指使她？小朋友，这话可不能乱讲，胡乱指认可是会被认为妨碍警务，是要受处罚的。这次就算了。”朱红楼恐吓几句，作为警探出身的超凡者，他从不相信巧合，深入调查褚林梓是必须的，昨天的口供笔录太过简单。不过眼前这小子也太不把自己这一身制服当回事了，竟然一点都不紧张，反而还指导起来了。好吧，没有制服。不过他对于周青果的恶感一下子攀升起来。
一看就是老师的宝贝疙瘩。我讨厌尖子生。
问询进行到尾声。
周青果起身便要走，对面的大叔冷不丁问了一句：“你觉醒了什么能力？”
“我还没...”话没说出口，周青果就知道坏了，这年头的警察这么奸猾的吗？玩欺诈这一套。
周青果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大叔，后者第一次露齿笑了笑，摆手送客。
看着这个少年离开，葛兰香问道：“师父，你对他有兴趣？”
“聪明，不敬畏公权，而且看样子已经有觉醒的前置知识了，甚至随时可能觉醒。这样一个人，很难不和麻烦产生关系。”一个接近觉醒的人能够扛过一级群体幻术也是说得通的。
“那你怀疑他？”
“那倒不是。他在这次事件中太过突出，太过镇定，反倒不大可能与他有关。就算与他有关，我们现在也对他有个比较全面的了解，不怕他跑了。”
“如果他能够觉醒，是不是可以...”葛兰香有些犹豫。
“嗯？你想招募他？一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看了几集侦探电视就自大到学别人推理破案，还妄图指挥警务人员，你确定你想让他进司法系统？”
葛兰香不再说话。跟了朱红楼有两年，她也算是比较了解她这个师父，反感聪明人，认为这些人自私自利，小心思太多，在大是大非上拎不清。如果只是毫无根据的指摘，那还不算什么。但葛兰香从其他队友那里了解到，师父是曾经受过伤害的，伤害到他的是一个和他同样警员出身的同龄人，曾经的最佳搭档，其中曲折也无法探知清楚。
朱红楼静静思考了一阵，发现现在既不知道对方目的，也因为蓝色调令的约束无法申请更多人来调查，只有自己两个闲的。
一连两个案子都施不开手脚，朱红楼心里难免烦躁。
然后看到自己记录下的一个名字，褚林梓。
唐豆咖啡直到下午4点钟才开门营业，店内看似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有那扇会客厅大门已经不知去向。
过了半个小时，一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急匆匆从咖啡厅走出来，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拨通一个电话。
“金少，东西不见了。”
通话另一边的金世凡正开着车，闻言一个急刹，在车流成川的开平路就这么停了下来，后面一辆五菱汽车一头撞上奔驰车尾。
“你TM再说一遍！？”
“东西不见了，我询问店里的人，说被一名学生买走了，用了一中的学生证。”
“给我找！查监控查学校，给我找！三天找不出来你TM别来见我！”
男子看着挂断的电话，心中的郁闷无以复加。你们这是什么书店，连样书都卖？那小子又是什么毛病，好好的封装书不买，买一本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的样书，你脑子咋长的？
你这金少也是个扯淡的，还查监控，你当我是黑客还是警察？要不是你给得多，老子才懒得搭理你。
QNMD。
另一边，金世凡扔掉电话，转头看着窗外骂骂咧咧的追尾司机，伸出一根手指头示意稍等，整理了一下衣领和发型，扔掉手机开门。
“我说你TM怎么开车的？你以为这是你自家茅房，想刹就刹？”
金世凡面露微笑，一脚踢在对方肚子上，然后一套天地人寰十三连打得那人毫无招架之力，打得兴起了松了松领带，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毫不理会周围吃瓜群众的摄像头，又一套连招糊上去。
当天的青川市本地热搜，街头惊险肇事奔驰车主狂殴五菱车主。
十五分钟之后，该热搜消失无踪。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