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试验手册》
《灵之起源》第四部分，灵能篇，共五章。
周青果轻车熟路进入时之屋，快速地回顾完之前已经看完的这部分所有内容，然后就在书桌前思索起来。
这五章内容更加细致地对灵魂进行了解构和重组，很多反直觉的东西都让周青果感到别扭。
比如，原本周青果以为，人如果处于休眠或者晕厥状态，应该就是无意识的。可结果却是，人的意识在死亡之前都会是存在的，没有什么无意识的说法，哪怕一个人在睡觉，也是在接收外界传递的信号，只不过绝大多数人找不到这些信号藏哪里了。从这个角度来讲，意识几乎完全等于灵魂。
再比如，灵魂也是物质的一种特殊形式，只不过现阶段缺少直接观测的手段。最简单的例证就是凭空取物，否则灵魂就应该和物理世界是在两条完全隔绝的空间之中互不影响。
可惜的是，书中对于灵能的控制并没有过多的涉及，这一点周青果在看了这么多章之后也有所明了，这本书更像是一本科普读物，涉及面广，但涉入不够深。
要说深入，周青果看向被他放在一旁的厚厚的《试验手册》笔记。
这么一想，手便摸了上去。
笔记扉页上名字叫做“桑”的祝福语读来依旧温暖，第一页“启”的简短话语则依然震撼。
继续翻到下一页，那些字颠三倒四地和先前一样毫无秩序地堆砌在中间，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驱赶着一般。
周青果在书页上注入意念，他明显感觉到了藏在其中的一股阻力，这种阻力把这些文字像囚笼一样包围起来，阻碍着周青果接触到文字。
也许是因为突破了一级阶段最低水准的原因，之前屡次尝试无果，这次没过一会儿就突破了囚笼的封锁，文字像是如燕归巢一般，飞回自己应该存在的位置。
“试验一，意识强度的量化试验”
“如果驱物的本质仍然如同我们所认为的遵从物理世界的经典力学，那么驱物产生的动能应该是‘意识的强度’这一意识维度的外显体现（注：该试验不讨论意识强度的能量转化效率问题）。”
“...”
这个试验将灵能者所能驱动物体的质量进行了量化，剔除掉灵基这个杠杆因素，只动用念力，最终得到不同级别灵能者的范围值。
这算是比较基础的试验，国际上已有统一的标准，包括普通灵能者和无暗者两类人群。这里记录这个试验，不只是何目的。
第二个试验的文字一如之前般混沌，周青果如法炮制地解开。
“试验二，反驳意识灵敏度与意识强度相互对立的证明试验”
“灵敏度和强度作为意识的两个维度，一个追求小而微，一个追求大而强，总是面临二选一的境地，这一点在中级等级的灵能者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他们晋升高级的道路。”
“...”
“试验三，意识波——一种高频脉冲猜想的验证试验之一”
“由于本试验需要实验主体对于意识有极为高明的操控能力，经过木刘先生引荐，请到了灵感师猫面先生...”
“实验结果：失败，但有理由怀疑，意识脉冲的频率之高，已经达到了‘史诗界限’，已经超过四级灵感师猫面先生的极限...”
“...”
周青果逐字逐句看完这三个试验，尤其是第三个猜想试验他看得格外细致入迷。
从实验者“启”总结出的只言片语中，周青果大致能推测出，他想为灵能世界构建一个可以统一量化的框架，所有灵能者都信服这个框架，并基于此去丰富这个框架。
且不说这个事进行到哪一步了，但就这种心胸，就足以在灵能世界的历史上留名。而一旦他真的办成了，他在灵能世界的地位足以与两千多年前统一度量衡的那位相媲美。
而这个人，只是一名无暗者。
周青果再一次被狠狠震撼。
良久，周青果结束思索，离开时之屋。
“朱莲，不同等级之间的灵能者有什么不同？”
“嗯？高等级灵能者更强大。”
“我是说，有什么本质的不同？比如灵魂上面的不同。”
“高等级灵能者灵魂更强大、更敏锐、更持久。”
“...”
周青果想继续问下去，可那样势必会提及试验，更是会不可避免地提及“启”，这个极有可能与他的身世有关的人。
而他还没准备好。
“算了，满脑子肌肉。”
“人类你是不是有病！”
周青果直接遁入意识空间，朱莲的声音在他意识中震荡，二层小楼都被震得微微摇晃。
周青果再次拿出复仇种子，去皮，封锁空间。
按照他的推测和猜想，每个人都可以看成是一颗大号电池，只不过和普通电池不同的是，电池存储化学能转化为电能，而人体内有灵魂这种能量，空间中无处不在的灵基则是逸散的惰性能量。高阶灵能者和低阶灵能者本质上并无差别，都是通过灵魂对逸散灵基的“势能”来操控它们，有差别的是，高阶拥有更高的“势能”。
周青果将这种“势能”称为灵压。
基于这个逻辑，意识波，准确地说是意识脉冲，就是因为有灵压而产生的。
之前周青果将意识波类比成电磁波，现在却发现，干嘛这么麻烦，将它看做是机械波不简单许多？等到不适用的场景再换呗！
如此一来，思路就打开了。
复仇种子仍然源源不断而缓慢地向外逸散意识，周青果先是感知它们的强度，然后极快地制造出一堆脉冲一拥而上。由于复仇种子的源头是一位接近二级的灵能者，能级比还没入一级的周青果要高出许多，战损比粗估可达到一比十。这跟之前相比并无不同。
不过，周青果在每次出手之后，调整意识脉冲的方向，并控制好强度，每次都能够进步一点点，数十次下来，战损比维持在一比七的水平。
之前十个打人家一个，现在七个打人家一个，还算是有进步。
主要原因是，周青果想要做的是地对空拦截，偏偏人家的空中炮弹就是比你的拦截弹要强，你的一颗拦截弹不够引爆它，那你只能用数量去堆，再加上点微操技巧才行。
机械波湮灭果然管用！
周青果兴奋起来，这比做物理实验可有趣多了。
想着今天差不多到这，周青果回到现实。
习惯性点开手机，发现有一条短信，一个未接电话。
方才太过入迷，竟没有听到手机铃声。
未接电话是锦城的未知电话，周青果心想自己家也没有锦城那边的亲朋，暗忖是打错了。
点开短信，是司岚发来的。
“上次那名自杀的学生醒过来了，想要找救他的人。公孙姐姐说没人救他，是他自己自救。他没坚持，现在正在社里修养。你虽然还没成为正式社员，如果你想见他，我可以带你进来。他叫陈尘。”
周青果想了想，回到：“不用见面，这样挺好。”
“好。”
竟是秒回。
周青果轻车熟路进入时之屋，快速地回顾完之前已经看完的这部分所有内容，然后就在书桌前思索起来。
这五章内容更加细致地对灵魂进行了解构和重组，很多反直觉的东西都让周青果感到别扭。
比如，原本周青果以为，人如果处于休眠或者晕厥状态，应该就是无意识的。可结果却是，人的意识在死亡之前都会是存在的，没有什么无意识的说法，哪怕一个人在睡觉，也是在接收外界传递的信号，只不过绝大多数人找不到这些信号藏哪里了。从这个角度来讲，意识几乎完全等于灵魂。
再比如，灵魂也是物质的一种特殊形式，只不过现阶段缺少直接观测的手段。最简单的例证就是凭空取物，否则灵魂就应该和物理世界是在两条完全隔绝的空间之中互不影响。
可惜的是，书中对于灵能的控制并没有过多的涉及，这一点周青果在看了这么多章之后也有所明了，这本书更像是一本科普读物，涉及面广，但涉入不够深。
要说深入，周青果看向被他放在一旁的厚厚的《试验手册》笔记。
这么一想，手便摸了上去。
笔记扉页上名字叫做“桑”的祝福语读来依旧温暖，第一页“启”的简短话语则依然震撼。
继续翻到下一页，那些字颠三倒四地和先前一样毫无秩序地堆砌在中间，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驱赶着一般。
周青果在书页上注入意念，他明显感觉到了藏在其中的一股阻力，这种阻力把这些文字像囚笼一样包围起来，阻碍着周青果接触到文字。
也许是因为突破了一级阶段最低水准的原因，之前屡次尝试无果，这次没过一会儿就突破了囚笼的封锁，文字像是如燕归巢一般，飞回自己应该存在的位置。
“试验一，意识强度的量化试验”
“如果驱物的本质仍然如同我们所认为的遵从物理世界的经典力学，那么驱物产生的动能应该是‘意识的强度’这一意识维度的外显体现（注：该试验不讨论意识强度的能量转化效率问题）。”
“...”
这个试验将灵能者所能驱动物体的质量进行了量化，剔除掉灵基这个杠杆因素，只动用念力，最终得到不同级别灵能者的范围值。
这算是比较基础的试验，国际上已有统一的标准，包括普通灵能者和无暗者两类人群。这里记录这个试验，不只是何目的。
第二个试验的文字一如之前般混沌，周青果如法炮制地解开。
“试验二，反驳意识灵敏度与意识强度相互对立的证明试验”
“灵敏度和强度作为意识的两个维度，一个追求小而微，一个追求大而强，总是面临二选一的境地，这一点在中级等级的灵能者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他们晋升高级的道路。”
“...”
“试验三，意识波——一种高频脉冲猜想的验证试验之一”
“由于本试验需要实验主体对于意识有极为高明的操控能力，经过木刘先生引荐，请到了灵感师猫面先生...”
“实验结果：失败，但有理由怀疑，意识脉冲的频率之高，已经达到了‘史诗界限’，已经超过四级灵感师猫面先生的极限...”
“...”
周青果逐字逐句看完这三个试验，尤其是第三个猜想试验他看得格外细致入迷。
从实验者“启”总结出的只言片语中，周青果大致能推测出，他想为灵能世界构建一个可以统一量化的框架，所有灵能者都信服这个框架，并基于此去丰富这个框架。
且不说这个事进行到哪一步了，但就这种心胸，就足以在灵能世界的历史上留名。而一旦他真的办成了，他在灵能世界的地位足以与两千多年前统一度量衡的那位相媲美。
而这个人，只是一名无暗者。
周青果再一次被狠狠震撼。
良久，周青果结束思索，离开时之屋。
“朱莲，不同等级之间的灵能者有什么不同？”
“嗯？高等级灵能者更强大。”
“我是说，有什么本质的不同？比如灵魂上面的不同。”
“高等级灵能者灵魂更强大、更敏锐、更持久。”
“...”
周青果想继续问下去，可那样势必会提及试验，更是会不可避免地提及“启”，这个极有可能与他的身世有关的人。
而他还没准备好。
“算了，满脑子肌肉。”
“人类你是不是有病！”
周青果直接遁入意识空间，朱莲的声音在他意识中震荡，二层小楼都被震得微微摇晃。
周青果再次拿出复仇种子，去皮，封锁空间。
按照他的推测和猜想，每个人都可以看成是一颗大号电池，只不过和普通电池不同的是，电池存储化学能转化为电能，而人体内有灵魂这种能量，空间中无处不在的灵基则是逸散的惰性能量。高阶灵能者和低阶灵能者本质上并无差别，都是通过灵魂对逸散灵基的“势能”来操控它们，有差别的是，高阶拥有更高的“势能”。
周青果将这种“势能”称为灵压。
基于这个逻辑，意识波，准确地说是意识脉冲，就是因为有灵压而产生的。
之前周青果将意识波类比成电磁波，现在却发现，干嘛这么麻烦，将它看做是机械波不简单许多？等到不适用的场景再换呗！
如此一来，思路就打开了。
复仇种子仍然源源不断而缓慢地向外逸散意识，周青果先是感知它们的强度，然后极快地制造出一堆脉冲一拥而上。由于复仇种子的源头是一位接近二级的灵能者，能级比还没入一级的周青果要高出许多，战损比粗估可达到一比十。这跟之前相比并无不同。
不过，周青果在每次出手之后，调整意识脉冲的方向，并控制好强度，每次都能够进步一点点，数十次下来，战损比维持在一比七的水平。
之前十个打人家一个，现在七个打人家一个，还算是有进步。
主要原因是，周青果想要做的是地对空拦截，偏偏人家的空中炮弹就是比你的拦截弹要强，你的一颗拦截弹不够引爆它，那你只能用数量去堆，再加上点微操技巧才行。
机械波湮灭果然管用！
周青果兴奋起来，这比做物理实验可有趣多了。
想着今天差不多到这，周青果回到现实。
习惯性点开手机，发现有一条短信，一个未接电话。
方才太过入迷，竟没有听到手机铃声。
未接电话是锦城的未知电话，周青果心想自己家也没有锦城那边的亲朋，暗忖是打错了。
点开短信，是司岚发来的。
“上次那名自杀的学生醒过来了，想要找救他的人。公孙姐姐说没人救他，是他自己自救。他没坚持，现在正在社里修养。你虽然还没成为正式社员，如果你想见他，我可以带你进来。他叫陈尘。”
周青果想了想，回到：“不用见面，这样挺好。”
“好。”
竟是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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