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梦境
它兽面人身，浑身上下长满了金黄色的毛发。
“唔——”看见我，它伏在地上不停地低吟着，双眼之中充满了恨意！
“咣当——”又是一声。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它的利爪，已经伸到了我的面前。吓的我连忙后退。正在我以为，它又要发动攻击时。才发现，黄皮子的四肢和腰上，缠满了银色的铁链。如果，不是这些铁链，恐怕我早已死上千百回了。
“你是来找我复仇的么？”我开口问道。
听见我的问话，它一言不发。只是，眼里的仇恨愈加的浓烈。
“你吃人气运，伤人信命，难道不该杀么？”我又壮着胆子问道。
“它是该死，但是不应该你来杀！”突然，一个声音在我头顶上空盘旋。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心里暗自决定：“今天不管是谁，我都要和你论个长短！”
“万事万物生死皆有因果。既然，你说杀人偿命。那它的命谁来还呢？”
话音刚落，我的眼前像放电影一样，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清晨。
一只黄皮子，刚刚生下一窝幼崽。它轻轻地用舌头舔舐着每一只幼崽的毛发。画面极度温馨，又显的那么可爱。幼崽们用力地吸食着母乳。吃饱了就依偎在母亲的身旁。
兴许是饿了。见宝宝们都睡着了。母亲才探头探脑地从树洞中爬出来觅食。
积雪很厚，却挡不住它矫健的步伐。可能是下雪的原因，在外面转悠了许久，都没有发现猎物。
天快黑的时候，它听见有鸡发出“咯咯——”的声音。回头一看，有家农户的鸡舍没关。它壮着胆子，悄悄地留了进去。熟练地咬死了一只老母鸡。正欲叼走时，被鸡舍的主人发现了。男人熟练地关上鸡舍的门，随手抄起身边的榔头。一榔头砸在了黄皮子的脑袋上！鲜血顿时溅满了整个鸡舍。
男人兴高采烈地，拎起黄皮子的尸体就往厨房里走去。
不多时，一锅黄皮子肉就端上了餐桌。黄皮子的灵魂回到住处，一窝幼崽刚刚苏醒。一个个嗷嗷待哺，发出悲鸣的叫声。它想躺下喂食，却发现怎么都触及不到，
一日，两日，三日。黄陂子眼睁睁地看见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冬天，被一个个饿死，却无能无力，它无助又怨恨。在眼睁睁地看见最后一个孩子也离它而去时，它痛苦地向天咆哮着，像是发出一句句最阴毒的诅咒。
不久之后，它又投胎在另外一只黄皮子身上。可能是怨念太深，让它保留了前世的记忆。带着这份怨念，它来到了那个男人的祖坟。用爪子一点点地刨开泥土，用牙齿一点点地咬断了棺木。它疯狂地撕咬着棺木里的尸体，啃食着棺木里的灵魂。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因为树根得到尸体的滋养，坟前的柳树越长越大，而柳树下的新坟也越添越多。
直到这一天，它正要用牙齿啃咬新的棺木时，被一个手提尖刀，头插翎羽的男人打断了。它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可怨恨却不能让它放手。它要出去做最后一搏。可还是死在了男人的刀下！
看到这里，我恍惚明白了一切。心里“咯噔——”一声。
我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我做错了么？”
“咣当”一声，黄皮子猛地向我扑来。不出意外，这次又是被铁链牢牢地牵扯住了。我像是丢了魂一样，站在原地躲也没躲。
“它的命谁来还？”一个声音，不停地在我耳边回响。
“谁来还它的命？”他又接着问道。
是呀。黄皮子断了李家的气运。导致，李家近乎绝后。可这一切的起因，都是李家先人杀了黄皮子，导致黄皮子一家被活活饿死才造成的。这笔帐又该怎么算，又该找谁算呢？
“邹定坤——拿命来！”
听他说要拿我抵命，我瞬间慌了。此时，我已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醒着。那感觉无比清晰，又无比的真实。这是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那么近。
我双腿一软，一屁股瘫软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嚷嚷着：“不，不，不是这样的。都是它，都是它先去偷人家的鸡，才惹来杀身之祸的。要怪就怪它自己，是它活该，它该死，它该死！”
我惊慌失措的往后挪移着身体，嘴里还不停地反驳着。
“蛇不知道自己有毒。老鼠不知道自己的大米是偷来的。它们所有的行为，都是出于本能。这是天性，亦是天道。而你杀它，却是为了泄一己私欲！”
“不，我不是。我是替天行道！”
“天道无常，善恶自有因果，什么时候用的着你来行天道。你身为司阴天官，本是微末小吏，却擅自修改天道。此时不来受罚更待何时？”
听他说完，我顿感不妙。猛地站起身，拔腿就往身后跑。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往后看。这时才发现，黄皮子身上的铁链，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它张着血盆大口，双眼泛着绿光，在我身后拼命的追。
四周白茫茫一片，我怎么跑都看不到尽头，怎么跑都摆脱不了黄皮子。
“师父救我——师父救我——”我害怕极了。我拼命地呼喊着师父。
突然，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
“唔——”看见我，它伏在地上不停地低吟着，双眼之中充满了恨意！
“咣当——”又是一声。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它的利爪，已经伸到了我的面前。吓的我连忙后退。正在我以为，它又要发动攻击时。才发现，黄皮子的四肢和腰上，缠满了银色的铁链。如果，不是这些铁链，恐怕我早已死上千百回了。
“你是来找我复仇的么？”我开口问道。
听见我的问话，它一言不发。只是，眼里的仇恨愈加的浓烈。
“你吃人气运，伤人信命，难道不该杀么？”我又壮着胆子问道。
“它是该死，但是不应该你来杀！”突然，一个声音在我头顶上空盘旋。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心里暗自决定：“今天不管是谁，我都要和你论个长短！”
“万事万物生死皆有因果。既然，你说杀人偿命。那它的命谁来还呢？”
话音刚落，我的眼前像放电影一样，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清晨。
一只黄皮子，刚刚生下一窝幼崽。它轻轻地用舌头舔舐着每一只幼崽的毛发。画面极度温馨，又显的那么可爱。幼崽们用力地吸食着母乳。吃饱了就依偎在母亲的身旁。
兴许是饿了。见宝宝们都睡着了。母亲才探头探脑地从树洞中爬出来觅食。
积雪很厚，却挡不住它矫健的步伐。可能是下雪的原因，在外面转悠了许久，都没有发现猎物。
天快黑的时候，它听见有鸡发出“咯咯——”的声音。回头一看，有家农户的鸡舍没关。它壮着胆子，悄悄地留了进去。熟练地咬死了一只老母鸡。正欲叼走时，被鸡舍的主人发现了。男人熟练地关上鸡舍的门，随手抄起身边的榔头。一榔头砸在了黄皮子的脑袋上！鲜血顿时溅满了整个鸡舍。
男人兴高采烈地，拎起黄皮子的尸体就往厨房里走去。
不多时，一锅黄皮子肉就端上了餐桌。黄皮子的灵魂回到住处，一窝幼崽刚刚苏醒。一个个嗷嗷待哺，发出悲鸣的叫声。它想躺下喂食，却发现怎么都触及不到，
一日，两日，三日。黄陂子眼睁睁地看见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冬天，被一个个饿死，却无能无力，它无助又怨恨。在眼睁睁地看见最后一个孩子也离它而去时，它痛苦地向天咆哮着，像是发出一句句最阴毒的诅咒。
不久之后，它又投胎在另外一只黄皮子身上。可能是怨念太深，让它保留了前世的记忆。带着这份怨念，它来到了那个男人的祖坟。用爪子一点点地刨开泥土，用牙齿一点点地咬断了棺木。它疯狂地撕咬着棺木里的尸体，啃食着棺木里的灵魂。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因为树根得到尸体的滋养，坟前的柳树越长越大，而柳树下的新坟也越添越多。
直到这一天，它正要用牙齿啃咬新的棺木时，被一个手提尖刀，头插翎羽的男人打断了。它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可怨恨却不能让它放手。它要出去做最后一搏。可还是死在了男人的刀下！
看到这里，我恍惚明白了一切。心里“咯噔——”一声。
我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我做错了么？”
“咣当”一声，黄皮子猛地向我扑来。不出意外，这次又是被铁链牢牢地牵扯住了。我像是丢了魂一样，站在原地躲也没躲。
“它的命谁来还？”一个声音，不停地在我耳边回响。
“谁来还它的命？”他又接着问道。
是呀。黄皮子断了李家的气运。导致，李家近乎绝后。可这一切的起因，都是李家先人杀了黄皮子，导致黄皮子一家被活活饿死才造成的。这笔帐又该怎么算，又该找谁算呢？
“邹定坤——拿命来！”
听他说要拿我抵命，我瞬间慌了。此时，我已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醒着。那感觉无比清晰，又无比的真实。这是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那么近。
我双腿一软，一屁股瘫软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嚷嚷着：“不，不，不是这样的。都是它，都是它先去偷人家的鸡，才惹来杀身之祸的。要怪就怪它自己，是它活该，它该死，它该死！”
我惊慌失措的往后挪移着身体，嘴里还不停地反驳着。
“蛇不知道自己有毒。老鼠不知道自己的大米是偷来的。它们所有的行为，都是出于本能。这是天性，亦是天道。而你杀它，却是为了泄一己私欲！”
“不，我不是。我是替天行道！”
“天道无常，善恶自有因果，什么时候用的着你来行天道。你身为司阴天官，本是微末小吏，却擅自修改天道。此时不来受罚更待何时？”
听他说完，我顿感不妙。猛地站起身，拔腿就往身后跑。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往后看。这时才发现，黄皮子身上的铁链，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它张着血盆大口，双眼泛着绿光，在我身后拼命的追。
四周白茫茫一片，我怎么跑都看不到尽头，怎么跑都摆脱不了黄皮子。
“师父救我——师父救我——”我害怕极了。我拼命地呼喊着师父。
突然，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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